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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趣阁 >  发癫的日子 >   李承乾020

雷声是傍晚时分滚过来的,闷闷的,像巨兽在云层深处翻身。雨还没落,空气却已沉甸甸地吸饱了水汽,黏腻地贴在皮肤上。丽正殿内提前点了灯,昏黄的光晕在骤然暗下来的天光里显得力不从心,将殿内陈设拉出长长的、摇曳不定的影子。

李承乾没在窗边。他坐在炭盆旁——虽然已是春末,但雷雨前的湿冷让他觉得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混沌珠也懒洋洋的,连一丝惯常的温润都不肯给。他手里拿着一颗从李恪那里“换”来的黑石子,在指尖慢慢转动。石子光滑冰凉,触感熟悉又陌生。

他在等。

等那个杏子红的身影,等那个被他用几句话、一点默许、和一个简单的点头就点燃了冒险火苗的“活玩具”,带回“结果”。

殿外传来凌乱急促的脚步声,不是李恪那种雀跃的、带着弹跳感的步子,而是沉重、慌乱、夹杂着压抑的抽泣和低语。声音在殿门外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宫人惊恐的、刻意压低却依旧尖利的禀报:“娘娘!吴王殿下他……他……”

是杨妃身边人的声音。

李承乾转动石子的手指停住了。他抬起眼,看向殿门。

门被猛地推开,不是李恪,是杨妃。她今日穿了身藕荷色的宫装,此刻却沾满了泥污和……暗红色的、尚未完全干涸的污渍?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不住颤抖,那双总是温柔含笑的眸子此刻睁得极大,里面盛满了惊骇、恐慌和滔天的怒意,直直地、如同淬了毒的箭矢般射向炭盆边的李承乾。

她甚至没有行礼,几步冲进殿内,声音因为极致的情绪而尖利变形:“李承乾!你对恪儿说了什么?!你让他去做了什么?!”

她的身后,两个内侍抬着一副临时找来的春凳,上面蜷缩着一个杏子红的小小身影——是李恪。他双目紧闭,小脸惨白,额头上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皮肉翻卷,糊满了暗红和污黑,血似乎还没完全止住,渗出纱布,染红了半边脸颊和衣襟。他一只手臂不自然地弯曲着,搭在身侧,杏子红的袖子上浸染开更大片的深色污迹。整个人一动不动,只有胸口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浓重的血腥气混合着雨水尘土的味道,瞬间冲散了殿内原本的熏香。

抬凳子的内侍手都在抖,脸色比杨妃好不到哪里去。

丽正殿内所有宫人,包括乳母周氏,全都吓呆了,僵在原地,大气不敢出。

李承乾慢慢站起身。他的目光掠过杨妃因愤怒而扭曲的脸,落在春凳上那个了无生气的“杏子红”上。伤口很大,血很多,姿势很别扭。比他预想的任何一种“反应”,都要……剧烈。

胸口内袋里,那块晋阳黑石似乎轻轻震动了一下,传来一阵极其短暂、近乎刺痛般的凉意,随即又恢复沉寂。

“他怎么了?”李承乾问,声音依旧是平平的,听不出惊讶,也听不出关切,就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这平静到近乎冷漠的态度,彻底点燃了杨妃的怒火。“怎么了?你还有脸问?!”她几步冲到李承乾面前,几乎要揪住他的衣领,声音嘶哑,“恪儿从你这里离开,就偷偷摸去了北库房后面那堆放杂物的窄巷!他想从墙缝里钻进去看那些不祥的‘天外铁’!结果墙砖年久松动,他刚扒上去,整片墙塌了!砖石砸下来,划破了头,砸断了胳膊!若不是巡逻的禁军听到动静赶过去,他……他……”她说不下去,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混合着脸上的雨水和尘污,狼狈不堪。

“他昏迷前,嘴里还在念叨……‘太子哥哥’、‘看看’、‘石头’……”杨妃死死盯着李承乾,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李承乾!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怂恿他去的?!是不是你告诉他那里有‘天外铁’?!你明知那里危险,父皇明令禁止靠近!你安的什么心?!你是要他的命吗?!”

她的质问如同连珠炮,在寂静的殿内炸开,带着一个母亲濒临崩溃的绝望和恨意。

所有宫人的目光,都惊恐地聚焦在李承乾身上。

李承乾站在那里,承受着杨妃几乎要吃人的目光,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他甚至没有去看春凳上昏迷的李恪,只是微微偏了偏头,仿佛在认真思考杨妃的问题。

怂恿?他只是问了几句,点了几下头。告诉?是李恪自己先提起的。危险?李恪也说过“王公公不让”、“父皇会生气”。他好像……什么也没做。只是顺着李恪的话,稍微……推了一点点。

至于安什么心?他没什么心可安。只是觉得有趣,想看看“活玩具”接触“邪性”东西后的反应。

现在看到了。反应很激烈。流血,断骨,昏迷。

比射中鸟雀,比摆弄石头,都“有趣”得多。

“我没让他去。”李承乾终于开口,声音清晰,逻辑简单,“他自己要去的。墙塌了,是他运气不好。”

“你——!”杨妃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似乎想打下去,但最后一丝理智让她停在了半空。眼前这个,毕竟是太子。她可以质问,可以怒骂,却不能真的动手。

“杨妃娘娘!”乳母周氏终于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下,磕头如捣蒜,“娘娘息怒!小殿下他……他定是无心的!小殿下只是……只是孩童顽劣,好奇心重,吴王殿下也是一片赤子之心……求娘娘明鉴!当务之急是赶紧救治吴王殿下啊!”

杨妃猛地回过神,是啊,恪儿还生死未卜地躺在这里!她狠狠剜了李承乾一眼,那眼神里的恨意和冰冷,几乎要将人冻结。她不再多说,转身厉声吩咐内侍:“快!抬去太医署!小心他的胳膊!快!”

内侍们慌忙抬起春凳,踉踉跄跄地冲出殿去。杨妃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李承乾,那一眼,再无平日半分温婉,只剩下彻骨的寒意和决绝的疏离,然后也匆匆追了出去。

殿门再次合上,将血腥、哭喊和滔天的怒意隔绝在外。但那股混合着铁锈和尘土的腥气,却久久不散,萦绕在殿内每一个角落。

丽正殿内死一般寂静。宫人们跪伏在地,瑟瑟发抖,谁也不敢抬头看太子殿下此刻的脸色。

李承乾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回炭盆边,重新坐下。他摊开一直紧握的右手,掌心那颗来自李恪的黑石子,因为用力而被硌出了一圈浅浅的红痕。

他低头看着那颗石子,又看看自己掌心被硌出的痕迹。

墙塌了。运气不好。

李恪现在一定很疼。流了那么多血,骨头也断了。不知道那块“天外铁”,他看到了没有?碰到了没有?

他应该……没碰到吧?不然,说不定会更“有趣”。

李承乾想着,将那颗黑石子,随手丢进了炭盆边缘尚未燃尽的灰烬里。石子滚了两下,停在灰白与暗红的交界处,很快被余温烘烤得微微发烫。

他不再看石子,而是抬起头,望向殿门方向。雨终于落了下来,起初是稀疏的大点,砸在瓦檐上噼啪作响,很快就连成了片,哗哗地冲刷着殿外的世界。

不知道父皇,现在知道了没有?

知道了的话,会是什么反应?

会比杨妃更愤怒吗?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用那种冰冷审视、充满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李承乾忽然有点期待了。

期待父皇的反应。期待这场因他而起(或许吧)、却又似乎与他无关的“意外”,会带来怎样的连锁变化。

胸口那块晋阳黑石,似乎又传来一阵极其微弱、却持续不断的凉意,像是在应和着窗外越来越急的雨声,也像是在提醒他,游戏,好像……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他伸手入怀,握住了那块黑石。

冰凉的,沉甸甸的,内里的碎银光点在炭盆微弱的光线下幽幽闪烁。

“运气不好。”他对着那块石头,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对它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然后,他收紧手指,将黑石紧紧攥在掌心。

掌心的红痕,硌着石头的冰凉。

窗外的雨,下得愈发大了。

---

消息如同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瞬间席卷了整座宫城,并毫无意外地,裹挟着最浓重的惊怒和最冰冷的寒意,砸向了两仪殿。

彼时,李世民刚与几位重臣议完今岁黄河汛防之事,正觉疲惫,端起茶盏欲饮。王德几乎是连滚爬进来的,脸上血色尽失,声音抖得不成调:“陛、陛下!出事了!吴王殿下……在北库房后巷,墙塌了,砸伤了头,断了手臂,昏迷不醒!太医署……太医署正在全力救治!”

“哐当!”

李世民手中的白瓷茶盏脱手坠落,在光洁的金砖地上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汤溅湿了他的龙袍下摆和靴面,他却浑然不觉。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晃了一下,手撑住御案才稳住,脸色瞬间铁青,瞳孔骤缩:“恪儿?!怎么回事?!怎么会去北库房后巷?!谁让他去的?!”

“是……是吴王殿下自己……”王德伏在地上,冷汗涔涔,“听、听抬回来的内侍和当时附近巡逻的禁军说,吴王殿下似乎是……想从后巷墙缝偷窥库房内的‘天外铁’旧物,不慎扒到了松动的墙砖,导致一片墙体塌落……”

“偷窥‘天外铁’?!”李世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怒,“他如何知道那里有‘天外铁’?!谁告诉他的?!朕明令禁止任何人靠近那片区域!”他想起那些从战场遗迹中带回的、据说带着不祥“火毒”和诡异磁性的陨铁,一直封存在北库房最深处,视为不祥,连他自己都极少踏足。恪儿一个稚童,如何得知?还偏偏去偷窥?

王德的头垂得更低,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奴婢……奴婢不知吴王殿下如何得知……只是……只是吴王殿下昏迷前,似乎……似乎含糊念着……‘太子哥哥’、‘石头’……”

“太子……哥哥?”李世民一字一顿地重复,每个字都像淬了冰。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殿外东宫的方向。承乾?又是承乾?!

最近关于东宫和吴王往来密切的零星禀报瞬间涌入脑海:李恪常去丽正殿,两人一起玩弹弓,摆弄石头,太子“教导”吴王射艺,吴王对太子那些晋阳旧石充满好奇,甚至……曾提及库房“天外铁”?

一股比得知李恪受伤更烈、更寒的怒意,夹杂着深沉的惊悸和某种被彻底冒犯的暴怒,轰然冲垮了李世民所有的理智和克制!

“摆驾!太医署!不……先去丽正殿!”他几乎是咆哮着下令,再也顾不得帝王威仪,大步流星冲出殿外,甚至等不及王德准备伞盖仪仗,径直冲入瓢泼大雨之中。玄色龙袍瞬间被雨水浇透,紧贴在身上,更显身形僵硬紧绷,每一步都踏得水花四溅,带着骇人的杀意。

雨水冰冷,却浇不灭他心头那团熊熊燃烧的、名为猜忌和愤怒的毒火。

又是他!又是这个孽子!先是以巫蛊邪术魇镇君父,如今又怂恿幼弟涉足禁地,致其重伤濒死!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非要闹得兄弟阋墙、宫中不宁、甚至祸及朕的性命他才甘心?!

李世民从未如此刻般,对那个自己寄予厚望又屡屡失望、如今只剩下冰冷警惕的嫡长子,生出如此清晰而强烈的……憎恶与杀意。

丽正殿的殿门被皇帝一脚踹开,轰然巨响,惊得殿内本就惊魂未定的宫人们魂飞魄散,伏地一片。

李世民浑身湿透,雨水顺着他的发梢、脸颊、衣袍不断滴落,在金砖地上汇成一小滩水渍。他站在门口,如同从暴雨中走出的索命修罗,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炭盆边那个小小的、依旧穿着干燥靛青常服的身影。

李承乾已经站起来了,面对着门口,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沉静得可怕,映着父皇盛怒到近乎狰狞的脸,以及他身后门外无边的雨幕。

“李承乾!”李世民的声音嘶哑如破锣,带着雷霆万钧的威压和毫不掩饰的暴戾,“跪下!”

李承乾看着他,没动。

“朕让你跪下!!!”李世民上前一步,巨大的阴影几乎将李承乾完全笼罩,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

清脆响亮的声音在死寂的殿内炸开。李承乾被打得头猛地偏向一边,白皙的小脸上瞬间浮现出清晰骇人的五指红痕,嘴角破裂,渗出一丝血线。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却还是撑住了,慢慢转回头,抬起眼,依旧看着李世民。

那眼神里,没有害怕,没有委屈,没有认错,甚至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有一片空茫的、近乎麻木的平静。仿佛刚才那一记裹挟着狂风暴雨般怒意的耳光,打的不是他的脸。

这种眼神,比任何顶撞哭闹,都更让李世民暴怒!这孽子,是连怕都不知道了吗?!是彻底冥顽不灵了吗?!

“说!是不是你告诉恪儿北库房有‘天外铁’?!是不是你怂恿他去偷看的?!”李世民一把揪住李承乾的衣襟,将他几乎提离地面,逼视着他的眼睛,鼻息粗重,喷在他脸上。

李承乾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小脸涨红,却依旧平静地回答,声音因为脸颊肿胀而有些含糊:“他说起。我问他,想不想看。”

“你问他?!你明知那是禁地!明知危险!你安的什么心?!你想害死你弟弟吗?!”李世民目眦欲裂。

“墙塌了,他运气不好。”李承乾重复着对杨妃说过的话,逻辑简单直接,仿佛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我没推他。”

“你——!”李世民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又想打,但看着儿子脸上那刺目的红痕和嘴角的血,还有那双空茫平静到诡异的眼睛,手竟僵在了半空。一股深沉的无力感和更加汹涌的怒火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撕裂。

就在这时,王德浑身湿透地追了进来,声音带着哭腔:“陛下!陛下息怒!太医署传来消息,吴王殿下失血过多,伤势危重,太医们正在全力施救,杨妃娘娘……杨妃娘娘哭晕过去了!”

恪儿危重!李世民心头一紧,揪着李承乾衣襟的手猛地松开。李承乾跌坐在地毯上,捂着脖子咳嗽了两声。

李世民看也没看他,转身对着王德,也是对着殿内所有宫人,声音冰冷彻骨,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

“太子李承乾,顽劣成性,屡教不改,今又言行失当,致幼弟重伤,险酿大祸!即日起,革除一切优待,移居西偏殿思过!非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丽正殿内所有伺候宫人,监管不力,一律杖责二十,发配掖庭!再有一人敢玩忽职守,或传递消息,立斩不赦!”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再次刮过坐在地上、静静看着他的李承乾,一字一句,如同冰冷的铁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至于你,李承乾,给朕好好待在那里,想想你今日所为!若恪儿有个三长两短……朕,绝不饶你!”

说罢,他不再停留,甚至没再看儿子一眼,转身,大步冲入殿外依旧滂沱的雨幕之中,朝着太医署的方向疾奔而去。背影在雨帘中迅速模糊,只剩下沉重而仓促的脚步声,和弥漫在空气中的、浓得化不开的怒意与寒意。

殿内,只剩下李承乾独自坐在地毯上,脸上火辣辣地疼,嘴角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宫人们被如狼似虎的侍卫拖出去行刑,哭喊求饶声很快被雨声吞没。新的、面容冷硬的守卫沉默地接管了殿门和各个出入口。

丽正殿,这座他出生、成长、被禁足又再次被囚禁的华丽宫殿,瞬间变成了一座更加森严、更加冰冷的牢笼。连炭盆都似乎失去了温度。

李承乾慢慢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动作很慢,很仔细。

然后,他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脸上很疼,但心里那片荒原,却异常地平静,甚至……有点空荡荡的。

李恪重伤,父皇暴怒,他被彻底囚禁,宫人受罚。

结果比他预想的,要“有趣”得多。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被暴雨冲刷得一片模糊的世界。雨水顺着窗棂哗哗流下,像一道永不干涸的泪河。

他伸出手指,沾了点嘴角尚未擦净的血,然后,轻轻点在了冰凉的窗玻璃上。

暗红色的一点,在透明的玻璃上,格外刺眼。

他看着那点红色,看了很久。

然后,他转身,不再看窗外。

胸口内袋里,那块晋阳黑石紧贴着皮肤,传来一阵阵清晰的、沉甸甸的凉意。

他走回炭盆边,那里,李恪留下的旧弹弓还放在地上,旁边是那几颗从李恪那里“换”来的黑石子,有一颗还滚在灰烬里。

他捡起那颗灰烬里的石子,石子已经被余温烤得温热。

他将温热的石子,和胸口冰凉的石头,一起握在掌心。

一热,一冰。

都是他的了。

游戏好像暂时结束了。

但又好像,才刚刚开始。

他独自站在空旷、冰冷、只剩下雨声的宫殿中央,慢慢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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