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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趣阁 >  发癫的日子 >   李承乾010

手腕的剧痛像是烧红的烙铁,李承乾疼得眼前发黑,小脸煞白,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抽气声。父皇的手像铁钳,那目光更是冻得他骨髓都发寒。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父皇,不是生气,不是无奈,是……一种要把他碾碎、连同地上那串东西一起烧成灰的暴怒和憎恶。

“告、告诉朕,这、是、什、么?”

每个字都像冰锥,砸在李承乾耳膜上。他瑟缩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不是因为疼,是因为怕,一种面对天敌般的、本能的恐惧。他想把手抽回来,却动弹不得。

“说!” 李世民猛地一喝,声音不大,却震得殿内梁尘似乎都簌簌落下。

李承乾被吓得一个激灵,眼泪啪嗒掉下来,混着腕上的疼和心里的懵,他带着哭腔,下意识地、断断续续地回答:“是……是给父皇做的……威、威武的项链……”

“威武?” 李世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嘴角扯出一个极度扭曲的、没有丝毫笑意的弧度,他猛地松开钳制李承乾手腕的手,却在那细嫩皮肤上留下了清晰骇人的青紫指痕。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地上的孩童和那串“项链”,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震怒和滔天的屈辱感:

“铜钱为眼!杂石为骨!发丝为引!金银为祭!藏于阴盒,口称‘法器’,‘养’之凝视!李承乾,你告诉朕,这是哪门子的‘威武’?!这是厌胜!是巫蛊!是魇镇之术!是咒诅君父、大逆不道的死罪!!!”

最后一个“罪”字,如同惊堂木拍下,带着不容置疑的判决意味,狠狠砸在李承乾心头。他懵懂地看着父皇盛怒到近乎狰狞的脸,又低头看看地上那串自己鼓捣了半天、自以为“威武”的东西。铜钱……眼?石子……骨?发丝……引?金银……祭?法器……养?

这些词拆开来,他好像懂,又好像完全不懂。组合在一起,从父皇嘴里吼出来,却带着一种他从未接触过的、阴森恐怖的意味。

咒诅君父?死罪?

巨大的恐慌和委屈瞬间淹没了他。他不是!他没有!他就是想做个不一样的、厉害点的东西给父皇!就像母后说的,父皇是天子,要威武!黑石头硬,金箔亮,缠得紧才结实!他不知道什么厌胜巫蛊!

“我没有……我没有咒父皇……” 他哭着摇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想去抓父皇的衣摆,“我就是……就是给父皇做的……呜……”

“住口!” 李世民厉声打断,目光如刀,刮过李承乾涕泪交加的小脸,那纯然的委屈和恐惧,此刻落在他被“魇镇”怒火和帝王猜忌填满的眼里,却成了最恶毒的伪装和狡辩。他想起密报,想起那些“怪事”,想起这孩子平日那些超出年龄的顽劣和“聪慧”,心肠越发冷硬如铁。

一个三岁孩童,若无旁人教唆指点,怎知这些阴私手段?怎会说得如此煞有介事?这委屈,这眼泪,怕不是做给他看的!

“谁教你的?!” 他俯身,再次逼问,气息喷在李承乾脸上,带着森寒的杀意,“是张氏?还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宫女太监?!说!说出来,朕饶你不死!”

饶你不死……这四个字,像冰水浇头,让李承乾的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一下一下的抽噎。他仰着满是泪痕的脸,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父皇,那双总是或威严或头疼或无奈地看着他的眼睛里,此刻只有冰冷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怀疑。

父皇……不信他。父皇觉得他在害他。父皇要杀他?

这个认知,比手腕的疼,比那些听不懂的可怕罪名,更让他觉得冷,冷到心里去,连混沌珠那点温润的暖意都似乎被冻住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只有眼泪无声地、大颗大颗地滚落。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压抑的争吵。

“让开!本宫要见陛下!要见承乾!” 是长孙皇后凄厉的声音,带着哭腔。

“皇后娘娘,陛下有旨……”

“滚开!”

殿门被猛地推开一道缝隙,长孙皇后鬓发散乱,脸色惨白如纸,不顾甲士阻拦,拼命挤了进来。一眼看到殿内情形——儿子跌坐在地,手腕青紫,满脸是泪,地上那串刺眼的“项链”,还有丈夫那暴怒到几乎失去理智的侧影——她的心像被狠狠捅了一刀,眼前一阵发黑。

“陛下!” 她踉跄着扑过去,挡在李承乾身前,泪水夺眶而出,“陛下息怒!承乾他才三岁!他懂什么厌胜巫蛊?!定是……定是听哪个不懂事的宫人胡说,自己胡乱学样!陛下,他是我们的儿子啊!您看看他,他吓坏了!他是无心的啊!”

她转身,将瑟瑟发抖的李承乾紧紧搂进怀里,用袖子胡乱擦着他的眼泪,自己的泪却落得更凶:“承乾乖,不怕,母后在……告诉母后,是谁跟你说这些的?是谁让你弄这些的?”

母亲的怀抱温暖柔软,带着熟悉的气息,让李承乾冰冷的身体找回了一丝知觉。他靠在母后怀里,感受到她的颤抖和恐惧,那恐惧是为了他。他抬起泪眼,看看母后,又越过母后的肩膀,看向依旧面沉如水、眼神冰冷的父皇。

一股说不清的委屈、愤怒,还有被最亲之人怀疑背叛的刺痛,猛地冲了上来,压过了恐惧。他忽然用力推开母后的怀抱,自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小胸脯剧烈起伏,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李世民嘶喊道:

“没有谁教我!是我自己做的!我就是觉得黑色石头硬!金箔亮!缠得紧才不会散!我不知道什么是厌胜!不知道什么是巫蛊!父皇是坏人!父皇冤枉我!我不要你了!我讨厌你!!!”

孩童尖利、带着破音的哭喊,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狠狠拉扯着紧绷到极致的空气。

“放肆!!!” 李世民额头青筋暴跳,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他猛地抬手——

“陛下!” 长孙皇后魂飞魄散,扑上去死死抱住他的胳膊,“不能打!陛下,求您了!他还小!他什么都不懂啊!要打就打臣妾!是臣妾没有教好他!”

李世民的手臂僵在半空,剧烈地颤抖着,看着妻子泪流满面、苦苦哀求的脸,又看向那个梗着脖子、满脸泪痕却倔强瞪着他的儿子。那眼神里,有恨,有怒,有委屈,唯独没有……悔过和恐惧。

他忽然感到一阵极度的疲惫,还有深不见底的寒意。这孽子……这孽子!

最终,那只手没有落下。他缓缓放下手臂,胸膛起伏,死死盯着李承乾,一字一句,声音嘶哑得仿佛砂石磨砺:

“好,好得很。朕的‘好’太子。”

他不再看李承乾,转向长孙皇后,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皇后,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厌胜君父,口出狂言。即日起,太子禁足丽正殿,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半步!所有伺候宫人,一律严惩!张氏,即刻杖毙!以儆效尤!”

“陛下!” 长孙皇后如遭雷击,瘫软在地。杖毙张氏?承乾的乳母,从小带他……

“再有求情者,同罪论处!” 李世民拂袖,目光扫过地上那串“项链”,眼中厉色一闪,“将此等邪物,给朕拿去烧了!灰烬撒入茅厕!永绝后患!”

说罢,他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去。铁甲卫士随之退去,沉重的殿门轰然关闭,将皇后凄绝的哭声和李承乾压抑的抽噎,隔绝在内。

丽正殿,瞬间成了一座华丽而冰冷的囚笼。

殿内死寂。只有母子二人压抑的悲声。长孙皇后抱着浑身冰凉、眼神空洞的李承乾,心如刀绞。她知道,这次不同以往。陛下是真的动了雷霆之怒,甚至……动了杀心。那“厌胜”二字,是悬在皇室头顶最毒的利剑。

“承乾……我的儿……” 她抚摸着儿子腕上骇人的青紫,泪如雨下,“你告诉母后,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法器’……到底是谁教你说的?”

李承乾靠在母亲怀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殿门方向,那里父皇已经不见了。他听着母后的追问,脑子里却反复回响着父皇最后那句话——“此等邪物,烧了,灰烬撒入茅厕”。

他做的“威武项链”,是邪物。要烧掉,灰撒进最脏的地方。

手腕还在火辣辣地疼,心里某个地方,好像也跟那串“项链”一样,被父皇那句话,烧出了一个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一种不符合年龄的空茫和执拗:

“没有谁教我。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他顿了顿,抬起自己青紫的手腕,看了看,又放下,把脸更深地埋进母后温暖的颈窝,闷闷地、带着浓浓的鼻音,重复道:

“父皇……是坏人。他弄疼我了。”

“他还说……我的东西是邪物。”

长孙皇后听着,心头剧震,抱着儿子的手臂收紧,却再说不出任何安慰或追问的话。她只感到无边无际的寒冷和后怕,还有一丝深沉的绝望。这对父子之间,那原本就脆弱的信任与亲情,经此一事,怕是出现了再也难以弥合的、冰冷的裂痕。

接下来的日子,丽正殿成了真正的禁地。守卫森严,进出皆需严查。张嬷嬷被杖毙的消息,像一道无声的惊雷,震得所有宫人噤若寒蝉。新派来的乳母和宫女战战兢兢,伺候时连大气都不敢喘。

李承乾变得异常安静。不哭不闹,不吵着要出去,也不再去摆弄那些“手工材料”。他大多数时间,就是坐在窗边那个小杌子上,看着外面的庭院,一看就是半天。眼神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腕上的青紫慢慢消退,留下淡淡的痕迹。他偶尔会抬起手腕,盯着那痕迹看很久,然后用另一只手,慢慢地、一遍遍地摩挲。

混沌珠似乎也沉寂了下去,不再有暖流逸散。李承乾觉得身上总是有些冷,夜里也睡得不安稳,偶尔会惊醒,茫然地看着黑漆漆的帐顶。

长孙皇后每日都来,陪着他,试着跟他说话,讲些故事,或者只是静静抱着他。李承乾会听,会靠在母后怀里,但很少回应,那双乌黑的眼睛里,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隔绝了外界。

李世民再也没有踏足丽正殿。朝堂之上,他依旧是那个英明果决的帝王,只是眉宇间那股挥之不去的沉郁和偶尔流露出的冰冷,让重臣们更加小心翼翼。关于太子“染恙静养”的说法,渐渐在宫中流传,但真正的内情,只有少数人心知肚明,讳莫如深。

日子一天天过去,春深夏浅。庭院里的海棠青果渐渐泛红。

这一日午后,李承乾依旧坐在窗边。阳光很好,透过窗纸,在他身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不知怎么飞过了森严的守卫,翩跹着落在了窗棂上,翅膀在阳光下微微颤动,闪烁着宝石般的光泽。

李承乾空洞的目光,终于被那一点鲜活明亮的色彩吸引。他微微偏过头,看着那只蝴蝶。

蝴蝶停留了片刻,似乎察觉不到危险,又振翅飞起,在窗前的阳光下盘旋了两圈,然后,轻盈地、毫无留恋地,越过窗棂,飞向了外面广阔而自由的庭院,很快消失在葱茏的草木之间。

李承乾的目光追随着它,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看了很久窗外那片被阳光照得发亮的、草木繁盛的庭院,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已经看不出痕迹的手腕。

然后,他极其缓慢地,从杌子上站了起来。

走到殿内角落,那里堆放着一些前几日长孙皇后怕他闷,让人送来的新玩具——一套烧制精美的陶俑,有小人,有小马,有小车。他蹲下身,没有去拿那些精巧的陶俑,而是伸手,从玩具堆的最底下,摸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小段被遗忘的、之前做“手工”时剩下的深蓝色丝绦,和他做“项链”用的那根一样。

他把丝绦拿在手里,走到窗边的光线下,低着头,开始摆弄。不是串珠子,也不是缠疙瘩。他只是用那双依旧稚嫩、却似乎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的小手,将丝绦的两端,打了一个又一个极其复杂、极其紧实的……死结。

一个,两个,三个……他打得很慢,很专注,每一个结都用尽了力气,勒得丝绦几乎变形。最后,一小段丝绦,被他拧成了一团坚硬、纠缠、再也解不开的蓝色疙瘩。

他举起这团疙瘩,对着阳光看了看。阳光无法穿透那紧密的纠缠,只在表面留下一点幽暗的反光。

看了一会儿,他放下手,没有像对待“项链”那样珍藏,也没有扔掉。他只是把这团打满死结的丝绦,随手塞进了自己贴身小衣的内袋里。

硬硬的疙瘩贴着胸口皮肤,有点硌人。

他重新坐回小杌子上,再次望向窗外。阳光依旧明媚,庭院依旧草木葱茏,那只蝴蝶早已无踪。

但他的眼神,不再空洞。

那层薄雾似乎散去了些,露出底下更加幽深的、黑沉沉的底色。像是暴风雨前平静的海面,底下却涌动着未知的、冰冷湍急的暗流。

他抬起手,摸了摸胸口内袋里那个硬疙瘩。

然后,他极轻地、几乎听不见地,自言自语了一句:

“父皇觉得……我的‘法器’是邪物。”

“那……什么才是‘正’的呢?”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穿堂而过的夏风,带着隐隐的热意,拂动了殿内低垂的帷幔。

远处两仪殿的飞檐,在炽烈的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近乎苍白的光芒。

丽正殿的禁足,困住了他的身体。

但有些东西,一旦被点燃,被质疑,被冰冷的猜忌和暴怒淬炼过,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混世魔王的游戏,似乎……才刚刚进入一个新的,更冷,也更沉默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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