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于栖云宗演武场设筑基庆贺宴,灯火映得席间酒盏生辉,同门敬酒不断。他指尖凝规则之力,欲为酒杯添几分韵律,却因新生筑基灵力尚难掌控,掌中那股带着破立交融狂暴之力的力量骤然涌出。
“咔嚓——哗啦!”
脆响惊破喧闹,林野掌中寒玉星砂酒杯瞬间碎成星雨,细碎碎片裹着残酒洒落青石,碰撞声清脆刺耳。宴席瞬间安静,众弟子目光纷纷汇聚,栖云子与掌院长老等人也皱眉望来。
林野脸色微白,连忙拱手致歉:“师父,各位长老,诸位同门,抱歉!弟子刚突破筑基境,体内规则力量与肉身尚未完全磨合,方才发力时没控制好力度,弄碎了宗门灵器酒杯,绝非有意冒犯。”
栖云子感知着林野体内渐渐平复的规则波动,又见他态度诚恳,便沉声道:“徒儿,筑基境规则力量难以掌控,尤其是你这般融合多种规则之力,更是如此。不过,宴席之上弄碎酒杯,失了礼数,暂且记下,日后需勤加修炼,掌控力量。”
栖云子又看向林野,目光带着几分审视与关切:“你可知方才失控的力量,与破立规则中的‘破灭新生’有关?破立规则,破的是旧有桎梏,立的是新生秩序,可若‘破’之力失控,便会沦为狂暴的破坏之力。你此前以规则编码稳住规则漩涡,如今更需以‘编码之理’控制‘破’之力,让狂暴的力量也能遵循规则的秩序。”
林野心中一震,立刻醒悟,拱手应道:“多谢师父指点,弟子明白了!弟子日后定会以规则编码为引,约束‘破’之力,让其遵循秩序,不再失控!”
栖云子点头,语气温和了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日是你的庆贺宴,这酒杯碎了便碎了,不必介怀。不过,你需以自身力量,将这酒杯碎片重塑,也算是对你掌控力量的一次小小考验。”
林野应下,深吸一口气,运转混沌破立诀,以规则编码之理为引,先以“立”之力构建温和的“规则框架”,再以“破”之力牵引碎片聚拢,以“热力轨迹”熔炼重塑。碎片在规则力量的牵引下缓缓聚拢,星砂重新融入寒玉,杯身渐渐恢复,还带着一丝规则编码的“秩序纹”与破立交融的“破立纹”,新生的力量感扑面而来。
当酒杯重塑完成,栖云子接过酒杯,感知着杯身的规则纹路,眼中露出欣慰之色:“不错,你已明白力量掌控的关键。修行之路漫长,力量越强,越需掌控。今日之事,便是一次教训,也是一次成长。”
众弟子见状,纷纷松了口气,宴席的喧闹渐渐恢复。李青笑着上前:“林师兄,没事就好!这酒杯重塑后,还带着规则纹路,比之前更特别了!”
周围弟子们也纷纷附和,只是看向林野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戏谑与敬佩。不知是谁先低声嘀咕了一句:“林师兄方才那股力量,震碎酒杯,倒像只下山的猛虎,威风得很!”
这话一出,立刻引得众人轻笑,有人接话道:“可不是嘛,震得酒杯碎裂,这力量,叫‘震山虎’倒也贴切!”
“哈哈,‘震山虎’林野,这名字有意思!”
笑声渐渐传开,从主位传到四周,从内门弟子传到外门弟子,很快,整个演武场都响起了“震山虎”的笑声。林野听着这称呼,先是一愣,随即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拱手道:“多谢诸位同门赐名!若这‘震山虎’能震破修行路上的瓶颈,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苏清雪站在一旁,指尖凝聚寒气,轻轻拂过林野掌心,帮他稳住残留的规则力量,笑着打趣道:“‘震山虎’,可别只震碎酒杯,日后探秘万兽山脉,别震碎了山洞才好。”
小玉则蹦蹦跳跳地凑过来,拍着林野的肩膀:“林野师兄,‘震山虎’这名字霸气!以后我们去探秘,就靠你震碎那些拦路的障碍啦!”
林野笑着摇头,举杯与众人相碰,杯中灵酒泛起淡淡的银紫光芒,带着规则的韵律与新生的力量感。这一次,掌心的力量稳稳融入杯中,没有丝毫失控。
掌院长老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听着众弟子的笑声,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抬手示意众人继续:“好了,庆贺宴继续!今日是林野筑基之喜,也是我宗之喜,大家尽兴!”
宴席上,笑声与碰杯声交织,关于“震山虎”的调侃也渐渐成了宴席上的趣谈。林野虽有些无奈,却也坦然接受,他知道,这称呼虽带着调侃,却也是同门对他力量的认可与亲近,是修行路上难得的温暖。
案上的《规则初解》书页间,规则丝缓缓流转,一行新的文字浮现:“筑基庆贺,同门敬酒;震碎杯盏,‘震山虎’名。”文字浮现的瞬间,书页间流转的规则丝竟顺着林野指尖的光芒,缓缓融入掌心的酒杯之中,似在为酒杯赋予新的规则秩序,也似在为林野的修行之路铺就更坚实的土壤,静待他掌控力量,踏上探寻规则本源的新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