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人说过,
可做生意哪有不缺钱的?
他梗着脖子坚持:
以前的事翻篇了,
咱们好好谈谈。”
要不咱们重新认识一回?刘海中边说边用力攥住陈爱民的手腕。
陈爱民猛地甩开他的钳制,年轻力壮的他差点把刘海中掀翻在地。
刘海中的笑脸顿时僵住了,他攥紧拳头强压怒火,深呼吸几次才稳住情绪。
谁告诉你我缺钱的?陈爱民冷笑着打断他,就算我真缺钱,你也掏不出那个数。
至于你说的重新认识——他厌恶地撇嘴,我这人最讨厌重头再来。
大门在那边,赶紧滚蛋。”
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刚骂出你个傻...就挨了一脚。
陈爱民特意收了力道,可老头还是摔了个四脚朝天,捂着后腰直叫唤: ** 啦!救命啊!
接着喊。”陈爱民抱臂俯视着他,再敢来我和家人面前满嘴喷粪,他眯起眼睛,下次就撕烂你的嘴。”
刘海中突然噤声。
他恍惚看见陈爱民眼底的寒光,尾椎骨的剧痛蔓延到全身。
这时闻声而来的邻居们挤进院子,看见刘海中瘫在地上哀嚎,陈爱民却像尊煞神般立在旁边。
你...你把二大爷打了?有人结结巴巴地问。
陈爱民轻蔑一笑:哪来的二大爷?众人这才想起院里早没了这个职位,面面相觑地闭上了嘴。
要换别人动手他们早去叫保卫科了,可面对陈爱民,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众人全都愣在原地。
刘海中躺在地上,愤怒地大喊:
都傻站着干嘛?没见我还倒在这儿吗?赶紧搭把手!
四合院的邻居们这才七手八脚将他搀起来。
快去叫保卫科!刘海中揉着腰,你小子敢动手,给我等着!
陈爱民闻言笑了笑,真就站在原地等着。
没过多久,许大茂气喘吁吁跑来,额头沁着汗珠,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听到外头动静,秦淮茹姐妹刚要出门,就被陈爱民一个眼神赶回屋里——他素来不爱让家人掺和院里是非,这些邻居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他可不想自己不在时媳妇受委屈。
约莫半个钟头后,保卫科长第三次踏进这个院子。
路上他还琢磨又是谁在闹腾,到场才发现是陈爱民打了刘海中,眉头顿时拧成疙瘩。
打人可不是小事,甭管什么缘由,只要坐实了就得关禁闭。
看刘海中那模样,明摆着吃了亏,若查实是单方面动手,陈爱民麻烦就大了。
你动手打人了?科长公事公办地问。
没有啊。”陈爱民一脸无辜。
这回答让所有人都怔住了——方才他明明...可仔细回想,人家确实没亲口承认过,只是说了句二大爷不是刘海中。
放 ** 屁!刘海中急得跳脚,可骂到一半突然噤声。
他察觉到陈爱民冰冷的视线,那句未出口的脏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不知怎的,他想起先前那些警告,直觉告诉他:要是骂出口,这张嘴怕是要遭殃。
保卫处队长并未察觉刘海中内心的盘算。
听到刘海中的指控后,他眉头紧锁转向陈爱民:他说的属实吗?
陈爱民依旧否认:完全不是事实。
我根本没碰过他,是他自己摔的。”
刘海中顿时暴跳如雷,将警告抛诸脑后。
怒火中烧的他彻底失去理智,脏话连篇却言之无物。
保卫处队长本就心烦,见状厉目而视。
原本气势汹汹的刘海中撞上那道凌厉目光,顿时偃旗息鼓——他全指着保卫队长主持公道。
见场面终于安静,保卫队长继续追问:所以你坚称没动手?
当然。”陈爱民坦然应答。
刘海中刚要发作,瞥见保卫队长的眼神又硬生生忍住,死死咬住嘴唇生怕漏出半句粗话。
几轮问询后,保卫队长调转话锋:你有什么证据?
刘海中一时语塞:要什么证据?他打我还需要证明?
必须有确凿证据,不能空口白牙。”保卫队长揉着太阳穴解释,比如目击证人,或者验伤报告。”
文化程度不高的刘海中这才慌了神。
他突然掀起衣摆露出尾椎处的淤青:这就是证据!
看到那片淤青时,保卫处队长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刘海中背对着队长站着,自然没注意到对方阴沉的表情,还以为自己掌握了关键证据。
他一边整理衣襟一边急切地问:现在证据确凿,该抓人了吧?
院里看热闹的邻居们窸窸窣窣地议论起来,嘈杂声让保卫处队长猛地拍掌喝道:都安静!众人被吓得顿时噤声。
刘海中偷瞄到队长严肃的神情,心里突然打了个突。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队长冷冷道:你背上这块淤青明显是磕碰伤。
要是被人打的,绝不会是这种形态,也不可能只有这一处。
我看是摔倒时硌到石子了。”
这话让围观群众纷纷倒吸凉气。
他们哪懂这些门道,只觉得穿制服的说话肯定在理。
刘海中顿时慌了神。
虽然当时确实是被陈爱民踹倒才碰到石头,他急忙辩解,却见队长的脸色愈发难看: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踢伤的痕迹,比如红肿印记什么的。”
见刘海中一脸茫然,队长只得直白地说:把被踢的地方露出来看看。”等刘海中掀起衣摆时,肾部位置早已看不出任何痕迹——若是他早些展示,或许还能留下证据,可惜为时已晚。
原来又是刘海中说谎...
怎么老跟陈爱民过不去?
眼红人家辞职做生意吧......
在邻里们的窃窃私语中,保卫处队长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无凭无据就乱指认人,跟我到保卫处走一趟。”刘海中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明明实实在在地被人踹倒在地,怎么现在反倒像他在说谎似的。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陈爱民。
对上刘海中视线时,陈爱民回了他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中却毫无温度。
刘海中顿时醒悟——自己被陈爱民耍了!对方故意轻踹让他倒地,就是要看他当众出丑。
这念头一起,刘海中立刻挥拳冲向陈爱民。
年轻时他确实能打,可这些年酗酒抽烟掏空了身子,如今看似魁梧实则虚有其表,动作迟缓得让陈爱民轻易就避开了。
当着我的面还敢动手?保卫处队长脸色铁青,马上跟我回去!不等刘海中辩解,他就被直接押走了。
临走时,队长向陈爱民点头致意,陈爱民也礼貌回应。
队长办事向来公正,若刘海中能拿出证据,他决不会偏袒任何人。
陈爱民并非存心戏弄刘海中,只是不敢用力踹——万一真把这人踹出个好歹呢?事情解决后,他伸着懒腰往家走,围观群众见没好戏看也就散了。
暗处观察的许大茂大失所望。
他原指望借刘海中之手搅黄陈爱民的生意,没想到刘海中反把自己送进了保卫处。
看来得另想他法,许大茂盘算着往家走去。
陈爱民刚关院门,就看见秦淮茹和秦京茹从屋里探出头:解决了?
嗯,刘海中进保卫处了。”陈爱民顿了顿,过两天我要去邻市,你们要一起吗?
姐妹俩闻言眼前一亮。
[她们还是没有答应。
“要不还是不去了吧…”
“过两天还得上班,请了假这个月工资又得扣不少。”
陈爱民眉头微蹙。
“扣就扣呗?”
“想去就去,管他们扣多少。”
秦淮茹和秦京茹听完笑开了花。
但终究还是没改变主意。
最后成行的只有陈爱民一个。
夜里收拾行李时,
他又问了一遍:
“真不跟我去?”
姐妹俩齐齐点头:
“你是去办事的,我们跟着也帮不上忙。”
“不如等下次专门出去玩的时候再一起。”
这理由确实无可反驳。
陈爱民这趟是为找供货商,
带她们去也是徒增累赘。
“行,等忙完这阵就带你们玩。”
秦淮茹抿嘴笑了笑,没接话。
收拾完行李,
只等次日出发。
谁知一觉睡到下午五点。
陈爱民揉着惺忪睡眼,
瞥见钟点吓了一跳。
昨夜莫名失眠,
天亮才合眼,
原打算下午去见叶老爷子,
结果直接睡过头。
秦淮茹她们都去上班了,
自然没人叫他。
他匆匆啃了个馒头,
抓起行李就往车站赶——
幸好六点的车票还来得及。
抵达邻市已是晚上九点多。
呼吸着陌生的空气,
他找了间招待所歇下。
翌日清晨,
他开始挨个走访服装厂。
连看几家后发现:
虽然布料质量不尽如人意,
但做工款式都比老家强得多。
最终他挑了个大厂,
直接找老板聊起来:
“您这儿的工艺设计都没得挑,
唯独布料差强人意——
为什么不进好些的料子?”
老板见大客户上门,
倒也坦诚相告。
上等布料可不好找。”
想要好料子,附近得有像样的纺织厂,咱们这儿可没有。”
就算真有好料子,那价格也高得吓人,成本根本吃不消。”
实在太不划算了。”
听着服装厂老板的诉说,陈爱民心中渐渐有了主意。
既然服装厂是因为布料太贵才用不起好料子,那他可以自己采购原料,再交给他们加工。
虽然麻烦些,但至少能保证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