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穆工程师眼睛一亮,连连点头,上次要是有助手在场,或许能更快控制火势,保住设备。
他兴奋地说:我这就去找人事科张贴招聘启事。
等穆工离开后,宣传科响起窃窃私语。
去他实验室?那不是往火坑里跳吗?太危险了。
就是,谁不怕 ** 火灾?万一炸伤手,这辈子就毁了。
我打赌绝对没人敢报名!穆工招不到合适人选的。
周行云暗自摇头,这些话虽不中听,却很可能成为现实。
吱——
摩托车停在四合院门前,周行云捏紧刹车。
行云下班啦!阎埠贵放下报纸从小马扎上起身,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八卦的光芒,听说和你关系不错的工程师断手重生?真有这事?
这位小学教师一贯准时下班,回来就听见院里妇女们议论轧钢厂的奇闻——被截肢的工程师竟然长出了新手!
阎埠贵当时就坐不住了,忙着打听消息来源。
作为老师,他绝不相信世上会有如此荒诞离奇、违背科学的事。
否则,他平日教导小学生们崇尚科学的道理岂不成了空话!
那群妇女信誓旦旦地保证消息千真万确,因为她们的男人就在轧钢厂上班,消息直接来自现场。
“叁大爷,您这消息可真是灵通啊。”
周行云笑着回应,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作为这场 ** 的幕后推手,看着众人惊诧的神情,他心底涌起一种微妙的满足感。
就像品尝到一块顶级巧克力,丝滑甜美,令人回味。
阎埠贵重重拍了下大腿,瞪圆眼睛:“看来是真的!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既然断手再生确有其事,民间那些鬼怪传说,说不定也是真的?”
他忽然脸色一变,低声嘀咕,“往后天黑可得少往外头的公厕跑,免得撞上不干净的东西。”
“叁大爷,这话在院里说说就算了,可别往外传。”
周行云提醒道。
“我懂。”
阎埠贵撇了撇嘴,“活了大半辈子,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走到中院,一群妇女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穆工程师的传闻。
周行云暗自摇头——谁能想到和四合院毫不相干的穆工,如今竟成了街头巷议的焦点。
事件的扩散速度,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将摩托车停稳,取下挂在车头的布袋走向家门。
屋里,秦京茹和秦淮茹两姐妹一边做针线活,一边兴致勃勃地聊着八卦。
听了几句,发现她们的话题竟也围绕着穆工程师,甚至还拦住他追问细节。
“行云,你不是去医院看过穆工吗?他的手真长出来了?医生怎么说?”
秦京茹眨巴着眼睛,满脸渴望得到比传闻更确切的消息。
“哎,怎么人人都问这个……”
周行云扶额苦笑。
如今全院见了他都要打听穆工的事,实在令他头疼。
“哼!”
秦京茹飞了个白眼:“院里那些芝麻小事,哪能和断肢重生的奇闻比?我能不好奇嘛。”
周行云从布袋里拎出五斤猪肉往案板一撂:“今晚烧个红烧肉吧!”
“天!这肉哪买的?街坊都说最近猪肉紧缺,大清早就卖光了!”
秦淮茹盯着油光发亮的肉块,满脸不可思议。
的确,猪肉短缺近来一直是四合院妇女们唠叨不休的头等话题。
生活条件改善了,大伙儿却还在为买肉发愁,不赶个早排队根本抢不到。
我托熟人才留到的。
周行云笑着解释。
这自然是借口——案板上的黑猪来自侏罗纪小世界。
既然穆工程师的手痊愈了,这些实验猪也就完成了使命。
呛辣的肉香从周家厨房飘散开来,惹得院里孩子们直咽口水。
大人们摇头叹息:周家小子太败家,顿顿吃肉也不知节俭。
后院的许大茂刚踏进家门就扯着嗓子喊:咱今天也开荤!可不能输给周行云!娄晓娥指着米袋说:我妈新送的大米,今晚换口味。
她难得应允了丈夫做饭的请求。
当许家也飘出油香时,院里骂声更响了:两个败家玩意儿!只有棒梗机灵地跑回家:爸,我有办法弄到肉了!
月过中天,四合院沉浸在墨色里。
贾家父子鬼祟地溜出门。
裹着白床单的贾东旭活像索命冤魂,轻轻叩响了许家大门。
睡梦中的娄晓娥推醒丈夫:有人敲门...
黑灯瞎火的看什么看!深更半夜了,哪还有人来敲门?
许大茂睡眼惺忪地瞥了眼漆黑的窗外,压根不想动弹,你准是听岔了。
娄晓娥转念一想,丈夫说得在理。
可刚要合眼,那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下她确定不是幻觉。
真有人在外头砸门!赶紧起来把那个缺德玩意赶走。
娄晓娥火冒三丈,就没见过这样不懂规矩的混账东西。
见许大茂只是翻了个身,她伸手就往他腰眼上狠狠拧了一把。
哎哟喂!
许大茂疼得一个激灵坐起来,怒气冲冲道:疯婆娘你要掐死我不成?
快去把门外讨债鬼轰走!还让不让人睡了。
娄晓娥叉着腰理直气壮。
** !
许大茂骂咧咧地趿拉着鞋往门口走:哪个不长眼的半夜来敲门?有事去找管事大爷去!
门轴转动的声音刚响起,突然撞见个白惨惨的人影立在月光里,长发披散冒着寒气。
你们家宅子压着我了!那影子发出雌雄莫辨的尖细嗓音。
妈呀!鬼啊!
许大茂浑身血液都冻住了,听着这鬼话脸色刷地惨白,后脖颈汗毛根根直立,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敢情这东西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哐当!
他猛地把门板拍回去,用整个后背抵住门栓,冲屋里嘶吼:快过来帮忙顶住门!千万别放它进来!
娄晓娥连滚带爬扑到门前,双手死死抵住摇晃的门板。
造孽哟!怎么摊上这种事?你家盖房怎么也不挑块干净地方!
我爹那会儿住这儿明明太平得很!许大茂说话时牙齿直打架。
咚、咚咚——
你们...压着...我脑袋了...门缝里飘进来的声音忽近忽远,听得人头皮发麻。
两口子拼了命抵住门框,指节都泛了白。
使点劲啊!绝不能放它进屋!娄晓娥鬓角全是冷汗。
我连 ** 的劲儿都用上了!许大茂从牙缝里挤出声来。
许大茂面色紧绷,瞳孔紧缩,死死盯住房门的动静。
门外那道白影似乎不肯离去,反复念叨着“你家压着我,好沉好沉”
的絮语。
夫妻俩全神贯注盯着大门,丝毫没察觉屋内的异样。
咯吱,咯吱。
正当他们紧盯正门时,厨房窗口被一个瘦小身影悄然推开。
这黑影钻进来后,麻利地装走三斤腊肉、一条七八斤的火腿,布袋瞬间鼓胀起来。
动作不停,又顺了六个鸡蛋塞进袋中。
黑影灵巧地翻出窗口,还不忘轻轻带拢窗扇。
约莫一刻钟后
许大茂竖起耳朵细听,确认外面许久没有声响,长舒一口气。
那东西可能走了?
应该是,半天没动静了。
娄晓娥脸色稍缓,剧烈的心跳渐渐平复。
许大茂提议开门查看,却被妻子坚决反对——万一白影仍在呢?
两人僵持到双腿发麻,终于达成共识:肯定已经离开了!
那我开门了?许大茂压低声音,得找三位大爷商量对策,不然今晚再来怎么办?
等天亮再说吧!娄晓娥紧张地摇头。
我撑不住了,腿都软了。
你守着门,我先歇会儿。
许大茂像抽了骨头似的瘫在炕上。
鸡鸣破晓,晨光微现。
快去找壹大爷贰大爷!娄晓娥拽起丈夫,你想今晚再见那女鬼不成?
听见二字,许大茂浑身一颤,心跳都漏了半拍。
这就去。
我也一起。
夫妻俩匆匆来到后院刘家门前,把门板拍得震天响。
贰大爷!我是许大茂,有要紧事!
天色未明,夜色沉沉。
刘海中满心不耐地拉开门,抬头望见黑漆漆的天,眉头拧成了疙瘩:“什么事非得现在说?天还没亮呢。”
许大茂脸色发白,声音发抖:“昨晚我家撞邪了!有个白影子敲大门,说我家压着它,要我和娄晓娥搬走。”
“胡说八道!”
刘海中压根不信,只觉得他脑子不清醒,“全院这么多人,就你家撞邪了?”
“我发誓!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许大茂竖起手掌,神色严肃。
娄晓娥也帮腔道:“我也发誓,要是我俩说谎,出门就被车撞!”
这下刘海中不禁迟疑了。
没人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吧?两口子的誓言这么重,不像是胡闹。
“走,去找老易。”
他一时拿不定主意,转身朝易中海家走去。
易中海披着外套听完,皱着眉直摇头:“这事难办啊。”
“怎么难办?难道真要我俩搬走?”
许大茂急得直冒汗。
要是没了这院子,他上哪儿住?总不能去娄家当上门女婿。
易中海瞥他一眼:“搁以前,找个道士和尚来做法事就行。
现在谁敢?让人举报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许大茂顿时蔫了。
易中海说得没错,现在这年头,搞封建迷信可是要吃官司的。
天色渐亮,院子里热闹起来。
洗漱的、准备上班的,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儿,很快许家的事就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