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小溪的出现令周行云兴奋不已,这意味着未来有了稳定的食物来源。
更妙的是,动物们终究要饮水解渴。
只要守在小溪旁,猎物自会送上门来。
咯咯,咯咯!
一群细颚龙结伴来到无雾区域的溪边,先是警惕地四下张望,确认安全后才开始饮水。
真是一举两得!
周行云开怀大笑。
他心念微动,一只大鹅般大小的细颚龙便凌空飞起。
这只可怜的恐龙惊慌失措,正要发出警报,却发现无形之手已扼住咽喉,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溪边的细颚龙群瞬间 * 动起来,咯咯鸣叫着四散而逃。
发现少了一个同伴后,惊恐万分的它们再不敢逗留,飞快地钻进白雾中消失无踪。
周行云并未追击,他深谙持续发展之道,向来只取所需,从不滥杀无辜。
一声尖锐的嘶鸣自远处疾速逼近。
然而浓密的白雾遮蔽了视线,让周行云难以看清来者何物。
但从声音移动的速度判断,很可能是一只飞行动物。
果不其然,一头翼展九米有余、体型堪比小型飞机的庞然大物冲出迷雾,修长的喙部精准刺中了空中的细颚龙。
这竟是...翼龙?!
周行云内心震撼不已,对这空中霸主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何等威武的生物啊!
现代任何鸟类在它面前都黯然失色。
那双巨翅展开宛如空中轻舟,投下的阴影恍若传说中的巨龙。
可怜的细颚龙早已吓得昏死过去,泄殖腔甚至排出了灰色的稀便。
翼龙傲然叼着猎物,正准备振翅高飞。
它的喙部尖锐细长,习惯将猎获物携至云端,抛向地面使其粉碎,再从容享用。
翼龙简单的思维并未深究这只细颚龙为何悬空出现,只当是正餐前的意外惊喜。
但很快它就意识到情况不妙——细颚龙体表覆盖着花岗岩般的硬壳,翼龙引以为豪的利喙不仅无法穿透,反被震得颌部肌肉撕裂。
更致命的是,高速俯冲带来的惯性成为索命符。
伴随着清脆的断裂声,翼龙的颈骨应声而折,犹如巨兔撞击树桩般瞬间毙命。
周行云望着自取 ** 的掠食者哑然失笑。
他尚未出手,这个胆敢抢夺细颚龙的莽夫已自行了断。
微光流转间,萤火虫大小的光点从翼龙尸身逸出,没入他的眉心。
尽管已是第二次经历,这种超自然现象仍令他惊叹不已。
现实中,周行云的肌体开始沸腾,体温骤升使得周遭空气都燥热起来。
他迅速扯去衣物,目睹双臂延展,皮膜自腋下延展,下肢扭曲变形为巨型勾爪。
随着双翼轻振,室内顿时风卷残云。
原本宽敞的房间此刻显得逼仄压抑,窗外透进的夕阳余晖提醒着他按捺冲天而起的冲动。
暮色渐沉时,四合院弥漫着浓郁的鱼香。
二十余户人家大半都在烹煮来自周行云的渔获,整个院落洋溢着节庆般的气息。
虽然煎鱼更为鲜美,但每月三两的食用油配额让清炖成为无奈之选。
周行云的灶台上,陶罐煨着鱼汤,铁锅却炖煮着罕见的翼龙肉。
陶罐敞开着,白色蒸汽不断升腾;铁锅则紧盖锅盖,边缘还压着湿毛巾。
那只自投罗网的翼龙,展开双翼足有九米多宽,看似庞大实则轻巧。
周行云剔除了翼龙的头部、颈部、内脏和翅膀,只留下躯干与两条格外粗壮的后肢。
过秤后他发现,净肉不过两百余斤,与成年肥猪相当。
如此数量的翼龙肉难以一次消耗,但他想到了绝佳的保存方式。
这就是移动冰窖。
他在自己掌控的无雾区域内,开辟出百余升的储物空间,容量近似家用冰柜。
抽尽其中空气形成真空后,他将翼龙肉存入其中。
随着意念操控,储物空间温度骤降至零下二十度,彻底阻断细菌滋生,宛若现代冻库。
当代冷冻技术可使肉类保存两三年,他的方法同样奏效。
这般便能随时享用到新鲜的翼龙肉了。
虽说制成腊肉别有风味,终究不及鲜肉可口。
嘶——
周行云嗅到陶罐飘出的鱼腥味,顿时食欲大减。
这个年代,寻常人家难以购得丰富香料,仅有姜葱蒜可供使用。
最有效的去腥调料如八角、桂皮等,不仅供销社存货稀少,价格更是昂贵。
难怪鱼肉如此廉价!
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猪肉售价七八毛,鱼肉仅需三毛多。
相较之下,翼龙肉更似鸡肉,佐以姜葱蒜后腥气几乎消散。
咔嚓,咔嚓。
周行云大快朵颐着鲜肉,间或咬几口玉米烙饼,美味非常。
同一时刻,易中海家中。
老两口饭桌上不见鱼肉,唯有一碟白菜炒肉片。
壹大妈惋惜道:若你不阻拦,我早该买到周行云的鱼了,明日还能再尝。
哐当!
听闻周行云之名,易中海顿时撂下碗筷,沉声道:吃甚鱼?猪肉不够香吗?
你近来为何总无故动怒?
壹大妈察觉老伴近期性情大变,发火频率陡增。
见妻子满面困惑,易中海思忖片刻,决定道明原委。
毕竟同床共枕,终究难以完全掩饰。
都怪那周行云!日日在大院挑衅,我这管事大爷颜面尽失,如何吃得下饭?
易中海将心中苦闷一吐为快,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压在胸口的巨石仿佛被移开。
什么?
壹大妈惊讶得合不拢嘴。
在她记忆中,周行云不过是院里的边缘人物,像空气般毫无存在感。
今天偶然钓到的几条大鱼,竟是这人两年来最风光的事迹。
你跟他应该没什么过节吧?
她又仔细想了想,周行云向来独来独往,安静本分,完全不像爱惹事的傻柱。
妇人之见!
易中海不耐烦地打断。
昨日募捐会上周行云的捣乱,前不久让他避开秦淮茹却遭到顶撞,这些难道不算过节?
更令易中海恼火的是,周行云总能用歪理驳得他哑口无言。
那小子为何不能像傻柱那般乖巧听话?
干脆别理他就是了。
壹大妈见丈夫愁眉不展,轻声建议。
她无奈叹息:如今贾东旭伤了腰,咱们得把希望都押在傻柱身上了。
唉!
易中海阴沉着脸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他向来主张不要孤注一掷,贾东旭与傻柱原本都是他安排的养老保障。
可惜贾东旭偏偏伤了腰,往后怕是连轧钢厂的活儿都干不动了。
这样的废人连自家都顾不好,遑论照顾他们老两口。
贾家屋里
餐桌 ** 摆着鱼头汤盆和十几个杂粮窝头。
棒梗用勺子捞了半天,只舀上来光秃秃的鱼骨。
他立刻撒起泼来:全是骨头!我要吃肉!
秦淮茹皱眉道:有的吃就不错了,往常连汤都喝不上。
明明鱼头后面还连着好多肉呢!棒梗理直气壮地嚷嚷。
乖孙别急,奶奶给你留了好东西。
贾张氏从厨房端出装满鱼肉的瓷碗,放在自己和孙子面前。
棒梗立即转怒为喜,抄起筷子就往自己碗里扒拉鱼肉。
小当眼巴巴望着那碗鱼肉:奶奶,能分我点吗?
吃你的鱼骨头去!这肉是给我宝贝孙子留的。
贾张氏头也不抬地呵斥。
小女孩委屈地抽泣起来。
小当抹着眼泪,神情委屈。
秦淮茹随口安慰了几句,便不再理会,低头品尝鱼汤。
……
后院,刘海中家中
刘海中握紧拳头,狠狠教训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人家周行云今天钓鱼赚了15块钱,你们就知道吃白饭!”
挨打的兄弟俩缩在墙角,像受惊的鸟儿般抱头躲闪。
……
前院,阎埠贵家
阎解成盯着桌上的鲫鱼汤抱怨:“怎么只有这个?我们钓的草鱼呢?”
阎解放指了指窗外:“挂在那儿呢。”
“鲫鱼汤都堵不住你的嘴!聪明人都知道细水长流。”
阎埠贵训斥道。
阎解成小声嘀咕:“我就想痛快吃顿肉。”
“不吃拉倒,你那碗归我。”
阎埠贵边说边往自己碗里盛汤。
阎解成立马抢过勺子,誓死扞卫自己的份额。
……
夜幕低垂,繁星点点。
周行云锁紧房门,站在窗边望着漆黑的天际,嘴角扬起期待的笑容。
夜色浓重。
中院的灯泡洒下昏黄光线,照亮纳凉闲聊的住户们。
60年代娱乐匮乏,连收音机都是奢侈品,闲谈成了主要消遣。
唯独周行云家门窗紧闭,与院里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
易中海、壹大妈等人围坐闲谈,话题自然转到周行云身上:
“这么早就关门了?”
“指不定去哪花钱了,人家今天卖鱼可赚了不少。”
“叁大爷你从没赚过这么多吧?”
“总比你们连鱼都钓不上强!”
“哟,叁大爷急眼了。”
笑声在院里回荡。
孩子们则兴致勃勃讨论着周行云的收获,眼里闪着羡慕的光。
“等我有钱了,顿顿吃猪肉,光吃肉不吃饭。”
“你就知道吃!我要是有五块钱,肯定带姑娘去看电影,那才叫享受!”
“五块钱能买六斤水果糖,一天一粒,够吃好几年呢!”
“阎解成,教我钓鱼呗!说不定哪天我就能钓上几十斤鱼,发大财。”
化作翼龙的周行云发现自己的听力异常敏锐。
站在屋内,院里的每一句闲聊都清晰入耳。
他暗自得意——就让那些人羡慕去吧!
收起翅膀后,周行云估摸自己站直有三米多高,稍低头就能待在屋里。
沙沙声传来。
他的夜视能力也大幅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