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暗自决定待会儿要果断回绝。
咦?
傻柱满脸诧异,惊讶道:周行云什么时候躲在月亮门边的?
大家循声望去,只见周行云双手一伸,如老鹰捉小鸡般轻松拎住两个小偷的后衣领。
两个成年壮汉在他手里像两岁孩童,任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嘶!
众人倒吸凉气,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
不会吧,周行云力气这么大?提着两个人像拎稻草似的!
傻柱,这下你可比不过了,论力气周行云绝对碾压你。
好家伙!以前真没看出来,周行云恐怕是全院第一了,傻柱你得退居老二咯。
虽然众人震惊不已,但大多并不慌张。
傻柱脸色一沉,皱紧眉头。
他心里清楚,自己绝不可能像周行云那样单手提起一个人。
这么一来,他这四合院的名号,怕是要拱手让人了!
傻柱心中隐隐不安,转念一想:只要我不主动招惹周行云,应该没事吧?毕竟这么久也没听说他跟谁起过冲突。
噗通!
两个小偷被周行云扔在地上。
许大茂和傻柱立刻上前按住他们,找来绳子捆住双手。
从小偷身上搜出了十七八块钱和大把粮票,人赃俱获。
敢偷老子的钱?你们活腻了!
一位失主冲上来,一拳砸在刺头鼻梁上。
刺头疼得顿时窜出两道鼻血。
另一个更惨,同时挨了三拳,脸上胸口都挨了揍。
易中海过来劝阻:打两下出出气就行了,别真闹出人命。
呼——
许大茂见小偷被教训,总算松了口气,麻烦总算解决了。
可当他发现大伙看向周行云的眼神充满敬佩时,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
本该是他放新电影大出风头的夜晚,结果反倒成了周行云展现神力的舞台。
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办这场放映!
许大茂瞧见傻柱一脸郁闷,凑过去讥笑道:哈哈,以后院里最能打的可不是你了!你要再敢动我,我就找周行云主持公道。
呵,你试试看,看他帮不帮你。
傻柱捏着拳头跃跃欲试,你跟他是邻居同事,我也是。
靠!
许大茂瞥见傻柱攥紧的拳头,慌忙转身逃开,连头都不敢回。
他没有注意到,傻柱望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收回了握紧的拳头。
……
周行云回到家中,对上秦淮茹那双明亮的眼睛,被她打量了好一会儿。
“真没想到,你对付那两个小偷那么轻松!简直像大人收拾小孩一样。
你可真会藏本事。”
“这算什么?力气再大也比不上拖拉机,难不成我要丢下宣传科的活儿去拉板车?”
周行云漫不经心地回答。
秦淮茹点点头:“也是,傻柱仗着有把子力气,老是欺负许大茂,到现在还是个厨子。”
她停顿片刻,补充道:“不过有身手总比没有强,至少今天你逮住了小偷,不然就让他们跑了。
还能护着自己和家人。”
周行云笑了笑:“这话在理。”
“哎哟——”
秦淮茹突然脸色一白,捂着隆起的肚子痛呼出声。
小当连忙凑过来:“妈,你咋了?”
周行云心里一紧,迅速说道:“我去叫叁大妈。”
他快步赶到阎埠贵家,简单说明了情况。
“看这情形,秦淮茹怕是要生了。”
叁大妈经验老道地说着,让周行云去备好板车。
周行云点头答应。
他从胡方家借来板车,回到院中时撞见慌里慌张的傻柱,顿时有了主意。
“秦姐怎么了?”
傻柱急得直搓手。
“别急,叁大妈在照顾呢。”
周行云摆摆手示意他冷静,“送秦姐去医院的板车有了,就差个拉车的。”
傻柱脱口而出:“废什么话!车在哪儿?”
周行云嘴角一扬,领着傻柱把板车拉到屋前。
他和叁大妈合力将秦淮茹扶上板车,又细心掖好棉被。
“啊——呃!”
秦淮茹额头沁满汗珠,浑身湿透,脖颈青筋暴起。
“傻柱,快着点!”
叁大妈见状催促道,低声嘀咕:“怪了,这都第三胎了,怎么还这么吃力……”
“嗬!”
傻柱咬紧牙关发力,板车轱辘碾过地面,叁大妈小跑着才勉强跟上。
这时周行云蹬着自行车赶来,载上叁大妈追向前方的板车。
不到一刻钟,医院已近在眼前。
护士娴熟地接过秦淮茹,将她推进了产房。
登记时护士突然停下笔,抬头打量着傻柱和周行云:产妇丈夫是谁?
傻柱刚要张嘴应声,余光瞥见周行云和叁大妈,又把话咽了回去。
我是她妹夫,她已经离婚了,现在一个人生活。
周行云简短说明。
那你来签字。
周行云利落地签完名字,预付了二十元医疗费。
天将破晓时,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惊醒了走廊里的人。
傻柱一个激灵跳起来,在过道里来回转圈,眼睛不住往产房张望。
周行云揉了揉眼睛,神色平静如常——他早知道会是个女婴,名字该叫槐花。
护士推门出来,语气平淡:母女平安,是个健康的女宝宝。
回四合院的路上,周行云载着叁大妈。
傻柱主动留在医院,说要托易中海帮忙请假。
清晨的四合院热闹非凡,准备上班的邻居们正在洗漱。
看见周行云回来,七嘴八舌围上来打听:生的是小子还是闺女啊?
周行云注意到贾张氏正竖着耳朵站在家门口,便提高音量:是个丫头。
又是个女娃?
其实挺好,要是男孩将来改嫁更麻烦。
可不是嘛,谁乐意帮别人养儿子?女孩子倒不打紧。
你们想岔了,真要是个儿子,贾东旭能不要?肯定得抢回去。
这话在理,光棒梗一个男丁终究不踏实。
贾张氏绷着脸冷哼一声:又是个赔钱货!我们老贾家可不要!那神情既失落又透着几分释然。
邻居们相视一笑,早习惯了她这副做派。
当年小当就没少受冷落,如今对这个新生儿的态度自然不足为奇。
没了人做早饭,周行云揣着粮票去饭馆解决。
馒头两分、油条三分、肉包五分......他干脆买了十个肉包,连午饭一并预备着。
宣传科的同事们正在议论乡下的灾情。
虽然发生在农村,可城里人的口粮都得指望那儿,谁都免不了要操心。
暴雨带来了不小的麻烦,粮食收成大受影响。
听说厂里接下来几个月都不会有肉供应了。
真的假的?工人们要是知道食堂没肉,怕是要闹情绪。
闹就闹呗,没材料厨师也没法变出肉来。
咱们坐办公室的还好,体力活不多,凑合吃粗粮也能对付。
周文云接过话头:能填饱肚子就行。
等到冬天,至少还有冻带鱼可以吃。
这话引得众人一阵苦笑。
自从几年前冻带鱼成了固定年货,大家对这种冰坨般的海鲜早已习以为常。
虽然味道一般,但好歹是荤腥。
午饭时间,食堂果然清一色的素菜:白菜、土豆、西红柿、海带,看不到半点肉星。
工人们的抱怨声此起彼伏。
这菜一点油水都没有!
食堂越来越不像话了!
咱们写联名信反映!
食堂主任连忙解释,不是不想采购,实在是市面上买不到肉。
工人们依旧不满地嘟囔着。
周行云咬着手里的肉包子,突然意识到这是个机会。
上次在侏罗纪世界猎杀的那头禽龙,还有大量冷冻肉存放在冰库。
既然新鲜肉类紧缺,不如趁这个机会处理掉。
但他没有立即行动,而是仔细盘算着如何操作才能不露破绽。
下班后,他骑车来到菜市场。
肉摊空空如也,连售货员都不见踪影。
周围的顾客都在抱怨买不到肉。
旁边卖菜的大妈好心提醒:现在肉紧俏,想买得起大早,偶尔能碰上内蒙来的羊肉。
谢过大妈,周行云推车离开。
看来肉类短缺确实严重。
回到四合院,看见秦京茹正在水池边洗衣服。
回来了?
我姐刚生完孩子,待会做好饭给她送点过去。
秦京茹用力在搓衣板上揉搓着衣物。
看到她在家里,周行云暗自松了口气——这些天她不在时,所有家务都得自己动手。
【重写版本】
单身时他从不觉得这有什么麻烦。
如今习惯了秦京茹操持家务,突然要自己动手做饭,反倒生出一丝不适。
夜深人静,整个四合院陷入黑暗。
周行云轻手轻脚起身,装作起夜模样走出院门。
钻进漆黑的胡同瞬间,身形化作鸟龙直冲轧钢厂方向。
白天他就盘算过:若与轧钢厂食堂交易收取货款,三四吨禽龙肉按猪肉七毛单价算,四五千块的巨额款项难免留下痕迹。
倒不如分文不取,反倒干净利落。
权当给工人们加餐了。
横竖是冰库里囤积过剩的肉,与其腐烂变质,不如送给那些常年不见荤腥的劳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