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陈爱民,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爱民也来啦!快进屋!”
秦淮茹的母亲手脚麻利,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她朝屋里喊道:“老头子!快看看谁来了!”
秦淮茹的父亲闻声出来,见是女儿女婿,眼里掩不住欢喜。
但他向来严肃,只沉声道:“来了就进屋吧。”
说完转身回了里屋。
秦京茹对这儿熟门熟路,一进门就帮着忙活起来。
秦淮茹的父亲则和陈爱民聊起工作与未来规划。
陈爱民对答如流,老丈人听得连连点头。
时间在闲谈中悄然流逝。
陈爱民原本打算接秦淮茹的父母进城过年,却被老两口婉拒了。
二老觉得过年就该在熟悉的老家过,反倒热情邀请小两口留下一起过年。
秦淮茹和陈爱民稍作商量便欣然应允。
秦京茹的情况却不同。
回到乡下后,她执意要先回自己家看看亲人。
等她离开后,秦淮茹就显得心事重重。
怎么了?察觉到妻子心神不宁,陈爱民关切地问道。
秦淮茹轻叹一声:我真不想让京茹回去,她家里那个情况......虽然常听妻子提起,但陈爱民对秦京茹家的具体情况并不了解。
见妻子如此担忧,他意识到事情可能很棘手。
刚才怎么不直接拦着她?
那怎么行!秦淮茹睁大眼睛,都到家门口了,哪能不让她回去见亲人?再怎么说那也是她父母家人啊。”
陈爱民默默握住妻子的手:别担心,有我在。”秦淮茹靠在他肩头,轻轻点头。
晚饭时秦家其乐融融。
可原定要来串门的秦京茹迟迟未至,这让本就担心的秦淮茹更加不安。
与其干等,不如我们主动去看看。”陈爱民提议道。
犹豫片刻后,秦淮茹也觉得有理,两人便带着年货出了门。
走了约莫二十分钟,他们来到秦京茹家。
虽然门口挂着喜庆的红灯笼,屋里却传出激烈的争吵声和碗碟碎裂的动静。
对视一眼后,两人急忙上前敲门,可屋内人似乎无心理会。
屋内争执不休,争吵声此起彼伏。
秦淮茹眉头紧锁,神色愈发忧虑。
陈爱民略作思索,猛然抬脚踹向房门。
“砰!”
踹门声震耳欲聋,瞬间盖过屋内的喧闹。
争吵戛然而止,一片寂静。
半晌,门被猛地拉开。
一个壮汉探出头,见是秦淮茹和陈爱民,当即怒目圆睁:
“找死是吧?敢来这儿撒野!”
陈爱民一把将秦淮茹护在身后,冷声道:
“我们找秦京茹。”
壮汉嗤笑一声,斜眼打量他:
“她不在,滚吧!”
话音未落,屋内传来秦京茹的呼喊:
“姐!姐夫!是你们吗?”
壮汉脸色骤变,厉声喝道:
“少他妈多管闲事!赶紧滚蛋!”
他撸起袖子,恶狠狠威胁:
“再不走,老子揍得你们爬出去!”
秦淮茹又惊又怒:
“你算哪门子家里人?我根本不认识你!”
壮汉眯起眼,目光猥琐地扫过她的脸:
“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啊……”
秦淮茹羞愤交加,还未开口,陈爱民已一拳挥出!
“咔嚓!”
壮汉仰面倒地,满嘴鲜血,吐出两颗断牙。
他懵了一瞬,随即暴怒爬起,双眼赤红:
“偷袭算什么本事!老子弄死你!”
他抡起醋钵大的拳头扑来,却被陈爱民侧身闪过。
电光石火间,陈爱民反手一记肘击——
壮汉轰然栽倒,像截烂木头般砸在地上。
最终趴在地上找牙的却是那个大汉。
陈爱民和他交手,结果毫无悬念——陈爱民完胜。
陈爱民专挑对方的脸打,硬生生把那张脸揍成了肿胀的猪头。
此刻任谁都看不出这人原先的模样。
就你也配动我媳妇?!
看老子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陈爱民这话可不是吓唬人。
那大汉此刻正满地摸索着被打落的牙齿——整整五颗,连门牙都没能幸免。
场面着实凄惨。
屋里的动静引来了其他人。
众人陆续跑出来,看见地上哀嚎的大汉,脸色骤变。
阿青?!
你没事吧?!
怎么会弄成这样!
面对这些呼喊,陈爱民面无表情。
显然这群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趁着混乱,秦京茹也逃了出来。
她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陈爱民一见,脸色瞬间阴沉。
秦京茹发现门口的陈爱民和秦淮茹,立刻躲到他们身后。
你们来了...
陈爱民只问了一句:谁打的?
秦京茹抿着嘴不说话。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开口了:我打的,你想怎样?
秦淮茹低声提醒:这是秦京茹的母亲。”
陈爱民不动声色:是你拦着不让她见我们?
对方昂起下巴:就是我,有意见吗?!
为什么打她?
女人像是听到笑话般先笑了几声:我生的女儿,想打就打,关你什么事?!
连秦淮茹都皱起眉头。
她虽知秦京茹母亲为人,却没想到对方连表面功夫都不做。
陈爱民强压怒火,语气平静:所以你觉得,生了她就能随意打骂?
当然!女人理直气壮,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就得听我的!
陈爱民气笑了。
他原以为四合院的奇葩已经够多,没想到在这儿又开眼界。
这一家子简直离谱。
就在这时,扶着壮汉的人开口了:
你凭什么打我弟弟!
陈爱民循声望去。
秦京茹在他身后怯怯地说:
这就是我妈给我找的对象...
陈爱民的眼神立刻变得锐利起来。
眼前这个男人顶多一米六五,
只到他胸口那么高。
不仅矮,还胖,
更糟的是长相丑陋,
最要命的是个秃顶。
陈爱民难以置信,
秦京茹的家人居然想把如花似玉的姑娘
许配给这么个油腻男。
你们疯了吗?!
那群人顿时变了脸色:
什么叫疯了?我们是为她好!
她现在不懂,以后就明白了。”
陈爱民听着这些荒唐话,
恨不得撬开他们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开什么玩笑?!
什么叫以后明白?
就这个秃顶的油腻男能让她明白什么?
连我介绍的最差的对象都不如!
你们还当她是亲生女儿吗?
秦京茹再也忍不住,
泪水夺眶而出。
秦淮茹心疼地搂住她:
别哭...
有我们在,绝不会让你嫁给他。”
被众人嫌弃的男人恼羞成怒:
亲家,怎么回事?
我可是给了二十块钱彩礼!
连个人都搞不定?
那群人赶紧解释:
别听他们胡说!
秦京茹是我们女儿,我们说了算!
陈爱民强压怒火,
知道跟这些人讲不通。
他只想带秦京茹离开这个鬼地方。
正要走时,
那群人拦住了去路:
打了人就想走?
不赔钱休想离开!
还得把我女儿交出来!
陈爱民冷笑一声:
行啊,你们要多少?
众人交换着眼色,
暗自盘算起来。
他们仔细打量着陈爱民和秦淮茹的穿着。
几人交头接耳地嘀咕着。
虽然声音压得很低,
但陈爱民还是听清了。
他们在议论两人衣着光鲜,
肯定很有钱,
这次一定要狠狠敲一笔。
陈爱民默不作声,
心里却有了主意。
既然对方想算计他,
那就别怪他反将一军。
这时秦京茹不安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要不......
话未说完,
陈爱民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别担心,有我在。”
这亲昵的举动让秦京茹瞬间红了脸。
头顶残留的温暖触感,
让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在姐姐姐夫到来前,
她几乎陷入绝望。
想不通为何自己的父母会这般不堪。
此刻陈爱民无暇顾及她的心思,
只想给这群人一个教训。
否则他们还会继续欺负秦京茹。
那帮人争论不休,
贪得无厌。
从二十块涨到四十,
又从八十抬到一百。
还在盘算每人能分多少时,
陈爱民不耐烦地打断:
商量好了没?我可没工夫陪你们耗着。”
见肥羊要走,
他们急忙喊出一百元的价码。
你打掉他五颗牙,
一颗赔二十!
陈爱民面不改色:
才一百?小意思。”
见他要价如此轻松,
对方悔得肠子都青了。
连忙补充道:
这是医药费!
还得赔我们每人精神损失费!
陈爱民挑眉一笑:
哦?说说理由。”
这不过是他们随口编造的借口,他们哪会在意赔偿金的真正缘由。
只要能逼陈爱民多掏些钱,对他们来说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想带走我闺女?必须给我们每人赔钱,还得单独给我一份!
否则休想让她跟你走!
陈爱民闻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照这么说,你们是打算把女儿卖给我了?
众人互相交换着眼色,谁也没出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