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进门,
许大茂立刻凑上前硬塞:
来来来别客气!
最近挣了点小钱,大伙儿尽管拿!
秦淮茹和陈爱民对视一眼,
顿时明白这是较劲呢——
准是上次他俩请客的事,
刺着这位爷了。
两人默契地绕开他,
气得许大茂直跳脚:
给脸不要脸是吧?
先前请客时指桑骂槐,
现在连我的东西都不接?
院里众人竖起耳朵,
眼睛滴溜溜转着看戏。
陈爱民回头丢下一句:
给你吃是情分,不吃是本分。”
揽着秦淮茹边走边说:
这点瓜子花生我家多得是,
你要缺了来拿也行——
话音散在风里,
不过我肯定不给。”
许大茂愣在原地,
脸一阵红一阵白。
许大茂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买这些东西本想在陈爱民面前显摆。
谁知陈爱民三言两语就让他下不来台。
怒火中烧的许大茂冲院里还在搬东西的邻居吼道:
都别拿了!全给我放下!
众人一脸茫然:不是你自己让拿的吗?
许大茂瞪着眼睛:现在不让拿了!听不懂人话?
毕竟是许大茂的东西,众人只得悻悻放下。
有人偷偷往兜里塞花生,被许大茂抓个正着。
交出来!
那人磨蹭半天,不情不愿地掏空口袋:没了!一颗都不剩了!
许大茂把东西一件件搬回屋里,背后传来邻居们的唾骂:
呸!什么玩意儿!
虽然心有不甘,但众人也只能散去。
毕竟许大茂在院里名声本就不好,拿了人家的东西,他们自己也心虚。
另一边,秦淮茹和陈爱民回到家,看见正在收拾屋子的秦京茹。
姐,姐夫,你们回来啦!秦京茹欢快地迎上来。
今天工作累不累?有事要跟我们说啊。”夫妻俩关切地问。
秦京茹摇头:工作哪有不累的?我就喜欢这样充实的日子,能挣钱多好啊。”
看她真心欢喜,夫妻俩放下心来。
聊着聊着,话题转到相亲上。
虽然秦京茹一直没明确表态,但他们还是想听她亲口答应。
听完姐姐姐夫的安排,秦京茹从脖子红到耳根,却站在原地轻轻点头。
这些日子看着姐姐姐夫恩爱,她也渴望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见妹妹同意,秦淮茹和陈爱民相视一笑。
今晚想吃啥?我来下厨!陈爱民撸起袖子问道。
秦淮茹和秦京茹很快便聊起了晚餐的菜式。
两人都清楚陈爱民的厨艺相当出色,今晚她们有口福了。
饭后不久,便有人来接陈爱民。
其实轧钢厂下班时就有人来找过他,但他坚持吃完饭再去,因此耽搁了两小时。
当时钟指向八点,陈爱民对姐妹俩说: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秦淮茹和秦京茹心知肚明,陈爱民早将此事告知她们,所以并未多问。
轿车载着陈爱民来到大宅院。
轻车熟路地走上二楼,尽头房间里坐着领导和他昏睡的妻子。
这次只有一位领导在场。
见到陈爱民,领导立即起身,却不知如何称呼。
下班后以医生身份过来,叫我陈医生就好。”陈爱 ** 动解围。
好的陈医生,我妻子她...领导急忙改口。
直接说她服药后的反应。”陈爱民直截了当。
领导简明扼要地描述:勉强能喝下一碗粥,但边吃边吐,实际吸收有限。
这情况在陈爱民预料之中——长期病痛让她的胃部脆弱,需要循序渐进地适应食物。
最严重的是她又开始头痛...领导面露痛色。
陈爱民感同身受,上前轻拍领导肩膀:放心,我会尽力。”
领导红着眼眶点头:拜托了,陈医生!
陈爱民取出消毒过的银针,开始了治疗。
一个半小时后,他已是满头大汗——长时间保持专注确实耗费心力。
每一针都必须精准刺入正确的穴位。
稍有偏差,领导的妻子便可能命悬一线。
人体遍布着数不清的穴位。
其中不乏致命之处。
行针若出错,
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半小时后,
领导妻子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
目睹妻子神态的变化,
领导喜形于色。
即便他未发一言,
那满溢的欣喜仍从眉眼间倾泻而出。
实在太感谢了!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领导激动地握住陈爱民的手,
方才只顾着高兴,都忘了问你有什么需求?
只要我能办到,定当全力相助。”
陈爱民心如明镜。
领导话里话外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即便是升迁之事,
也并非不可操作。
但他对此毫无兴趣。
若真贪图权势,
凭他的本事早该平步青云。
杨厂长第一个就会提拔他。
可陈爱民深谙木秀于林的道理。
职位越高,责任越重。
眼下这般正好:
准时下班归家,
与妻子共度闲暇时光。
何苦打破这份宁静?
若您执意要谢,
陈爱民沉吟片刻,
我唯有一个请求。”
领导立即正色聆听。
他原以为会听到关于升职的提议,
甚至已盘算好如何运作。
只要能换回妻子安康,
动用些关系又何妨?
然而陈爱民接下来的话,
让领导足足愣了一分钟。
我的请求就是——请您什么都别做。”
见领导仍面露困惑,
陈爱民耐心解释道:
您方才想为我做的那些事,
现在统统不要去做。”
领导倒吸一口凉气。
这世上竟真有人不愿高升?
他迟疑着想要确认,
却见陈爱民含笑点头:
您没听错,
正是这个意思。”
“我直说吧,我对升官发财没兴趣。”
“真想谢我,不如给点医药费或稀罕物件。”
“官职就免了,我不需要这些。”
陈爱民明白,只有开口要些什么,对方心里才能踏实。
领导被这番话惊得愣在原地。
他万万没想到,陈爱民竟毫无野心。
换作旁人,此刻早该趁机索要好处了。
哪会像他这样,只提医药费和物件。
见领导久久不语,陈爱民起身道:
“没事的话我先回了,妻子还在家等我。”
领导这才回过神,急忙叫住他:
“陈医生!能问你个问题吗?”
陈爱民边收拾东西边答:
“问吧,回不回答在我。”
领导顾不上计较他的态度,直接问道:
“你对高位真的一点都不动心?”
“既然入了这行,为何你……”
领导一时语塞,竟找不出合适的词。
看他这副模样,陈爱民忍不住笑了:
“不是人人都想往上爬的。”
“我只想和妻子、爱人安稳过日子。”
说罢,他已收拾妥当。
“还有别的事吗?”
领导摇摇头,仍沉浸在 ** 。
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真实的人——
而且这份真实,与他常见的截然不同。
陈爱民没再多留,归心似箭。
来时专车接送,返程亦是如此。
车程缩短了距离,很快便到四合院。
领导独自站在宅院里,久久不能平静。
他听得出来,陈爱民字字发自肺腑。
那人真的只求平淡生活,与爱人相守。
领导虽不理解,却莫名觉得这样很好。
转头望向床榻上眉目舒展的妻子,
他忽然笑了,喃喃自语:
“也是,陈医生这样的世外高人,岂是我能揣度的。”
此时的陈爱民,
早已将“世外高人”
的名头抛在脑后,
满心只想着快些回家。
回到四合院后,陈爱民便去休息了。
连续一个半小时高度集中精神,他确实需要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清晨,陈爱民像往常一样出门上班。
刚走到院门口,就碰见了阎解放。
阎解放一见陈爱民,立刻热情地挥手喊道:师傅!
陈爱民点头回应。
阎解放接着问:再过个把月就要过年了,师傅您有什么打算?这话让陈爱民愣了一下。
最近忙得连轴转,他都忘了快过年了。
该吃吃该喝喝呗。”陈爱民随口答道,行了,我得赶着上班去了。”两人简单寒暄几句就分开了。
来到厂里,陈爱民发现工人们已经开始张灯结彩,到处挂起了红灯笼。
午休时分,他和秦淮茹商量起过年的事。
陈爱民提议把岳父岳母接来住几天,秦淮茹自然没有意见。
下班时,想到叶老爷子今天要来针灸,夫妻俩特意买了许多年货。
刚进四合院,就看见叶老爷子和许大茂在门口聊天。
见到陈爱民回来,许大茂立刻收起笑脸,两人冷冷地对视一眼,各自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