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情急之下,摸到了自己腰间的玉佩,打中了那老者的手腕。
老者吃痛,举着匕首的手偏离了方向,七皇子找准时机躲了一下,随即与刚刚几个欺负老者的人一起缠斗了起来。
太子如今虽然腿部有疾,可是他的身手却也是不错的,见七皇子被人围攻,他也抽出来了自己的佩剑,上前与人打斗了起来。
原本因为太子与七皇子有话要说,随从护卫的人全都离得远远的,看见这边的情形,一下子全都围拢了起来。
老者一行人失了先手,知事已不成,只能拼死抵抗了起来,但是几人却很快被随行的护卫给拿下了。
太子怕这些人是死士,因此先让人卸了他们的下巴,看了看他们的口中是否藏有毒药,确定这些人无法咬毒自尽之后,这才让人将他们的下巴给推了回去。
七皇子十分气愤地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又为何要刺杀本殿?”
谁知那老者却转身看向了太子,跪下膝行到他跟前,扯住了太子的衣袍,说道:“主子,您救救我,属下无能,没能完成您的嘱托,可是属下都已经这把年纪了,真的不想死啊。”
另外几人见老者这么说,也纷纷跪向了太子,求饶道:“主子饶命,主子救救我们吧。”
这么拙劣的诬陷技巧,在皇宫里长大的七皇子,就算是再单纯也不可能看不出来。
他用尽全力踹了离他最近的那个刺客一脚,骂道:“狗东西,少在这里胡乱攀扯,我大哥要是想杀我,刚刚又何必救我?
你们最好从实招来,自己到底是谁的人手,你们究竟是三皇子一党的余孽,还是世家的爪牙?不如实招来,本殿定然将你们千刀万剐。”
那老者见七皇子不上当,又转身对着七皇子下跪求饶道:“七皇子,旁人都说您最是心善了,您饶了小老儿吧。
我也是受人胁迫不得已啊,您就发发善心,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七皇子见他执迷不悟,举起刀来原本想向着老者砍下去,却在看到他花白的鬓角之时,犹豫了。
太子见状,一把拉起老者,将匕首插入了老者的心脏,不过须臾,那老者便绝了气息。
“七郎,从前没有人教过你,今天便就让大哥教给你吧,上位者,既要有菩萨心肠,也要有雷霆手段。
对于这种想要取你性命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先除了他。
这人口口声声说自己如何可怜,可今日这场行刺,他分明就是主导之人,先是利用你的善心,对你挥刀相向。
见事不成,又引导这几人,将污水泼在我们身上,意图让你我兄弟阋墙,见骗你不过,又开始卖惨博可怜。
可你要真的因为于心不忍,饶他一命,只要再给他寻到机会,他必然会再次毫不犹豫地,对你挥刀相向。
对这种人仁慈,终归要害了的,是你自己。”
太子说这些话的时候,面若冰霜,七皇子隐约觉得,太子的这些话,分明也是在对着曾经的自己说的。
七皇子很想问上一句,就像是你曾经对三哥心慈手软吗?
可是七皇子最终没有问出来,他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大哥,我记下了,那这几个人要怎么办?”
“将人押去大理寺,交给尹宗平去审一审吧,刑讯一途上,他比我们都在行。”
皇帝知道了太子和七皇子在宫外遇刺一事,也十分生气,着令大理寺一定要将案件查个水落石出。
最终在夏俊义的运作之下,夏修瑾被任命为了凉州长史,知州事,官职从五品上,代掌凉州政务,凉州刺史一职,暂时空缺。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个刺史之位,是给夏修瑾留着的,如今他直接去凉州做刺史,到底还是欠缺了些资历。
但凡他在凉州再做出来些功绩,那刺史一职必然就是夏修瑾的囊中之物。
对于张庆山的去处,因为张庆山自己上折,表达了自己不放心凉州城的百姓,想继续留在凉州城任命。
且又有柳学士,夏尚书与七皇子从旁帮助,张庆山此番功绩还算不错,论功行赏之时,他算得上首功。
所以张庆山直接被任命为了凉州司马,辅助夏修瑾一起,管理凉州辖下事务。
任命是随着夏修瑾一起,到达的凉州,张庆山听闻自己升任了司马,心中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张茂林几个人见来传旨的人是夏修瑾,也十分高兴,张茂林和红豆三个人对夏修瑾见礼之后,张茂林开口问道:“夏大人此来凉州,可是为了接任刺史一职?”
夏修瑾闻言,笑了笑说道:“你这想法,倒是与我祖父不谋而合,只是我如今资历尚浅,还做不得一州刺史,我此次出任的,乃是长史一职。”
张庆山闻言,追问道:“敢问长史,这刺史一职,陛下委托了朝中哪位大人呢?”
夏修瑾见几个人全都是一副好奇的模样看着他,又对着几个人笑了笑,这才说道:“陛下并未任命刺史一职,因此凉州刺史一职,暂时空缺。
日后还要拜托张司马多多配合本官,咱们二人勠力同心,定要将这凉州治理的繁荣昌盛。”
红豆几个人也明白了,虽然夏修瑾名义上不是刺史,可如今刺史一职空缺的话,那这刺史府还就是夏修瑾说了算。
皇帝派来弹压世家的人是夏修瑾,这就好办了啊,夏修瑾是一个真的心怀百姓的好官,且和他们家多少还算有些交情。
朝廷派夏修瑾来这里,总好过派来一个他们不认识,也不了解性情的人要来的好。
等到大人们正事儿说完了,红豆对着夏修瑾笑了笑,说道:“夏大人许久不见,别来无恙,今天就留在家中吃饭吧。”
夏修瑾也不和他们客气,直接应了下来:“好呀,说来是我也许久没有尝过你们家的手艺了,还真有点怀念呢。”
小稻见夏修瑾对他们还是从前那个没有架子的模样,于是笑着开口道:“好说好说,日后夏大人与我父亲一起办公,我们自然是来常来常往的。
您什么时候想我们家的手艺了,只管上门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