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瑞现世后,洛阳城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各方势力都在暗中加快布局。
朝堂之上,裴炎等人虽被祥瑞之事打乱阵脚,却并未就此放弃。深夜,裴炎府中灯火通明,他秘密召集了几位心腹大臣,神情凝重地说道:“如今太后借祥瑞大做文章,我等不能坐以待毙。我听闻江南道有不少忠于李唐的将领,若能说动他们起兵勤王,或许还有转机。只是此事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是灭族之祸。”
“裴大人,哪怕粉身碎骨,我等也要为李唐江山拼死一搏!”一位大臣咬牙说道。众人商议许久,决定由裴炎暗中修书,派亲信快马加鞭送往江南,联络当地将领。
武则天这边,敏锐察觉到了暗流涌动。她召见来俊臣,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那些老臣最近可有异动?给你十日时间,务必把朝堂内外反对我的人都查清楚。”来俊臣领命而去,一场秘密调查就此展开。
后宫之中,李旦得知祥瑞之事后,心中愈发惶恐。他看着手中一封密信,上面写着裴炎等人欲联络江南将领之事。李旦双手微微颤抖,既希望他们能成功,又担心事情败露连累自己。他在寝宫内来回踱步,最终决定再派一名心腹去与裴炎取得联系,试图从中协调,增加成功的把握。
民间的舆论也在悄然变化。一些支持武则天的文人开始在茶楼酒肆宣扬武则天的功绩,将祥瑞之事与她之前推行的政策联系起来,称她是天降的贤主。而反对者则偷偷聚集,私下里议论这所谓祥瑞定是伪造,是武则天为了称帝使出的手段。
就在局势愈发紧张之时,边境突然传来战报。吐蕃军队趁大唐内部动荡,大举进犯。这个消息如同巨石投入平静湖面,让各方势力都不得不重新审视当前局势。武则天召集众臣商议对策,她目光扫过朝堂,缓缓说道:“吐蕃来犯,此乃国难。诸位爱卿可有良策退敌?”
武承嗣上前一步:“陛下,臣愿亲自率军出征,定能击退吐蕃,扬我大唐国威!”
然而,裴炎却站出来反对:“武将军虽有壮志,但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如今边境已有守将,不如先让他们坚守,再派得力之人前去督战。”裴炎心中盘算着,若是武承嗣出征得胜,武则天称帝之事将再无阻碍;若能拖延战事,或许还有机会扭转局面。
朝堂之上,两派意见争执不下,而此刻的大唐,正站在历史的十字路口,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风云骤变:战端与权谋的双重绞杀
朝堂上的争执尚未停歇,又一封加急战报如雪片般飞入宫中——突厥趁势与吐蕃形成夹击之势,朔方军防线告急,主将战死,边民死伤无数,哀鸿遍野。这份战报让整个洛阳城陷入了更深的恐慌之中,也令武则天的称帝计划被迫按下暂停键。
武则天凝视着地图上标注的敌军动向,指尖重重落在朔方城:“来俊臣,即刻彻查战败真相,若有贪腐渎职、通敌叛国者,格杀勿论!”与此同时,她将目光转向李旦,语气意味深长:“皇帝,你既为一国之君,对此番战事,可有见解?”
李旦浑身紧绷,冷汗浸湿后背,强作镇定道:“儿臣以为,当以稳固防线为重,速调粮草与援军......”话音未落,武承嗣便冷笑打断:“陛下,前线十万火急,若按此缓慢调兵,朔方城恐已落入敌手!臣愿领五万铁骑,三日内必解朔方之围!”
裴炎抓住机会反驳:“武将军虽勇,但孤军深入,若遭埋伏......”双方激烈争执间,武则天突然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眼神闪过狠厉:“不必再争。朕命武三思为行军大总管,统领十万大军驰援朔方;裴炎为监军,协调粮草与后援。”这一任命看似平衡,实则暗藏玄机——武三思是武氏宗亲,而裴炎被置于前线,既便于监视,也能借战事削弱反对势力。
就在大军筹备出征之际,来俊臣的密报传来:江南道都督徐敬业收到裴炎密信,言辞间多有煽动起兵之意。武则天把玩着刻有“圣母临人”的玉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个裴炎,既然想玩火,那就让他先尝尝烈火焚身的滋味。”她即刻下令,以“延误军机”之罪将裴炎打入天牢,并派人严密监控徐敬业动向。
天牢内,裴炎面对酷吏的严刑逼供,始终紧咬牙关。然而,随着他的被捕,其党羽纷纷陷入恐慌,有人为求自保,竟主动向武则天告发李旦暗中联络之事。李旦得知消息后,在寝宫内砸碎了先帝赏赐的玉佩,绝望与愤怒交织:“难道李唐江山,真要断送在我手中?”
与此同时,民间也掀起轩然大波。反对武则天的势力以“裴炎蒙冤”为由,四处散播武则天为称帝不惜残害忠良的消息;而武则天则命人在洛阳城张贴告示,称裴炎勾结外敌,罪无可赦,并将缴获的“通敌信件”公之于众。一时间,百姓议论纷纷,真假难辨。
就在局势陷入胶着之时,前线传来惊人战报:武三思的大军在驰援途中,竟遭遇突厥伏兵,损失惨重!朔方城岌岌可危,而徐敬业在江南道集结军队,以“匡复李唐”为名,正式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