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趣阁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荒原之上,元十娘背紧行囊,伏于马背。

骏马四蹄腾空,向着未前路疾驰而去,卷起一路烟尘。

烟尘散去,画面陡然切换。

汴州城,午后。

熙攘繁华的街市,人声鼎沸,贩夫走卒吆喝不绝。

一架装饰颇为讲究却并非极致奢华的青篷马车,在两名骑马护卫的随行下,不紧不慢地驶过青石板街道。

马车经过时,引得路边一些百姓驻足侧目,低声议论。

“瞧,是节帅府上的马车…”

“这里面坐的是不是节帅才接回府的那位小女儿?”

“节帅还有女儿?”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拿着好奇地插嘴,“从未听说过啊!”

“林兄还真是一心只读圣贤书啊。”旁边的友人回道,“这可是上月汴州最热闹的事儿啊。”

“这……”

旁边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捋须,看这年轻人面露茫然确实不知.

他脸上露出几分神秘之色,压低声音:“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节帅一直有位千金,只是早年请高人批命,说命格……”

“嗯,有些特殊,需寄养于山野清修,为咱汴州百姓祈福,方能化解。这不,如今功德圆满,才接回府里来。”

“原来如此……”

众人纷纷露出恍然又带几分敬畏的神情。

正议论间,一阵微风拂过,恰到好处地掀起了马车侧窗的帘幔一角。

车窗内,一位身着湖蓝色锦缎襦裙,发绾双鬟的少女正微微侧首望向窗外。

她妆容精致,眉宇间却带着一丝疏离与沉静。

那张脸太过熟悉,竟正是元十娘。

她目光平静地望着窗外流动的街景,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袖口。

风过去,帘幔落下,隔绝了外界的目光。

马车悠悠前行,最终停在了一座门楣高悬“元府”的府邸前。

车夫摆好踏凳,丫鬟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元府千金下车。

元十娘适步履略显生疏地踏上元府门前的石阶,身影消失在那扇缓缓开启的朱门之后。

前厅内,熏香袅袅,陈设典雅。

一名身着绛紫色缠枝芙蓉纹襦裙、云鬓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贵妇人端坐于主位。

见元十娘进来,她放下茶盏,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慈爱笑容,柔声唤道:“安儿回来了。”

元十娘脚步几不可察地一顿,险些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叫自己。

寻常他们也多叫她十娘的,说是曾寄名于一位云游的十全道人门下,得了“十娘”这个乳名以求平安。

妇人见她迟疑,精致的柳叶眉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

她语气依旧温和,却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怎的?去了趟城外香积寺进香,半日功夫,就连自己的名字都生疏了?”

“元安?”

“元安……”

元十娘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

画面骤然开始回闪。

一只戴着斗笠、风尘仆仆的手,叩响了元府侧门冰冷的铜环。

沉默的仆从打开门,面无表情地打量她一眼,侧身让她进入幽深的门洞。

僻静客栈的房间,她独自临窗而坐,望着楼下汴州的街景。

锣鼓喧天,装饰华丽的马车,漫天飘洒的彩纸,节度使府邸中门大开,盛装的人群翘首以盼。

节度使元镇的女儿元安被高调迎回府邸,全城皆知。

她成了元安。

无数张带着真切怀念与泪光的面孔在她眼前重叠。

他们无比自然地呼唤着“小姐”,感慨着“都长这么大了”、“眉眼和夫人年轻时一模一样”……

她心中只有惶恐,他们的反应看上去这世界上真的有一个元安。

但她是十娘啊,那真正的元安人呢?

“阿娘……”

她从回忆中猛然抽出,意识到自己过久的沉默,踌躇着对妇人喊道。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自屏风后传来。

一名身着常服、身材挺拔魁梧,面容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步入厅中,正是汴州节度使,元镇。

他目光扫过元十娘,带着一种审视,声音低沉:“十娘回来了。在府中已住月余,该习惯的身份、该记牢的规矩,须得刻在骨子里,莫要出了差池。”

元十娘微微垂首:“是,父亲。女儿谨记。”

元镇点了点头,话锋随即一转:“今日下晌的规矩暂且免了。你先回房间收拾收拾,之后来书房,我有要事与你商议。”

十娘点头,往厅外走去。

妇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神色复杂。

元稹看到了微微叹了口气,把手放在了夫人的肩膀上拍了拍,似做安抚。

妇人的嘴角提起一丝勉强的笑,抬头望着远方出神。

眼神转场,下一秒那一双忧郁的眼睛换成了元十娘垂下的眼眸。

书房内,陈设古朴厚重,书籍并列的书架之上,是展开的兵略舆图,这让本该只是弥漫着墨香的书房多了几分别样的气质。

元镇早已屏退左右,书房内只剩下他与十娘二人。

他走到那幅舆图前,目光沉凝,并未回头,声音却清晰地传入元十娘耳中:“你刚回来的时候,成德那边李宝臣死了。”

元十娘脸上微微有些波澜,很快消弭。

只听元镇继续道:“成德无首,其子李惟岳已急不可待,上书朝廷,请袭成德节度使位。”

“魏博的田悦,也第一时间上表代为请命,言辞恳切,然……”

声音随着画面渐消,银幕上出现了一座灯火通明的宫殿。

烛火跳跃,将御座之上唐德宗那张愤怒的面容映照得明暗不定。

刘福荣的出现让观众席上产生了一阵惊呼,女士也顷刻捂住了嘴巴。

一份奏章被他手重重掷于御案之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打破了殿内死寂,也让殿下垂手侍立的几位重臣肩头皆是不易察觉地一颤。

“请袭?代请?”

德宗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即将喷薄而出的震怒与讥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一个个说得何等冠冕堂皇!字字句句仿佛都是为了我大唐江山!”

他猛地站起身,明黄色的龙袍下摆拂过案几,目光如利剑般扫过阶下众臣,声音陡然拔高,“他们以为把奏折写的冠冕堂皇就能藏住狼子野心吗?”

“这是朕的江山!不是他们可以父子相袭、私相授受的家业!”

他又一把抓起那奏章,仿佛那是什么肮脏之物,恨不得将其撕碎:“李惟岳!黄口小儿,何德何能?也敢窥伺节钺!”

“田悦!一介跋扈武夫,也配代请?他们联手演这出戏,是真以为朕看不透,还是根本不屑于掩饰了?这分明是试探朕的底线!”

德宗胸膛微微起伏,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因极度愤怒,指尖几乎嵌入手心。

他一步步走下御阶,目光逼视着沉默的臣子们:“你们告诉朕!这天下,是我这个李家的天下,还是他们藩镇的天下?!”

“这法度,是朝廷的法度,还是他们刀兵的法度?!朕这个皇帝,在他们眼中,究竟还是不是君父?!”

宰相杨炎深吸一口气,出列躬身,语气沉痛而坚定:“陛下息怒!李惟岳、田悦之辈,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其行径实乃目无君父,藐视朝廷,绝非人臣所为!”

另一大臣睨了一眼杨炎,斟酌着开口:“陛下,这些人确实狼子野心,但河北形势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李宝臣新丧,其旧部尚存,若断然驳回,恐逼其狗急跳墙,还需从长计议,稳妥为上……”

“从长计议?稳妥?”

德宗猛地打断他,冷笑声更甚,“还要如何从长?如何稳妥?等到他们瓜分完河北,联兵叩问长安之时吗?”

这话一出,所有臣子皆跪落在地。

德宗环视跪着的众人,目光最终变得无比锐利,“这藩镇之祸,这尾大不掉之局,必须革除!朕意已决!李惟岳求袭之请,断不准允!”

画面切回。

“然,”元镇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着她,“陛下驳回了。”

他语气平淡,“驳了李惟岳之请,亦未给田悦好脸色。朝廷这是明确不肯承认藩镇世袭了。”

“陛下欲借机削藩,收回成德。中央与河北诸镇,关系已绷紧至极致,可谓风雨欲来。”

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庭院,声音压得更低:“近日,魏博田悦与我书信来往极为频繁,言辞激烈,对朝廷之举愤懑异常。”

“他信中多次暗示欲联合诸镇,共抗朝廷。我料定,他不日便会亲自前来汴州,与我密议。”

元镇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元十娘,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一字一句道:“届时,你的机会就到了。”

元十娘依礼告退,保持着官家小姐应有的温顺姿态,在丫鬟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厢房。

房门一关,隔绝了外界的视线,她脸上刻意维持的平静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

屏退了侍女,她独自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被华服珠翠包裹,却难掩眼底惊疑的脸庞。

她沉默片刻,转身从枕头下摸出那个绣着“贰”字的香囊。

解开系绳,里面依旧是那细密的绢帛,她缓缓将其展开。

绢帛之上,用同样精细的笔法勾勒出的,是一个面貌消瘦、眼神锐利的中年男子画像。

画像旁,同样用小字注解,【魏博节度使,田悦。】

即使已经看过数次,元十娘仍然觉得一股寒意自脚底窜起。

她觉得自己已经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给遮盖住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

而她,只是那柄最锋利的刀,被精准地掷向一个又一个目标。

一个个疑团不受控制地涌上她的心头:

为什么元镇这位汴州节度使,会协助自己刺杀同属“藩镇”阵营的田悦?

兵卒乙那声恭敬的“大人”又在呼唤谁?是阿娘吗?

“阿娘……你究竟是谁……”

她无意识地喃喃出声,声音里染上了淡淡的恐惧。

大明宫,长生殿内,暖香袅袅。

唐德宗一身常服,正气定神闲地坐在棋盘之前。

他指尖拈着一枚温润的黑玉棋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棋盘上错综复杂的局势。

对面,侍立着一位眉目慈和、眼神却锐利的老太监。

“大家,黑棋此处气数将尽,若再强行投入,恐全军覆没啊……”

此刻,老太监的目光落在棋盘上,轻声说道。

德宗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并未立刻落子,反而淡淡道:“高翁,你只知避险,却不知破局之道,正在此绝境之中。”

他指尖黑子如玉,稳稳定在棋盘那片白棋埋伏重重的核心地带!

“啪”的一声,清响彻殿。

这一落子,非但不是求生,简直是自寻死路!

老太监倒吸一口凉气:“陛下!这……”

“不下此子,白棋便永远藏于暗处,朕永远不知其杀招究竟在何处,更不知其底线何在。”

德宗目光雪亮,锐利如刀,语气却平静无波,“唯有将计就计,主动踏入这最险之处——”

他身体微微前倾,盯着因他这一手而彻底沸腾、杀机四起的棋盘,声音低沉:

“朕才能看清,这盘棋,到底谁才能真正笑到最后。”

置于险要之地,是为了搅动全局,逼出对手所有的隐藏手段,从而找到那个一击必胜的契机!

只见德宗又飞速的落下几子,几步下去,瞬间局势隐隐有了反转之意,这白子竟然出现了颓势!

老太监怔怔看着棋局,喃喃道:“大家圣明……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德宗微微一笑,正要再言,殿外内侍低声通报的声音。

德宗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一阵轻微却异常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疾不徐,显示出来人从容的气度。

德宗从容地将手中最后一枚决定胜负的黑玉棋子拾起,并未立刻落下,只是闲适地把玩着。

镜头切换,先从下方切入,一双绣着繁复金丝云纹的宝蓝色锦缎绣鞋,一截曳地裙摆。

那身影缓缓走近,直至镜头里出现了德宗身前的棋盘,以及他手中那枚蓄势待发的黑子。

德宗似乎这才注意到她的到来,指尖微动。

“啪”地一声,他将黑棋稳稳落在棋盘之上,瞬间屠了白棋一条大龙。

德宗并未起身,目光仍欣赏着这盘因自己妙手而定的棋局,只是笑着抬手,“来得巧,朕这盘棋,刚好下到精彩处。”

话音落下,镜头终于舍得缓缓上移,将来人的真实面貌完全呈现。

来人一身华贵雍容的宫装,云鬓高耸,金簪步摇轻晃,仪态万方。

她听了德宗的话,唇角亦牵起一丝淡然笑意,声音清越而冷静:

“皇兄,别来无恙。”

若元十娘在此,目睹此景,必定惊骇欲绝。

这和德宗以兄妹相称的女人……

竟然有着和她的阿娘一模一样的脸庞。

趣趣阁推荐阅读:至强龙尊叶辰萧初然老公狠坏,狠强势!寂灭天尊玄天龙尊内天眼手握十大空间,神医狂妃可逆天天价宠儿:霸道总裁宠妻记绝世帝神叶云辰萧妍然刑名女神探不负韶华谁说小皇叔要绝后?我两年生五崽炎武战神五年后:她带五个缩小版王爷回归凡人修仙之我有一樽炼丹鼎机智笨探造物主被捕之后从异色瓦斯弹开始,成为毒系天王化仙神算风水师万古神帝东北乡女匪事我家少爷回家之后火爆全城大小姐来自地狱,夜夜有鬼来敲门火葬场女工日记(2)野路子出马仙我,食人魔重生之不负韶华凡人修仙,从星光开始聂先生攻婚日常我即天意星莲世界之本源梦生穿越后,我用美食拯救幼儿园极致问道星尘之誓太荒吞天诀柳无邪梦幻西游:我押镖捉鬼威震三界穿越到古代的我混的风生水起四合院:万兴邦的逆袭时代带房穿越,我教全国百姓种田千夜追凶:碰触尸体就能锁定凶手女人三十:离婚后我重获新生吾为元始大天尊大穿越时代修仙:开局是个瞎眼乞丐诸天:从被强制绑定开始抄家流放,搬空王府去逃荒四合院:开局就送秦淮茹西游团宠:成了三大反骨仔的逆鳞灭国后,长公主成了全国首富诡异仙佛:我以法身镇人间
趣趣阁搜藏榜:四合院:开局设计坑贾家阴棒梗全洪荒都知道魔祖在闹离婚.快穿喜当妈后,炮灰她总遇病娇!嗷呜,今天也要揪揪夫君绒绒兽耳海贼王之我是革命军携空间三系统重生八零后逆袭人生玄学大佬下山后,真千金惊艳全球噬灵劫火:我以凡人之躯弑仙我捡到了一只水手服幽灵四合院,满院都是我下的崽明月清风两相宜手握剧本我怕谁执念深深穿书成潘金莲,重生的武松太凶猛宿主她又在生子小世界里捡对象某美漫的超级进化五十五,向春行从汉末开始的封神之旅乱杀:你跟我一魔术师玩牌?断亲后,乱世囤粮养成皇级军队霍先生,这次真有了!诉云人非晓星稀宝可梦:穿越异世界引导革命须弥九层塔与溯光戒主神腿长腰窄还风骚,乖,别太野树洞自救指南逆枢者王爷,失踪的小郡主在乡下种田呢一吻成婚:抱得甜妻归位面祭坛真假千金之当大小姐还是有难度神凰赋觉醒骷髅从泰拉瑞亚开始闯荡万界敢提分手试试重生嫡女:医武炸翻渣男贱妹格物升仙路相见欢:不负相思意春庭恨穿越不穿补丁裤,我在民国当首富当个俗人诡语神探霍格沃兹之非典型斯莱特林重生异世界之去尼玛的奴隶锦鲤炸街!我在四合院搞风搞雨海贼之开局我家没了残灯诡事玄灵道圣宝可梦:我的精灵降维打击爱恨三界间
趣趣阁最新小说:宜修重生之大清四福晋我在修仙界开补习班穿成雄虫后入乡随俗虞妖渡十万道破,我为世界主我,蛟龙队长,开局炸了导弹基地千金错换:血债血来还发癫的日子三闺蜜齐穿,从进山找草药开始百年修为:青崖问道说好乡下丫头,怎么成了三金影后从四合院开始的诸天旅行青梅竹马天花板综影视:风云赖布衣之乡间怪谈风吹瑞雪四合院:情满无边二大爷人在米花我只想搞钱那年夏天的风铃声诸天行走!开局掠夺荒古圣体红线为聘,医仙的掌心兵王!重生1958绣剑鸣操劳五十年,你说我该死?综影之我靠完成任务来修仙关公是我契爷聚光灯下的荆棘张道爷执暗:从边陲斥候到万界之主少女,融合成鬼仙没人比我更诡异穿书后心声外泄真好!又是有老婆的一天!重生七零,动我男人你试试?恶女觉醒,错把重生黑莲花当乖狗闺蜜穿书后,我的寿命余额不足穿越异世,我解锁了扮演系统混沌仙帝传重生七零嫁绝嗣糙汉,一胎又一胎崩铁:模拟?轻而易举!小马宝莉:二师姐只想爽学魔法长安遗梦归龙族:拜托了,另一个我!重生之祁厅胜天半子快穿之消解那些意难平星光予你:陆太太的鉴定报告聊天群:从原神开始的帝骑之旅让你烧火,你悟出神剑御雷真诀?霸总追妻:你让我欲望燃到爆炸穿成男配的炮灰前妻替妹下乡做知青?嫁糙汉被宠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