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你要干嘛啊!” 齐东强的声音愈发含糊不清,舌头仿佛都变得沉重起来,身形也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他使尽全身力气,想要站直身体,可四肢却绵软无力,仿佛被抽光了所有力气。
终于,在往后退了两步后,他 “扑通” 一声倒下,像一个烂醉如泥的醉汉,毫无反抗之力地瘫倒在地。
“好家伙,足足喷了一罐,这小子!” 兰姨将已经空了的喷雾罐随手扔到地上,金属罐体与石头地面碰撞,发出一阵沉闷的瓮声,在这寂静的洞窟里不断回荡!
兰姨转身走向一旁,接了一盆凉水,径直走到还处于昏迷状态的李林甫身边,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地将凉水浇在他身上。
可怜李林甫平日里位高权重,此刻却被牢牢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凉水浇下,李林甫浑身一激灵,忍不住瑟瑟发抖。后脑处传来火辣辣的剧痛,让他紧咬牙关,不至于叫出声!
他环顾四周,瞬间明白了当下的局势,愤怒地大喊:“兰,快给我解开!”
“为什么解开!” 兰姨头也不回,正专心地将铜鼎里金黄色的汁水舀进一个白瓷罐子里!
“你不是已经把他制服了吗!” 李林甫瞪大双眼,恶狠狠地嚷着,眼中俱是愤怒。
“是啊,这小子的确不凡啊,这么大的药性才把他迷倒!” 兰姨说着,将长柄舀勺扔到远处,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那还在等什么?” 李林甫心急如焚,目光急切地看向捆着自己的绳子!
“当然是等药性发作喽!” 兰姨慢悠悠地走到洞壁,将灯光调到最大。
随着灯光变亮,洞窟中的温度也逐渐升高,一种诡异的氛围开始弥漫开来。
李林甫疑惑地看着兰姨的一举一动,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究竟在卖什么关子。
而此时,已经不省人事的齐东强在地上开始挣扎起来,脸上的表情痛苦万分。
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牙关紧咬,似乎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他怎么了!” 李林甫看着齐东强的惨状,心中涌起一丝恐惧。
再看向一旁笑眯眯冲着自己走来的兰姨,她一步一扭,身上的衣物竟渐次落地,这场景让李林甫不知所措!
“都什么时候了!我现在的状态又怎么能?????你赶快把丹药给我!我补补状态!” 兰姨的举动让李林甫感到一阵尴尬与不安,他目光游离,慌乱地说道。
“别自作多情了,肯定不是跟你!” 兰姨妩媚地白了李林甫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当年仲子失败的原因就是孤阴不长,独阳不生!今夜我就要阴阳调和,长生久视!加上小潘给他服用的传说中的神药!能成!”
李林甫如遭雷击,表情瞬间呆滞,喃喃自语道:“那我们之前不也????”
“呵呵,你那点本事!” 兰姨轻蔑一笑,此时身上只剩下了内衣,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林甫,“知道同样服了药,我为什么显得比你年轻,一直保持在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吗?”
李林甫机械地摇了摇头,声音微弱地说:“不知道!”
“真是愚钝啊!整日里让我上山采药,我怎么不会自己炼呢!” 兰姨说着,抬腿跨坐在表情狰狞的齐东强身上,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柔声说道:“小齐啊,很快啊,让你解除痛苦!”
“你居然还加了那种药!不知廉耻!” 李林甫别过头去,实在不忍直视眼前的场景!
“你知廉耻?我以为再遇见你,大家只是萍水相逢,相视一笑而已,哪知你害我丈夫,囚我骨肉,把我掳到身边为奴为婢,还让我替你试药!” 兰姨说着,眼泪夺眶而出,她一边哭诉,一边开始给齐东强宽衣解带。
昏迷中的齐东强像是做了一个梦,而且这个梦还似曾相识。
他感觉自己在空中飞翔,一会儿又像是骑着马在草原上狂奔,耳边还不时传来女人的叫声,可他的眼皮极重,怎么也睁不开眼看清周围的景象,只能在这混沌的梦境中挣扎。
“真是舒服呢!”兰姨的身体颠簸着,她看着不想睁眼的李林甫嘲讽着,“比你这糟老头子可强的太多了!”
随着身体温度地不断升高,兰姨白皙光洁的后背上沁满了汗水!
披散的头发因为汗水粘在脸颊上,兰姨拨弄几次在碍事的头发以后,索性也不再管它,只是一口将这长发咬在口中!
李林甫紧闭着双眼,耳中只听得淫靡之音,心中悔恨万分,早知道早就该把齐东强囚禁起来取血便是了,现在却是为兰做了嫁衣!
尖锐的女人尖叫声在这洞窟里只有诡异!
等四周安静下来,李林甫转过头来,看着兰姨赤裸着身体,站在巨鼎之上!
那身躯在灯光之下映衬得发亮,给人一种圣洁的感觉!
“你感觉怎么样了!”李林甫没有再顾及什么,此刻的他只关心这条路通不通!
“我只是感觉身体里有着使不完的力气,身体完全到了年轻时候的状态!”兰姨回头看着还在愣愣盯着自己的李林甫!
兰,你成了!现在的你就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的样子!” 李林甫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近乎癫狂地大喊着。
在他眼中,兰姨此刻的变化仿佛是对他多年来疯狂行径的一种肯定,证明他一直追寻的长生之路是正确的,是一条充满希望的通途。
“返老还童吗?” 兰姨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身体,眼神中却没有丝毫喜悦,反而透着理性,“不,这不是你想要的,也不是我想要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在这空旷的洞窟里久久回荡。
给齐东强擦拭完后,兰姨轻松地将他扛在肩上,她轻手轻脚地把齐东强放在三轮车上,准备一起离开!
“兰,把我放开啊!我保证放你离开!” 李林甫见兰姨要走,开始声嘶力竭地嘶吼起来,他的身躯不断扭动,妄图挣脱身上的绳子。可那绳子却如铁铸一般,紧紧束缚着他,让他无法动弹分毫。
“下辈子吧!等我能活到五百岁的时候,我会烧纸告诉你的!” 兰姨冷冷地说着,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眼神中满是对李林甫的厌恶与仇恨。
她不再理会李林甫的呼喊,将洞窟里的灯光关闭,而温度也在慢慢降低!
转身走到三轮车前,发动车子,缓缓驶向洞窟外。那三轮车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逐渐远去!
只留下李林甫享受着洞窟里的低温,绝望的呼喊声在洞窟里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