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又输了。”
随着荷官将自己面前的筹码拿走,[绘梨衣]像是很不在意般的将自己手中的筹码再次掷出。
含有铁片的粘土筹码在赌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他妈是个新手吧?难得遇上这么一个人傻钱多的。”
“老子今天运气不错,看来今天能赚不少。”
周围的赌徒像是饥渴的萝莉控遇见了完美的萝莉。每个人都虎视眈眈的看着那用面具遮住脸的红发少女。
“绘梨衣,你其实不会赌局吧?”上杉越有些肉疼自己的小金库,虽然说这些都是薅卡塞尔和昂热羊毛薅来的,但输一把就小几十万就没了,直观上心疼啊。
“我不会。”绘梨衣很是了当的摇了摇头,“我只是在电视上看过而已,不过坏孩子说随便我发挥。”
绘梨衣的声音并不大,而且在这嘈杂的地方更是被其他疯狂赌徒呐喊的声音盖了过去。
不过站在绘梨衣身边的那位性感荷官倒是忍不住发出轻笑。
“尊敬的贵客,恕我多嘴…”
“知道多嘴你还说。”上杉越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恐怖的气场顿时吓得这位荷官闭上了嘴。
赌局继续,不过显然一个新手对于这群资深的赌徒来说,无亚于一场狂欢的盛宴,他们每个人都想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手身上啃下一块肥美的肉。
绘梨衣也像是如他们愿一般每次都会掷出自己的筹码,但一把赌局下来大多数是输多赢少。
而在某个实验基地内。
“绘梨衣…上杉越…他们是怎么找到极乐馆的!”
原本赫尔佐格正享受着自己培育出的大雷版酱男的服侍,一扭头看见极乐馆那边的监控中出现了一个疑似绘梨衣的红发身影。
下意识觉得绘梨衣不可能出现在极乐馆,所以赫尔佐格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调了其他监控摄像头的位置,赫尔佐格越看越觉得那个戴着面具的红发女就是绘梨衣,直到他看见了站在对方身后掏钱的白发老头。
先前在蛇岐八家见过对方,赫尔佐格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上杉越,随后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绘梨衣和上杉越碰到一块还来了极乐馆,联想到先前绘梨衣不仅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更是提到了黑天鹅港,赫尔佐格毫不怀疑这俩是冲着风间琉璃来的。
这一刻赫尔佐格觉得剧情已经完全崩离了他的设想,隐约之间像是有一双哈耶克的大手竟将他的命运完全拿捏。
“不行,必须得把风间琉璃带走!”
赫尔佐格可不觉得风间琉璃能够和绘梨衣,以及上杉越这俩怪物级别的玩意打,言灵.梦貘虽强,但这俩家伙只要有一个没被放倒,风间琉璃都得被打成孙子。
就在赫尔佐格紧急上号的功夫,绘梨衣已经把手中所有的筹码输完了。
“女士,你的筹码已经用完了,是否需要兑换一些继续游戏?”荷官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同一桌子的赌徒都是神情狂热地看着绘梨衣,都希望这个新人会抵上一切继续游戏。
“胆小鬼,看来你的天赋也只点在游戏上了。”[绘梨衣]笑着拍了拍绘梨衣的肩膀,筹码已经用完,接下来是她舞台。
“游戏当然要继续,不过…”绘梨衣抬手从荷官手中拿过一枚筹码,以抛硬币的形式向上一抛。
筹码飞起的那一刻,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的看了过去,等筹码落下在赌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绯红的瞳孔化为淡金竖瞳。
“接下来就由我来陪你们玩玩吧,至于筹码嘛,用这个吧。”
从上衣口袋中摸出一把折扇递给荷官。
“女士,我们会请人估测您这件物品的价值,随后会给您对等的筹码。”
荷官刚起身准备去找极乐馆的鉴定师,[绘梨衣]却是右手撑着下巴一脸微笑道:“不需要去找你们那个鉴定师,你打开看看就知道。”
荷官听完一愣,不过并没有准备打开这把扇子,而是直接起身准备去找鉴定师。
“女士,任何物品只有经过鉴定师鉴定后才能作为筹码。”
就在荷官刚走出没两步,[绘梨衣]的双线混音再次传来。“这把扇子并不是什么稀世古董,只是一个胆小鬼的信物,也是一位坏孩子身份的证明。”
“女士…”荷官表情顿时一变,抬手便有几个黑衣壮汉跟了过来,“极乐馆的规矩我想女士你来之前应该听说过了。”
拿一件垃圾来做筹码的抵押物,把极乐馆当什么了?
上杉越像是一个保镖一样横亘在几个黑衣壮汉面前,会如果不是自家小棉袄说这地方以后会归她,自己这个亲爹早就动手一个黑日给这里烧干净了。
“我当然听说过,不过…”
[绘梨衣]猛的一个抬腿踢在面前的赌桌上,巨大厚重的赌桌就这么凌空飞了起来,各种颜色的筹码如同漫天飞雨般落下。
“什么!”
同一桌的赌徒根本没料到有人会突然动手,或者说他们没有料到居然敢掀极乐馆的桌子。
起身抬腿再次踢在赌桌上,桌子就这么飞了出去,卡巴一下卡在了不远处的墙上,而在墙下那张赌桌上的赌徒早就被吓得四散而逃。
如此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会不引起其他人的察觉,一大批身着黑衣或者是各种各样奇怪服饰的人,他们每个人手中都端着热武器,冲进来的第一时间就将[绘梨衣]和上杉越包围。
“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吧。”[绘梨衣]脸上的表情有恃无恐,坐下身翘着脚,抬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神谕自天而降…
言灵.审判!
一瞬间整个极乐馆的赌厅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血色的滤镜。
所有拿着武器进来的黑衣人也好,混血种也好,此时都像是喷泉的喷口,如同井喷般的喷洒那温热的鲜红。
当然,那些疯狂的赌徒除外,虽然还活着,不过从[绘梨衣]感知到的精神状态来看,应该和疯了没区别。
“绘梨衣,没问题吗?”上杉越不知道从哪里掏了一把黑色的雨伞,鲜红的液体溅在伞面上。
“放心吧便宜老爹,我已经蒙住了胆小鬼的眼睛,她看不见。”[绘梨衣]声音很小,随后抬头看着对面的荷官
“就说蛇岐八家上杉家的家主上杉绘梨衣,听闻这里有不正当的交易,所以特来查水表。”
荷官抬手擦掉脸上的温热液体,她这个位置早就见过不少在极乐馆闹事的家伙,也处理过不少相应的事件,不过显然这一次有些超出他的能力了。
“女士,我会如实转达您的话语…”荷官抬头,双目的黄金瞳点亮,“言灵…”
刷!
只听是风在耳边吹过的声音,荷官只觉得自己的视野突然发生了变化。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突然变得那么高?我的脸好像在一种粘稠温热的水里,那是我的身体…
只见一具无头女尸缓缓倒下,于满地的血与骨的残骸中,那对刚刚亮起的黄金瞳彻底熄灭。
[绘梨衣]一开始就觉得对方不会照着自己的意思去传达,视野越过无头女尸看向赌厅门口的那位穿着和服的艳丽身影。
“猛鬼众的龙王还不愿意现身吗?”
站在赌厅门口的和服女子深呼一口气,那样子像极了某些不可言说的电视中,新婚萝莉被丈夫的上司威胁。
[夫人,你也不想丈夫失去这份工作吧。]
“蛇岐八家的鹰犬,我不会让你…”
轰!
话还未说完,只听着身后响起像是拆迁一样的动静,尘埃的烟雾中似乎有两道人影从外面笔直飞进来被嵌在了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