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们楚人村了。”
渔翁停下脚步，指了指梯田尽头的村落。
“你们外来人少见，跟着我别乱走，免得冲撞了规矩。”
阿辰连忙点头，眼角余光瞥见淼淼正举着手机悄悄拍摄，镜头里的梯田泛着晨露的光，农作物叶片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直播间的弹幕早已刷成了瀑布。
“这地方也太像世外桃源了吧！”
“看那妇人的衣服，花纹和黎歌巫杖上的好像！”
穿过田埂时，阿通忽然拽了拽阿辰的衣角，压低声音指了指梯田中央。
只见几株半人高的植物立在田中，叶片呈奇特的锯齿状，顶端开着淡紫色的花，花瓣上竟隐隐有微光流转。
渔翁瞥见他们的目光，笑道：“那是巫草，村里用来驱虫的，外人碰不得。”
说话间已到了渔翁家门口，一座围着竹篱笆的小院，院里晒着些草药，墙角堆着劈好的木柴。
渔翁推开柴门，里头忽然窜出只毛色油亮的黄狗，对着三人摇了摇尾巴，竟半点不凶。
“进来坐吧，老婆子该把早饭做好了。”
渔翁拎着鱼篓往灶房走，阿辰三人对视一眼，既激动又忐忑地跟着进了院，直播间的网友们早已按捺不住。
“快进去！想看看巫族的早饭吃什么！”
渔翁家里的早饭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只是些寻常的米粥和自家腌制的小咸菜。
吃过饭后，阿辰表示要出去看看，渔翁摆摆手，告诉他莫要胡乱说话或者对别人的东西动手动脚，否则有性命之忧。
三人将渔翁的话放在心上，然后一起出了门。
他们从渔翁家里出来，沿着一条石砖铺的阶梯，往上走了一会儿，便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里可比渔翁家附近要热闹多了。
这里似乎是整个楚人村的中心地带，几盆篝火前有一片宽敞的空地。
空地前有一女子在教导村内的小孩跳祭祀舞。
那女子身着绣满巫纹的青色罗裙，裙摆随着舞步轻旋，腰间银铃叮当作响，与孩子们稚嫩的脚步声叠在一起。
她抬手时，腕间的彩绳在空中划出弧线，指尖仿佛牵着无形的气流，引得孩子们跟着踮脚、转身，小脸上满是认真。
阿辰三人悄悄站在角落，淼淼举着手机，镜头紧紧跟着那女子的动作。
她的舞步不像寻常舞蹈，每一步都踩在篝火跳动的节奏上，抬手落足间，竟让周围的空气都似有若无地泛起微光。
直播间弹幕疯刷：“这舞肯定不简单！说不定是巫族的祭祀仪式！”
正看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男孩脚滑踉跄，眼看要撞到篝火，女子眼疾手快，伸手轻轻一扶，指尖触到男孩肩头时，一道极淡的青光闪过，男孩立马站稳了身子，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外来的客人，这是我巫族的祭祀舞。”身后忽然传来声音，三人回头，见是位挎着药篮的老妪，眼神温和。
“这舞是敬巫神的，是我巫族人人都会的传承。”
阿辰连忙点头致歉，老妪却笑了笑，指了指空地旁的石桌：“那边有新晒的野茶，渴了可以喝杯。”
顺着老妪指的方向，他们果然看到石桌上摆着粗陶碗，茶汤呈淡绿色，飘着几片带着绒毛的茶叶。
阿通刚要去拿，就见那跳舞的女子停下动作，目光望了过来，嘴角噙着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