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林白的李若凝想了想,径直背到了黄粱的医馆,黄粱从柜台出来,从李若凝身上接过林风“哎呀,伤的真重啊”李若凝冷冷道“这就是你的好主意!”黄粱摊摊手“事情出了意外,也不能全怪我啊李姑娘,当初你同意了,林白自己也同意了”
李若凝也不想争辩,扭头就走,黄粱拦在身前道“李姑娘去哪?在救他,可得给药钱了吧!救你的还欠着呢!”李若凝直直的,看着黄粱“我现在没有钱了,你真要对你的朋友,见死不救,我也没办法”
黄粱嬉笑“你是怎么把没钱给,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林白好欺负就算了,当我也好欺负?”李若凝的心很乱“我回李家要,我要阻止李家在错下去了!”
黄粱一脸费解“不是李姑娘,你看着也不是三岁小孩啊!你以为自己回去,说点大彻大悟的话,李家的人就都听你的了?根本不可能吗,估计钱要不到,人也出不来了”
李若凝心里自然也是知道,可是被人说破,好似失了力气,靠在墙上跌坐下去,她想做点什么,改变些什么,可是好像除了李家带给她的力量,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娘亲,你在天上看着吗?我该去哪里?’黄粱看着,魂不守舍的李若凝,先去治林白,反复冲洗林白的双脚之后,敷上草药包了起来。
忙活半天,看见李若凝还在那里,傻傻的坐着,出声安慰“李姑娘,还是坚强点,看开点”李若凝突然崩溃大哭“我不记事时我娘就没了,从小我爹对我不冷不热,我一直用父爱无言安慰自己,可是那些冰冷的事情,在一次一次的提醒我!爹不爱我!”黄粱看着发泄着的李若凝,也不接话,坐林风一边歇着了。
李若凝还在讲“我一个女孩子,我二哥带我去看他给人用刑,告诉我这是李家人要学的心狠手辣,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没疯,我去学武,我想离开李家,我学了武想去帮助别人,可是当我介入一件事,是非对错都没了意义,我说如何就如何,没人关心事情本来的样子,我成了李家小魔女,我还沾沾自喜自己有名气,觉得有一天会改变李家的,真是可笑啊”
晕过去的林白都被她吵醒了,李若凝还在说“前几日我爹突然告诉我,要我去张家联姻,我早就该明白,李家未来的规划,从来没有我,我这个联姻工具!我不喜欢那个姓张的,被刺杀觉得一了百了,可这么死了好像又很可惜,随从刚告诉我,出谣言的时候,我甚至有点傻傻的开心,也许那样就不用嫁张家了”
“可是一个女孩子的清白,何其重要,我可能会再也抬不起头吧,被我帮助的人也会看不起我把,我害怕了,我找到林白,可是现在,我把他害成这个样子,我……”李依然越说越激动,那些琐碎的经历编织在一起,她渐渐语无伦次,也再说不出来,泣不成声。
她浑浑噩噩的讲着“只有奶娘对我好,可是她也走了,她对我说要表现的狠一点,冷一点,不然活不下去的……”
黄粱戳了戳林白,看着精神接近崩溃,抽泣的双眼泛白,的李若凝说道“怎么样,她再抽下去,估计就成傻子了,这样也算你报复了李家”
林白在床上侧过头,他不想报复在李若凝身上,初到外面的林白,还坚持冤有头债有主“李姑娘!你可是个大好人啊!别人我不敢说,我林白要谢谢你!你可救了我的命”李若凝被林白的大喊,喊回了神,哭笑不得“你这个傻子,你应该恨我啊!”黄粱看着眼神,不再泛白的李若凝,冲林白点了点头“你别忘了她是李家人就好”
此刻王德发,来到悄悄来到院外,他是自家人知自家事,他是没背景是散修,不过第一境而已,哄骗能帮李庆山,踏入修行一途,已经拿了不少好处了,再不实现他说的话,李庆山也能发觉不对了,干脆抢了这漂亮的女娃娃就跑,翻身落于院中,眼中阴毒浮现,暗想‘男的杀了,女的掳走爽一爽,别说这李庆山的丫头,还真标志!要是早点来府上见到就好了’
李若凝看见来人,想起李家大门口,那个淫邪的目光,收起了软弱,拔出了随身的短匕,寒声道“老东西,我不知道,你怎么勾结的李庆山!我是不可能做你徒弟的”王德发也不在意,李若凝的强硬,调笑道“直呼你爹大名,真是不孝顺呢,你就得拜我为师,让我好好调教调教,让你明白何为三从四德,让你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
尊师重道,从王德法嘴里说出来,只让人觉得恶心,他狂笑着,直接向李若凝袭来,李若凝提刀就刺,被反被拿住手腕,王德发用力一扭,李若凝短刀就掉在地上,被王德发一压手腕吃痛,直接跪在了王德发身前。
李若凝虽被制住,却未屈服,王德发缓缓用力,李若凝疼的冷汗直流,却咬着牙不肯说软话,黄粱插话道“要不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我看你和这个姑娘,不合适啊!”王德发一记手刀,打晕李若凝“哦?你是个什么东西,敢管我的事!”
黄粱退了几步“不是,我还没准备管呢,就是一会里面躺着那个,可就生气了!虽然他现在已经生气了,但是止疼的麻药劲还没过,你现在跑还来得及,药劲过了可就不一定了”
王德发往里一瞅,林白正瞪着他,王德发一笑“笑话!他就是那个,抢走我徒弟的人?顺手杀了便是,断了我徒弟的念想,就明白以后只有好好伺候我这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