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教教我怎么看吗,难道你有传说中失传已久的阴阳眼——!”
简悠脑补了一大堆小说里才会有的设定,看江晦的眼神越发像看见一个大宝贝。
纯欣赏,掺杂不了半点情意。
江晦:“鄙人不才,并没有。”
“那你是?”
“用真心就可以。”
江晦高深莫测地说。
“噢……用真心就可以吗?!”
江晦虽然不知道简悠恍然大悟了什么东西,但她就这样进去蹲下来,然后眼睛一亮又冲出来猛一下朝自己作揖。
“谢谢师父!”
“你等一下?!”
江晦风中凌乱,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自己很喜欢给别人当爸爸,但是并不希望和妙龄少女有如此展开。
妈的,这怎么和别人的展开不一样啊?!
围观全程的赵岩等人更是一脸黑线。
周桓狐疑地来回扫视江晦和简悠。
“你们俩不是合伙给我们下绊子,搁这演我们吧。”
江晦还没张嘴,简悠先不屑地冷哼一声,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的冷笑。
“区区凡人,岂可恶意揣摩师父的心思。”
江晦对于简悠的印象完全刷新了。
一个活在真空中不谙世事但热爱网文小说的海归女青年。
“师父,我们走!”
下一秒简悠决定拂袖而去,顺便扯着江晦袖子一块离开了。
大概拐了两个弯再看不见那几个人之后,江晦也学着简悠早上那样斟酌了一下用词开口。
“别叫我师父,听起来太老,而且很怪啊。”
“好的师父。”
“我深刻怀疑你这是一种碰瓷的行为,你知道吗?”
“是吗师父。”
谁说她傻了?她可太聪明了。
江晦在一阵长久的无语过后,在简悠身上看出一种大智若愚之感。
“随你便吧。”
“谢谢师父。”
“不过你为什么这么坚持?”
“你说的啊,用真心就可以。”
跳过掰扯称呼的环节之后,江晦开始细细思索那句话的含义。
织女。
纺织。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之前在车上的时候,他邻座的那位就是穿着纺织厂的工服。
那么江晦开始思考,如何在一个看起来十分诡异且村民不怎么配合的村子里最快速度的找到一个有确切特征的人?
他以前就特别喜欢在自己的脑子里面做这些头脑风暴的事儿。
因此很快就捋出了一条线。
首先判断村庄的权力结构,确定能影响决策的关键人物,如村长或者宗族长老等。
这个村子很显然有村长。
其次,在和他们的交涉过程当中提到此人,将寻找理由说成双方曾经产生过冲突的灰色性缘由,并坚持当面与负责人对质,随后观察对方的反应。
如果对方紧张或者回避,那表明此人的隐藏与村子内部决定有关。
确认与村子内部有关之后,在白天交流完毕后,可在夜晚进行不道德的犯罪措施,例如放火。
那么村里人下意识会去藏匿之处进行确认。
当然放火是不对的,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不想用这个方法。
想到这里,总而言之第一步还是要去找村长聊聊。
村长在早上的闹剧之后已经回到了自己家里。
江晦和简悠找过去的时候,他正坐在椅子上编竹筐。
对于白天发生的事情他没有任何的反应,看见他们两个来了,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江晦把屋子里来来回回看了个仔细,心里不禁有点儿纳闷。
他记得早上玩家出去的时候并没有整理床上睡过的被褥,但床上却保持着他们借宿之前的样子。
甚至昨晚守夜的时候他无聊扣着玩的桌缝此刻也干净如初。
在副本里如果居住的环境有异常的话,那么这个环境里面的人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能信。
昨天他们说给游客住的屋子还没收拾出来,那么今天这个情况来看,晚上到底要不要住进去还是个问题。
“村长,大事不好了。”
江晦零帧起手。
“之前我来的大巴上隔壁座位坐了一个咱们村的人,刚刚我清东西的时候才发现我钱包不见了。”
“我没有说咱们村有这个小偷的意思,就是想说她是不是有可能拿错了?”
“要不你把她地址给我呗?我自己去问问。”
“她没在家。”
江晦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还没说这个人是谁呢,也没描述这个人的特征。
村长这么快就锁定了?
难不成村子里只有这一个人会外出吗?
“你怎么知道她没在家?没事儿,我又不吃人,我就问问看。”
江晦脸上依然挂着笑,语气也是好商好量的。
但对面编竹筐的人很明显坐不住了,啪的一声把竹筐扔在了地上。
虽然没明说,但已经是送客的意思。
江晦撇撇嘴,当着他面声音不大不小的说了一句。
“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
说完扯着简悠就走了。
简悠没弄明白整这一通的目的是什么,但她知道她在这个副本当中能够活下去的最快的方式就是抱师父大腿,然后乖乖听话就行。
所以从善如流的跟了出去。
走出去后,在门口江晦又放开她的手。
甚至说话的音量也很正常,面朝着她制定下一步计划,像根本不怕别人偷听一样。
江晦一字一句十分清晰地跟简悠说。
“咱俩分头行动,这样能在天黑前快速锁定那个人的家。”
见简悠点头离开之后,他选了另外一条相反方向的路也离开了。
在来之前江晦就跟简悠说过,他找线索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不用非得跟在他身后。
而且简悠也觉得自己总归是要成长的,毕竟副本也不能保证次次两个人都排在同一个本里。
现在这个情况估计是江晦要用自己的方法破局了,她也不想干等着纯蹭。
来村长家的路上江晦跟她提过一嘴他自己的猜测。
按照她的印象来看,如果是和纺织厂有关的话,那么或许纺织厂的工人曾经有可能是这个村里的村民。
村民的生辰名碟一般都会摆在村中祠堂。
既然目前没有什么明确的线索,简悠决定去祠堂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