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栩一到萧州，邵老师就安排上了。
这年底在望，都开始总结和规划了。
邵老师的总结很简单，希望周栩帮忙订点报纸。
“压力嘛大大的有，今年给我指派了1000份，我简直不知道怎么想。”邵老师拍着周栩的肩膀抱怨。
他那酒瓶底一般的眼镜透露着无奈，周栩知道自己没法拒绝。
“邵老师，我先不拒绝您，但是也不是答应您，您给我两天时间，我来沟通下。”周栩大概想到了解决办法。
邵老师又不是和自己一样初出茅庐，在萧州这么多年的耕耘，肯定也有不少人脉。不过听样子，以前一直负责内容的他，现在也要慢慢接过来一些营收任务了。
找到自己这边问，可能也是觉得和自己这个小友说说，没什么问题。邵老师作为前辈，在周栩这边反而没有架子，倒是随和不少。
不过其实邵老师也只是说说，他懂广撒网，至于能不能真的成功，那倒是随缘的事情。
周栩心里想着赵胖子。双十一之后，他倒是口头感谢过自己好几次，这不就有表现机会了么。
和邵老师这边单独聊过，约了次日和大家一起吃饭。这晚周栩直接喊了赵胖子。
赵胖子是个洒脱人，问了周栩住哪儿，不一会儿直接说，“你楼下附近有个小红烧烤店，我等你。”
周栩刚回到酒店，还没放下书包就收到信息，匆忙丢了包，赶紧跑来。
几日不见，赵胖子又圆润不少，不过倒是很有精神。一看到周栩进来，他就咋咋唬唬站起来，“欢迎周总。”
“哈哈哈，赵总见外了。”
两个人商业吹捧了一会儿，周栩直接提到了订报纸的事情。
“哈哈哈，难度不大，这个好像就是我们萧州的传统，每年年底都有送订报卡给人的习惯。”赵胖子一说，周栩知道有戏。
“真的么？赵总能来多少？”
“五十张没问题，双十一之后我们这边的确客源多了，预算也多了不少。”
“一百张能搞定？”周栩直接开口，说罢盯着赵胖子。
赵胖子踌躇了一下，给周栩倒上一杯啤酒，没说话。
周栩直接端起酒杯，“赵总帮帮兄弟吧。”说罢一饮而尽。
这一招实在是不知道和谁学的，部门里面其他人没这个风格，周栩一瞬间觉得自己此刻的做派像极了王红。
赵胖子尴尬了一会儿，抬头温吞的说，“要么就八十吧，一百有点吃力的。”
话到这儿，也不好纠缠，不过这个数量也不错。
烧烤摊味道不错，赵胖子的确会吃，酒量也很好，没多久，周栩就有点招架不住了，便赶紧认了怂。
散场后周栩给邵老师打了个电话，确保了八十份报纸的预订量。相比夜间来电的惊讶，邵老师没料到这个小伙子一顿操作帮自己解决了八十份的任务，惊喜又感激。
“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也麻烦邵老师出点主意。”周栩缓缓说出答谢会名额的事情。
不了邵老师倒是笑了，“原来这个啊，没事，我不去的。”
周栩一听，慌了。
“不是不是，邵老师，我不是说您，就是想请教，我如果不邀请其他老师，会不会合适。”
“没事，其实大家都还好，年底很忙的，过去活动，也没有大新闻，但是报社这边还是要正常交稿件的，对不对。而且，我私人，我年底想带孩子出去度个假。”邵老师也有自己的打算。
周栩听出他的安慰，赶忙道谢，自己担心万分，其实大家未必眼巴巴看着通生。
“明天聚餐，我来引导引导，你别担心，看看你的名额尽量用在需要的地方。”
“好的，谢谢邵老师了。”周栩盘算一通，最好的状态其实就是萧州和省城各三个名额，这样刚好。
次日中午，一行人又聚在一起，其乐融融。
席间邵老师聊起年底安排，又是两个人应和。一个是位年长的记者，看得出来年底出稿任务繁重，实在没精力出去奔波。
一位年轻的记者倒是也主动说自己很忙，这次聚会，下次再聚可能开春了。
如此，周栩的担心倒是解决了不少。他原本想着萧州六个人，省城两个人，这么一来，一边三个人就可以。
可是省城自己就两个记者要好，哪有那么多人认识。
从萧州去省城的路上，他和晚上要见的马老师打了个招呼，看看是否有不错的记者推荐。
这位马老师满口答应了下来。
省城不是没有媒体记者，只不过周栩开拓不够，要好的就两个，远不及萧州。
再者，省城记者圈里面似乎没有萧州邵老师那样会来事的人，反正周栩没接触到。
晚上攒局，马老师带了一个男的来。
这男的年纪不大，倒是妖娆，说话好似捏着嗓子。四个人吃饭没一会儿，大家就聊开了。
原来妖娆男是省报的记者，虽然也是新人，但是省报轻易不招新人，来了基本就指望着干一辈子，所以大家也乐意和这个铁饭碗打交道。
聊了没多久，妖娆男说自己平时和快马的人联系更多些。
“他们的公关啊，品牌啊，甚至市场哪些我都熟悉。”说着，不屑的看了看周栩。
“不过你们通生待遇蛮不错，我认识快马一个市场，总是想跳槽去你们那边。”妖娆男说着，等待有人接话。
“我们这么好么？”周栩尴尬的接话，给马老师夹了一筷子菜。“我也有个快马市场的朋友，老说想来我公司。”
妖娆男听着，放下筷子，颇有兴趣打量了周栩，缓缓说，“何……？”
“何泽？”周栩心想不可能吧。
“嚯，真讨厌，你也认识何泽啊。”妖娆男对周栩使了个眼色，不过马老师等人并不认识这位何泽，两人就聊了回来。
饭局结束，答谢会邀请也算带到了。
周栩依次欢送，马老师见妖娆男还不走，便笑着打趣“周栩你好好照顾好金老师哦。”
餐厅门口外只剩下周栩和金老师，金老师靠在一边，暧昧的看着周栩，直接拨了个电话，“小泽泽，你猜我和谁在一起？”
周栩听不到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不过看到金老师娇嗔的叫何泽来带他们喝酒。
周栩想逃走，不过这位金老师死死拽着他，一直到了何泽到来，金老师才放开周栩，转身死死拽住了何泽。
三人就近找了个酒吧，金老师上来就要了三扎啤酒。接下来，就是金老师靠着何泽絮絮叨叨的说话，周栩甚至记不得他说了什么。只知道喝到最后，似乎他最先倒下了。
等到周栩快不行了，何泽勉强撑起来，扶着两个人上了出租车。
周栩恍惚听到何泽报了个地址，没多久到了一个小区。何泽扶着金老师进了小区，周栩独自在车上等着。
秋夜的风迷离了是自己的眼睛，等他再醒来，是何泽摸着自己裤子的口袋，掏到了他的房卡。
迷迷糊糊之间，何泽把他送到了酒店。
等周栩再醒来，自己躺在房间，何泽脱光了上衣，站在自己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