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尽黑暗月朦胧。。。
汪莎莎蹲在篝火旁整理急救箱,伊莲娜坐在她身边,正用一块磨得光滑的石头打磨金属镊子,动作细致得像在雕琢艺术品。“你们的绷带弹性快不够了,”伊莲娜突然开口,指了指急救箱里叠得整齐的纱布,“明天我教你用植物纤维加固,能多撑几次伤口包扎。”
汪莎莎眼睛一亮,刚要点头,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猫叫。林溪抱着一只三花母猫跑过来,脸上满是焦急:“我的猫崽不见了!刚才还在帐篷门口晒太阳,转身就没影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三花猫也跟着“喵喵”叫,尾巴紧张地甩动。
黄军刚检查完了望塔的绳索,闻言立刻摸出腰间的手电筒:“别急,我们分头找。这岛上夜里有野兽,猫崽小,别出事。”珂玛正靠在帐篷边擦拭她的格洛克,听到动静也站起身,顺手将手枪别回腰间,背上复合弓:“我跟你去东边,那边有片矮树丛,可能躲在里面。”她的中文比白天流利了些,只是尾音还带着淡淡的异域腔调。
江永让铁蛋守着营地,自己则带着叶禹往西边走。手电筒的光柱在地面上扫过,叶禹手里还攥着个小本子,一边走一边念叨:“猫崽,三花色,巴掌大,怕生……”他的【随机文具术】突然触发,笔尖冒出个迷你猫爪模型,正好落在“猫崽”两个字旁边,“希望能快点找到,不然林溪该哭了。”
就在这时,东边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猫叫,紧接着是翅膀扇动空气的“呼呼”声。珂玛的反应比黄军还快,手电筒的光柱瞬间锁定夜空——一只展开翅膀近两米宽的丧尸正低空掠过,爪子里叼着个小小的身影,正是那只失踪的猫崽!猫崽的爪子在丧尸嘴里徒劳地扑腾,发出微弱的呜咽。
“飞翼丧尸!”黄军低喝一声,抬手就要举弩,却见珂玛已经往前冲了两步。她没有立刻拉弓,而是盯着飞翼丧尸的飞行轨迹,脚步快速调整位置,直到丧尸飞到篝火能照亮的范围里,才猛地抬手拔枪。
“砰!”
枪声在夜里格外清脆,几乎没有任何瞄准的停顿,飞翼丧尸的脑袋瞬间炸开黑血,庞大的身躯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坠落,重重砸在地上。猫崽从丧尸嘴里滚出来,惊魂未定地缩在原地,爪子上沾了些黑血,却没受重伤。
黄军的弩箭还没完全拉开,看着地上的丧尸尸体和珂玛收枪的动作,眼神里多了几分惊讶:“你这枪法……以前是军人?”
珂玛弯腰抱起猫崽,动作轻柔地擦掉它身上的血污,摇摇头:“父亲是军官,从小教我打枪。飞翼丧尸的弱点在脑袋侧面,它飞行时会暴露,很好瞄准。”她说话时语气平淡,仿佛刚才那记精准的射击只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林溪和伊莲娜听到枪声也跑了过来,林溪一把抱住猫崽,眼泪还挂在脸上,却不住地对珂玛道谢:“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猫崽!”伊莲娜从药箱里拿出一小瓶生理盐水和无菌纱布,示意林溪把猫崽递给她:“别着急,我看看有没有伤口。”
她接过猫崽,手指轻轻拨开它的爪子和毛发,动作比汪莎莎还要利落。当看到猫崽后腿有一道浅浅的抓伤时,立刻用生理盐水冲洗,再用纱布仔细包扎,最后还从药箱里拿出一小管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伤口周围:“这是消炎的,明天再换一次药,很快就能好。”
汪莎莎凑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感叹:“伊莲娜阿姨,你手法好熟练啊,比我还快。”
伊莲娜笑了笑,把猫崽还给林溪:“我当医生二十年了,以前在战地医院,比这紧急的情况见多了。以后你们有处理不了的伤口,随时找我。”
就在众人围着猫崽忙活时,安德烈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江永身边。江永正靠在帐篷杆上擦拭步枪,见他过来,便笑着递了根烟:“要不要试试?我们自己卷的,味道一般。”
安德烈接过烟,却没有点燃,而是指了指江永手里的步枪:“这枪的弹簧松了,射击时会影响精度。我帮你调调?”江永愣了一下,随即把步枪递给他:“麻烦你了,我总觉得这枪最近有点飘,还以为是我的问题。”
安德烈接过步枪,动作熟练地将其拆解成零件,摆放在一块干净的布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小的螺丝刀,对着弹簧轻轻调整,又用砂纸打磨了一下生锈的部件,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卡顿。“以前在部队,每天都要保养枪械,闭着眼睛都能拆。”他一边忙活一边说,“这枪是老型号了,但性能还不错,调整好后,射程能远五十米。”
江永蹲在旁边看着,眼里满是佩服:“安德烈大叔,你以前是哪个部队的?”
“以前在陆军,负责防御工事。”安德烈把调整好的弹簧装回去,再将零件一一组装成步枪,递还给江永,“你试试,应该比之前准多了。”
江永接过步枪,拉了一下枪栓,果然感觉顺畅了不少。他对着远处的一棵大树瞄准,虽然没开枪,却能明显感觉到准星比之前稳了:“太厉害了!以后我们的枪械保养,可得靠你了。”
安德烈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和林溪逗猫崽的珂玛和伊莲娜:“我们一家人,能遇到你们,是幸运。以前在北边,看到的都是抢物资、自相残杀的人,你们不一样,很温暖。”
叶禹蹲在篝火旁,手里的账本摊开着,正奋笔疾书。他抬头看了看安德烈和江永,又看了看珂玛和伊莲娜,笔尖突然冒出个迷你的“爱心”符号,在纸上轻轻跳动。“外国朋友,枪准,心善。”他一边念一边写,还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步枪和药箱,“今天又多了两件大事:珂玛救猫崽,安德烈修步枪。以后咱们营地,又多了两个厉害的帮手!”
铁蛋凑过来看热闹,看到账本上的画,忍不住笑出声:“叶禹,你这画得也太抽象了,谁知道这步枪是珂玛用的还是江永用的?”
叶禹不服气地噘嘴:“我这是简笔画,意思到了就行!再说了,珂玛用的是格洛克,江永用的是步枪,我分得很清楚!”他指着账本上的步枪图案,又指了指江永手里的枪,“你看,一模一样!”
众人被他逗得笑起来,篝火旁的气氛越发热闹。林溪抱着猫崽,坐在伊莲娜身边,正听她讲以前在战地医院遇到的趣事;黄军和珂玛讨论着飞翼丧尸的习性,黄军还拿出自己的弩箭,跟她交流瞄准技巧;安德烈则和江永一起检查营地的防御栅栏,时不时指出几个需要加固的地方。
“对了,珂玛,”黄军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几支自制的弩箭,“你用枪这么准,要不要试试弩箭?这东西静音,适合夜里行动。”
珂玛接过弩箭,仔细看了看箭头的形状,又掂量了一下重量:“以前玩过弓箭,弩箭应该差不多。明天白天试试?”
黄军点点头:“没问题!我教你怎么校准,保证你用着顺手。”
伊莲娜看着两人交流的样子,转头对汪莎莎说:“珂玛以前很内向,很少跟陌生人说话。这次遇到你们,她好像开心多了。”
汪莎莎笑着说:“我们这里的人都很好,以后你们就把这里当成家。有我们在,肯定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夜深了,江永站在了望塔上,看着远处平静的海面,手里握着安德烈调整好的步枪,心里满是踏实。他想起白天安德烈说的话,想起珂玛精准的枪声,想起伊莲娜温柔的笑容,突然觉得,在这末世里,能遇到这样一群志同道合的人,是件多么幸运的事。
叶禹最后一个回帐篷,他把账本小心翼翼地收进背包,笔尖还在轻轻跳动,似乎还在记录着这夜里的温暖。他想起自己在账本上写的那句话——“外国朋友,枪准,心善”,忍不住笑了笑。或许,这就是末世里最珍贵的东西吧,无关国籍,无关语言,只要彼此信任,彼此扶持,就能在黑暗里找到光明。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营地上时,珂玛就和黄军一起去练习弩箭了。伊莲娜则带着汪莎莎去采集能用来加固绷带的植物纤维,安德烈和江永一起检查枪械,林溪抱着猫崽,跟在他们身后,时不时逗逗怀里的小家伙。叶禹蹲在旁边,手里的账本摊开着,正记录着新的一天开始——营地的气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闹和温馨。
江永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坚定的想法:等把梁子岛的防御做好,就带着大家去找周斌驰他们。有安德烈的战术指导,有伊莲娜的医术支持,有珂玛的精准射击,再加上大家的随机技能,一定能打败那些作恶的人,为w市的同胞报仇,为圆通大师报仇。
他抬头望向远方,阳光正好,海风轻拂,仿佛在预示着,新的希望,已经在这片小小的岛屿上,悄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