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玮被关押的第二天,净化工厂的报复就来了——三架载着孢子炸弹的无人机突破外围警戒,虽被马俊的弩箭击落大半,但仍有一枚炸弹在谷外百米处炸开,淡紫色的孢子弥漫在空气中,李小辫培育的预警植物瞬间全黑,几名巡逻队员吸入少量孢子,手臂上立刻冒出细小的藤蔓芽。
汪莎莎和陈医生连夜抢救,用抑制剂暂时控制住了藤蔓生长,但谷里的气氛却变得沉重。防御工事虽没被摧毁,可刘玮的背叛像根刺,让不少人心里发慌;再加上周斌驰的威胁步步紧逼,巡逻队人手渐渐不够用,江永看着寨墙上疲惫的队员,心里有了主意。
第三天清晨,江永让魏根龙在广场上搭起木台,自己站在台上,手里拿着一张写满字的麻布——那是他连夜写的招募令。谷里的人围过来,安静地听着。
“大家都知道,昨天我们又躲过一次袭击,但这不是最后一次。”江永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周斌驰还在工厂里搞阴谋,我们需要更多人一起守家——不管你以前是农民、学生,还是像陈医生一样的老大夫,只要愿意为这个家出份力,我们都欢迎。”
他指着招募令上的字迹:“想加入巡逻队的,马俊会教大家用弩箭、设陷阱;想帮忙守‘电子眼’的,刘玮留下的设备,我们可以一起学;就算不想拿武器,帮邹娟种菜、给汪医生打下手,也是在守护这里。”
人群里安静了几秒,然后,之前被救回的幸存者阿凯第一个站出来:“我加入巡逻队!以前在据点我就会用猎枪,弩箭我肯定也能学会!”
接着,几个之前躲在石屋里的老人也走出来,其中一个握着拐杖说:“我们虽然打不了仗,但可以帮着晒草药、看孩子,让年轻人有精力守寨门!”
孩子们也围着李小辫,举着小拳头:“我们能帮着浇水、看预警植物,叶子变黑了我们第一时间喊人!”
江永看着主动站出来的人们,心里一暖。他让魏根龙拿来登记表,大家排着队,认真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和想做的事:有人擅长修东西,就报名帮龚华山加固工事;有人会做饭,就去灶房帮邹娟;连之前被藤蔓划伤的队员,也在伤口好转后,立刻回到了巡逻队。
当天下午,新的巡逻队就组建起来了。马俊带着他们在谷外练习瞄准,虽然有人手抖得连弩都拉不开,但没人放弃;另一边,几个对电脑感兴趣的年轻人跟着刘玮留下的笔记,一点点摸索“电子眼”的操作,屏幕上的代码从陌生变得熟悉。
傍晚,邹娟煮了一大锅土豆炖肉,分给每个人。大家坐在广场上,捧着碗,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却没了之前的慌张。江永看着眼前的景象,知道这场重创没有打垮他们,反而让这个家更紧密了。
“等咱们守住了,就把菜地里的萝卜收了,再种上玉米。”邹娟笑着说。
“到时候我改装个更大的弩,让周斌驰的无人机再也不敢来!”马俊举起碗,大声说道。
大家跟着笑起来,笑声在谷里回荡,盖过了远处山林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