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山顶寨的防御工事上,只有几盏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大部分寨民已经休息,只有轮岗的哨探握着武器,警惕地盯着寨外漆黑的树林——经历过白天的战斗,每个人都不敢有丝毫松懈。
“沙沙——”
突然,树林里传来一阵异常的响动,不是夜风刮过树叶的声音,更像是有人刻意压低脚步,却不小心碰断了枯枝。负责西侧哨位的哨探立刻屏住呼吸,将身体贴在寨墙后,举起夜视望远镜仔细观察。
镜头里,几道黑影正猫着腰,从树林边缘缓缓向寨墙靠近。他们穿着破旧的黑色短褂,腰间别着砍刀,正是白天被击溃的黑粮帮残部。更让哨探心惊的是,黑影身后还跟着几只行动迟缓的丧尸,丧尸的脖颈上缠着黑色布条,显然是被人为控制着,用来当作进攻的“先锋”。
“有情况!黑粮帮残部夜袭!”哨探立刻按响腰间的警报器,尖锐的哨声瞬间划破夜空,在寂静的山寨里回荡。
正在休息的江永等人听到警报,瞬间惊醒。江永抓起放在床头的长刀,冲出帐篷,只见寨墙上的煤油灯被一一点亮,哨探们已经举起弓箭,对准了寨外的黑影。“多少人?”江永快步登上防御工事,向哨探问道。
“至少十五人,还带着五只丧尸!”哨探压低声音,“他们没敢直接冲,好像在等什么信号。”江永顺着望远镜看去,果然看到黑粮帮成员正躲在树后,时不时探头观察寨内的动静,而那几只丧尸则被拴在树干上,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
“不对劲。”张琴也登上寨墙,眉头紧锁,“白天刚被打垮,晚上就敢来夜袭,肯定有问题,说不定是调虎离山。”江永点头,立刻下令:“铁蛋,你带一队人守着正门,别让他们靠近;魏星,去检查后山和侧门的防御,防止他们偷袭薄弱点;其他人跟我在寨墙待命,先看看他们的底细。”
夜色中,黑粮帮残部似乎察觉到寨内已有防备,迟迟没有行动。但那几只丧尸的嘶吼声越来越近,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进攻铺垫。江永握紧长刀,眼神锐利地盯着树林深处——他知道,这场夜袭绝不会这么简单,谷先生恐怕还藏着后手。
江永在寨墙上观察片刻,目光锁定了树林中一个矮胖的身影——那人佝偻着背,却透着一股阴狠的气场,正低声呵斥着手下,正是黑粮帮的二当家,外号“鼠爷”。
鼠爷似乎没察觉到自己已被盯上,指挥着几名手下从树林里拖出几个油桶,桶身印着“柴油”字样,显然是从废弃车辆里搜刮来的易燃物。另有几人抱着干树枝和茅草,快速堆在寨墙下方的空地上,动作慌张却分工明确,显然早有预谋。
“他们想火攻!”张琴立刻反应过来,“寨墙是木质结构,一旦被点燃,整个防线就完了!”江永眼神一沉,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黑粮帮残部夜袭不是为了硬拼,而是想用火攻撕开防御缺口。
只见鼠爷从怀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得意地晃了晃,对着手下喊道:“都快点!等火一烧起来,里面的人肯定慌,到时候咱们就从缺口冲进去!”手下们加快速度,很快将油桶里的柴油泼在树枝和茅草上,刺鼻的油味顺着夜风飘进寨内,让人心头发紧。
“不能让他们点火!”江永立刻下令,“弓箭手准备,瞄准油桶和柴火堆,射!”寨墙上的弓箭手迅速拉弓搭箭,箭矢带着火星,朝着寨墙下的易燃物射去。可鼠爷早有防备,指挥手下举起铁皮挡板,挡住了大部分箭矢,只有少数几支射中柴火堆,却没能点燃柴油。
鼠爷见状,冷笑一声,亲自拿起一根沾了柴油的火把,慢慢走向柴火堆:“江永,我知道你在上面!今天这火,你拦不住!”他手臂一扬,火把朝着柴火堆扔去。眼看火把就要落地,张琴突然操控风刃,猛地改变了火把的轨迹,让它偏离了柴火堆,落在旁边的空地上,很快熄灭。
“该死!”鼠爷气急败坏,又让手下准备第二支火把。江永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主动出击。他看向铁蛋:“你带五个人,从侧门绕过去,偷袭他们的后方,毁掉油桶!注意安全,别硬拼!”铁蛋点头,立刻带领小队,悄悄从侧门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