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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们总去废弃采石场玩“捉鬼游戏”,直到同伴小胖在洞里失踪。

二十年后,采石场改建游乐园,挖出小胖的骸骨。

他穿着当年那件红色外套,口袋里塞满糖果,尸骨姿势却像在洞里爬行了很久。

更恐怖的是,他的头骨上刻着一行小字:“轮到谁来陪我玩了?”

当晚,所有当年参与游戏的人,都收到了同样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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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牛镇南边那个老采石场,荒了快三十年了。锈红色的铁门常年锁着,锁早就锈死,铁条却被人掰开一个豁口,刚好够一个半大孩子钻进去。我们那时候,放了学,书包往田埂上一扔,就从那豁口里鱼贯而入,把里头当成无可替代的乐园。

场子里大得很,被挖得只剩半拉的石山孤零零矗着,风吹雨打,露出里面狰狞的岩石脉络。山脚下是个巨大的深坑,积着浑浊的雨水,墨绿墨绿的,看不见底,水边上长满一人高的芦苇和杂草。坑壁陡峭,裸露出层层叠叠的岩层,有些地方给挖出了深深的洞穴,黑黢黢的洞口,像沉默巨兽的嘴。

我们最爱玩的,就是“捉鬼”。规则简单,手心手背,最后一个出手心的当“鬼”,蒙上眼睛数一百个数,其他人四下散开躲藏。“鬼”得在规定时间内把所有人都找出来,不然就算输,下一轮还得继续当“鬼”。藏身的地方多的是,半人高的草丛后面,废弃的、生满红锈的碎石机底下,或者,最刺激的——钻进那些黑乎乎的洞里。

小胖失踪那天,是个闷热的夏天傍晚,西边的天空烧着火红的晚霞,把采石场里的一切,石头、杂草、锈铁,都染上一层不详的血色。我们一共五个人:我、大壮、军子、小胖,还有小雅。手心手背,小胖最后一个出的手心,他噘着嘴,胖乎乎的脸上满是不情愿,嘴里嘟嘟囔囔:“怎么又是我……”

我们哄笑着四下逃开。大壮和军子猫着腰钻进了深坑边的芦苇丛,身影一晃就消失了。小雅胆子小,跑向那台废弃的碎石机,躲在了巨大的铁轮子后面。我犹豫了一下,看着那几个张着黑口的洞穴,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来,但那股想在伙伴面前逞能、追求刺激的心思占了上风,我一头扎进了离我最近、也是据说最深的一个洞里。

洞口不大,刚够我缩着身子进去。里面瞬间阴凉下来,光线被迅速吞噬,只有洞口透进来一点微弱的天光。空气里是浓重的土腥味和某种说不清的、类似铁锈的陈旧气息。我往里走了几步,眼睛才勉强适应黑暗,能模糊看到洞壁粗糙的岩石,地上散落着碎石。我屏住呼吸,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小胖已经开始数数了,声音隔着岩石,闷闷地传进来:“……九十八,九十九,一百!我来啦!”

外面先是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夹杂着大壮被找到时夸张的怪叫。接着是短暂的寂静。然后,我听到小胖的脚步声似乎在洞口附近徘徊,他喊了一声:“看到你啦!出来!”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往里又缩了缩,后背紧紧贴着冰凉潮湿的岩石。

脚步声停住了。我听见小胖似乎在自言自语,声音带着点疑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咦?刚才……刚才好像有人进洞了?”

他是在说我吗?我大气不敢出。

外面突然传来小雅的尖叫,带着哭腔:“小胖!你干嘛!吓死我了!” 看来小胖找到她了。

“不对,”小胖的声音又响起来,离洞口近了些,更加清晰,那丝颤抖也更明显了,“洞里……洞里好像有东西……刚才我看到里面有影子动了一下……”

军子在外面喊:“小胖,别瞎说!快找!天快黑了!”

洞里?有东西?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瞪大眼睛,拼命看向洞穴深处那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但那黑暗里,似乎真的有什么在蠕动,像是一团更黑的阴影,在缓慢地改变形状。是我的错觉吗?还是眼睛适应黑暗产生的幻觉?我死死盯着,感觉那团阴影似乎在扩大,带着一种冰冷的、粘稠的质感,向我这边弥漫过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我,比被小胖找到要可怕一万倍。

我再也顾不上游戏,连滚爬爬地冲出洞口,因为太急,额头在洞壁上蹭了一下,火辣辣地疼。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不少,晚霞只剩下天边一抹残红。大壮、军子和小雅都站在不远处,奇怪地看着我。小胖站在洞口,脸色有些发白,指着洞里对我说:“里面……里面刚是不是有东西?”

我惊魂未定,喘着粗气,回头看了一眼那黑黢黢的洞口,那股阴冷的气息仿佛还缠绕在我身上。“没……没有吧,”我强作镇定,不想在他们面前露怯,“可能……可能是蝙蝠。”

“蝙蝠?”小胖将信将疑,又探头往洞里看了看。

“算了算了,不玩了,”小雅带着哭音说,“天都快黑了,我妈该骂我了。”

大壮也附和:“就是,走吧走吧,没意思。”

我们都转身往铁门豁口走。走了几步,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小胖还站在原地,面朝着那个洞穴,一动不动,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仔细听着什么。晚风吹过,坑边的芦苇发出沙沙的声响。

“小胖!走啦!”军子喊了一嗓子。

小胖这才“哦”了一声,慢吞吞地跟了上来。

那天之后,小胖就再也没出现过。

起初我们都没太在意,以为他生病了或者家里有事。直到第二天下午,小胖的妈妈找到学校,红着眼睛问我们见没见到小胖。我们才意识到出事了。我们把昨天在采石场玩捉鬼的事情说了,但都默契地没有提那个洞穴和“有东西”的对话,只说他当“鬼”,我们藏,后来就一起回家了。

镇上组织了人去找,警察也来了。重点就是采石场。我们几个孩子也被大人带着,指认了昨天玩耍的地方。当走到那个洞穴前时,我看着那黑乎乎的洞口,心脏狂跳,一种强烈的预感让我几乎站不稳。警察拿着手电往里照了照,又派人进去搜了一遍。

出来的人摇摇头,说里面不深,除了些碎石,什么都没有。

小胖就像一滴水,在那个夏日的傍晚,从石牛镇彻底蒸发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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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弹指一挥间。

我在省城谋生,做着不咸不淡的设计工作,很少回石牛镇。关于采石场,关于小胖,成了记忆深处一个刻意回避的角落,蒙着厚厚的灰尘。直到那天,我刷到本地的新闻推送——“石牛镇废弃采石场将改建大型主题游乐园,预计明年暑期开业”。

配图是几张效果图,摩天轮、过山车,色彩斑斓,覆盖在那片锈红与墨绿交织的荒凉之地上。图片一角,正好是那个熟悉的深坑,只是坑里的积水被抽干,露出了底部。评论区很热闹,大多是镇上的年轻人在期待。但有一条评论,被顶得很高,语气显得格格不入:

“挖了二十年,总算要动这块地方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当年失踪那孩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小胖。

几天后,又一个新闻推送,像一颗冰冷的子弹,击穿了我刻意维持的平静。标题触目惊心:“石牛镇游乐园施工地惊现人骨,疑似二十年前失踪儿童”。

报道配了图,是现场远景,警察拉起了警戒线,许多穿着制服的人在忙碌。我放大图片,在警戒线边缘的泥地上,看到了一小堆被白色塑料布半遮半掩的东西,旁边,一抹极其刺眼的红色,像一滩凝固的血——是一件虽然沾满泥污,但依旧能辨认出颜色和款式的儿童红色外套。

是小胖那天穿的衣服。

我盯着手机屏幕,浑身冰凉。那尘封的记忆闸门被猛地撞开,那个闷热的傍晚,洞穴口的对话,小胖苍白的脸,洞穴深处那团蠕动的、冰冷的黑暗……所有细节汹涌而至,清晰得可怕。

我请了假,开车回了石牛镇。没有回父母家,直接去了老采石场,现在的游乐园施工地。

那里已经完全变了样。围墙砌了起来,大型机械轰鸣,原来的铁门豁口早就不见。我进不去,只能远远看着。深坑区域被围挡遮得严严实实,外面停着几辆警车。我在工地外围徘徊,遇到一个蹲在路边抽烟的老工人,看年纪像是本地人。

我递了根烟过去,攀谈起来。提到挖出小孩骸骨的事,老工人吐了口烟圈,浑浊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压低了声音:“唉,造孽啊……听说,是在那个最深的洞子里头找到的,卡在石头缝里。都成骨头架架了。”

他顿了顿,左右看看,声音更低了,带着点神秘和恐惧:“怪就怪在,那孩子身上。那件红衣裳,烂是烂了,颜色还挺扎眼。口袋里,鼓鼓囊囊的,你猜是啥?”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是啥?”

“糖,”老工人咂咂嘴,仿佛在品味这个词的诡异,“花花绿绿的水果糖,塑料纸包着,好些都黏糊一块儿了,但没化干净。你说,这都二十年了……”

水果糖。小胖最爱吃那种一毛钱两颗的水果糖,每次去小卖部都要买。那天玩游戏前,他还请我们每人吃了一颗。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还有更邪乎的,”老工人似乎打开了话匣子,也可能是这事实在太让他憋得慌,不吐不快,“发现骨头的几个小年轻,当时就吓瘫了一个。他们说,那孩子的骨头,不是好好躺着的……是趴着的,胳膊腿都撑着地,那个头骨往前探,就像……就像在那黑漆漆的洞里,不知道爬了多久,一直爬到爬不动为止……”

我眼前一阵发黑,仿佛看到了那幅景象:逼仄、黑暗的洞穴深处,小胖穿着红色的外套,在冰冷的岩石和碎尸间,绝望地、一点点地向前爬行,口袋里那些他最喜欢的糖果,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他为什么在爬?他在躲什么?还是在追什么?

“警察把骨头都收走了,作检查。”老工人最后叹了口气,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这事儿,我看没那么简单。这地方,邪性。”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车里的。手脚一片冰凉,发动汽车时,钥匙都对不准锁孔。老工人的话在我脑子里反复回响——“趴着的……像在洞里爬了好久……”“口袋里的糖……”

这完全不合常理!如果小胖是当时就遭遇不测,死在洞里,尸体应该是躺卧姿势,糖果早该融化或被虫子啃噬干净。如果是被人带走囚禁多年,又怎么会穿着当年的衣服,出现在最初的洞穴里?那爬行的姿势……他是在黑暗里,挣扎了多久?

回到城里租住的公寓,已经是深夜。我精疲力尽,脑子里乱糟糟的,充斥着各种可怕的画面和猜想。洗了个热水澡,也无法驱散那彻骨的寒意。我把自己扔进沙发,拿起手机,想转移一下注意力。

屏幕解锁,时间显示刚好是午夜零点。

几乎就在同时,手机连续震动起来,不是电话,是短信提示音。一声,两声,三声……在寂静的午夜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划开屏幕。

是几条新短信。发送者,赫然是三个我几乎快要遗忘,却又无比熟悉的名字——大壮,军子,小雅。我们四个,加上小胖,是当年采石场“捉鬼游戏”的最后参与者。

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给我发了信息。

点开。

大壮的信息:“我操!我刚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的!‘轮到谁来陪我玩了?’ 吓死老子了!你收到没?”

军子的信息:“靠,什么情况?有条短信说‘轮到谁来陪我玩了?’,号码不认识。你知不知道这事?”

小雅的信息,带着明显的哭腔和错别字,是一张截图。截图里,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那行字像用刻刀凿进我的眼睛里:

“轮到谁来陪我玩了?”

发送时间,就在一分钟前。和我收到他们信息的时间,完全吻合。

我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僵硬的手指滑动屏幕,找到那条刚刚涌入、还没来得及查看的短信。

同样的未知号码。

同样的内容。

简简单单七个字,却带着一股从二十年前那个冰冷洞穴里弥漫出的、腐朽而恶毒的气息:

轮到谁来陪我玩了?

窗外,城市的霓虹无声闪烁,映在玻璃上,光怪陆离。而我坐在一片死寂的房间里,只觉得那个废弃的采石场,那个黑暗的洞穴,以及洞穴里爬行了二十年、口袋里塞满糖果的小胖,正穿透时空,对着我们,发出无声的、狰狞的微笑。

游戏,并没有在二十年前结束。

它只是暂停。

现在,轮到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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