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靠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额头上覆盖着冰袋,试图缓解能力失控带来的阵阵刺痛。陈昊和陆清雅分别坐在两侧,三人面前的全息投影上,正显示着过去一周内所有与隐修会相关的能量波动数据。
“我们已经尝试了所有已知的追踪方法。”陈昊的声音带着疲惫,“从能量残留逆向追踪,到监控系统的人脸识别,甚至动用了龙组提供的卫星热感成像。但每次快要接近核心时,信号就会突然中断,就像...”
“就像他们知道我们在找他们一样。”林枫接话道,声音沙哑。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价值之眼又不自觉地激活了一瞬,眼前的数据流突然变成了无数闪烁的光点,每一个光点都代表着一次能量波动,但在他的视野中,这些光点组成了一张巨大的网,而网的中央却是一片虚无。
陆清雅注意到他的异常,轻轻按住他的手:“又发作了?”
林枫点点头,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切断那不受控制的信息流。“每次我试图深入追踪,能力就会变得极不稳定。他们似乎有某种...反侦察的手段,专门针对我的价值之眼。”
陈昊调出了一段监控录像:“这是昨晚在城东旧工业区拍到的。我们的人赶到时,只发现了这个。”画面中,一个黑衣人影在察觉到监控的瞬间,整个人仿佛融化般消失在阴影中,只在地面上留下一张印有眼睛标志的黑色卡片。
“空间移动能力?”陆清雅皱眉。
“或者是更高级的光学迷彩。”林枫睁开眼,眼底的金芒微弱地闪烁了一下,“价值之眼能看穿表象,但如果对方根本就不在同一个空间维度...”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曾几何时,他以为凭借价值之眼能够看透世间万物,可现在,他却连自己的敌人在哪里都找不到。这种无力感比能力的失控更让他感到窒息。
下午,龙组派来的老专家韩院士为林枫做了全面检查。检查结束后,老院士面色凝重:“你的能力进化速度远超身体承受极限。按照这个趋势,不超过一个月,你的大脑就会因为过度负荷而永久损伤。”
“有什么解决办法吗?”陆清雅急切地问。
老院士摇头:“能力的进化是不可逆的。唯一的办法是学会完全掌控它,但这需要时间,而你们最缺的,恰恰就是时间。”
当晚,陈昊找到林枫,罕见地递给他一支烟:“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你只是个有点特别的古董商。现在却要面对这些...非人的存在。”
林枫接过烟,却没有点燃:“后悔跟着我了?”
“屁话。”陈昊嗤笑一声,“我陈昊这辈子最不后悔的就是认你当兄弟。只是...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们当初选择低调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被这些怪物盯上。”
“没有如果。”林枫望向窗外,“从我们觉醒能力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走上这条道路。区别只在于,是主动迎战,还是被动挨打。”
就在这时,林枫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加密信息,发信人赫然是之前接触过的“博士”:
“小心,‘收容者’中有能预知未来的能力者。你们的所有追踪计划,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林枫看着信息,苦笑着对陈昊说:“看吧,连我们的绝望,可能都在他们的算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