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歧嘟身份特殊,无人敢担此责任。
警厅全员出动,展开地毯式搜索。
直至次日清晨,一名警员在蓝山道发现石歧嘟的 ** 。
法医鉴定结果为 ** 。
一同被发现的,还有一本黑色笔记本,
其中正是石歧嘟亲笔写下的认罪书。
每一桩罪行皆骇人听闻。
认罪书曝光,奥门风云骤变。
多名核心警员被捕撤职,
高层领导接连接受调查,
警政两界迎来奥门史上空前的大换血。
……
同一时间,
奥门某会客厅中,
崩牙驹、水房赖与白板仔三人围坐圆桌,举杯庆贺。
前夜他们得知石歧嘟已召集会议准备行动,
以其一贯雷厉风行的作风,今早理应传来霍寒入狱的消息。
“来,为我们来之不易的胜利干杯!”
崩牙驹站起身,举起手中的酒杯。
水房赖和白板仔也立刻端着酒杯起身。
三人正要碰杯,门口突然冲进一名小弟。
他连滚带爬,神色慌张地喊:“大哥……”
话没说完,就被崩牙驹厉声喝止:“这地方是你能闯的吗?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小弟一愣,强压惊慌,恭敬站直。
崩牙驹这才点头:“说,什么事?”
他边说边将红酒往嘴里送。
“大哥,石歧嘟死了!”
什么?
崩牙驹手一松,酒杯落地碎裂,红酒洒了一身。
他却顾不得这些,猛地冲上前,一把抓住小弟衣领,双眼发红:“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弟吓得发抖,仍硬着头皮重复:“石…石歧嘟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
崩牙驹松开手,眼神恍惚,满脸不信:“不可能……我乾爷那么厉害,怎么会死!”
他连连摇头,不断否认。
就在这时,电视播报了石歧嘟的死讯。
画面中清晰显示石歧嘟的 ** 。
事实摆在眼前,无法否认。
崩牙驹僵硬地走到圆桌前,双手撑桌,半晌,猛地将桌子掀翻!
碎裂声四起。
水房赖与白板仔面色惨白,冷汗浸湿衣衫。
谁也没想到,石歧嘟竟真的死了。
至于报道所称的死因,崩牙驹三人根本不信。
石歧嘟好不容易爬到高位,要权有权,要势有势,不可能 ** 。
一定是霍寒!
他们没想到,霍寒竟有如此实力,连石歧嘟都败在他手下。
而更棘手的是,石歧嘟一死,崩牙驹失去了最大靠山。
“七小福”仗着石歧嘟的庇护,在奥门横行多年,树敌无数。
如今庇护不再,那些人很快便会找上门来。
就在此时,又一名手下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一开口便是噩耗:
“大哥!出事了!外面全是警察,说要带我们去问话!”
“还有十几个帮派老大也找上门,说要请您喝茶!”
崩牙驹一听,整个人顿时软倒在地上。
完了,彻底完了!
他一手建立的“七小福”就要这么散了!
白板仔和水房赖也急得来回踱步。
可恨!
平日里那些人巴结奉承都来不及,
如今看他们“七小福”失势,一个个恨不得落井下石,把他们生吞活剥!
水房赖忍不住出声:
“大哥,你快拿个主意吧?”
这句再平常不过的问话,却瞬间点燃了崩牙驹的怒火。
他涨红着脸吼道:
“怎么办怎么办,你们就知道问怎么办!”
“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你们就不会动动脑子吗?”
两人都没料到崩牙驹会突然发作,水房赖更是眼神冰冷地瞪着他。
“你这话什么意思?当初是你让我们去动阿武的26!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惹上这种麻烦?现在你想推卸责任?”
崩牙驹也没想到水房赖会这么反驳,当即反驳:
“怎么?你现在是在怪我?”
“ ** ,你拿了多少好处只字不提,出了事就全推到我头上?”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极点。
白板仔连忙打圆场:
“够了够了,都少说两句!”
“现在吵架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想想解决办法!大家都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水房赖还想争辩,但看在白板仔的面上终究没再开口。
崩牙驹颤抖着手点起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这才勉强平复了情绪。
半晌,他吐着烟圈缓缓说道:
“实在不行……就只能跑路了。”
“我们可以去湾岛投靠仇笑痴,等风头过去再回来。”
水房赖和白板仔都沉默不语。
毕竟他们在奥门拼杀多年,好不容易才打下这片江山,谁都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更何况,他们这些当惯了老大的人,现在却要去投靠仇笑痴,给人当小弟。
这让他们如何能接受?
但大家都明白,这确实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会议室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然而就在这时——
又一名小弟出现在会议室门口。
刚要开口,就被崩牙驹打断:“行了,要是坏消息就别说了。”
这时,报信的小弟使劲摇了摇头,脸上全是兴奋:
“大哥,这次来的不是敌人!”
“他说……是来帮咱们的!”
嗯?
崩牙驹几人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这种时候,别的社团不来踩一脚都算好的了,
居然还有人愿意伸出援手?
霎时间,崩牙驹心里燃起了希望!
不只是他,一旁的水房赖和白板仔也紧紧盯着那名小弟。
“快说,到底是谁?”
小弟不敢耽搁,立刻答道:“他说他是樱花国山口组,草刈一雄的女婿!”
什么?
樱花国山口组?
草刈一雄的女婿!
崩牙驹、水房赖、白板仔三人眼中顿时放出光来。
要知道,港岛洪兴若算一流社团,
那樱花国的山口组,绝对是顶尖中的顶尖!
港岛、湾岛、奥门这边的社团,很多都是学山口组的模式。
山口组,可以说是社团界真正的传奇!
如果能得到他们的帮助,眼前的危机说不定就能化解。
那样的话,他们也不必逃去湾岛了!
崩牙驹立刻开口,声音都带着激动:
“快!快去请他进来!”
小弟连忙转身,却立刻被崩牙驹叫住。
“等等,还是我亲自去!”
崩牙驹心想,刚刚会议室被自己砸得一团乱,
可不能给山口组女婿留下坏印象。
他让小弟留下收拾,自己带着白板仔、水房赖快步迎了出去。
走出会议室,只见一名身穿西装、留着斜刘海的男子已经等在那儿。
虽然穿着正式,但那人站姿语气中,总透出几分随意和轻佻。
“你就是奥门老大,崩牙驹?”
崩牙驹赶紧点头,上前弯腰握手:
“是我是我,请问您怎么称呼?”
男人咧嘴一笑,伸手和他一握:
“叫我乌鸦就行。”
嗯?
崩牙驹顿时一愣。
乌鸦……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等等!
他记得东星有个下山虎,绰号就是乌鸦!
难道就是他??
崩牙驹瞳孔猛地一缩。
不可能吧?
他听说东星乌鸦当年为了上位,干掉了自家老大骆驼,
这事闹得满城风雨,乌鸦也被东星下了 ** 令。
这样的人,怎么会变成草刈一雄的女婿?
看出崩牙驹眼中的惊讶,乌鸦嘴角微扬,随手将墨镜摘下插在衣领上。
“你没猜错,我就是当年的东星下山虎。”
竟然是真的!
他还亲口承认了!
崩牙驹震惊之余,心头不由升起一丝感慨。
当初乌鸦被东星发出 ** 令,所有人都以为他完了。谁能想到,再见面时,他已成了山口组的女婿。
崩牙驹自认不比乌鸦差,这是否意味着,他也有翻身的机会?
想到这里,崩牙驹眼中闪过一道兴奋的光。
乌鸦此时缓缓开口:“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崩牙驹顿时回神,连忙堆起笑容,侧身弯腰请他进会议室。
会议室里收拾得干净利落,地面早已恢复整洁。乌鸦一进门,径直走向主位坐下。
崩牙驹脸色微微一僵,但想到自己有求于人,终究没说什么,默默在次座落座。
待水房赖和白板仔也坐下后,崩牙驹与乌鸦攀谈起来。
从对话中,崩牙驹得知乌鸦被通缉后的经历。
东星在港岛势力庞大,奥门与湾岛也有其分支。为求稳妥,乌鸦只能逃往日本。
初到日本时,他语言不通,几乎吃不上饭。
但凭借出色的身手,乌鸦很快引起当地社团的注意,其中就包括山口组的草刈一雄。
起初,草刈一雄只打算收他做个小弟。
但随着乌鸦一次次展现能力,越来越受草刈一雄赏识,最终被认作干儿子。
草刈一雄还有意撮合他与自己的女儿草刈菜菜子。
如今两人虽未正式结婚,却已举行订婚仪式,成婚只是时间问题。
聊了几句后,崩牙驹切入正题。
“乌鸦先生,我们‘七小福’的处境你应该也听说了,别的都好说,唯独那个霍寒……”
一提到霍寒,乌鸦脸色骤然转冷,眼中掠过一丝狠厉。
若不是当初霍寒陷害他,他也不至于如丧家之犬般逃到日本。
若不是他凭本事在日本闯出名堂,恐怕早已饿死异乡。
他这次回来,只为报仇。
他倒要看看,霍寒再强,难道还能强过整个山口组?
乌鸦当即开口:“条件可以谈,但我有一个前提——我要霍寒的人头。”
“门外的警察和社团头目,山口组会替你摆平。”
“霍寒的事也包在我身上,我会亲手解决他。”
崩牙驹闻言大喜。
若有山口组支持,“七小福”定能东山再起。
但天下没有白得的便宜。
乌鸦随即开出条件:
“山口组不会白白相助,你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崩牙驹心知肚明,立即回应:
“乌鸦先生请讲,只要我崩牙驹能做到,绝不推辞!”
乌鸦满意点头:
“我奉干爹草刈一郎之命,收购你们‘七小福’名下所有 ** 股权。”
崩牙驹脸色骤变。
一旁的白板仔与水房赖也神情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