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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妤琴的指尖划过书架上那排烫金的典籍,指尖触及冰凉的书脊时,忽然顿住了。晨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她明黄色的常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倒让那份帝王的威严柔和了几分。

“放下谈何容易。”她轻声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怅然,“四百年的日子,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张昭坐在案前,看着她的背影。方才那句“是时候放下了”,此刻听来倒像是句自欺欺人的安慰。也是,白月光般的存在,哪能说放下就放下?他忽然明白,江妤琴方才那番话,或许更多是说给他听的——既是安慰他,也是在给自己找台阶。

“臣明白。”张昭拿起桌上的茶盏,温热的茶水熨帖着指尖,“有些念想,本就该慢慢淡去,急不来。”

江妤琴转过身,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释然的笑:“你倒是比我通透。”她走回书案后坐下,重新拿起奏折,却没再动笔,只是指尖轻轻敲击着案面,发出规律的轻响。

这声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像在敲打着人心。张昭能感觉到,她看似平静,心里却在翻涌——或许是在纠结如何面对他,或许是在回忆那些与“阿玉”相关的旧事。

“你可知,为何我总在御花园留着那株桂树?”江妤琴忽然开口,目光落在窗外那棵枝叶扶疏的桂树上,语气悠远。

张昭摇头。他只知道那棵树有些年头了,枝桠粗壮,枝叶几乎要探进书房的窗里来。

“四百年前,阿玉在那棵树下埋过一坛酒。”江妤琴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他说,等我登基满十年,就陪我一起挖出来,就着桂花香喝个痛快。”

她顿了顿,指尖的敲击声停了:“可他没等到我登基,就去了北境。那坛酒,到现在还埋在土里。”

张昭默然。原来那棵桂树藏着这样的故事。难怪每年桂花开时,江妤琴总要去树下站一会儿,原来不是为了赏花,是为了怀念那个没能兑现的约定。

“陛下若是想念,不妨将那坛酒挖出来。”张昭轻声道,“也算……圆了半桩心愿。”

江妤琴却摇头,眼底泛起一层薄雾:“挖出来又能如何?他不在了,酒再香,也喝不出当年的味道了。”她拿起朱笔,在奏折上重重画了个圈,像是在发泄什么,“这世间的事,最是难全。”

张昭没再接话。他忽然觉得,江妤琴对“阿玉”的执念,早已不是简单的思念。那更像一种习惯——习惯了在深夜里想起这个人,习惯了在桂树下寻找他的影子,习惯了用四百年的时光去维系一份早已褪色的记忆。就像人总在雨天想起没带伞的窘迫,不是因为多在意那把伞,只是习惯了那份怅然。

“你上次说的农桑策,我让人拟了具体的章程。”江妤琴忽然转了话题,将一份折好的文书推到他面前,“你看看,可有不妥之处?”

张昭接过文书,仔细翻看。上面罗列着改进农具、推广新粮种的具体措施,字迹工整,条理清晰,显然是用了心的。他想起自己那日随口提的几句建议,没想到江妤琴竟真的放在了心上。

“陛下思虑周全,臣没什么要补充的。”张昭由衷道。

江妤琴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嘴角弯了弯:“你倒是会说好话。”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试探,“若是让你去督办这件事,你愿不愿意?”

张昭愣了一下。督办农桑?这可不是小事。他一个刚入宫不久的“替身”,哪有资格担此重任?

“臣资历尚浅,怕是难当此任。”他如实道。

“资历浅可以学。”江妤琴的眼神很认真,“我看你对农事颇有见地,总比那些只会引经据典的老顽固强。”她拿起朱笔,在文书上写下“张昭协理”四个字,字迹力透纸背,“就这么定了。从今日起,你随户部的人去各州府巡查,看看新粮种的试种情况。”

张昭看着那四个字,心里忽然有些发沉。他知道,江妤琴这是在给他机会——一个摆脱“替身”身份、真正立足的机会。可这份好意背后,究竟有几分是因为他张昭,又有几分是因为那张与“阿玉”相似的脸?他不敢深想。

“臣……遵旨。”终究,他还是接下了这份差事。不管江妤琴的初衷是什么,这对他而言,都是个难得的机会。

江妤琴似乎松了口气,又像是有些失落:“你收拾一下,三日后出发。刘女官会给你安排随行的人手和文书。”

“是。”张昭起身行礼,准备告退。

“张昭。”江妤琴忽然叫住他。

张昭回头看她。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右臂上,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路上小心。”

这四个字说得极轻,却像羽毛般拂过张昭的心尖,泛起一阵奇异的痒。他忽然想起昨夜她醉后抓着他的手臂,哭着说“你别离开我”的模样,喉结不由得动了动。

“臣会的。”他低头应道,转身走出了书房。

回到侧殿时,老内侍正指挥着小太监收拾行李。见他回来,连忙迎上来:“公子,刘女官让人送了些衣物和伤药过来,说是陛下特意吩咐的。”

张昭看着堆在桌上的包袱,心里五味杂陈。打开一看,里面除了几套合身的素色衣衫,还有一小箱金疮药,甚至还有几包他爱吃的蜜饯——显然是江妤琴特意让人准备的。

“陛下还说了什么?”张昭问道。

“刘女官说,让公子在外不必拘谨,遇到难处可以直接递折子回宫,陛下会看着办的。”老内侍笑得一脸和蔼,“公子能得陛下这般看重,真是天大的福气。”

张昭没说话,只是拿起那包蜜饯。蜜饯是梅子味的,酸中带甜,是他上次在御花园随口提过一句爱吃的。没想到江妤琴竟记在了心上。

他忽然觉得有些烦躁。这位女皇的心思,就像深宫里的雾,看得见摸不着,让人猜不透。前一刻还在为昨夜的失态脸红,后一刻就能平静地给他安排差事;一边说着要放下过去,一边又处处透着对“阿玉”的怀念。

“公子,您怎么了?”老内侍见他脸色不对,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张昭将蜜饯放回箱中,“让人把这些都收好,三日后出发。”

接下来的三日,张昭忙着准备出行的事宜,没再去主殿见江妤琴。江妤琴也没再来找他,仿佛两人之间那点微妙的尴尬,都被这即将到来的分离冲淡了。

出发那日清晨,张昭背着简单的行囊站在承乾宫门口,等着户部的人来接。晨露打湿了石阶,空气中弥漫着桂花香,和他初入宫时闻到的味道一样。

“张公子。”刘女官匆匆走来,手里拿着个锦盒,“陛下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张昭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块玉佩,玉质温润,上面雕刻着一朵桂花,正是承乾宫那棵老桂树的模样。

“陛下说,这块玉佩能保平安。”刘女官的语气带着几分笑意,“还说,让您早点回来。”

张昭握着玉佩,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他抬头望向主殿的方向,窗户紧闭,看不见里面的人。

“替我谢陛下。”他将玉佩揣进怀里,转身跟着户部的人离开了承乾宫。

马车轱辘轱辘地驶出宫门,张昭掀开车帘回头望去,巍峨的宫墙渐渐缩成一个小点,最后消失在视野里。他忽然想起江妤琴昨夜在书房的背影,想起她那句“路上小心”,想起她耳根未散的红晕。

或许,她对自己,真的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压了下去。别傻了,你不过是个替身。他在心里告诫自己,可指尖却忍不住摩挲着那块桂花玉佩。

马车驶进市井,喧嚣的人声涌了进来。张昭放下车帘,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忽然觉得这深宫的日子,像场光怪陆离的梦。而他,终于要从梦里醒过来了。

只是他不知道,这场梦,才刚刚开始。

承乾宫书房内,江妤琴站在窗前,看着马车消失在街角,手里紧紧攥着那块被张昭用过的茶盏。茶盏早已凉透,就像她此刻的心境。

“陛下,张公子已经出城了。”刘女官轻声道。

江妤琴没回头,只是望着宫墙外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自己不该对张昭太好,不该让他觉得有希望——毕竟,在她心里,阿玉始终是不可替代的。可看着张昭清澈的眼睛,看着他认真读奏折的模样,看着他因为自己脸红而局促的样子,她的心,总会不受控制地软下来。

“他会不会觉得……我是在利用他?”江妤琴忽然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刘女官跟在她身边四十余年,从未见过她这般患得患失的模样,不由得笑道:“张公子不是那般小气的人。再说,陛下对他的好,是真心的。”

“真心?”江妤琴自嘲地笑了笑,指尖划过窗棂上的雕花,“我对他的好,有几分是因为他,有几分是因为……阿玉?连我自己都分不清。”

她拿起桌上那本泛黄的诗集,翻到那首中秋赏月的诗。字迹清隽,一如记忆中那个人的模样。四百年了,她总以为自己爱的是这个人,是他的笑容,他的字迹,他说过的话。可遇见张昭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怀念的,或许只是那个会为了一句承诺而心跳加速的自己。

“罢了。”江妤琴合上诗集,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让他出去闯闯也好。省得在宫里待久了,真以为我对他……有什么不一样。”

刘女官看着她故作强硬的侧脸,心里叹了口气。陛下自己都没察觉,她握着茶盏的手指,已经泛白了。

秋风穿过庭院,吹落了几片桂花。江妤琴站在窗前,看着那棵老桂树,忽然想起四百年前那个午后,阿玉笑着对她说:“等你当了女皇,我就天天陪你看桂花。”

那时的阳光很好,他的笑容很亮,像刻在她心上的烙印。可如今再想起,那笑容竟有些模糊了,反而隐隐约约,染上了张昭的影子——那个会在她醉酒后默默守着她,会在她脸红时别开视线,会捧着奏折认真蹙眉的少年。

江妤琴猛地闭了闭眼,将这荒唐的念头压下去。不可能的。她爱的是阿玉,是那个四百年前的白月光。张昭只是个替身,是她排遣寂寞的工具。等他回来,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她这样告诉自己,可指尖的颤抖,却骗不了人。

张昭坐在摇晃的马车里,看着窗外掠过的田野。秋意渐浓,田埂上的稻子已经泛黄,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枝头。他想起江妤琴拟的那份农桑策,忽然觉得,这次出行或许是对的——至少能离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远一点,离那个“替身”的身份远一点。

他从怀里摸出那块桂花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玉佩背面刻着一个极小的“昭”字,显然是后来添上去的。

张昭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原来,她记得他的名字。

他将玉佩重新揣进怀里,贴在胸口的位置。马车继续前行,轱辘声里,仿佛藏着谁也说不清的心事。

江妤琴站在书房里,看着那棵老桂树,直到日头西斜。刘女官进来点灯时,见她还站在原地,不由得劝道:“陛下,该用晚膳了。”

江妤琴点点头,转身时,目光扫过书案上那个空了的药瓶——正是她给张昭的那瓶金疮药。她忽然想起张昭手臂上那道浅浅的疤痕,是上次替她挡暗器时留下的。

“刘女官。”她忽然道,“让人把北境的烧刀子都收起来,以后不许再进这宫。”

刘女官愣了一下,随即应道:“是。”

江妤琴走到案前,拿起那本农桑策,指尖落在“张昭协理”四个字上。墨迹已干,却像烙在纸上的印记。

她忽然觉得,这宫里的桂花,好像没有往年香了。

或许,是少了那个会在树下安静看书的少年。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掐灭了。她是女皇,执掌天下四百年,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怎会为了一个少年心烦意乱?

她拿起朱笔,在奏折上奋笔疾书,试图用政务麻痹自己。可笔尖落下,写的却不是奏折上的话,而是一个极小的“昭”字。

江妤琴猛地将笔扔在案上,墨汁溅在明黄的奏章上,晕开一片乌黑。

她看着那片墨迹,忽然笑了,笑得有些狼狈。

原来,有些东西,真的藏不住。

只是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这份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在意,会在日后张昭离开的岁月里,疯长成燎原的野火,烧掉四百年的执念,只留下一个清晰的名字——张昭。

而此刻的张昭,正坐在驶往远方的马车里,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想着承乾宫的桂花。他不知道,这场看似寻常的别离,会在日后的时光里,成为谁也忘不掉的牵挂。

马车碾过路面的石子,发出轻微的声响。夜色渐浓,前路漫漫,谁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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