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河按照许老三的要求,做好货柜后,就给搬到了许老三家。
许老三把货柜摆放好,就马不停蹄的来杜念青这边进货,杜念青也是按照给许老六的价格打九折,但许老三不满意,就跑去小余子那边进的货。
小余子现在和杜念青是竞争关系,为了留住许老三,给了他便宜的价格。但是老话说的好啊,好货不便宜,便宜没好货。何况,杜念青都是去市里的批发市场拿货,现在已经有了专门的供货渠道,拿的也都是最新款的货品。
小余子则是一直在县城批发市场拿的货,整体来说,品质上是不如杜念青家的货物的,但是他给许老三的价格低啊,所以,许老三在小余子家进了满满一车货,叫许老五开着货车过来拉的货。
许老三的楼房就在许老六家对面的位置,中间就隔了一条马路。许文河送货柜的这天,许老六两口子当时还没发现。直到许老五帮着把货拉回来,从车上往下卸货时,许老六两口子,才得知许老三也要开商店。
余虹本就不是脾气好的人,加上又怀孕了,情绪越发的不稳定。当她挺着大肚子在门口看热闹,得知许老三也要开商店,立马就情绪爆发了,掀起许老三家门口的凳子,就把许老三定制的玻璃橱柜给砸了个稀巴烂,许老六拉都拉不住。他既担心余虹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又怕余虹被玻璃渣子划伤。
等许老六好不容易夺下余虹手里的凳子,抱住她时,许老三的玻璃橱柜已经被砸的不像样子了。这可把许老三气坏了,他刚定制好的,为了开张拉人气,还特意的放了好大一卷的鞭炮。鞭炮声引来了一大群过来看热闹的人,果然让人看了好大一个热闹。
许老三见余虹被老六抱住后,气的大骂道:“你是有病吧,啊?”
余虹一听,就破口大骂了起来:“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你全家还不得好死咧!”
许老三气的,指着余虹说道:“你再骂一句,信不信我扇死你?”
余虹一听,用力挣脱许老六的手,冲到许老三面前,把自己的脸伸过去,挑衅道:“来啊,打啊,送给你打,你不打就是孙子,不是娘养的。”
此刻的余虹简直就是曾经的杜念青,惯会搞泼妇的那一套,喜欢拼到人跟前吵架,把口水喷的到处都是。
许老三被激的举起自己的手,就想扇余虹,但是被许老六一把握住了。许老六也不客气道:“三哥是真的想动手打人么,余虹还怀着孕呢!”
余虹这行为像杜念青,但老六却不像许文雨。老六是疼媳妇、维护媳妇的,他从不像许文雨那样,在外人面前斥责自己的媳妇不对,不仅不会斥责,出门在外还总是冲在前面保护自己的媳妇。
这也是为啥,上一世,杜念青明明和余虹一样喜欢撒泼吵闹,但别人却只会说杜念青的不是,却没人敢说余虹的不是。事实证明,有男人护着的女人,一般人是不敢欺负的。
许老三不屑道:“怀着孕咋啦?好稀罕呐,就她会怀孕,你看看她说的话,我不该打她嘛?”
许老六毫不示弱的回道:“不该打!倒是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装什么?做了和我家一样的货柜,现在又拉了这么大一车货过来,还大张旗鼓的放鞭炮,还问我什么意思?”
“咋的,就许你开商店,别人就不许开了?”
“我没这样说啊,但是你这样做,明显就是故意的啊!”
“我故意啥了?你能开店做生意,我想开,也可以开啊,对不对?哪有规定说了,你许老六开了店,别人就开不得了?来啊,大家伙都评评理,是不是这样说的。”
许老六被气的,一时找不到话反驳,倒是余虹冲了过来,大声吼道:“你算什么狗屁大哥?明明知道我们已经开店了,你还过来开,不就是抢我们的生意,见不得我们好么?连四嫂都知道我们开店了,都不开车回来卖货了。你呢,你倒好,还故意的在我们对门开店,你穷疯了吗,你没见过钱啊?”
许老三见余虹这个泼妇样儿,不自觉地想到了杜念青,杜念青之前也是这个德行,冲到别人面前,张牙舞爪的吵,口水喷的到处都是,惹人嫌的很。没想到走了一个杜念青,又来了一个余虹。
这会儿的许老三还没意识到,余虹的战斗力可是杜念青的几倍,而且余虹不讲武德,许老三招惹了她,这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许老三见余虹这样,只觉得聒噪,直接选择无视她,直接对着老六说:“老六,这可是我新定制的玻璃橱柜,一天都没有用,你媳妇就给砸的稀巴烂,你说吧,怎么办?是赔钱,还是给我重新做一套新的来?”
余虹破口大骂道:“赔你妈的b,赔你娘的头、、、、、、”
许老三气的,吼道:“老六,我娘不是你娘啊?”
许老六见状,直接捂着余虹的嘴,硬是把余虹抱回了自己家。回到自己家,余虹就气的哭了出来,边哭边骂,惹得老六心疼不已,只好一个劲儿的哄着她,让她想想肚子里的宝宝,不要把身子气坏了。
许老三见老六两口子就这样走了,再看看屋子里一地的玻璃渣子,心情糟糕透了,早知道这样,就不放鞭炮了。原想着放个鞭炮好吸引一波人过来打打广告的,哪知道余虹像个疯子似的,广告没打成,还毁了自己的玻璃橱柜。
许老三心想,好在这玻璃橱柜他还没付钱,不然真的要亏死了。想到这里,许老三找了围观的一个小孩子,让他去下面的高家湾,把许文河给喊上来。
许文河还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幕,以为是许老三要给他柜子钱,就收拾了一下,跟着小孩子一起上来了。
好家伙,看着一地的玻璃碴子,许文河大惊道:“这什么情况啊?谁弄的?”
许老三见许文河上来了,立马说道:“你来啦,正好,你来评评理,这柜子我还没来得及用呢,就被人给砸的稀巴烂。你说这账怎么算吧?”
许文河被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什么这账怎么算?三哥,我给你送上来的时候,你可是仔仔细细检查过,没有一点瑕疵的哈!现在被搞成这样,可不是我的问题!”
许老三见许文河不好忽悠,就说道:“所以说,现在找你来评评理啊!这柜子是老六媳妇砸的,我让她赔,她不肯赔。那她不赔,这柜子变成这样我也用不成,你说咋搞?”
许文河一听,着急道:“不是啊,三哥,你这话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柜子我也用不了啦,刚好,钱我也没付。要么就是你去找老六家的赔,要么就是你给我重新做一套。”
许文河听了气的想骂娘,但话到嘴边硬是咽了回去,他咋能骂小叔小婶呢,但许老三这做法太不是人了。
许文河自从入赘到这个村,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和许老三接触过不少,知道这是个难缠的主,不处理好,钱真的是一分收不回来了。功夫浪费了也就不说了,但那玻璃和木头可是他真金白银的掏钱买的,要不回来,那不是得亏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