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的号角声再次吹响,秦颉亲率两万郡兵南下,孔建精锐士兵在董超董衡带领下作为先锋,二十多位领主的士兵组成左右翼。安众城外的校场上,四万余兵马列阵待发,旌旗蔽日。
安众城中留下了十几位领主,近两万的兵马。
此番定要直捣穰县,生擒韩忠!秦颉的将令在风中回荡。孔建勒马出列,环首刀直指南方:先锋营,出发!
马蹄声震动大地,四万官军如潮水般涌向西南,到了白牛邑,秦颉留下了副将指挥七八名领主约一万兵马驻守,以防涅阳援兵。
六日之后便兵临穰县城下。孔建望着城头飘扬的黄巾旗,想起肖文华的惨败,便令士兵去联络肖文华。
南阳盆地寒风卷着枯叶掠过穰县城墙,城楼上飘扬的黄巾旗在暮色中猎猎作响。守将韩忠握着雉堞的手沁出冷汗,城外三里处,三股兵马已呈品字形扎下营寨,连绵的营帐如黑云压城,将这座南阳重镇困在中央。
“报——城南秦颉军竖起重楼,正在架设投石机!” “城东孔建军砍伐树木,似要打造攻城梯!” “城西肖文华部正在列阵摆出防御阵型!”
传令兵的疾呼此起彼伏,韩忠登上角楼远眺,只见秦颉的官军甲胄鲜明,队列严整,黑色“秦”字将旗在风中舒展;孔建的领主私兵虽衣甲混杂,却透着一股悍不畏死的锐气,旗下簇拥着数百名披红扎巾的精锐骑兵;肖文华的士兵则以弓弩手为主,阵前立着数十架床弩,箭簇在夕阳下闪着寒光。
“三位将军倒是分工明确。”韩忠身旁的谋士张曼轻叹,“秦颉主攻,孔建掠阵,肖文华阻援,这是要将穰县生生啃下来啊。”
韩忠眉头紧锁,他麾下虽有数万余黄巾,但多是乌合之众,真正能战的不过超过两万。前日与秦颉先锋交锋,已折损千余人,如今被三面包围,城中粮草只够支撑不到一月,若援军不至,穰县必破无疑。
“涅阳孙将军可有消息?”韩忠问道。 张曼摇头:“昨日派出的信使至今未归,只怕……”
话音未落,城外忽然传来震天鼓声。韩忠急忙俯身望去,只见孔建军阵中冲出两骑,皆是身长九尺的壮汉,一人手持开山斧,一人挥舞狼牙棒,在城下高声叫骂。
“城上反贼听着!吾乃孔将军麾下董超、董衡是也!尔等速速开城投降,可免一死!若敢抵抗,定叫尔等尸横遍野!”
城上黄巾兵士怒不可遏,纷纷挽弓欲射,却被韩忠喝止:“休得鲁莽!此乃诱敌之计,待我亲自会他!”
韩忠披挂上马,正欲出城,却被张曼拉住:“将军不可!此二人形貌彪悍,必是孔建麾下猛将,将军乃一城之主,岂能轻易犯险?不如派副将迎敌,试探虚实。”
韩忠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令副将王当率一千人出城迎战。王当手持长槊,催马直冲董超,两马相交,战不三合,董超一斧将王当劈于马下。黄巾兵士大乱,董衡趁机挥棒杀入,连杀十余人,方才退回本阵。
韩忠面色铁青,又派两名头目出城,皆被董超兄弟斩于阵前。不到一个时辰,连折五将,城上兵士士气大跌,再无人敢出战。董超兄弟在城下耀武扬威,笑声传遍了整个穰县城。
“韩忠匹夫!缩头乌龟!有胆出城一战!” “哈哈哈!一群土鸡瓦狗,也敢据城死守?”
韩忠紧咬牙关,猛地一拳砸在垛口上,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收兵!紧闭城门,任凭他们叫骂,不得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