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声营将士虽然精锐,但毕竟人数太少,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很快就陷入了苦战。黄舞蝶身先士卒,剑光闪烁,每一剑都带走一条性命,但黄巾兵仿佛杀不尽一般,源源不断地涌上来。
张达见优势明显,对面又是个女将,而且又已经作战许久,便催马上前调戏黄舞蝶道:“阵前那女将可敢与我单挑?赢了我放你等回去,输了我还放你的手下将士回去,你给我当渠帅夫人!”
张达手下一阵起哄。
黄舞蝶也不搭话,上前与张达交战,黄舞蝶持剑,张达舞刀,双方交战十余回合,黄舞蝶卖个破绽,“撤!向城门方向撤退!”黄舞蝶见时机差不多了,虚晃一招,大声下令。
二百余名射声营将士闻言,立刻边打边撤,朝着博望城城门退去。他们配合默契,交替掩护,虽然看起来狼狈,但阵型并未完全散乱。
“哈哈哈!官军败了!弟兄们,追啊!杀进城去,金银财宝、粮食女人,应有尽有!”张达见状,更加得意忘形,拍马舞刀,亲自率军追击。他一心想抓住那个女将,立下头功。
黄巾军大队人马,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紧紧追着黄舞蝶的三百射声营,涌到了博望城门前。
城楼上,江河、满宠等人屏息凝神,注视着城下的战局。
“将军,敌军前锋已至城下!”
“黄将军他们快撤到城门了!”
“张达也亲自追上来了!”
满宠沉声道:“再等等,等敌军主力更多地进入瓮城!”
黄舞蝶率军且战且退,眼看就要退入城门。张达大喜过望,催马紧追:“别让她跑了!给我杀!”
数百名黄巾骑兵率先冲进了城门洞,紧随其后的是大量的步兵。张达本人也带着亲卫,冲了进来。
“就是现在!”满宠一声令下。
“放下吊桥!”
“关闭外城门!”
“轰隆——!”
沉重的吊桥在绞盘的转动下,迅速落下,发出一声巨响,将城门洞内外隔绝开来。紧接着,厚重的外城门也缓缓关闭,巨大的门闩落下,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正在冲锋的黄巾军前锋,一下子撞在了紧闭的城门上,顿时人仰马翻。
“怎么回事?门怎么关了?”
“不好!中计了!”
瓮城内的黄巾军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张达脸色剧变,猛地勒住马缰,环顾四周。只见自己和数千名弟兄被困在了一个狭小的瓮城之中,四周都是高耸的城墙。城墙上,不知何时站满了手持强弓硬弩的官军!
“不好!中计了!快撤!快撤出去!”张达惊恐地大吼起来。
“晚了!”城楼上,江河一声怒喝,“放箭!”
“放箭!!!”
早已蓄势待发的黄忠四百弓骑兵和黄舞蝶留下的五百射声营将士,以及部分守城士兵,同时松开了弓弦!
“咻咻咻咻——!”
霎时间,箭如雨下!无数的箭矢,如同黑色的蝗虫,从四面八方的城墙上,朝着瓮城内拥挤的黄巾军倾泻而下!
“啊——!”
“救命啊!”
惨叫声、哀嚎声、箭矢破空声、兵器碰撞声、临死前的诅咒声,瞬间填满了整个瓮城。
黄巾军被关在狭小的空间里,根本无处可躲。密集的箭矢如同死神的镰刀,一片片地收割着他们的生命。前排的人倒下了,后排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射成了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