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寸头男见状,惊愕得合不拢嘴,整个人僵在原地,“我居然练了这么久啊!”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失力地向后仰倒在地板上。
天花板上的灯光有些刺眼,他却毫无遮挡的意思,只是茫然地望着。
显然,他对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花费了如此长的时间感到十分震惊和懊恼。
“练了这么久还是感受不到能量吗?”寸头男有些失落,他原本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也能像大胖和肌肉男那样,在某一瞬间突然顿悟,从而获得能量的提升。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他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像其他人那样轻易地感受到能量的存在。
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感到无比的沮丧和挫败。他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能力和天赋,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无法达到他们的水平。
一种混杂着苦涩与自我怀疑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紧闭双眼,试图将这些负面情绪隔绝在外,但耳边却不断回响着朋友们兴奋的分享和进步的笑语。
那些声音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和失败,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孤独的小丑,在这个充满天才的世界里显得格格不入。
“小李子,你又泄什么气啊,一天天的,一个大男人这么婆婆妈妈干什么!”就在寸头男沉浸在自我怀疑的深渊中时,肌肉男的一声怒吼将他拉回了现实。
肌肉男大步走到寸头男面前,毫不客气地一把将仰在地板上的他拉起。
“人生又不是全都是上坡,就连海浪都是有起有落的,这么点挫折你就受不了了吗?”肌肉男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寸头男,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语气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寸头男被肌肉男这么一瞪,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一旁的大胖见状,连忙打圆场道:“是啊,我昨天第一次尝试不也是没有成功吗?这很正常啦,失败乃成功之母嘛!再说了,你也没必要灰心,毕方教官不是说过明天会帮你们的吗?”
大胖的话让寸头男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但他还是有些不自信地说道:“希望明天能够成功吧。”
就在这时,肌肉男突然话锋一转,将目光投向了李青元,脸上露出一丝好奇的神情,开口问道:“对了,青元,你现在对能量凝聚的掌握程度如何呢?”
听到这个问题,李青元不禁有些犹豫,他稍稍挠了挠头,然后迟疑地回答道:“嗯……应该算是掌握了吧。”他的语气并不是十分肯定,似乎对自己的能力还有些不太自信。
然而,尽管李青元的回答有些含糊,但肌肉男却明显感受到了他的进步。他不禁对李青元的能力感到十分惊讶,原本他以为李青元可能会和寸头男一样,在今天的训练中毫无收获。
“哇,可以啊,青元!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肌肉男惊叹地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钦佩之意。他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原本,肌肉男对李青元的期望并不高。毕竟,在这方面,寸头男一直都表现得比较吃力,所以他自然而然地认为李青元可能也不会有太出色的表现。然而,事实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李青元的表现让肌肉男对他刮目相看,他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之色,心中暗自感叹:“这家伙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面对肌肉男的夸赞,李青元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连忙摆手说道:“我也是靠运气啊,运气好,运气好而已。”他的语气谦逊,似乎并不想把自己的成功完全归功于实力。
这个时候,李青元并不想给寸头男太多压力。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节奏和学习曲线,不能因为自己的进步而让别人感到沮丧。
“对了,你们刚刚下去练习了一些什么啊?”寸头男凑近了些,眼里闪着好奇的光,他对他们今天的训练进度格外感兴趣。
大胖擦了擦额角的汗,咧嘴一笑:“其实啊,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毕方教官过来,给我们每个人看了看凝聚能量时的问题。”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比如我的凝聚速度太慢了,刘哥则是能量凝聚太少了——教官一个个指点过来,挺细致的。”
大胖喘了口粗气,抬手抹了把额上的汗珠,继续道:“毕方教官特意强调了,这个环节虽然是最基础的,但却是关键中的关键。他说以后不管我们要练什么精妙招式、用什么高阶法术,全都要倚仗这会儿打下的功底。”
“所以必须得反复练,千次万次也不为过,要练到骨子里,练到像呼吸一样自然才行。”
寸头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嘴里喃喃低语:“原来如此……万丈高楼平地起,根基不稳,什么都白搭。”
“那你们上来干什么啊?”寸头男忽然抬起头,一脸狐疑地看向肌肉男和大胖。他心中暗自思忖:按正常流程,毕方教官既然已经亲自指导过他们两人,此刻理应转回来指导自己和李青元才对。
为何偏偏让这两个刚刚完成练习的人先上来?这安排着实有些反常。
他一边用衣袖擦拭着不断从额角滑落的汗水,一边忍不住继续追问:“毕方他人呢?他不是应该上来指导我们的吗?怎么没跟你们一起?”
肌肉男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脸上露出些许无奈的神情回答道:“我们上来的时候也没见着教官,不知道他临时去哪了。不过他之前确实交代过,等我们觉得自己练得差不多了,就上来找你们。他还特别嘱咐,如果你们也已经初步掌握了凝聚能量的方法,就让我们先帮忙看看效果如何,互相印证一下。”
寸头男听后,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心中的疑虑不但没有消除,反而更加浓郁了。毕方教官向来要求严格,怎么会如此随意地安排训练?这背后是否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