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阳赶紧出去，一看这阵势，哭笑不得：“一大爷，您这是……把全院都搬来了？”
“那可不！”刘海中笑呵呵的，“你开业，咱们院的人，必须到齐！”
阎埠贵扶扶眼镜：“向阳，我们可不是来白吃的，都带着份子钱呢。”
“三大爷，您这就见外了……”
“不见外，规矩不能坏。”
阎埠贵掏出一个红纸包，“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收着。”
后面的人也都纷纷掏出红包。
李向阳推辞不过，只好让李晓慧一一记下。
“各位大爷大妈，哥哥姐姐，”
李向阳说，“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但今天店里……”
他回头看了看，大厅已经坐满了，门口还有几桌等位的。
“坐不下了？”易中海也看出来了。
“这样，”李向阳想了想。
“大家要是不嫌弃，后院还有地方，我让人摆几张桌子……”
“不用不用！”易中海摆手。
“我们是来捧场的，不是来添乱的。这样，我们看看就走，改天再来。”
“那不行。”李向阳说，“这样，柱子哥，后厨还有备用的桌子吗？”
何雨柱从后厨探出头：“有！我这就搬出来！”
很快，几张备用桌椅搬出来，在后院摆开。
院里的人也不挑，高高兴兴地坐下。
“这才对嘛！”刘海中坐下，“咱们院的人，就得坐一块儿！”
秦淮茹带着服务员赶紧倒茶。
后院虽然不如前厅暖和，但人多热闹，气氛反而更好。
这时候，店里已经全满了。
大厅七桌全满，包厢两间也满了。
东边大包厢坐着李怀德、王经理、杨厂长，西边小包厢坐的是街道办的几位干部。
门口还等着三桌客人。周晓梅正耐心地解释：“同志，您稍等会儿，有桌了我马上叫您。”
等位的客人也不急，就站在门口聊天，看着花篮鞭炮，议论纷纷。
“这饭馆生意真好，刚开业就这么多人。”
“听说厨师是轧钢厂食堂的大师傅，手艺好。”
“服务员态度也好，不像国营饭店那样爱答不理的。”
后厨里，何雨柱已经忙出汗了。
刘光天和阎解放也全力配合，一个切配，一个掌小灶。
田秀兰在后头洗碗。
一道道菜端出去，一声声叫好传进来。
“这红烧肉绝了！”
“宫保鸡丁比我上次在四川吃的还正宗！”
“服务员，再加个鱼香肉丝！”
李晓慧在柜台后忙得不可开交。
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收钱找零。
李晨和易继业俩孩子也在帮忙，一个帮着传菜单，一个帮着收拾碗筷。
许大茂前后跑，一会儿招呼客人，一会儿到后厨催菜，一会儿又到门口安抚等位的。
他嘴甜，会说话，把客人都哄得高高兴兴的。
李向阳也没闲着。他在挨桌敬茶，感谢大家捧场。
到李怀德那桌时，王经理拉着他说了半天话。
“李主任，你这饭馆，有想法。”
王经理说，“现在政策在变，像你这样敢想敢干的，将来一定有发展。”
“王经理过奖了，我就是混口饭吃。”
“别谦虚。”王经理压低声音。
“我听说你在轧钢厂搞过技术革新？有没有兴趣往大了做？比如……节能炉具？”
李向阳心里一动：“王经理有门路？”
“我就是干这个的。”王经理笑了。
“外贸公司，不光出口，也扶持国内好产品。你要是有成熟的技术，咱们可以合作。”
“这事咱们回头细聊。”李怀德在旁边说。
“今天向阳开业，先说高兴的事。”
“对，对。”王经理举杯。
“来，李主任，祝你开业大吉，财源广进！”
中午十二点半，店里达到最高峰。
大厅七桌翻了一次台——第一批客人走了，马上又坐满第二批。
包厢里也换了一拨客人。后院院里的人吃得差不多了，但都不肯走，还在聊天说笑。
何雨柱在后厨已经连续炒了两个多小时菜，精神依旧亢奋。
他看着一道道菜端出去，听着一声声夸赞，这属于被别人认可的感觉，比挣钱还要让他心里自豪。
许大茂跑到后厨，喘着气说：“柱子，门口还有五桌等位的，咱们……还接吗？”
何雨柱看了看备料：“肉不多了，菜还有。再接三桌，后面的得劝退了。”
“成！”许大茂又跑出去。
李向阳听到这话，走到后厨：“柱子哥，累了吧？”
“不累！”何雨柱抹了把汗，“痛快！向阳，我这手艺，十年没这么痛快过了！”
“悠着点，别累坏了。”
“放心！”何雨柱又起一锅油。
“还能再炒一百盘！”
下午两点，最后一桌客人离开。
店里终于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累瘫了。
服务员姑娘们坐在椅子上，话都不想说了。
后厨三个人直接坐在地上，靠着墙喘气。
许大茂趴在柜台上，一动不动。
只有李晓慧还在精神抖擞地算账。
算盘珠子响个不停。
李向阳给她倒了杯水：“晓慧，别急，慢慢算。”
“哥，我不累。”李晓慧头也不抬。
“我就是想知道，咱们今天半天挣了多少。”
大家都竖起耳朵。
算盘打了足足十分钟。李晓慧抬起头，眼睛瞪得老大：“哥……你猜多少？”
“多少？”
“营收……八百八十七块六毛二！”
“多少？！”何雨柱从地上蹦起来。
“八百八十七块六毛二！”
李晓慧声音都颤了，“扣除成本……毛利……四百五十四块三！”
全场寂静。
然后，爆发出欢呼声。
“我的老天爷！”
何雨柱激动得直拍大腿，“半天！就半天！”
许大茂也跳起来：
“向阳！咱们成了！真成了！”
服务员姑娘们互相拥抱，又哭又笑。
后厨三个人抱在一起。
李向阳也深吸一口气。
这个数字，比他预想的还好。
“静一静。”他拍拍手。
“今天开门红，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现在，我宣布几件事。”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第一，今天所有在岗的员工，奖金十块！”
“哇——！”
“第二，后厨柱子哥、光天、解放，额外补贴五块，辛苦费。”
何雨柱摆手：“不用不用……”
“必须收着。”李向阳说。
“第三，从明天起，所有人基本工资涨五块。干得好，月底还有奖金。”
大家更激动了。
“第四，”李向阳看向秦淮茹。
“秦姐，服务员培训得好，奖励二十块。五个姑娘，每人奖励五块。”
秦淮茹愣住了：“向阳，这……这太多了……”
“应该的。”李向阳说。
“没有你们的努力，就没有今天的开门红。”
“第五，”李向阳最后说。
“今天所有来捧场的院里人，每人一份红烧肉，带回家吃。钱从利润里出。”
易中海站起来：“向阳，这不行……”
“一大爷，您听我的。”李向阳很坚决。
“这是我感谢大家的一点心意，必须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