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穹的瑟瑟发抖完全没拦住暴怒状态的应星,他拧着拳头冲到景元面前,冷冰冰盯着对面这只长树杈杈了还满脸笑容的猫,暴起青筋:“你再说一次?”
景元见好就收,无辜的眨眼,自己手往头上摸去将树杈拔出,给应星展示了末端没带出什么皮肉血液让对方放心:“你看,确实没事。”
应星这才缓缓松开拳头,转而平静的拍拍景元。
“下次别这么吓我了。”应星声音疲惫:“拿魔阴身恐吓我还不如你直接把我杀了得了。”
“下次不会了,你信我。”景元笑:“这不是好不容易重逢,和你开个玩笑吗?”
这玩笑应该不兴开……
穹想起在罗浮遇上的那些丰饶孽物,还魔阴身后发狂的仙舟人,表情凝重,微微缩缩脖子。
他不希望景元真的变成那个样子。
所以,在景元打算继续坑应星两句时,穹心意已决,用力闭上眼就把两人往前推:“走走走咱们去报名去——!”
应星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再快走到大堂里面时才猛的瞪大双眼,用力挣扎:“开拓者你给我松开——!”
“松开什么——?”穹两眼一闭只顾推人:“我听不见——!”
应星:“……”
这河里吗?这是把他这个悬赏单上价值上亿的星核猎手往牢里推啊?
虽说他有的是把握逃出去,但毕竟还是太麻烦,要花费的时间也过于多,因此干脆利落的挣扎出来,“嗖”的一声往外面蹿。
“看样子是回他星核猎手的飞船了?”景元心情颇好的将手搭在额头眺望那个远去的背影:“啧啧,跑这么多路就是为了和我算账?去一趟仙舟罗浮谁给他透露了那么多情报?”
“是另一个景元啦。”
穹小声道:“当然还有符玄将军……”
符玄将军?
景元记得之前那趟罗浮之旅时对他吹鼻子瞪眼的太卜,轻笑:“没想到她在那边已经是将军了?不错不错,要是能再回这边的罗浮一趟,我要先一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景元你就是想看符玄将军有多震惊吧。”穹默默吐槽:“那你以前也是将军,这件事这边的符玄大人知不知道?”
“她不知道。”景元微笑:“要是她知道,我可没法这么早来匹诺康尼,得再被她拉去穷观阵走一遭。”
“……”
穹幽幽道:“如果我来的时候你还在罗浮,我也要先一步告诉符玄太卜你和另一个景元将军干的坏事。”
“我干什么了。”景元笑眯眯举起双手:“我作为巡海游侠也从不干坏事,最多就是抢过公司的飞船欸。”
穹对大致事情了解的也不够完全,况且作为才醒差不多一年的星核精,被景元接下来又是一大堆的长难句一绕,晕晕乎乎的答应了他不会告状。
于是,等穹找到提前出发的丹恒和三月七一行人时,大家都在为穹的邀请函头疼。
“谐乐大典邀请函发的很早,当时不论是星还是穹都没有加入我们的列车,因此列车没有空余的邀请函了。”
姬子焦躁的揉揉额头:“但目前似乎没有空置的房间……”
“我可以回列车。”
丹恒站出来:“我对谐乐大典不感兴趣,让他拿着我的进去吧。”
工作人员看他们为谁去谁不去争执半天,弱弱的举起手:“那个,星穹列车的几位,本次邀请函不能修改人员……”
穹原本蹦过来时开开心心的表情瞬间垮台:“啊……这样吗。”
姬子不甘心,又抬起头问:“如果还有房间,溢价多少我们也买下……”
工作人员为难的摇摇头。
这时候,一直一言不发的景元笑眯眯将手摊开:“穹,我这里应该还有一张,你先拿着吧?”
“你哪里来的?”
穹睁大眼睛,看着景元手里那张写上自己姓名的邀请函:“不对……是祂给你的?”
事实上是[开拓]扔了一堆邀请函给姬子后,又猜到穹肯定不会事先把邀请函带在身上,于是趁刚才几人聊天的空隙,把两张邀请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景元的口袋。
一张是属于穹的,要是仔细看还能看到背面带着的[开拓]的印戳,简称赐福。
而另一张归景元,背面画了两个歪歪扭扭的笑脸面具,一看就是[欢愉]的手笔。
穹高高兴兴拿过邀请函,霸气的递给工作人员:“现在可以了吧?我们这下都有邀请函了!”
工作人员不语,边点头边对比信息,登记好后才赔着笑脸拉来一个服务生把几人领走。
“啧。”一边,坐在沙发上看着这场好戏,准备伺机而动的砂金遗憾的叹了口气,将手里摇摇晃晃的酒杯重新搁在吧台:“错失了一个结交的好机会呢……可惜,可惜。”
就是……里面有的人和情报里好像不太能对上?
但砂金也没多想,在某些不可抗力力量的影响下,也只是觉得那个开拓者可能是随便换了个发型。
他跟着听闻骚乱赶来却来晚的星期日对上了眼睛,朝他微笑。
匹诺康尼……之后会变得格外有趣呢。
——
“所以你之前说的[开拓]真的还活着,甚至给你们送了邀请函?”
三月七在走廊上呆住,拍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我,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欸。”
“我没开玩笑。”穹一想到[开拓]就被气成了鼓鼓囊囊的小浣熊:“要是丹鼎司医术不精,你现在还能看出他在我脑袋上砸出来的淤青。”
“可,可祂这不是也送了邀请函吗?”三月七无措挠头:“所以当时为什么祂要把你打晕啊?”
“祂去挑衅幻胧了。”穹揉揉脑袋上早已不存在的包:“对了,你们这边幻胧怎么解决的啊?”
三月七:“……”
丹恒:“……”
景元镇定自若:“她自己炸了。”
“这样吗?”
穹点点头:“怪不得,我就说像他们这种绝灭大君坏事干多了容易引火自焚吧!”
丹恒:“……”
他没眼看,控诉地盯上景元,意义分外明显:你就这么骗他?
景元无辜耸肩:我说的难道不假吗?他自己信了啊。
丹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