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少妇没弄到,这李莫愁也没碰到,今晚连住的地方没有,让老夫真是火大。”鹿杖客声音中很是不甘,随即多看了两眼楼上,眼中似多了些其他想法。
鹤笔翁没看出鹿仗客还有其他心思,他本就不像鹿仗客一般好色,叹了口气,觉得无所谓,也就是他们隐藏身份要前往大清,加之郡主似有意拉拢那个连赵曰天的,否则以他们玄冥二老和郡主的脾气,怎么可能和秦祥林如此相安无事?!
神箭八雄和阿大、阿二等人倒不怎么讲究住宿条件,见确实没有房间后,便开始在大厅的角落里铺设草垫,今晚打算就在这里守夜了。
深夜,万籁俱寂。
三更的梆子声早早敲过,客栈外的寒风卷着细碎的雪花‘簌簌’的轻响。
秦祥林坐在南兰窗沿上,双目紧闭,呼吸悠长,似已经沉沉睡去,他体内的真气早已循环全身,尽管浅睡,依旧能将周围的一切动静都收纳其中。
左边房间里,方怡和沐剑屏的气息平稳,显然已经安睡,再过去一间,大双儿和小双儿两姐妹俩似在说着梦话,声音细微得几乎听不见。
右边是正昏睡的赤练仙子李莫愁,他所在的这间房里,床上传来南兰和她女儿小若兰均匀的呼吸声,母女俩相拥而眠,睡得十分香甜。
二楼客房除了他们,就是赵敏和华筝,以及抢到最后一间房的跋锋寒,其余人就住在楼下和周遭,气息驳杂而强横。
秦祥林身处这复杂环境的中心,一边是自己的女人,一边又是答应沐剑声照顾的沐剑屏她们,还有个昏睡的李莫愁,秦祥林这看似假寐的姿态,实则是最警觉的守护。
“吱呀~”一声。
一道极其轻微的声音自右侧李莫愁的房间里传出。
声音可以说是轻若羽毛挠心,但在这死寂的深夜,在秦祥林这位大宗师的耳中,却清晰可闻。
秦祥林那闭着的双眼睁开,眸中凌厉之色一闪而过,他将心神沉浸在听觉里,仔细分辨着那边的动静。
一阵衣物略过木板的摩擦声,还有一个被刻意压抑的呼吸。
有人潜进了李莫愁的房间!
秦祥林心中一凛,接着杀机顿生!
他没有惊动床上的南兰母女,而是身形一晃,悄无声息离开床沿,这时他的身子如同壁虎般游走到与隔壁相连的墙壁边,耳朵贴在冰冷的墙面上,想确定是那个不开眼的敢碰他看上的猎物!
隔壁房间里,一个猥琐的低语声响起:“嘿嘿嘿…这‘赤练仙子’李莫愁真是个尤物,中了自己玄冥神掌竟然这么快就好得七七八八了,那个姓赵的疗伤功夫还真是不赖……”
是鹿杖客!
秦祥林听出了这个声音,他眉头一皱,这老色鬼还真是贼心不死,竟然敢把主意打到这里来!
只听房间里忽的传来“嗤!嗤!”两声,两道轻微的破空声响起,那是点穴的指风。
“唔…!”一声闷哼从李莫愁的喉咙里发出,她显然被惊醒了,但紧接着,她便发现自己没法发出任何声音。
本就受伤的她,加之被被点了穴道,现在连动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只能用一双能杀人的眼睛瞪着床边的鹿仗客,没想到这老淫贼还不死心,更是趁人之危。
鹿杖客看着李莫愁那双充满愤怒和羞辱的眼眸,表情更加兴奋了,他发出一阵得意的邪笑,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粉红色的药丸,掐着李莫愁的嘴巴,捏开她嘴就硬塞了进去。
“咕嘟。”一声,药丸顺着喉咙滑下。
李莫愁的眼神从愤怒转为绝望,她本就独自一个人在江湖独来独往,江湖中什么龌龊伎俩不知道?
这老东西会给自己吃了什么?
李莫愁想都不敢想!
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对了!
“赤练仙子,别这么看着老夫嘛,老夫今晚也是替那些被你宰了的人出一口恶气,你乖乖配合就好了。”鹿杖客一边说着下流话,一边伸出他那双罪恶的老手,抓起床上的被子,将李莫愁连人带被裹成一个长条,像扛麻袋一样扛在肩上。
他扛着李莫愁,转身就朝窗户走去。
秦祥林在隔壁听得一清二楚,眼神冰冷得如同窗外的风雪,他本可以立刻破墙而入,但转念一想,动静若是闹大了,赵敏手下的那些高手必然会被惊动。
到时候自己身份不明,对方人多势众,若是起了冲突,被他们当成敌人群起而攻之,那可就麻烦了。
若是他自己一个倒是丝毫不惧,最主要他还要保护几个女人,只能暂且压下立刻动手的冲动,决定先静观其变,跟上去再说。
鹿杖客推开窗户,身形一纵,便如同一只大鸟般跃了出去,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客栈后的那片树林里。
秦祥林身负‘风神腿’与‘凌波微步’两类顶级轻功,想要追上鹿杖客很容易,他没有丝毫犹豫,如幽灵般穿窗而出,身形在雪地里跟着几个闪烁,便远远吊在了鹿杖客的身后,期间踏雪无痕,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屋外,小雪纷飞,天地间一片苍凉。
鹿杖客扛着李莫愁,进了幽暗的树林深处,在一棵大树之下,下面是稍微开阔的地面,他终于停下了脚步。
“嘿嘿,这里没人打扰我们了。”
他淫笑一声,将肩上的“被子卷”扔在大树底下的枯叶之上。
搓着手,满脸急色就要去掀开被子,好对里面那具他觊觎已久的美妙胴体上下其手。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被子的那一刻,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老东西,你这老胳膊老腿,没想到干这些事情手脚还挺利索的。”
鹿杖客浑身一僵,他猛然回头,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负手立在不远处的树下,期间风雪想要落在他身上,却又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气墙隔开!
来人正是那个他以为还在客栈里睡觉的“赵曰天”!
“是你!”鹿杖客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