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趣阁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这是一个关于仇恨暗流涌动、警示世人居安思危的故事。(本故事纯属虚构推理创作,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

腊月将尽,京城迎来了今冬最大的一场雪。鹅毛般的雪片纷纷扬扬,昼夜不息,不过两三日工夫,便将整座帝京覆盖在一片皑皑之下。朱门绣户,蓬门荜窦,皆披上同一色的银装,暂时掩去了人间的富贵与贫寒,只留下一种近乎肃穆的洁净。

然而,雪能覆盖尘埃,却掩不住人心深处的污垢与暗流。

城南,紧邻着繁华御街的延康坊,有一处看似不起眼的三进宅院。与左邻右舍悬挂着显赫匾额、门前车马络绎不绝的景象不同,这宅院的黑漆大门常年紧闭,门楣上光秃秃的,并无任何标识,只那高耸的院墙和门首用料考究的抱鼓石,隐隐透露出旧日的底蕴。此地,便是当年权倾朝野、势焰熏天的内侍省都知,赵宦官的一处秘密外宅。

赵宦官其人,名璋,本出身微贱,因缘际会入宫,凭着机巧钻营和一股子狠辣劲头,竟一步步爬到了内侍省的高位,最得意时,连宰辅见了他都要客气三分。他结党营私,把持部分朝政,贪墨军饷,构陷忠良,其门下走狗号称“赵家班”,横行京师十余载,不知酿成了多少冤狱,拆散了多少家庭。然而盛极必衰,五年前的一场宫闱巨变,新帝登基,以雷霆手段清算旧弊,赵璋作为前朝遗毒的代表,被定为罪魁之一,本应判斩立决,却不知用了何种通天手段,竟在最后一刻于天牢中神秘消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朝廷海捕文书发了数年,终究成了一桩悬案。他那些明面上的党羽,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树倒猢狲散。但总有那么几条深潜的“鱼儿”,借着当年布下的暗桩和搜刮的财富,改头换面,隐匿于市井江湖之中,等待着或许永不会到来的翻盘之日。

这处延康坊的宅子,便是赵璋当年布下的一处暗桩,如今的主人,是一个名叫胡永年的中年男子。他表面上是经营绸缎生意的商人,举止低调,待人接物圆滑周到,在街坊邻里间口碑不算坏。可谁也不知,他实则是赵璋早年间收的义子之一,曾在内侍省做过低级吏员,专司为赵璋打理一些见不得光的私产,是“赵家班”核心圈子里的边缘人物。宫变之时,他因恰巧在外地采办,侥幸躲过了那场清洗,之后便利用早已转移出来的部分钱财,以此地为巢穴,小心翼翼地潜伏下来。

连日大雪,宅院内更显阴冷。第三进的正堂里,地龙烧得并不旺,或许是为了节省,或许是为了不引人注意。胡永年裹着一件半旧的狐裘,坐在一张花梨木嵌螺钿的扶手椅上,手里捧着一个暖手的铜炉,正对着堂下一个小火盆发呆。火盆里的银炭偶尔“噼啪”一声,爆起几点火星,映得他脸上明暗不定。

他年约四旬,面容白净,眼角已有细密的皱纹,一双眼睛总是习惯性地半眯着,透着一股商贾特有的精明,但若细看,那眼底深处,却时常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阴鸷与惊惶。这五年,他过得并不踏实。昔日的靠山轰然倒塌,自己如同丧家之犬,虽保住了性命和些许家财,但每日都活在提心吊胆之中,生怕哪一天官府的铁链就会套上脖颈。他不敢大肆扩张生意,不敢结交权贵,甚至连妻儿都安置在城外庄子里,非年节不轻易接来同住。这种隐匿的日子,像钝刀子割肉,一点点消磨着他昔日的野心,也滋养着日复一日的怨愤。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庸碌一生,不甘心昔日那些巴结他的人都如今视他如无物,更不甘心义父赵璋的“大业”就此烟消云散。那份不甘,如同埋在灰烬下的火星,看似熄灭,实则一直在等待复燃的契机。

“老爷,”一个穿着棉袍、管家模样的老者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低声禀报,“苟三回来了,说是有要紧事禀告。”

胡永年眼皮抬了抬,淡淡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个身形干瘦、穿着臃肿旧棉袄的汉子跟着管家走了进来。他叫苟三,是胡永年手下专门负责打探市井消息的耳目,以前也是赵宦官门下跑腿的,为人油滑,消息灵通。

苟三进了堂,先是被屋里的暖意激得打了个哆嗦,随即赶紧跪下磕头:“小的苟三,给爷请安。”

“起来吧,这大雪天的,有什么要紧事?”胡永年语气平淡,目光却锐利地落在苟三身上。

苟三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兴奋与神秘的表情,凑近几步,压低声音道:“爷,小的今日在城西的‘聚贤茶楼’听了个消息,怕是……怕是跟当年的事有关。”

“哦?”胡永年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说来听听。”聚贤茶楼是各地赴京学子、落第文人常去的地方,消息芜杂,真伪难辨,他平日并不太在意那里的传闻。

“茶楼里最近流传着几篇文章,都是议论时政的,写得那叫一个犀利,说什么要‘清源固本’、‘砥砺士风’,暗戳戳地指责当年……当年咱们爷们儿那时候的一些事情。”苟三小心地选择着措辞,“写文章的人,听说是国子监的一个年轻监生,叫……叫林念桑。”

“林念桑?”胡永年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毫无印象。一个普通的监生,写几篇酸腐文章,能掀起什么风浪?他有些不耐,“就这?”

“爷,您听小的说完,”苟三急忙道,“关键是,有人议论这林念桑的来历。说他并非世家大族出身,但气度不凡,学问扎实,更奇的是,有人说他……他的母亲,似乎是姓林,单名一个‘轩’字。”

“林轩?”胡永年 initially 仍是不以为意,但下一刻,他猛地坐直了身体,手中的铜炉“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烫的炭灰撒了一地,他却恍若未觉,眼睛死死盯住苟三,“你说谁?林轩?!是哪个林轩?”

苟三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就、就是……小的听那几个人窃窃私语,说好像是……是当年那个、那个弹劾过咱们赵公……弹劾过赵璋的御史林清源家的……他家的小姐……”

仿佛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开!

林清源!这个名字,如同一个烙印,深深刻在胡永年的记忆深处。那是义父赵璋巅峰时期,少数几个敢于正面硬撼、上书弹劾的硬骨头御史之一。林清源为人刚直不阿,文章锦绣,更有一身铮铮铁骨,他连续三次上奏,列举赵璋十大罪状,条条致命,言辞激烈,震动朝野。虽然最终因皇帝偏袒、赵党势大而被罢官免职,郁郁而终,但其行为,无疑是在赵璋如日中天的权势上,狠狠地撕开了一道口子,也让赵璋对其恨之入骨。赵璋曾不止一次在私底下咬牙切齿地发誓,要让林清源断子绝孙,家破人亡。

后来林清源罢官归乡,不久病故,赵璋曾派人去其原籍查探,欲行报复,却得知林家小姐早已离家,不知所踪。当时朝局已有微妙变化,赵璋自顾不暇,此事便不了了之。谁能想到,时隔近二十年,这个名字,竟会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在耳边!

“林清源……林轩……林念桑……”胡永年喃喃自语,脸色变幻不定。他猛地抓住苟三的衣襟,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你确定?消息可靠吗?那林轩现在何处?她嫁了何人?这个林念桑,果然是她的儿子?”

“爷,爷您别急,”苟三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连忙道,“小的也是听那几个老学究模样的闲谈,说得有鼻子有眼,说那林小姐当年离京后,似乎是……嫁给了城西一个姓沈的郎中,对,就是那个有点名气、但从不与官宦人家往来的沈青川沈郎中!他们住在杏林巷,开了间‘济世堂’。这林念桑,就是他们的独子!”

沈青川?胡永年松开苟三,在堂内急促地踱起步来。这个名字他有点印象,是个医术不错但脾气有些古怪的郎中,确实从不与权贵结交,在平民中声誉很好。原来如此!怪不得当年遍寻不着,竟是隐匿于市井之中,嫁给了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物!好一个李代桃僵,好一个潜踪匿影!

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和怨毒,如同毒藤般瞬间缠绕住了胡永年的心脏。狂喜的是,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告慰义父(或者说,告慰他自己那不甘的野心)的目标;怨毒的是,林家这个他义父的仇敌,竟然安然无恙地活了这么多年,还养育了如此出色的儿子!那林念桑的文章能在士林中流传,可见其才学抱负,假以时日,未必不能金榜题名,重振林家声威!这让他如何能忍?

“好啊,好啊……”胡永年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林清源,你当年弹劾我义父,害得我们提心吊胆,最终树倒猢狲散!你倒是死得干净,你的女儿、外孙,却还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甚至妄图重返朝堂?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仿佛已经看到,将林家这最后的血脉扼杀在崛起之前,是对昔日仇敌最彻底的报复,也是对他自己这五年憋屈生活的一种宣泄。那积压了太久的恐惧、愤懑和无力感,此刻都找到了一个出口,化作了熊熊燃烧的复仇毒火。

“爷,您打算……”苟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

胡永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复仇是必须的,但不能莽撞。今时不同往日,他不再是那个可以借着义父名头横行无忌的胡吏员了,他现在只是个商人胡永年。而对方,虽然看似只是平民郎中之家,但那个沈青川在平民中颇有声望,儿子林念桑又是国子监生,算是有了功名在身,动了他们,一个不慎,就可能引火烧身。

他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冰冷的空气夹杂着雪沫涌入,让他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些许。望着窗外银装素裹、看似宁静祥和的庭院,他心中已有了计较。

“此事需从长计议,”胡永年转过身,眼神恢复了平日的阴沉,“不可操之过急,更不能让人察觉到是我们做的。”

他招手让苟三近前,低声吩咐:“你再去,给我把沈家,不,把林家,把这林轩和她儿子林念桑,还有那个沈青川,所有的情况都给我摸清楚!他们每日行踪,与何人交往,家里有几个仆人,甚至平日里吃什么用什么,我都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是,是,小的明白。”苟三连连点头。

“记住,”胡永年盯着他,语气森然,“此事绝密,除了你,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但眼中的寒光让苟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爷放心,小的晓得轻重!小的这就去办!”苟三不敢怠慢,连忙躬身退下。

堂内又恢复了寂静,只有地上的炭灰还在散发着最后的余温。胡永年重新坐回椅中,捡起铜炉,慢慢摩挲着上面冰冷的纹路。他脸上的神情,是一种混合着狂热与冷酷的复杂表情。

“林轩……林念桑……”他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仿佛在品味着什么甘美的毒药,“你们就好好享受这最后的安宁吧。义父未竟的‘事业’,或许,就要从你们身上,重新开始了。这京城的水,也该搅动搅动了。”

窗外,雪依旧在下,覆盖着一切,也似乎隐藏着一切。但这看似纯净的雪幕之下,一股带着陈年血腥和恶意的暗香,已然悄然弥散开来,目标直指那杏林巷中,尚不知危险临近的济世堂。

……

接下来的日子,胡永年表现得异常平静,依旧打理着他的绸缎生意,偶尔与相熟的商人应酬,仿佛那日得知的消息并未在他心中掀起任何波澜。然而,暗地里,一张无形的调查之网,已经悄无声息地撒向了杏林巷的沈家(或者说林家)。

苟三和他手下几个信得过的地痞,化装成走街串巷的货郎、求医问药的外乡人,甚至是饥寒交迫的乞丐,轮流在济世堂附近盯梢、打探。他们记录着沈青川每日出诊的时间路线,林轩(即沈夫人)偶尔出门购置物品的去处,林念桑从国子监归家的规律,甚至连沈家雇佣的那个老仆每日何时出门买菜、与哪些小贩交谈,都一一记录在案。

信息被源源不断地汇总到胡永年那里。他像一头经验丰富的老狼,耐心地分析着猎物的习性、弱点。

他了解到,沈青川医术精湛,尤其擅长针灸和内科,但性格确实清高,不慕权贵,诊病只论病情,不分贫富,因此在普通百姓中威望很高。这也意味着,沈家并无什么有力的官场靠山。

他了解到,林轩,这位昔日的官家小姐,如今已是温婉的郎中妻子,平日里深居简出,除了相夫教子,便是诵经念佛,或在后院侍弄些花草,几乎不与外界过多接触,仿佛要将自己彻底隐没在这市井烟火之中。但据盯梢的人回报,偶尔能看到她在庭院中驻足远眺,眉宇间似乎锁着一丝淡淡的、挥之不去的忧思。胡永年冷笑,那或许是对于过往家族厄运的恐惧,亦或是对于当下平静生活能否长久的不安。这丝忧思,在他眼中,成了可以利用的缝隙。

他更了解到,林念桑,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年轻人,确实是个人才。他在国子监中成绩优异,尤其擅长策论,文章气势磅礴,切中时弊,不仅在同学中颇有声望,甚至开始引起一些清流官员的注意。他交友广泛,但多为寒门学子或志趣相投的同窗,聚会时常常议论时政,挥斥方遒。胡永年从他的文章和言行中,看到了林清源那股熟悉的、令人憎恶的“硬骨头”气息。

“哼,想当第二个林清源?做梦!”胡永年将关于林念桑的报告狠狠摔在桌上。这个年轻人越是优秀,他心中的杀意就越盛。斩草,必须除根!

然而,如何动手,却是个难题。直接派杀手行刺?风险太大,一旦败露,就是灭顶之灾。况且,他要的不是简单的杀戮,而是要让林家也尝尝家破人亡、希望破灭的痛苦,就像当年他们(在他扭曲的认知里)带给赵璋一党的“痛苦”一样。

他需要一种更隐蔽、更阴毒的方式。最好是能借刀杀人,或者制造一场看似合情合理的“意外”,让林家无声无息地消失,或者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已是腊月二十九,明日便是除夕。京城里的年味越来越浓,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辞旧迎新,杏林巷的济世堂也不例外。沈青川提前给仆役放了假,只留下一个无家可归的老仆看守门户。林轩亲自带着老仆洒扫庭院,贴上春联和福字。林念桑也从国子监放假归家,帮着母亲准备年夜饭的食材,一家人其乐融融,丝毫未察觉到暗处那双窥伺的、充满恶意的眼睛。

胡永年站在自家宅院的高处,远远望着杏林巷的方向。空气中弥漫着爆竹的火药味和家家户户飘出的饭菜香气,但这人间烟火气,却丝毫温暖不了他冰冷的心。他手中把玩着一枚质地温润、刻着复杂云纹的旧玉佩——那是义父赵璋当年赏赐给他的。玉佩触手生凉,一如他此刻的心境。

“义父,”他对着虚空,低声自语,仿佛在寻求某种认可,又像是在坚定自己的信念,“您在天之灵看着,孩儿绝不会让您的仇人好过。这林家,便是孩儿献给您的新年祭礼……您再耐心等等,等孩儿找到一个万全之策……”

他脑海中飞速掠过各种阴谋:下毒?沈青川本身就是医术高明的郎中,对药材极为熟悉,寻常毒物很难瞒过他。构陷?找个由头诬告沈家通匪或者使用禁药?需要找到合适的“证据”和愿意出面的“苦主”。制造意外?火灾?走水?这倒是个办法,年节下天干物燥,发生火灾再正常不过……

一个个念头升起,又被他自己推翻。他需要的是一个既能达成目的,又能将自己彻底摘干净的完美计划。

就在这时,管家又来禀报,说苟三有新的发现。

“让他进来。”

苟三这次带来的消息,让胡永年眼睛一亮。

“爷,小的打听到,那林念桑,除了学问好,似乎还……还对城南那个唱曲儿的苏小小颇有些好感。”苟三挤眉弄眼地说道,“前几日,有人看到他在琉璃厂的书画摊前,与那苏小小偶遇,两人还站着说了好一会儿话。那林念桑脸都红了。”

苏小小?胡永年知道这个名字,是城南“绮罗苑”一个颇有名气的唱曲伶人,色艺双绝,引得不少纨绔子弟和文人墨客追捧。林念桑一个年轻监生,对这样的女子产生好感,再正常不过。

“英雄难过美人关……”胡永年捻着手指,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或许是个突破口。”

利用女色构陷,是自古以来最常用也最有效的手段之一。若能设计让林念桑与苏小小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甚至制造一场“争风吃醋”、“品行不端”的丑闻,足以让他身败名裂,被国子监开除,功名尽毁!对于一个有志于仕途的年轻人来说,这比杀了他更难受。而且,操作得当,完全可以假手于人,比如利用那些同样追求苏小小的纨绔子弟……

一个新的、更为阴险的计划,开始在胡永年心中逐渐成形。他仿佛已经看到林念桑前途尽毁、林家上下痛不欲生的场景。

“去,”他对苟三吩咐道,“给我仔细查查那个苏小小,她的背景,她的喜好,她平日里还和哪些人来往,特别是那些有权有势的追求者。”

“是,爷!”苟三领命而去。

胡永年走到窗边,再次望向窗外。雪已经停了,天色灰蒙蒙的,预示着夜晚的来临。远处,依稀传来了零星的爆竹声,像是在催促着旧岁的离去。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胡永年忽然低声念起了这句古老的谚语,脸上却尽是讥诮之色,“林轩啊林轩,你父亲当年就是太不懂得‘防人’,才落得那般下场。你呢?你这十几年的安稳日子,是否也让你放松了警惕?你们可曾时刻准备着,防止受到伤害?”

他摇了摇头,仿佛在嘲笑猎物的天真。

“这世道,从来就是弱肉强食。你们心存良善,安分守己,这没有错。可惜,你们挡了别人的路,或者说,你们的存在本身,就是某些人眼中的一根刺。所以,怨不得我心狠手辣。”

他握紧了手中的玉佩,冰冷的触感让他更加清醒。

“时刻准备着……这才是乱世安身立命的根本!可惜,你们明白得太晚了。”

夜色,如同墨汁般缓缓浸染了京城。万家灯火次第亮起,勾勒出人间团圆温暖的轮廓。然而,在这片祥和之下,阴谋的毒芽正在阴暗的角落里悄然滋生。一场针对无辜者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胡永年知道,他的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他需要更多的耐心,更周密的计划,以及,一点点运气。但他相信,只要抓住猎物的弱点,总能找到一击致命的机会。

暗香袭人,往往在人不经意之时,最为致命。而这“暗香”,并非梅花的清冷幽芳,而是源自人性深处最阴暗角落的,复仇的毒焰与阴谋的腐朽之气。

这一章的故事,就在这新旧交替的年关,在这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氛围中,暂告一段落。但它留给读者的,绝非一个简单的悬念,更是一声沉重的警钟:太平岁月,亦需常怀惕厉之心;与人为善,更应懂得保护自己。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在你看不见的阴影里,是否正有人因着陈年的恩怨或无端的恶意,而对你磨刀霍霍。

害人之心固然不可有,防人之心,确然不可无。 这古老的智慧,穿越千载,至今仍振聋发聩。

趣趣阁推荐阅读:唐羽穿越成太子的小说特种兵之种子融合系统玄武裂天从我是特种兵开始一键回收从火凤凰开始的特种兵逍遥小憨婿调教妖孽暴君:军火狂后大明:弃婴开局,老朱求我当皇帝大乾憨婿大唐秦公子重整山河,从穿成宋钦宗开始奋斗在沙俄唐朝好地主水浒:什么靖康?不存在的以三国为基,铸至高圣朝贞观俗人唐朝好地主:天子元从从李元芳开始寒门书生,开局捡个便宜小娇妻樱花之国上的世界末日大明:家妻上将军李世民:逆子!你怎么让她怀孕了亮剑:我有一间小卖部赘婿三国:从拯救家族开始风起陇西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朕真的不务正业大文豪公子凶猛丛林战神隋唐大猛士不明不清最强之军火商人帝国皇太子,老子不干了!叶宁罗舞苏倾城小说盘点败家皇帝,开国太祖们傻眼了大召荣耀曹操的痞军师九州,开局忽悠项羽做我哥大明,我的老丈人是卢象升逍遥暴君隋末绝品兵王篮坛大流氓武炼巅峰开局召唤李儒与黄忠开局一书生:从敬夜司狱开始落榜当天,娶了个郡主娇妻回家吃货唐朝锦衣黑明
趣趣阁搜藏榜:洪荒之吾为帝尊白马踏西风推背图之大唐帝国大明皇家维修工疯鼠水浒摊牌了我林冲反出梁山重回北魏相公,陛下又请辞啦三国:因长得帅被小乔捡回了家雉朝飞之铁骨柔情大唐:咸鱼的我被李二看穿了内心风起刈羽大明之我真不想当皇帝啊抗日之活着再见备前宰相装傻三年:从状元郎到异姓王三国:我与我父,喝退十万曹军纵横图大明之崇祯大帝当云天明穿成林如海太岁官婿既然重生了,这个皇位必须我来坐异世召唤之帝者为尊大秦规划师未央金屋赋岳氏传奇之逆世护宋水浒:换天改道黄金时代,风云二十年三国:开局反了汉灵帝魔兽争霸之天下竞技隋兵霸途精灵之守灵人1855美国大亨神医毒妃逆天改命最强黄巾大明永乐,从教导皇孙开始水浒:灌口李二郎传我就是能投进太子驸马逍遥小地主大神,来淘个宝呗!明左回到原始社会当大酋长了解历史之大汉王朝重生之王爷的奋斗明末灾年,我有一个中药交易空间大唐:我辩机,誓死不从高阳回到古代搞工业错妻:入赘半年你说我认错媳妇了曹操刘备,那些美人是我的
趣趣阁最新小说:我存在的时间:穿梭时间拯救历史杀戮如歌:我在日本战国做大名从边将到帝王:李氏的逆袭路穿越三国之我全家都到齐了每天一点强化值,娇妻直呼受不了谋定天下:三国乱世异闻录家父李承乾,我为您走完那条路我大哥,吕奉先莽穿新朝三国:开局绑定大宝备开局结拜安禄山,丈人李隆基疯了我在红楼当社畜朱门浮沉众生相大明:朱元璋,站住,还我血汗钱大秦:我的签到能增幅红楼:迎娶秦可卿后,我君临天下只想守护数百年大唐医武双绝:我,朱见济,逆转大明小姐,账本中藏得诗不对劲烟云城秘录:凤谋天下明朝皇帝多奇葩不缺我一个躺平县令系统:基建狂魔逆袭帝师从睢阳突围到再造大唐东赵国开拓史志阴山血咒:玄甲冥约眼里乾坤:三国乱世携带空间我在大宋当县令之破产兄弟别搞事穿越三国:张苞崛起变身公主:从女帝到诸天仙朝梦红楼,红楼梦大秦:我的系统越花钱越强红楼梦:签到系统,林妹妹爱了红楼:贾宝玉,想跑?没门!洪荒:人道称雄,女娲乐了洪武剑圣大秦:黑化扶苏,杀天下无人反秦晚清之再造华夏揣着超市穿古代:零食可乐换万两怒爆百万骑,我带貂蝉,杀穿三国咸鱼黄袍加身,竟然让我当昏君剑振山河:我以谋略定乾坤风流民国风流事儿遭雷劈之后的那些年大宋国运绑定系统为奴六年,女帝哭求我造反!晚唐,开局拥有800魏博牙兵政哥以六城为礼,我灭六国报之万界争霸,召唤群雄打造不朽帝朝钢铁与沃土大乾凶猛:本官专治各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