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阎埠贵作证,以后也省得解释。
“行,我替我爸答应了。”于莉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王从军掏出钥匙,“明天直接来推车。”
“谢谢!”
递钥匙时,他的指尖“不小心”蹭过于莉的手背。
她的面颊再次泛起红晕。
这抹红晕停留的时间很短暂。
于莉已经填饱了肚子。
她执意要洗完碗筷,才动身返回前院。
此刻。
阎解成早已等得心焦。
借辆自行车而已,怎么耽搁这么久?
于莉在王从军那儿,该不会遇到什么麻烦吧?
阎解成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担忧。
解成,你这是要去哪儿?
在中院,于莉遇见了放心不下她、专程出来寻她的阎解成。
于莉,你可算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王从军留我吃了顿饭,我又帮他把碗洗了才回来的。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他能对我做什么呀!他答应借自行车了。喏,你看这是什么?
哇,好大一碗红烧肉!是王从军给的?
嗯,他说感谢我帮他洗碗,就给了我这碗红烧肉。
太棒了!阎解成乐得合不拢嘴,走,赶紧回家,咱们吃红烧肉去!
望着兴高采烈、满脑子只有红烧肉的阎解成,于莉心底涌起浓浓的失望。
红烧肉真有那么诱人吗?
洗个碗就能换回一大碗?
在厨房洗碗时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吗?
唉!
算了。
还是别知道为好。
阎解成压根不晓得,他吃的这碗红烧肉,是他妻子用别的东西换来的。
两人回到前院。
爸,王从军同意借车了。
不过他提了个条件。
他知道您明天要去钓鱼,想让您带着他一起去。
于莉将那碗红烧肉搁在桌上,对阎埠贵说道。
行啊,没问题。阎埠贵痛快地应下,于莉,这肉是......
爸,这是王从军送给于莉的。
于莉帮他洗了碗。
这是洗碗的报酬。
爸,快把肉分了吧,我都馋坏了。
阎解成双眼发亮,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嫂子真厉害,弄回来这么多肉。阎解放讨好地说。
爸,快分吧。阎解旷迫不及待地催促。
分什么分?阎埠贵板起脸,今晚你们都吃饱了,这肉留着明天再吃。
“明天再吃!”叁大妈把肉收了起来,“一天一块,这碗红烧肉够咱家吃半个月了......”
“还要等明天啊!”阎解娣急得直跺脚。
“急什么!”阎埠贵板着脸说,“吃不穷穿不穷,不会算计才受穷。有肉也不能一顿造完,得细水长流。”
三个儿子齐刷刷叹气。
摊上这么个抠门爹,真是倒了血霉。
于莉倒不在意。
她在王从军那儿早就吃饱了。
“于莉啊,你多去后院帮王从军干点活。”阎埠贵搓着手说,“那小子油水足,准能给咱家捎带点好处。”
于莉翻了个白眼。
这公公算盘打得真精。
可王从军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
唉!
嫁到老阎家也是造孽。
第二天一大早,于莉就骑走了王从军的自行车。
阎埠贵拎着渔具来后院喊人:“从军,走不走?不是说好跟我钓鱼去?”
“来了叁大爷。”王从军提着鱼竿出来。
“坐我车走。”
路上阎埠贵搭话:“以前钓过鱼没?”
“头一回。”
“没经验还去?”
“钓鱼有啥难的?”王从军笑道,“挂饵甩钩,等鱼上钩一提不就得了。”
“想得美!要这么简单还能有人饿肚子?这里头门道多着呢!”
“我钓了半辈子鱼,从没空过手。看在邻居份上,教你几招绝活——只要五块钱!”
又开始算计了。
“免了吧叁大爷。”王从军摆手,“前阵子给你们捐钱,我兜比脸都干净。要不咋会跟您去钓鱼?”
“不过是想弄点吃的罢了。”
王从军淡淡回绝。
钓鱼高手怎会花钱买你的心得?
未免太自以为是。
阎埠贵见算计落空,倒也不恼。
不多时。
两人来到河边。
正值寒冬。
河面早已冰封。
可钓鱼的人却不少。
这年头,粮食紧缺。
许多人靠钓鱼充饥或换钱。
两岸已有人开始垂钓。
他们凿开冰面,或坐或立,将鱼钩抛入冰洞。
静待鱼儿咬钩。
但哪有那么容易?
一来天寒,鱼不活跃。
二来钓者太多,鱼早被钓得所剩无几。
不少人空守一天,毫无收获。
**
“这儿不错,是个回水湾,鱼肯定多。”
阎埠贵选好位置,动手凿洞。
王从军看穿却未点破。
以他的眼力,这位置连片鱼鳞都不会有。
注定白忙一场。
不远处有片浅滩,王从军在那儿开了冰洞。
“果然是个生手!”
“根本不懂钓鱼!”
“浅滩哪会有鱼?”
“不肯花五块钱买我的经验,活该空手而归!”
阎埠贵暗自讥讽。
准备就绪。
鱼饵入水。
不到半分钟,浮漂猛沉,王从军迅速提竿。
“哗啦——”
一条三四斤的草鱼破水而出。
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地后仍活蹦乱跳。
野鱼就是生猛。
“好!”
“开局就是条大草鱼!”
“宗师级钓技,果然**!”
王从军满意地将鱼装入桶中。
再次下竿。
“真是撞大运!”
“浅滩也能钓到这么大的草鱼。”
阎埠贵远远望着,又酸又妒。
不到一分钟的工夫。
王从军的浮漂突然一顿,紧接着缓缓上顶。
手腕一抖,竿梢扬起。
“哗啦——”
一尾金鳞鲤鱼破水而出,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这人什么来头?连上两条大的。”
“眼生得很,头回见。”
“真走运,够炖两锅了。”
“该不会是行家吧?”
“扯淡,纯属撞大运!”
“邪门,我这漂跟焊死了似的……”
岸边议论声四起,连阎埠贵都忍不住咂嘴:“五斤往上的鲤鱼,加上先前那条草鱼——这小子赚翻了。”正嘀咕着,忽见自家浮漂一沉。
阎埠贵心头一喜,猛力扬竿。
“啪!”
黑影迎面飞来,正中鼻梁。
定睛一看,是条三寸长的白条儿,轻飘飘挂在钩上晃荡。
“倒霉催的!”阎埠贵揉着发红的鼻子,憋屈地摘下这条不够塞牙缝的小鱼,终究没舍得扔,舀水养在桶里——好歹能炸个下酒菜。
突然人群爆出惊呼:
“快瞧!第三条大的!”
“竿子都弯成弓了!”
“走走走,开开眼去!”
众人呼啦啦围向王从军。
只见那鱼竿弯成惊心动魄的弧度,钓线嗡嗡作响,在水面划出凌乱波纹。浪花翻涌间,隐约可见一道青黑影子在水下左冲右突,搅得整片水域如同滚锅。
众人都为王从军感到紧张。
原因很简单。
他那根钓竿只是寻常的竹竿,鱼线也纤细得很,面对如此巨物,随时可能绷断。
若让这大鱼逃脱,岂非遗憾?
但这份担忧实属多余。
作为钓鱼界的顶尖高手,王从军最擅长的就是与鱼周旋。
若连条鱼都制服不了,他还配称什么钓鱼宗师?
要知道,系统赋予的技能皆是顶尖水准。
那些入门级、熟练级、好手级的技能,系统根本不屑于赐予。
至少也是大师级起步,更有宗师级与神级这样的巅峰存在。
大师级,已然是行业翘楚,万里挑一。
宗师级,更是稀世罕见,足以开山立派,自成一家。
至于神级,那便是人类史上的至高境界,超凡入圣,宛若神明。
此刻。
王从军掌握的技能包括:
大师级武术、大师级易容术;
宗师级垂钓、宗师级开锁;
神级烹饪、神级枪法、神级口技。
而八级钳工、七级锻工这类高手级技能,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再看王从军。
他施展出宗师级的垂钓技艺,运用独特的控鱼手法,不仅确 ** 既安然无恙,还大大缩短了消耗大鱼体力的时间。
不多时。
那庞然大物的反抗便逐渐减弱。
在众人惊叹声中,一条巨物破水而出。
是条大青鱼!
老天爷,少说也有十五斤吧!
不止,我看足有二十斤!
太神了,这小伙子用根破竹竿竟能钓起这等巨物。
我在这河边垂钓几十年,莫说亲手钓获,就连听都没听过这么大的鱼。
绝了!
有这本事,还不是顿顿大鱼大肉?
我要是能钓到这么大的鱼该多好......
望着这条巨型青鱼,王从军却犯了难。
没合适的容器装运。
这条大青鱼至少二十斤重,体长超过两尺。
他带来的水桶根本容纳不下。
这时。
围观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
小伙子,这鱼卖不卖?
王从军抬眼望去,是位约莫四十多岁、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那人身着笔挺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还抹着发胶。
他饶有兴致地向王从军搭话。
这年头穿中山装的,都不简单。
况且这人气度不凡,一看就是身居高位的。
我要是卖......等等,这人怎么看着眼熟?
啊——
这不是剧里那位大领导吗?
王从军脑中灵光一闪,认出了眼前的中年人。
正是那位大领导。
剧中,大领导多次提携何雨柱。
就连娄晓娥父母被捕,也是何雨柱请大领导出面解救的。
虽然剧中没明说大领导的级别,
但王从军推测至少是部级。
否则杨厂长这样的厅级干部,怎会在他面前战战兢兢?
尽管起风那十年大领导受过冲击,但后来还是重掌大权。
结交这样的人物自然大有裨益。
说什么卖不卖的,反正是白钓的,您喜欢就拿去。王从军爽快地说。
大领导颇感意外。
没想到这俊朗的年轻人如此大方,竟要将大鱼送给素不相识的人。
哎呀,这么大一条鱼能卖十块钱呢!阎埠贵心疼得直跺脚。
仿佛这鱼是他的一般。
换作是他,可舍不得送人。
十块钱顶他十来天工资了。
小伙子,真舍得把这么大的鱼送我?大领导惊讶地问。
君子一言。
您要真喜欢,尽管拿去。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王从军自然乐意相赠。
这鱼可不便宜。
菜市场青鱼四毛一斤。
你这鱼这么大,卖五毛一斤不成问题。
二十多斤就是十多块。
这样吧,我也不占你便宜,给你十二块钱。
大领导说着从中山装口袋里掏出钱来。
王从军却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