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后他警告道:“我虽不喜欢那个人,但做事要有分寸。”
他强调调动军队是皇上的忌讳,即使是皇亲国戚也不能随意行事。
“我们的淮西伙伴们可能忘记了分寸的重要性,上次朱亮祖的行为就是例子。”
他提醒儿子这其中的风险:“如果不能妥善处理事情,会带来很大的伤亡。”
然而,李景隆对此并不完全理解。
李文忠对此感到无奈和担忧,因为他知道他的儿子虽然不错,但在性格上有缺陷。
“记住,我们是皇亲国戚,与淮西的人有所不同。”
他强调君臣关系的礼仪和原则,警告儿子不能与淮西的人同流合污。
他最终决定不参与此事并让李景隆禁足。
作为大明的名将,李文忠同样拥有政治智慧,他感到事情的不对劲。
与此相反的是徐家的丫头和观音奴两人却保持冷静。
他们找到刘伯温和李善长询问关于陈树的消息。
“你们不必担心陈树。”
刘伯温和李善长回答,“你们知道他的本事和身份。”
他们告诉徐家丫头和观音奴皇帝比他们更关心此事。
而这时陈树和朱樉在大理寺受审,大理寺卿审案严肃公正。
“你们两位堂下的人知道犯罪吗?”
大理寺卿问道。
陈树微笑回答:“大人,我们并不清楚自己犯了什么罪。”
陈树与朱樉震惊之下,听闻百姓控诉其欺压之事。
陈树之钱庄借贷事务,原非百姓债务,而是与世家公子之外的地主间的往来。
日月社虽在锦衣卫庇护下成为应天府地下势力,但从未有过欺压百姓之举。
百姓哭诉,声称父母因借贷之事受陈树欺压,陈树与朱樉对此深感疑惑,此事必有蹊跷。
大理寺卿出示所谓的人证物证,指责二人欺压百姓。
朱樉坚决否认,声称并不认识此人,更未指使其行事。
大理寺卿见状大怒,下令对朱樉用刑。
陈树明白朱樉身怀绝技,虽不擅长武艺,但足以抵御这些棒击。
他坚信朱樉的清白,决心为其辩护。
陈树心中明了,这一切都是有人设下的圈套,企图让他们陷入困境。
他决心查清 ,揭开背后的阴谋,为朱樉和自己洗清冤屈。
衙役对朱樉施刑后并未让其屈服。
大理寺卿盛怒之下喝道:“你如果不招认,我也没办法。
我已经下令抄查日月社!”
证据自然会慢慢找全。
大家心知肚明这一点。
然而朱樉和陈树却表情古怪,因为日月社如今是锦衣卫的据点,难道要去抄锦衣卫的总部吗?
面对陈树虽不知朱樉的皇子身份,但他知道朱樉在锦衣卫的地位非比寻常。
老上级暗示过,朱樉在锦衣卫前途无量。
因此大理寺卿的挑衅无异于自掘坟墓。
大理寺卿见二人无动于衷,心中冷笑,以为准备充分,一切合法合规,连皇帝也挑不出错处。
有人证、物证,凶手也已承认罪行。
只要兵马司搜索过的地方必然能找到证据。
对付这个商人绰绰有余。
他甚至已经开始想象抄家后的丰厚收获。
虽然可能会得罪朝中某位贵人,但他背后势力更大。
面对大理寺卿的审讯,陈树却笑了:“大人,我有一事不明。”
他反问:“大理寺为我大明最高审判机构,大人身为三品官员,为何贫民被杀却直接惊动五城兵马司和大理寺?”
他又问:“若是此事真的发生,为何刑部未审而大理寺越过刑部直接介入?”
这一番话让大理寺卿哑口无言。
他们执行此计划并非毫无漏洞。
其中一大疑点,便是大理寺为何会受理一起普通的案件。
大理寺虽类似后世的最高法院,但通常不处理此类事务。
陈树质问,指出受害者自称是上元县农民,若日月社的人在上元县伤害其父母,为何上元县令未出面处理。
他还质疑受害者如何从上元县抵达应天府,因为据大明律规定,百姓无路引不得随意流动,尽管在应天府境内管理较为宽松,但常理下,受害者应向上元县官府告状。
陈树的提问使大理寺卿感到紧张,冒了几滴冷汗。
他意识到这些问题日后可能也会被皇帝问及。
急于处理陈树的他们并未料到这位商人如此熟悉大明律。
因此,他们决定必须除之而后快,以防其揭露更多秘密。
大理寺卿愤怒地斥责陈树,试图让他闭嘴。
陈树看出了他们布局中的破绽,虽然大理寺卿想让人将陈树按下去打,但他面对陈树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却感到心虚。
身为大理寺卿,他见过无数 和犯人,但陈树这个小小的商人却让他产生了不安。
他暂时不敢审理陈树,命令手下先将陈树打入大牢,回头再算账。
差役遂将陈树和朱樉带走,准备送入地牢。
面对这样的反应,陈树只是笑笑并不在意。
他相信越是这种反应,他的安全越有保障。
他想知道这些人会闹出怎样的动静,以及如何收场。
由于陈树手握着皇帝的订单,他不担心自己会一直失踪下去。
被押入地牢后,大理寺卿与背后的一位喝茶的人商讨如何应对陈树所揭露的漏洞问题。
那位高人提议,给陈树扣上“北元余孽”
的帽子以解决问题。
经过这次的城外事件后,皇帝对应天府进行了一番清洗。
大理寺卿听后恍然大悟。
皇帝对商人毫不关心,只要找到合适罪名,便会毫不留情地打压。
大理寺卿深知此道,因此一听到要抄袭日月社大本营并找出北元余孽的证据,便点头同意。
兵马司的人迅速行动,冲向码头日月社的据点,破门而入,抓捕人员。
这一行动使应天府风声鹤唳,码头的商人们人人自危。
他们终于明白市井力量的薄弱,即便日月社成员遍布应天府,也无法抵挡朝廷的力量。
日月社成员同样人人自危,他们意识到在大人物眼中,即便是遍布市井的帮派也不过是阴沟里的老鼠,随时可以被捏死。
朱樉的日月社很快被瓦解,此事通过锦衣卫传回宫中。
皇帝和朱标接到报告后表情凝重。
若非皇帝约束,锦衣卫早已行动。
皇帝要求锦衣卫克制,他们便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地盘被冲,辛苦建立的机构被瓦解。
当发现日月社藏有盔甲时,兵马司的人大声宣称他们是北元余孽,意图谋反。
这一发现让商人们哗然,藏盔甲是谋逆之举,任何势力都无法幸免。
随着盔甲被搜出,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更多的机构介入,大量的人被逮捕。
刑部侍郎立即将此事上报皇帝,同时提审朱樉。
皇帝叹息无法欣赏戏码,表示谋反的罪名过于严重,一个市井帮派怎么可能策划谋反。
朱标收到奏折后嘲笑,这些人陷害他人时也不考虑罪名是否合适,日月社生意引起某些人注意,他们可能是想吞并朱樉、陈树及其家产。
这些人欺压弱小如陈树这样的升斗小民简直得心应手。
若不是他拥有曾经的皇家关注,他们可能连这种掩饰功夫都不会用。
朱标已历经多次考验,看事情的角度已经深得人心。
老朱听他的分析,频频点头。
这场针对一个小小的商人的局面,是由淮西公侯联手策划的。
他们出手默契,大张旗鼓的原因,无非是陈树的财富太过庞大,他的真实财富虽无人知晓,但仅他展现出的财富就已让人心动。
加之与陈树的仇恨,使得这些人推动了这场戏码。
随着某个词的提及,这场戏也走向了落幕。
皇帝嘴角的笑容显得残忍,他似乎已经洞悉一切。
“户部侍郎可能已去大理寺提审朱二了。”
他们想通过朱二把陈树一并拖下水。
但皇帝早已洞悉此计,笑道:“只要朱二被提审,这场游戏就会落幕。
但朕已经钓到足够多的鱼,也足够磨刀了。”
许多人尚未意识到皇帝刀锋已指向他们。
关于陈树和朱二的命运,在证据形成之时就已注定。
应天府的风如刀割般冰冷,敏感的人已经开始闭门不出,明哲保身。
在拿下日月社之后,对陈树的打压似乎成为顺理成章之事。
尽管一切看似不针对陈树,但实际上矛头直指他。
青霉素工坊内,刘伯温和李善长两人正在下棋,仿佛外界的风雨与他们无关。
当兵马司的人鱼贯而入时,刘伯温已预见他们会清算工坊。
然而军头进入工坊后却发现工人已遣散回家,只剩两位老头在此下棋。
官员没有认出刘伯温和李善长,却仍要拿人。
二人不动声色,将令牌放在桌子上,令牌上的吴和韩二字分别代表他们的身份,吓得军头魂飞魄散。
最后文本提到:“拜见吴国公,韩国公!”
军头仔细辨认后,确认了刘伯温和李善长的身份,随即下跪行礼。
与鲜少露面的皇子朱樉不同,刘伯温和李善长作为大明政治集团的领袖,他们的身份自然被人铭记。
尤其是李善长,他曾经是淮西人的领袖,无人不晓。
在青霉素工坊的搜证行动终于出现了端倪。
同时,刑部的人冲入大理寺。
陈树和朱樉在大理寺牢房里,听着刑部的人前来提审。
当听到“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