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生态区撤!快!” 马权的吼声在枪林弹雨和绝望的呼喊中显得嘶哑而急迫。
残余的反抗军如同受伤的狼群,在熟悉却已遍布尸骸的工厂废墟中狼狈穿行。
他们(反抗军)的身后是“铁手”精锐冷酷的追击和能量武器致命的尖啸。
他(满脸横肉)的那台毁灭性的粒子能量炮正在重新充能,蓝白色的光芒如同死神的凝视,锁定着他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营地西侧、靠近S-3区方向的外围防御墙,突然传来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和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属撕裂声!
“轰隆!嗤啦——!!!”
紧接着,是比枪炮声更令人心悸的、如同来自地狱深渊的低沉嘶吼!
那声音充满了对血肉和毁灭的渴望,瞬间压过了战场的喧嚣!
“警戒塔!
西三区警戒塔报告!
腐蚀…腐蚀者突…啊——!!!” 急促的通讯在一声戛然而止的惨叫和强酸剧烈腐蚀的“嗤嗤”声中中断!
“不——!” 正在指挥撤退的老赵师傅脸色惨白。
他(老赵)太熟悉那声音了!
“是腐蚀者!它们突破外围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老赵的绝望,几道裹挟着浓烈酸臭气味的黄绿色液球。
如同来自地狱的陨石,划破混乱的夜空,越过破碎的防御墙,狠狠砸在追击的“铁手”队伍和撤退的反抗军之间的空地上!
“嗤啦——!!!”
刺鼻的白烟瞬间腾起,坚硬的地面被熔蚀出巨大的坑洞,边缘的金属残骸如同黄油般迅速融化!
几个不幸被溅射到的“铁手”士兵和反抗军战士,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接触酸液的部位瞬间碳化、溶解,在凄厉的哀嚎中化为一滩冒着气泡的脓血!
借着火光和爆炸的闪光,人们看到了地狱般的景象:
在破碎的防御墙缺口处,数只体型异常巨大、体表脓包鼓胀如瘤的腐蚀者,正迈着沉重的步伐踏入营地!
它们并非单独行动,在它们身前和周围,是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普通丧尸和变异体!
这些行尸走肉完全无视“铁手”和反抗军的区别,只是被腐蚀者散发的气息驱赶着,用腐烂的身躯填平陷阱,用数量硬生生冲开了本就被连日战斗削弱的防线!
这些强化腐蚀者,正是利用庞大的尸群作为肉盾和开路先锋,成功突破了最危险的火力封锁区!
“吼——咕噜噜——!”
为首的腐蚀者喉咙剧烈鼓胀,对准一处由沙袋和废旧车辆堆砌的、聚集了不少“铁手”士兵和反抗军溃兵的临时掩体,猛地喷吐!
噗嗤!噗嗤!噗嗤!
三团比之前更大、腐蚀性更强的黄绿色酸液球呈品字形激射而出!
轰!嗤啦——!!!
掩体在恐怖的酸液冲击下瞬间土崩瓦解!
沙袋如同冰雪般消融,金属车壳发出刺耳的呻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熔穿、塌陷!
掩体后的人群,无论是“铁手”的精锐还是反抗军的战士,在强酸面前一律平等!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响彻夜空,数十人在短短几秒内被腐蚀得面目全非,化作一地冒着浓烟、滋滋作响的残骸!
腐蚀者的突然介入,瞬间改变了战场的格局,也将整个黑砧营地推向了彻底覆灭的边缘!
腐蚀者的强酸喷吐和分泌的体液,对营地内所有活物都是致命的!
无论是“铁手”还是反抗军,在它们眼中都是可口的食物和需要融化的障碍。
它们如同移动的灾厄之源,走到哪里,死亡和毁灭就跟到哪里。
原本用于防御腐蚀者的外围工事已被突破,内部又陷入混战,根本无力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腐蚀者在尸群的掩护下,正长驱直入,目标明确地朝着生命气息最浓郁的生态区穹顶移动!
反抗军现在的情况,是前有“铁手”追兵,后有腐蚀者堵截,退往生态区的道路被酸液和尸群切割得支离破碎!
伤亡急剧增加,绝望如同瘟疫般蔓延。
他(满脸横肉)脸上的得意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他(满脸横肉)引以为傲的精锐在腐蚀者的酸液面前同样脆弱不堪!
那台正在充能的粒子能量炮,此刻显得如此笨重和不合时宜——
它根本来不及锁定高速移动的腐蚀者,反而可能误伤自己人!
同时,躲在核心区掩体后的技术官员和权贵们,通过监控看到这末日景象,个个面无人色,瘫软在地。
“妈的!先打那些酸液怪!不然大家都得死!” 混乱中,不知是哪个“铁手”的小头目发出了绝望的嘶吼。
部分“铁手”士兵在求生本能下,下意识地调转枪口,向腐蚀者射击。
然而,子弹射入腐蚀者溃烂的身躯,如同泥牛入海,效果甚微,反而激怒了这些怪物,引来更猛烈的酸液喷吐!
马权背着刘波,在火舞拼尽全力撑起的、摇摇欲坠的风墙掩护下,艰难地躲避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流弹、酸液溅射和扑来的丧尸。
他(马权)看着眼前这如同炼狱般的景象:
燃烧的废墟、融化的金属、扭曲的尸体、绝望的哀嚎,以及那在尸潮中步步紧逼的腐蚀者巨影…
内忧(“铁手”暴政与反抗)未平,外患(腐蚀者与尸潮)已至!
营地脆弱的平衡被彻底打破,生存的空间被急剧压缩!
生态区,那最后的希望堡垒,此刻也暴露在腐蚀者贪婪的视线之下!
阿莲!
马权心中只剩下这一个名字。
只有她(阿莲),或许能在这绝境中创造一丝生机!
但通往生态区的路,已被鲜血、酸液和死亡彻底封锁!
黑砧营地,这座在废土挣扎求存的孤岛,此刻迎来了真正的灭顶之灾!
生存还是毁灭,只在瞬息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