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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皇家荷苑,确是京中一处绝佳的避暑胜地。

千顷碧波之上,田田荷叶无穷无尽,如同铺开的绿色云锦,其间点缀着无数或粉或白、亭亭玉立的荷花,清风拂过,送来的不仅是沁人心脾的荷香,更有丝丝凉意。

然而,皇后此番借着赏荷名头设宴,广邀宗室女眷与京中众多适龄贵女,其“同乐”之下的真实意图,可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刘谨本意坚决,不欲让李晩妤参与这等暗藏机锋、令人厌烦的应酬。

但皇后此次懿旨特意点名要世子刘琛同往,言及“让哀家的孙儿也瞧瞧这盛夏荷塘的鲜活景致”,理由冠冕堂皇,关乎皇孙,若强行推拒,反显得刻意忤逆,落人口实。

刘谨面色冷峻,沉吟片刻,最终决定亲自陪同前往,并将王府精锐侍卫调遣大半随行,将荷苑他们所在的水榭区域把守得如同铁桶,严加防护,不容任何意外发生。

荷苑临水而建的精巧水榭内,四面通风,垂着竹帘,确实比闷热的王府内院要凉爽惬意许多。

李晩妤穿着一身淡雅如雨后晴空的湖蓝色宫装,裙摆绣着银线暗纹的莲叶,与她怀中穿着同色系小锦袍、被打扮得玉雪可爱的刘琛相得益彰。

小家伙何曾见过如此开阔的水景与绚烂的花海,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兴奋得在李晩妤怀里手舞足蹈,咿呀叫着指向池中悠游的斑斓锦鲤,那活泼可爱的模样,引得端坐凤座的皇后和几位围绕在她身旁的年长命妇连连出声夸赞,言语间满是慈爱与恭维,表面气氛倒也维持着一派和乐融融。

然而,这层虚伪的祥和面纱,并未能维持太久。

宴饮至中途,丝竹声稍歇,皇后便笑着对侍立在她身侧不远处、一位穿着娇嫩鹅黄色轻纱裙、容貌清丽、气质刻意营造得十分娴静温婉的少女招了招手,声音刻意放得柔和:

“婉柔,好孩子,到前面来,让谨亲王和王妃仔细瞧瞧。这是吏部赵尚书家的千金,名唤婉柔,素来以知书达理、性情温婉着称于京中闺秀,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是个极标致、极可人疼的孩子,本宫瞧着,心里甚是喜欢。”

那名唤赵婉柔的少女闻言,立刻盈盈起身,步履迈得极小,裙摆几乎纹丝不动,姿态端庄得如同尺子量过一般。

她走上前,对着刘谨和李晩妤的方向,深深一福,声音娇柔得能滴出水来:“臣女婉柔,参见王爷,参见王妃娘娘。”

她始终低垂着头,露出一段白皙优美的脖颈,姿态谦卑柔顺,无可挑剔。

然而,在她偶尔飞快抬眼看向上首的刘谨时,那目光中一闪而过的、混合着倾慕、野心与羞涩的流光,却未能逃过一直保持警惕的李晩妤的眼睛。

李晩妤的心不由得微微一沉,如同被投入一颗小石子的湖面,漾开层层不安的涟漪。

她握着团扇的纤细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皇后此举,意图已是昭然若揭,甚至比上次在坤宁宫更加直白、更具羞辱性——这是要当着她的面,将她物色好的“姐妹”推到刘谨眼前。

刘谨自始至终,连眼皮都未曾多抬一下。

他面无表情,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嚣与算计都与他无关,只在那赵婉柔上前行礼时,用眼角的余光极其淡漠地瞥了一眼,那眼神冰冷得如同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摆设,随即收回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青玉茶盏上。

他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并未对皇后的介绍做出任何回应,甚至没有按照礼节让那一直保持着行礼姿势的赵婉柔平身。

水榭内的气氛瞬间凝滞,如同结了一层薄冰。

丝竹声不知何时已彻底停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刘谨、皇后以及那尴尬地福着身的赵婉柔之间悄悄逡巡。

皇后脸上的雍容笑容不变,眼底却迅速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不悦与冷意,她转而将目光投向李晩妤,语气依旧维持着那份令人不适的“温和”:

“王妃瞧着,婉柔这孩子模样性情可还入眼?本宫也是想着,谨亲王府后院向来清净,王妃你又需照料世子,辛苦了些。若有个知心知意的姐妹在府中相伴,平日一同赏花品茗,说说笑笑,也能为王妃你分忧解闷,岂不是美事一桩?”

她将“分忧解闷”和“姐妹”几个字咬得略重,如同软刀子,再次将李晩妤架在了火上烤。

压力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

李晩妤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她若此刻说一个“好”字,便是亲手将刀子递出去,默认甚至赞同了这荒谬的安排;

若直接严词拒绝,便是当面狠狠打了皇后的脸,善妒、不识大体的罪名立刻便会如同山般压下。她暗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正欲斟酌词句,试图再次周旋,将决定权推给刘谨……

“啪嗒!”

一声清脆却不刺耳的瓷器碰撞声,突兀地打断了水榭内诡异的寂静。是刘谨将手中的茶杯,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道,放回了身旁的紫檀木小几上。

这一声,如同投入静湖的巨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只见刘谨缓缓抬起眼,那双深邃的凤眸之中,此刻再无半分平日的淡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万年寒冰般凛冽刺骨的光芒,直直射向凤座上的皇后,他形状优美的薄唇甚至勾起了一抹极其冰冷、带着毫不掩饰讥讽的弧度:“母后真是……费心了。”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威压,清晰地传入在座每一个人的耳中,字字如冰珠砸落:“只是,儿臣的谨亲王府,从来就不缺用来‘解闷’的闲杂人等。”

他刻意加重了“闲杂人等”四个字,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那脸色已经开始发白的赵婉柔,继续道,“儿臣的王妃,自有儿臣朝夕相伴,倾心呵护,她的喜怒哀乐,儿臣自会负责,无需任何不相干的‘旁人’来越俎代庖,徒惹厌烦。”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转向那摇摇欲坠的赵婉柔,语气更是冷硬了三分,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评判与毫不留情的蔑视:

“至于这位赵小姐……吏部赵尚书向来以家教严谨、门风清正自诩,想必是为家中千金精心择一门当户对、明媒正娶的正经姻缘,以求家族荣耀,而非……自甘轻贱,将女儿送入亲王后院为妾,平白辱没了自家门楣,沦为京城笑柄。母后您母仪天下,慈心一片,还是莫要……好心办了坏事,耽误了赵小姐寻觅良缘的终身大事为好。”

这番话,堪称诛心!不仅直接、强硬、不留丝毫情面地拒绝了纳妾,更是毫不客气地点明送女为妾是自辱门楣、愚蠢之举,直接将皇后“慈爱”的面具撕下,将她和意图攀附的赵家一同架在了众目睽睽的烈火上炙烤!

那赵婉柔何曾受过如此直白而残酷的羞辱,身子猛地一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几乎要当场晕厥过去。

皇后的笑容终于彻底僵死在了脸上,那张保养得宜的面皮微微抽搐,握着凤椅扶手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显然已是怒极。

她万万没有料到,刘谨竟敢在如此众多宗室命妇和贵女面前,如此毫无顾忌、近乎狂妄地驳斥她这位中宫皇后!

“谨儿!”皇后猛地抬高了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厉色与颤抖,“你!本宫此番也是一片好意!全是为了皇家子嗣绵延,为了你……”

“皇家子嗣,儿臣心中自有考量,不劳母后再三挂心!”刘谨毫不客气地再次打断她,声音冷硬如铁,带着一种终结话题的决绝。

他豁然起身,甚至未再看皇后那难看到极点的脸色一眼,径直走到李晩妤身边,语气不容置疑,“王妃,琛儿玩累了,瞧着像是困了,此地嘈杂,不宜久留,我们回府。”

他甚至未依礼向皇后行礼告退,便一手极其自然地从李晩妤怀中接过已然有些瞌睡、揉着眼睛的儿子,另一只手坚定而用力地牵起李晩妤微凉的手,在满水榭之人或震惊、或骇然、或同情、或暗自幸灾乐祸的复杂目光注视下,转身,迈着沉稳而决绝的步伐,径直离去。

那挺拔如松的背影,那强势无畏的姿态,那视满座权贵如无物的气场,令人心惊肉跳,久久无法回神。

回到亲王规制的宽大马车之上,厚重的车帘落下,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与喧嚣,刘谨那强撑的冷硬面具才碎裂开来,露出底下汹涌的、几乎要压抑不住的骇人怒气。

他将怀中已然熟睡的儿子小心交给候在一旁的乳母,示意其坐到马车前厢。车厢内,顿时只剩下他与李晩妤二人。

空气仿佛都因他的怒气而凝滞。刘谨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紧抿的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李晩妤感到一阵心悸。

她看着他因极力克制怒意而微微起伏的胸膛,心中既为他方才那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维护而涌起巨大的感动与暖流,又因他如此不留情面地顶撞皇后而充满了深深的担忧。“夫君,方才……方才那样对皇后娘娘,言辞是否过于……激烈了些?我担心她会因此更加……”

“那是她自找的!”刘谨猛地打断她,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他倏然转过头,紧紧盯住李晩妤,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翻涌着尚未平息的滔天怒火,但仔细看去,那怒火之下,竟还隐藏着一丝更深沉的、类似于受伤和委屈的情绪,

“我早已对她表明态度,绝无可能!她竟还敢!还敢当着你的面!在如此多的人面前再次提起!还将那等矫揉造作、心思不纯的女子带到你面前!她将你这位正妃置于何地?又将我这个亲王、她的儿子置于何地?!她是在打我的脸!更是试图作践你!”

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一股难以言喻的后怕和恐慌攫住了他——怕她因此伤心,怕她因此退缩。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将李晩妤用力地拉入自己怀中,手臂如同铁箍般紧紧箍住她纤细的腰肢,那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他的声音却意外地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的颤抖,埋首在她颈窝,闷声质问,带着浓烈的醋意和不安:“你呢?你就那样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她要将别的女人塞给我!看着那女人对我暗送秋波!李晩妤,你当时……心里可有一点不舒服?可有一丝……不愿?”

他竟是在计较这个!在意她的感受,甚至在意她是否吃醋!李晩妤先是一愣,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带着孩子气的质问弄得有些懵然,随即,心中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划过,酸涩与甜蜜交织着汹涌而上,瞬间淹没了她。

这个在外人面前霸道强势、说一不二的男人,原来内心深处,也在害怕,害怕她不够在意,害怕她会将他推开。

她从他令人窒息的拥抱中微微挣扎着抬起头,望进他那双此刻翻涌着怒意、委屈和深深不安的深邃眼眸,心中软得一塌糊涂。

她抬起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抚上他紧蹙成“川”字的眉心,动作温柔而带着无尽的怜惜,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夫君,你怎会这样想?我怎会不在意?我心里……心里难受得紧,像是被针扎一般,只是……只是在那等场合,我不敢,也不能表露罢了。”

这句话,如同最有效的灵药,瞬间浇熄了刘谨胸中大部分因外界挑衅而燃起的熊熊怒火。

那剩余的怒气,转化为了更深的怜惜与占有欲。

他更加用力地拥紧了她,仿佛要将她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将脸深深埋在她散发着熟悉馨香的颈窝里,贪婪地汲取着能让他心安的气息,闷闷的声音带着一丝劫后余生般的沙哑和不容置疑的霸道:

“不许不敢!日后,无论是谁,皇后也好,天王老子也罢,只要再敢在你面前提这等混账事,你便直接给本王撵出去!半点颜面也不必留!天塌下来,自有我给你顶着!你只需记住,你是我刘谨唯一的妻,谁也不能让你受这等委屈!”

荷宴生波,最终以刘谨在公开场合毫不留情的凌厉反击,和李晩妤私底下明确无比的心意表态而彻底平息。

皇后不死心的再次试探,最终撞得头破血流,颜面尽失。

而刘谨,也再次用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向所有人宣告并证明,他的后院,是他绝对不容任何人侵犯、觊觎的绝对领地,而这片领地的中心,永远只会有李晩妤一人,再无其他可能。

经此一事,那些或许还在暗中观望、揣测圣意或皇后心思、企图借此攀附的人,也彻底看清了现实,偃旗息鼓。

谨亲王刘谨对其王妃李晩妤的专一与极致守护,已成了京城上下心照不宣、不容撼动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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