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卡牌的用途令他颇费思量。
看似平凡，实则妙用无穷。
若用于古物，不仅能完美修复，还可重现其诞生之景。
这对历史考据意义非凡。
九州的历史纷繁复杂，他实在难以厘清。
诸多王朝并存，其间 ** 恐怕荒诞离奇。
但再荒诞的传说也必有其真实源头。
妮可罗宾一直在追寻这段历史，不知已有何发现。
遥想万年前，天庭、地府与人间三股势力激战，将九州大地打得支离破碎。
连星球意志都厌弃了这般争斗，重塑天地，抽干了所有灵气。
历经万年，世界仍在缓慢恢复。
那三大势力究竟强横到何等地步？是否还有幸存者？至今成谜。
赵飞燕、赵合德姐妹虽被冰封成为他的藏品，却依然存活。
只要解冻便可复苏。
连她们都能幸存，何况那些更强大的存在？
虽然从未听说有人能从石中开出宝物或生灵。
但那不过是普通地域，谁知道某些特殊矿脉里藏着什么。
日后再议吧，或许妮可罗宾用得上。
正要将卡牌收入储物空间，朱厚照突然愣住。
众多后妃，可否用此卡召唤出她们的原型？
旋即摇头自嘲，这想法未免荒谬。
即便可行，怕也会彻底改变她们的性情。
相比这些艺术角色，真实原型恐怕相去甚远。
毕竟这些角色多为故事女主。
谁人不知，女主角总是被赋予善良、温柔、坚毅等美好品质，纵是花瓶也必有讨喜设定。
而原型呢？
暗处藏着什么谁又说得清。
镜头前的光鲜亮丽，全凭妆容光影与角度支撑。角色往往比真人更夺目，除非是那些不上镜的例外。
朱厚照望着第四关现身的庞斑，无奈摇头。闯关需运气与实力兼具。遇寻常武者尚可周旋，若逢天骄便束手无策。此刻对方仅出一拳，他便觉天崩地陷，身形凝固。毫无悬念地溃败，连反击余地都没有。
这般悬殊，除非臻至真武巅峰，否则难敌庞斑。
陛下请用茶。
爱妃有心了。
雪文曦抿嘴浅笑：奴婢尚是宫女呢。
晋位妃嫔有何难，朕即刻下旨。
谢主隆恩！
虽不再贴身侍奉，但皇妃身份终归不同。何况即便册封，伴驾之机犹在。
朕一向公允，林少春、刘冰妍、沐剑屏，尔等四人一并晋封，同住一殿罢。
刘冰妍神色如常，恭敬谢恩。随侍日久，早知有此一日。唯叹柏含香等人未在其列，终究是圣心难测。机缘之事，全在君王一念之间。此刻沐剑屏等人虽未伴驾，仍蒙圣眷。
倘若记不起来，便就此作罢。
归根结底，不过是印象深浅之分。
朱厚照口口声声说公平，实则内外亲疏早分。只是他向来嘴硬，后妃宫女们也不便点破。
他对众妃嫔的用心已算上乘，虽不至于为 ** 弃江山，却也相差无几。每位妃子都给予应有礼遇，从不亏欠。
至于宫女，待遇稍逊，却也未曾苛待。宫中诸多陈规陋习早已废除，宫女们的生活因此改善良多。
朕记得长乐宫尚有闲置殿宇，你们四人便住下罢。
咸阳宫仅刘昕一人独居，但礼部已遣使节前往大唐、大秦、大宋等各国求亲，不日便会有公主郡主入宫。
虽同处深宫，名分无差。可终究贵贱有别。让四名宫女混居其中，终非妥当。
奴婢遵旨。
四名侍女晋位后妃，这消息令东暖阁乃至整个乾清宫的宫女们欢欣鼓舞。这意味着她们都有机会飞上枝头。
宫女再好，终究不及妃嫔尊贵。虽说多数人无缘此等福分，圣上也不会挂怀。但总归存着一线希望。
说来现今宫中，与朱厚照有过露水姻缘的宫女不在少数。虽知不该效仿某些君王——或是酒酣耳热，或是兴起之时，便随手拉过身旁宫女 ** 。
奈何这些宫女着实秀色可餐，论姿容更胜丁建国、盛崖余等人。早年间朱厚照就难以自持，那百名死忠宫女如李婉、丁雪、白雀等，尽数纳入帐中。
待这批人悉数收用后，自然向外延展。所幸他还记得宫女们的苦楚，但凡有过肌肤之亲的，都会命人记档，偶亦传召至试练塔相伴。虽不及后妃们两三日便侍奉一次的频率，却也聊胜于无。
勉强一个月也有那么两三回。
次数虽不多，好歹次次都能扛住，倒也还算过得去。
灵 珑
至于贴身宫女，恐怕比后宫嫔妃侍寝更勤。
多亏修炼了《黄帝经》，修为突飞猛进，体魄也日益强健。
否则真撑不下来。
就算勉强撑住，怕也得废掉——某些部位过度充血反而会出问题。
唯有超凡之躯能承受，换作常人早就垮了，迟早得切。
正因如此，朱厚照格外重视黄帝经。
在他眼中，这 ** 与系统同等重要。
试练塔也不可或缺。
塔灵乖巧懂事，不像系统那般冷漠疏离。
三者并重，缺一不可。
有它们在，即便失去现有的一切也能重头再来。
无论去往何方世界，无非多费些时日，终能重回巅峰。
最不济，也能开辟新局。
“陛下，曹正淳求见。”
雷婷婷话音未落，朱厚照眼底已浮起期待。
老曹无事不登三宝殿，若真出了乱子，内行厂早该传来消息。
既然没有，多半是喜讯。
果然内卷之风无处不在。
翁泰北刚献上钟子萦，不知老曹会带来何等惊喜。
“宣。”
雷婷婷颔首未动，反而绕至朱厚照身后为他揉肩。
一名宫女无需吩咐，自觉出门通传。
翻看宫女名册时，朱厚照不禁感叹这些宫女素质极高。
容貌自不必说，身段更是无可挑剔。
相较之下，连白雪仙、雷婷婷都略逊一筹。
唯有芙蕖等修炼者因突破天人境、真武境，历经两次生命跃迁洗髓伐脉，方能超越。
林少春她们暂时还跟不上。
只能督促其勤修苦练改善体质。
待突破天人境时，身体自会调整进化，想来差距不会拉得太大。
“圣上，这是何人竟能引得您这般凝视。”
朱厚照莞尔一笑：“倒是个耳熟的名字，不料竟在宫闱之中得见。”
他心中暗自称奇，若记忆无差，此女分明来自妖清一脉。
不想竟入宫做了宫女。
看来所料不差，身份当与莫雪鸢、唐采矶等人相仿。
倒也难怪，汉唐宋诸朝皆有暗桩。
连日月神教、朱无视、阴癸派都敢安插眼线，何况其他势力。
显然各方帝国门派皆有布局。
尤以大秦为甚，始皇帝胸怀天下，岂会放过一统九州的宏愿？
此间世界的始皇更是得天独厚。
九州疆域愈广，方知天地辽阔。
其志当更为恢弘，奋进不息。
那才是令人敬仰的 ** ，相较之下，他朱厚照不过尘芥。
“老奴曹正淳，叩见陛下， ** 万 ** ！”
“平身吧。”
朱厚照语带亲近，令曹正淳心下稍安。
果然圣上仁厚宽宏，并未因先前过失见弃。
还需勤勉办差，方能不负圣恩。
忆及厂卫三统领受责情形，仍觉心惊。
此番定要尽心，连压箱底的人选都献上了。
翁泰北那老狐狸竟也舍得下这般本钱。
“此番见朕有何要事？”
“启禀陛下，商贾孙玉伯因商事耽搁了选秀，早前便求到老奴处。彼时圣意未决，老奴不敢擅专。其女孙小蝶一直在皇城候旨。昨日孙玉伯再度登门，老奴才来叨扰。”
朱厚照眉峰微动，老曹果然未曾令他失望。
“孙小蝶？朕记得前日曾提及。”
“正是，还有位铁心兰姑娘。”
朱厚照已记不清铁心兰之事是否曹正淳所奏。
日理万机，哪能事事铭记。
唯独记得，终究是放过了那铁心兰。
究其根由，不过是心生怜惜罢了。
对了，还有江玉燕，那才是个万万不能招惹的主。
上回不知是谁提起她，也不知如今怎样了。
可别因他那一口回绝，反叫那姑娘的处境更凄凉了。
至于她能否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他可没心思多管。
江湖水深，强者如云。
仅凭一套地级武学，就算有些成就，终究难成气候。
不过孙小蝶一直留在京城，曹正淳直到这会儿才提起来，这老狐狸怕不是另有所图。
倒不是针对孙小蝶，而是这位厂公多半打着算盘，想把她当人情留着，就像这次一样，等出了岔子再献上来讨好，化解危机。
“铁心兰就别去打扰了，把孙小蝶送过来吧。”
“孙姑娘此刻就在宫门外候着，若知陛下应允，定会欣喜若狂。”
“但愿如此。对了，孙玉伯练过武吧？身手如何？”
孙小蝶，名字不算耳生，可也说不上多熟悉。
同她名字常连在一起的，还有个孟星魂。
后者才是响当当的人物。
朱厚照读过那部小说，对孙小蝶、孙玉伯的印象其实很淡。
但孟星魂嘛，因着干的是刀尖舔血的营生，当初还颇觉新鲜。
结局早忘了个干净，年头太久，残存的记忆比浣花洗剑录还模糊。
电视剧啥的基本没看——那会儿正埋头念书呢。
后来有了电脑，更不会追剧了。
顶多看个电影，网吧烧钱凶得很，哪还追得起连续剧？
食堂三餐的电视屏，多半在放灌篮高手，那个倒是熟得很。
所以朱厚照的记忆里，除了小说，就只剩电影了。
那片子拍得实在糟糕，情节七零八落。
角色登场没头没尾，阴谋刚冒尖就被戳破，看得人直摇头。
连他这种读过原着的都犯迷糊。
可话说回来，孙小蝶是真美啊。
那时候，聂小倩的形象还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呢。
要不是雪千寻早被他收在府里，怕早就派人四处寻访了。
关键在于他不确定孙小蝶是否具备雪千寻那样的特质。
若是小说虚构的角色，即便容貌更为出众，也难以引起共鸣。
至于孙玉伯，更是不值一提。
虽称得上江湖枭雄，但也仅限于普通武林人士的层面。
堂堂 ** 之尊，何须将他放在眼里？
眼下不过是因好奇而稍作停留，顺便等候孙小蝶罢了。
待孙小蝶现身，谁还会在意孙玉伯如何？
陛下，孙玉伯的天资确实不俗。昔日仅是大宗师修为，去年入京后竟借大明国运之力，一举突破至天人境。可见此人对朝廷忠心耿耿。
这般好运？
忠心？
省省吧，一个江湖中人谈什么忠君报国？
唯一合理的解释，不过是他恰好在皇城境界突破罢了。
可为何没察觉到气息波动？莫非是穿越前发生的事？
无所谓了，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