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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幔低垂,将东宫寝宫的烛火滤成一片朦胧的暖黄。柳清风半陷在锦被里,方才还沉滞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竹十叶正俯身替他掖被角,鬓边的银簪垂落,扫过他手背上的皮肤,凉丝丝的,却像火星子般烫得他心口一颤。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抬手,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竹十叶低呼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下一秒便被他借着这股势头拽进怀里。锦被被搅得翻卷起来,他顺势一滚,将人牢牢按在身侧的褥子上,手臂像铁锁般环住她的腰,将脸深深埋进她颈窝。

外间守着的内侍们连大气都不敢出,廊下的更漏滴答作响,却衬得寝殿里愈发安静,只听见柳清风发紧的喉间漏出的粗喘。他的手在她后背胡乱地摩挲着,像是要确认这具身体的温度是否真切,指腹碾过她衣料上绣的缠枝纹,又猛地收紧,将她往自己怀里按得更紧。

“别动……”他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刚从梦魇里挣脱的混沌,“就在这,别走开。”

竹十叶被他勒得骨头都发疼,却能感觉到他胸腔里剧烈的起伏,还有抵在她腰间的膝盖,正微微发颤。方才她不过是转身想去唤侍女换盆热水,不过几步的距离,竟让他惊成这样——他大约是又做了噩梦,梦里定是她又像前几日那般昏沉不醒,任他怎么唤都不应。

烛火在帐外跳动,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藕荷色的帐面上,像幅被揉皱的画。柳清风的呼吸渐渐平稳些,却依旧不肯松劲,鼻尖蹭过她耳垂,沾着些微冷汗,带着他身上独有的龙涎香,混着她发间的玉兰气息,缠成一团解不开的绵密。

“我没走。”竹十叶抬手,轻轻抚过他汗湿的鬓角,指尖触到他紧绷的下颌线,“就在这儿守着你呢。”

他闷哼一声,将脸埋得更深,唇瓣擦过她颈间的肌肤,带着点滚烫的温度。被褥间的暖意裹着两人,他能清晰地听见她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料,一下一下,成了此刻最安稳的鼓点。方才梦里的惊惧还未散尽,可怀里的人是暖的,是会回应他的,这便足够了。

他就这么抱着,连眼皮都懒得抬,仿佛只要松开一丝缝隙,怀里的人就会像晨露般蒸发。帐外的更漏又敲了一声,他却只收紧了手臂,在她发间蹭了蹭,像只寻到归宿的兽,终于肯在这片刻的安稳里,卸下所有防备。

“你的伤口还疼不疼?”柳清风的声音放得轻缓,目光落在竹十叶的手腕处,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担忧。

“不疼,一点都不疼!”竹十叶连忙摇摇头,下意识地将手腕往袖子里缩了缩,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松。

“傻瓜,怎么能不疼?”柳清风轻轻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拉起他的袖子。布料滑落,露出一截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臂,手腕上那道褐红色的刀痕仍清晰地卧在皮肉上,边缘虽已结痂,却依旧看得人心里一揪。

“我不要紧,师父,你没事就好……”十叶紧紧伏在柳清风肩头,压抑许久的哭声终于崩裂开来,滚烫的泪珠子砸在他的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湿痕。这些日子里,被构陷的委屈、独自涉险的惶恐、见不到师父的焦灼,像一团团乱麻缠得她喘不过气,唯有此刻贴着师父温热的身子,闻着他身上清冽的竹香,那颗悬了许久的心才总算落回实处——就像迷路受伤的孩子撞进母亲怀里,所有的坚强都瞬间卸了防,只剩全然的依赖。

一旁的葛正瞳望着这幕,喉间像堵了块浸了酸水的棉絮,涩得他鼻尖发紧。他别开眼,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袖角——他何尝不知,自己纵是掏心掏肺,也走不进十叶心里那片只属于柳清风的地方。她看柳清风的眼神,是他从未得到过的、带着全然信任的光,那光里的分量,他再努力也仿不来。

终究是看不下去这刺心的亲近。葛正瞳默不作声地转身,脚步放得极轻,悄悄退出了殿门。殿外风凉,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竟踱进了魔宫的圣魔花园。

这处是魔界少有的清雅地,此时恰逢曼陀罗盛放。一簇簇黄色的花朵挤挤挨挨,花瓣舒展得像揉皱又烫平的锦缎,层层叠叠间泛着柔润的光,风过处,连香气都带着几分妖异的甜。可葛正瞳望着那片灼灼的黄,眼底却没半分赏景的心思。

他总想起初见十叶的那一日。

彼时他刚在酒肆外教训了几个欺压百姓的恶奴,转身踏进门时,眼角余光先撞进一抹素白。临窗的位置,她正静静坐着,手里捏着半盏未动的茶,目光落在他身上,却又不像在看他——许是在看方才那场闹剧的收尾,又或许只是恰好抬眼。阳光斜斜淌过窗棂,落在她鬓边,衬得那身洗得干净的布裙都透着股不染尘的清润,周遭酒客的喧嚣、杯盏的碰撞,仿佛都成了模糊的影子,独她立在那里,亮眼得像早春刚抽芽的竹,带着种浑然不觉的鲜活。

他后来才知,那日在场的不少男人都偷偷打量过她,说这姑娘清雅得让人过目难忘。可他记挂的,是自己一踏进门时那瞬间的怔忡——心里像被什么软物轻轻撞了下,暖烘烘的,目光便再移不开,连方才打跑恶奴的意气,都淡了几分,只剩想多看她一眼的念头。

再后来她入了宫,日子却总不太平。魏皇后视她为眼中钉,明里暗里使了多少阴招,甚至动了诅咒的邪术。他怕她遭殃,夜里悄悄绕到重华宫,将绘好的避尘符藏在她床底的砖缝里,那符能挡些阴邪,他只盼着能护她几分,哪怕她永远不会知道是谁放的。

她被构陷打入冷宫那回,他急得几夜没合眼。怕那些依附魏皇后的魔族死士趁机下手,他索性寻了张易容符,扮成个瘸腿的老太监,守在冷宫墙角那棵老槐树下。有夜真来了两个黑衣人,他忍着身上旧伤的疼,拼力打退了,手心磨出了血,也只敢等天快亮时,才佝偻着背悄悄离开。转头又怕她在冷宫里熬不住,连夜托梦给刘辰,在梦里捏着他当年欠的人情逼他:“十叶姑娘是被冤枉的,你若还有几分良心,就去冷宫看看她!”

就连她为了见魏立秋,冒险隐身闯天牢那回,他也是提前几日就坐不住。天牢里的机关暗哨他熟,知道哪几处最险,是能要人命的死阵。他不敢声张,只暗中遣了最信得过的手下,借着检修的由头,悄悄改动了那几道机关的触发点,让危险减了大半。

这些事,他从来没盼着她知晓。她心里装着谁,他大约是清楚的,从来没有他的位置。可那又如何?他只盼着她能顺遂些,少受些苦,哪怕她永远不知道,曾有人这样在暗处,为她担了多少心,做了多少事。只要她好好的,就够了。

这三界的情爱,又何尝不是一种比圣魔花园里的曼陀罗更惑人的毒。

曼陀罗的迷乱,是花叶间藏着的妖异香气,闻着甜,入了骨才知蚀心,可终究有解药能解,有痕迹可寻。可这情爱不同,它来时从无征兆——或许是某一眼的相顾,或许是某一刻的相护,像风过水面起了涟漪,悄无声息就漫进心里。

它不似曼陀罗那般带着明晃晃的危险,反倒裹着软暖的糖衣。是念着一个人时,心头那点甜;是见着他时,眼里藏不住的光;是哪怕知道他心里没有自己,也甘愿在暗处为他撑一把伞的傻。可就是这点甜,这点暖,这点傻,缠得人挣不开。

等到发觉时,早已入了骨。见不到时是剜心的念,见到了又怕触不可及的疼,明明知道这份情或许换不来半分回应,却偏生舍不得放。它不像毒,却比任何毒都难戒,让人在欢喜与酸涩里反复沉溺,哪怕清醒着知道是迷障,也甘愿被这迷障困住,甘之如饴。

葛正瞳早听说过父亲心里那桩执念——那位被安置在冰屋里的神仙姐姐。父亲为了她,哪怕明知她已是油尽灯枯的模样,依旧心心念念地护着,甚至不惜破例犯了仙魔之间多年的约定,也要将人留在魔宫。只是他自始至终没见过那位仙子,只远远听过冰屋周围终年不散的寒气,对父亲这份近乎偏执的在意,总存着几分说不清的疑惑。

可近日听闻的事,却让他那份疑惑里又掺了些探究。竟说是竹十叶的血,让那位沉眠多年的仙子醒了过来?

他忍不住琢磨起来。到底是怎样一位仙子,能让父亲这般大费周章?是生得如何惊绝,还是与父亲有着怎样深的牵绊,才值得他赌上魔宫的安稳去维系?

更让他费解的是竹十叶。她不过是个看似寻常的姑娘,先前在宫里受了那般多委屈,也没见她有什么异处。可为何偏偏是她?成百上千名少女的血都没能奏效,她一人的血却有这般奇力。她到底是什么来头?这看似普通的皮囊下,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葛正瞳揣着满心思绪在圣魔花园里慢踱,方才那两个疑问在心里转来转去,脚下便不觉越走越深。周遭的曼陀罗花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几丛开得泼泼洒洒的魔界紫菀,风过处,花影摇摇晃晃,倒让这僻静处添了几分幽趣。他正觉此处偏了,抬脚要回身往回走,眼角却先撞进一抹粉。

抬眼时,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眼前立着位女子,穿一袭粉白纱裙,裙摆上绣着细碎的银线花络,风一吹,纱裙便轻轻扬起,像笼着层淡粉的云。她头上簪着各式珠花,红宝石的、珍珠的,攒得繁盛却不显俗艳,反倒衬得鬓边肌肤愈发莹白。再看面容,竟是比头上的花还要娇艳几分——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横波,唇角微微弯着时,颊边漾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明明是明艳的长相,眉宇间却透着股难掩的清雅,品貌实在不凡。

葛正瞳见过竹十叶的清丽,是山间未染尘的竹,透着疏朗俊秀;可眼前这女子的迷人,却另有一番滋味,像春日里开得最盛的桃花,艳得鲜活,又雅得剔透。他心头微动,竟莫名想起“仙女下凡”的话来——或许传说里的仙子,便是这般模样?

正怔忡间,那女子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抬眼望过来,眸光清亮,带着几分浅淡的讶异,却并无半分惊慌,只轻轻颔首,算是打过招呼。那一眼望来,葛正瞳才觉自己失了态,忙收回目光,略欠了欠身,低声道:“在下无意惊扰,只是路过。”

女子唇边笑意淡了些,声音也轻,像落了片花瓣:“无妨,这花园本就是供人走动的。”说罢,她转身要走,裙角扫过身侧的紫菀,带起一缕极淡的香气,不是魔界花草的甜腻,倒有几分像仙界的玉兰香。

葛正瞳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又添了个疑团——这魔宫圣魔花园向来少有人来,尤其这般深的地方,她是谁?为何会在此处?方才那香气,又为何如此熟悉?

葛正瞳愣愣神站在那里,一个丫头慌慌张张跑步经过,好巧不巧碰到了他。

吓得那丫头“啊!”的一声惊呼。

“你跑什么?后面有狼追你?”

那小丫头撞上来时,抬眼看清是葛正瞳,膝盖都差点软了——方才还想说“只当撞在树上”,转脸就见正主是太子,嘴唇都得哆嗦两下,忙屈膝行礼:“太、太子殿下!奴婢该死,方才跑太急没瞧清您……”

葛正瞳见她这副模样,眉头松了松,没拿架子,只扬了扬下巴问她跑什么。小丫头这才想起正事,慌得直起身,声音还是发颤:“殿下,是魔尊那边遣人来报,柳清风上仙不见了!今早去瑶池取露后就没回,魔尊寻不到人,急着找您商议呢!”

“柳清风失踪了?”葛正瞳心下明白柳清风在哪儿,也知道竹十叶在哪儿,只是不知该如何跟父亲说他做的这个事情,万一父亲怪罪可不好办。方才还带些闲散的气场陡然收紧,他转身就往魔尊殿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对还愣在原地的小丫头道:“前头带路,快些。”

小丫头忙应了声“是”,小跑着跟上去,心里还直打鼓——撞了太子不说,偏是这等急事先撞上来,可别误了事儿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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