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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乔装入城,商号暗探——

三天后的贵阳城,正值霜降后的首个赶集日,晨雾刚被暖阳揉散些许,街道上已挤得水泄不通。挑着新鲜菱角的小贩赤着脚踩过青石板路,竹筐边缘的水渍在路面印出串细碎的湿痕,沿街叫卖的声线裹着水汽往上飘:“刚摘的菱角——甜嫩多汁喽!”绸缎庄的伙计正搭着梯子换幌子,朱红色的“瑞蚨祥”三字在风中晃悠,与隔壁杂货铺挂着的蓝布幌子撞出轻响。更远处,卖糖画的老汉正转着铁盘,糖浆在青石板上浇出龙形的轮廓,引得一群孩童围着拍手,银铃般的笑声混着马蹄声、车轴声,织成一派市井喧嚣。赵卫国身着藏青色绸缎马褂,领口特意浆洗得笔挺,袖口却故意留了点磨损的毛边——这是他观察了三天遵义杂货铺掌柜得出的细节,手里提着的酸枝木算盘被摩挲得油光锃亮,指节夹着的账本边缘泛黄,活脱脱一副常年奔波收账的商人模样。他刻意放缓脚步,迈着商人特有的八字步,腰间藏着的驳壳枪用棉垫裹着,避免行走时与腰带碰撞发出声响。身旁的林晓燕梳着两条油光水滑的麻花辫,发梢用红头绳系着,蓝布衫上绣着的腊梅图案针脚细密,正是石板寨陈阿婆亲传的技法,挎着的竹篮里除了针线布料,底层还垫着厚棉絮,藏着微型电台和一把磨得锋利的短匕。她时不时伸手拂开沾在脸颊的碎发,眼神却像猎鹰般扫过两侧店铺,连幌子的系法、门环的新旧都未曾放过,这是周建民反复叮嘱的——特务据点的标识往往藏在最不起眼的细节里。两人刚走过街口的牌坊,就见两个穿黑绸短打的汉子靠在墙根抽烟,眼神时不时瞟向过往行人,指尖在烟杆上无意识地敲击着,那节奏与特务联络的暗语节奏隐隐相合。赵卫国不动声色地用胳膊肘碰了碰林晓燕,低声用贵阳土话道:“前头等会儿,我去买包烟,探探那两个兄弟的底。”

按照周建民临行前标注的地图,城南商业街是贵阳商户最集中的地方,既有经营数十年的老字号,也有近年新开的洋行,三教九流汇集,最适合藏污纳垢。两人沿着青石板路缓缓前行,林晓燕借着看货的由头,走进一家绣庄假意挑选绣线,指尖抚过丝线时,余光已将店内陈设扫了个遍——货架最上层的瓷瓶摆放得过于整齐,与绣庄的杂乱格格不入,却没有发现那个三角套圆的符号。她故意用贵阳郊区的土话问店主:“老板,有腊梅纹样的绣布不?我家掌柜要给城里亲戚带份礼。”店主是个胖妇人,堆着笑摇头:“姑娘要的纹样得定做,街尾裕昌祥旁边的绣坊说不定有。”提到“裕昌祥”三个字时,胖妇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里的账本。林晓燕心中一动,谢过店主后快步走出,与正在街角和杂货铺老板闲聊的赵卫国汇合。赵卫国刚从杂货铺老板口中套出消息:裕昌祥名义上是古玩店,实则半年没正经做过生意,老板是个姓胡的老头,平时深居简出,偶尔会有穿西装的年轻人夜里上门。“看来这裕昌祥确实有问题。”赵卫国将算盘往腋下一夹,压低声音道,“咱们放慢脚步,从街尾往回走,仔细观察每家店铺的招牌和装饰,别打草惊蛇。”两人并肩前行,赵卫国时不时停下和店主寒暄,聊的都是粮食价、货运费之类的生意经,实则在打探各家店铺的背景;林晓燕则装作对街边的糖画感兴趣,蹲在摊前挑选时,将周围店铺的门环样式、窗户朝向都记在心里——周建民曾说,特务据点的窗户往往会留着便于观察的缝隙,门环也会做特殊标记。走到一家药铺门前时,药铺伙计突然端着一盆药渣出门倾倒,药渣落在青石板上,恰好挡住了两人的去路。赵卫国正要开口,却见林晓燕悄悄用手指在他手心写了个“慎”字——她注意到药渣里混着几味专治枪伤的草药,而药铺的窗户正对着街尾的裕昌祥。

走到街尾时,一家名为“裕昌祥”的古玩店果然映入眼帘。店铺的门匾是暗红色的紫檀木所制,边缘因常年日晒雨淋已有些褪色,刻着的“裕昌祥”三字却笔锋刚劲,显然出自名家之手。最引人注目的是门旁挂着的铜制招牌,巴掌大小的铜牌被打磨得发亮,上面赫然刻着个锐角三角形,三角形内部嵌着个规整的圆形,与名册背面的符号分毫不差!铜牌下方挂着串铜铃,风吹过时却没有发出声响——显然被人动过手脚,只做个样子。更可疑的是,周围店铺都人声鼎沸,唯独裕昌祥的大门虚掩着,门内挂着的蓝布门帘纹丝不动,听不到半点清点货物或与顾客交谈的声音,与整条街的热闹格格不入。赵卫国假装整理马褂领口,用眼角余光观察四周,发现斜对面的茶馆里,有个戴瓜皮帽的汉子正盯着裕昌祥的方向,手里端着的茶杯早已凉透,却一口未动。他悄悄碰了碰林晓燕的胳膊,用下巴指了指茶馆的方向:“有暗哨,看来这地方不简单。”林晓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立刻明白过来,故意提高声音道:“掌柜的,前面就是绣坊了,咱们去看看绣布吧?”说着就想往旁边走,却被赵卫国拉住。赵卫国摇了摇头,低声道:“越是可疑,越要沉住气。咱们先在周围转一圈,看看有没有其他出口或暗门。”两人绕着裕昌祥走了一圈,发现店铺左侧有个窄巷,巷口堆着些破旧的木箱,木箱后面隐约能看到一扇小木门;右侧紧邻着一家closed的布庄,布庄的后窗正对着裕昌祥的后院。赵卫国注意到,窄巷的木箱上有新鲜的鞋印,鞋印的纹路与军队的胶鞋相似,绝非普通百姓所穿。“看来这据点不止一个出口,暗哨也不止一个。”赵卫国拉着林晓燕往回走,“咱们得想个法子进去,还不能引起暗哨的怀疑。”林晓燕眼珠一转,从竹篮里拿出个用红布包裹的物件,正是提前准备好的假玉镯:“掌柜的,我有主意了,就说我要卖家传玉镯,借着看货的由头进去打探。”

“掌柜的,看看这玉镯?家传的,急着用钱才拿出来卖。”林晓燕故意装出一副急得快哭的样子,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拉着赵卫国就往裕昌祥里走。撩开门帘时,一股混杂着樟木、灰尘和淡淡煤油的气味扑面而来,与外面的市井烟火气截然不同。店里光线昏暗,仅在柜台上方挂着一盏煤油灯,灯芯跳动着,将货架上的瓷器、玉器映出斑驳的影子。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古玩,有青花瓷瓶、青铜香炉,还有些看不出年代的玉器,表面都积着厚厚的灰尘,显然很久没被触碰过,唯独柜台后的一个青花瓷瓶擦得锃亮,与周围的杂乱格格不入。柜台是用厚重的红木制成,台面刻着繁复的花纹,边缘却有明显的磨损痕迹,像是经常有人在上面敲击。柜台后坐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戴着副圆框老花镜,镜片上有几道细微的划痕。他正低头用一块绒布擦拭着那个青花瓷瓶,手指在瓷瓶表面游走,动作看似轻柔,实则力度均匀,绝不是普通古玩店老板该有的手法。听到动静,老头头也不抬,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本店只收珍品,次品就别浪费时间了。”林晓燕故意将玉镯举到煤油灯下方,让灯光照在玉镯上,装作急切的样子:“老板您再仔细瞧瞧,这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上面还有落款呢!”说话时,她悄悄用脚尖碰了碰赵卫国的脚跟,示意他注意老头的手部动作。赵卫国站在林晓燕身后,目光看似落在货架上的古玩上,实则早已将老头的模样记在心里——老头的左手食指第二节有个明显的老茧,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痕迹,右手手腕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是被绳索勒过。

赵卫国不动声色地走上前,从林晓燕手里接过玉镯,轻轻放在柜台上。玉镯是用普通岫玉仿制的,表面被工匠刻意做旧,刻着几道模糊的纹路,乍一看确实像古董。他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着玉镯,指尖故意在镯身上摩挲,装作鉴赏的样子:“老板好眼力,不过这可不是次品,您看这玉质的温润度,还有这落款的笔法,分明是乾隆年间的和田玉。”说话时,他的右手悄悄藏在柜台下方,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清晰的三角形手势——这是周建民特意教的接头暗号,三角形代表“有货”,若是对方回应圆形,就说明是自己人。赵卫国的心跳微微加快,手心沁出些许冷汗,他能感觉到藏在腰间的驳壳枪的重量,只要对方有丝毫异动,他就能在一秒内拔枪反击。老头擦拭瓷瓶的手顿了一下,绒布停在瓷瓶的瓶口处,指关节微微弯曲。他没有立刻抬头,而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柜台下方,随后慢慢抬起头,老花镜后的眼神锐利如刀,像鹰隼般盯着赵卫国的脸:“这位掌柜看着面生啊,从哪里来?做的是什么生意?”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刚才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判若两人。赵卫国心中一紧,知道对方已经起了疑心,脸上却依旧堆着笑:“我是遵义做杂货生意的,姓赵,这次来贵阳是收账,顺便帮亲戚处理点家当。”老头放下手里的绒布,身体微微前倾,右手手指在柜台上轻轻敲了三下,发出清脆的“笃笃笃”声,随后指尖在柜台上划出一个规整的圆形——正是暗号的回应!赵卫国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却不敢有丝毫松懈,他知道,真正的试探才刚刚开始。

林晓燕站在赵卫国身旁,双手悄悄攥紧了竹篮的提手,指尖已经触到了篮子底部的微型电台开关,只要对方有任何异动,她就能立刻按下紧急信号按钮,通知埋伏在附近的李锐等人增援。她注意到老头的目光在赵卫国的马褂领口扫了一圈,那里是赵卫国藏着身份证明的地方,若是被对方发现破绽,后果不堪设想。赵卫国依旧保持着镇定,将玉镯往老头面前推了推:“老板要是觉得合适,咱们就谈谈价钱,我急着用钱周转生意。”老头的目光从玉镯上移开,落在赵卫国的脸上,一字一句地问道:“赵掌柜既然是遵义来的,那认识‘秃鹫’吗?他可是遵义那边的大人物,做的是大生意。”提到“秃鹫”二字时,老头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神里充满了试探。“秃鹫”是青龙嘴特务据点的头目,也是周建民特意选定的“引子”——若是对方真的是特务,必然认识“秃鹫”;若是普通商人,只会以为是某个地方豪强。赵卫国心中了然,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秃鹫兄弟啊,我当然认识!去年我还帮他运过一批货到贵阳,他人很讲义气。”他故意顿了顿,装作回忆的样子,“这次来贵阳,我还特意带了他的口信,说有批‘货’要我来取。”“货”字是特务之间的黑话,指代军火或情报。老头的眼神缓和了些许,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柜台上轻轻敲击着,像是在思考什么。过了片刻,他突然提高声音道:“既然是秃鹫兄弟的朋友,那这玉镯我就收下了,价钱好说。”说着就伸手去拿柜台上的玉镯,手指却在即将碰到玉镯时停住,猛地抬头看向赵卫国,眼神里充满了杀气:“不过,秃鹫兄弟从来不会让外人帮他取货,你到底是谁?”话音未落,老头的右手已经伸向柜台下方的暗格,动作快如闪电。

赵卫国早有防备,在老头伸手的瞬间,他的右手已经如闪电般探出,一把抓住了老头的手腕。老头的手腕很细,却异常有力,手指已经触到了暗格里的东西,显然是一把手枪。赵卫国指尖死死抵住老头的脉门,这是他在部队里学的擒拿术,能瞬间卸去对方的力气。老头吃痛,闷哼一声,左手猛地朝赵卫国的面门抓来,指甲又尖又长,显然是常年留着用来防身的。赵卫国头一偏,避开老头的攻击,同时膝盖猛地顶向柜台下方,将老头的双腿死死抵住,让他无法起身。“你到底是谁?‘秃鹫’怎么会让你们来?”老头恶狠狠地瞪着赵卫国,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身体还在拼命挣扎,却被赵卫国牢牢控制住,动弹不得。林晓燕见状,立刻上前一步,从竹篮底部抽出短枪,枪口对准老头的胸口,声音清脆而坚定:“别装了,我们是解放军!青龙嘴已经被端了,‘秃鹫’早就投降了,老实交代,‘玉盘计划’是什么?完整的名册在哪里?”听到“解放军”三个字,老头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随即又被凶狠取代:“我不知道什么计划和名册,你们找错人了!”他故意提高声音,像是在给什么人发信号。赵卫国心中一凛,知道店里肯定还有其他特务,刚要开口让林晓燕注意警戒,就听到店铺后院传来“哐当”一声响,像是有人踢倒了水桶,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不好,后院有埋伏!”赵卫国低喝一声,死死按住挣扎的老头,对林晓燕道,“你快去后院看看,小心点,我在这里看着他!”林晓燕点点头,握紧短枪,猫着腰朝后院跑去,脚步轻盈得像只猫,尽量不发出声响。

林晓燕刚走到通往后院的门帘前,就听到帘后传来压低的说话声:“胡老板怎么还没发信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另一个声音回应道:“别急,再等等,要是再过五分钟还没动静,咱们就动手。”林晓燕屏住呼吸,轻轻撩开门帘的一角,朝后院望去。后院不大,铺着青石板,角落里种着几棵石榴树,树叶已经泛黄,落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石榴树旁堆着些破旧的木箱,木箱上盖着防雨的油布,油布下隐约能看到金属的光泽,像是枪支弹药。后院的墙角有个通往地下的暗门,暗门是用青石板制成的,与周围的地面颜色相近,若不是缝隙里透出微弱的灯光,根本发现不了。暗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打字机“哒哒哒”的声响,节奏很快,显然是在紧急处理什么文件。林晓燕深吸一口气,握紧短枪,突然掀开门帘冲了出去,大喝一声:“不许动!解放军在此!”后院里的两个特务正靠在木箱上抽烟,听到声音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香烟掉在地上。两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黑色短打,腰间别着驳壳枪,显然是负责守卫后院的。“臭丫头,敢坏我们的事!”左边的特务反应过来,立刻伸手去拔枪。林晓燕眼疾手快,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擦着特务的手腕飞过,打在旁边的木箱上,木屑飞溅。特务吃痛,枪掉在了地上。右边的特务趁机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直刺林晓燕的胸口。林晓燕侧身避开,同时抬脚踢向特务的膝盖,特务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她上前一步,用枪托砸在特务的后脑勺上,特务立刻昏了过去。解决掉两个守卫后,林晓燕快步走到暗门前,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打字机的声响还在继续,显然里面的人还没发现外面的变故。

林晓燕轻轻推开暗门,一股潮湿的霉味夹杂着油墨味扑面而来。暗门后是一段狭窄的楼梯,楼梯扶手是用粗铁管制成的,上面布满了锈迹。她沿着楼梯慢慢走下去,每一步都踩得很轻,避免发出声响。楼梯尽头是一间地下室,面积约有二十平方米,墙壁上挂着一盏煤油灯,灯光昏暗却足够照亮整个房间。房间中央摆着一张木桌,桌上放着一台老式打字机,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正坐在桌前,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嘴里还念念有词:“快点,再快点,要是赶在中秋前送不到,大家都得完蛋。”桌上摊着一叠文件,最上面的文件标题赫然写着“玉盘计划实施细则”,旁边的铁盒敞开着,里面放着一本皮质封面的名册,封面上烫着金色的三角套圆符号。林晓燕的心怦怦直跳,她终于找到了“玉盘计划”的核心证据!她举着枪慢慢走上前,在距离年轻人三米远的地方停下,大喝一声:“不许动!把文件交出来!”年轻人吓得一哆嗦,手一抖,打字机的按键卡住了。他猛地转过身,看到林晓燕手里的枪,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年轻人结结巴巴地问道,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退,手悄悄伸向桌下的抽屉。“我是解放军,胡老板已经被我们控制了,识相的就乖乖配合!”林晓燕往前逼近一步,枪口死死对准年轻人的胸口,“把文件和名册交出来,争取宽大处理!”年轻人眼神闪烁,突然伸手从抽屉里摸出一根火柴,同时打翻了桌上的煤油灯!煤油洒在文件上,年轻人划亮火柴就想点燃文件,嘴里狂喊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拿到文件!”林晓燕眼疾手快,猛地扑上前,一脚踢飞年轻人手里的火柴,火柴落在地上,点燃了一小片煤油,她立刻用脚踩灭。随后她伸手抓住年轻人的手腕,用力一拧,年轻人惨叫一声,被迫松开了手里的文件。林晓燕趁机将桌上的文件和名册都收进竹篮里,用布盖好。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赵卫国押着胡老头走了下来,看到桌上的文件和被控制的年轻人,眼睛一亮:“晓燕,干得好!”

赵卫国押着胡老头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玉盘计划实施细则”快速翻阅,越看脸色越凝重。文件里详细记载了特务的行动方案:中秋庆典当天,他们将伪装成游客和商贩,在省政府大楼周围安置炸药,趁庆典高潮时引爆,制造混乱,同时暗杀前来参加庆典的政府官员。文件后面还附着炸药的安置地点分布图和暗杀名单,名单上有十多位政府要员的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标注着详细的行踪和护卫情况。旁边的名册则记录了整个贵阳特务网络的成员信息,包括姓名、代号、职务和联络方式,从情报员到行动组组长,层级分明,人数多达三十余人。“‘玉盘计划’竟然是要在中秋庆典时,炸掉省政府大楼,还要暗杀官员!”赵卫国一拳砸在桌上,声音里充满了愤怒,“这些特务真是丧心病狂,根本不顾老百姓的死活!”胡老头看到文件被缴获,脸色灰败,却依旧嘴硬:“就算你们拿到文件也没用,我们的人已经渗透到各个部门了,中秋庆典一定会成功!”赵卫国冷笑一声:“别做梦了,只要我们把名册交给组织,你们的特务网络不出三天就会被彻底摧毁!”他转头对林晓燕道:“快发信号,让李锐和王强带人过来,封锁这里,同时把文件和名册送回总部,让组织提前部署防御。”林晓燕点点头,从竹篮里拿出微型电台,调试好频率后,按下了紧急信号按钮。电台发出“滴滴滴”的急促声响,在安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可就在这时,胡老头突然用力挣扎起来,他用头猛地撞向赵卫国的胸口,赵卫国猝不及防,被撞得后退了两步,手里的枪也晃了一下。胡老头趁机挣脱控制,朝林晓燕扑去,嘴里嘶吼着:“我要杀了你们!”

林晓燕正专注地发信号,根本没料到胡老头会突然发难。等她反应过来时,胡老头已经扑到了面前,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疯狂。林晓燕下意识地将电台护在怀里,身体向后退去,却被身后的楼梯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电台从她手里滑落,掉在楼梯上,发出“哐当”一声响,信号戛然而止。胡老头扑上来,死死掐住林晓燕的脖子,手指越收越紧,嘴里恶狠狠地说:“小丫头片子,我让你多管闲事!”林晓燕呼吸困难,脸色涨得通红,她伸出手去推胡老头,却发现老头的力气大得惊人。就在这危急关头,赵卫国已经反应过来,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抬脚踢在胡老头的后腰上。胡老头惨叫一声,身体向前扑去,松开了掐着林晓燕脖子的手。林晓燕趁机咳嗽着爬起来,握紧短枪对准胡老头。赵卫国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胡老头的后领,将他提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上:“老东西,还敢顽抗!”胡老头趴在地上,嘴角流出鲜血,却依旧不服气,恶狠狠地瞪着赵卫国:“你们别得意,我的人很快就会来救我!”话音刚落,被林晓燕制服的年轻人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从桌下的暗格里摸出一枚手雷,拉开保险销就朝赵卫国扔过来!“小心!”林晓燕大喊一声,扑过去将赵卫国推开。手雷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引线燃烧声,赵卫国拉着林晓燕,顺势滚到楼梯下方的死角。“轰”的一声巨响,手雷爆炸了,地下室里弥漫起浓浓的硝烟,碎石和木屑飞溅,桌子被掀翻,打字机摔在地上,零件散落一地。胡老头和年轻人被爆炸的冲击波掀飞,重重地撞在墙上,昏了过去。赵卫国咳嗽着爬起来,拉着同样满脸灰尘的林晓燕:“快,趁硝烟没散,咱们先撤出去,和接应的人汇合!”两人捂着鼻子,借着硝烟的掩护,快步冲上楼梯,朝店铺前厅跑去。

刚冲出店铺前厅,就听到街道上传来密集的枪声和喊杀声。赵卫国抬头望去,只见斜对面的茶馆里,之前那个戴瓜皮帽的暗哨正举着枪朝他们射击,子弹擦着赵卫国的耳边飞过,打在店铺的门匾上,木屑飞溅。街道上已经乱作一团,赶集的老百姓吓得四处逃窜,哭喊声、尖叫声混着枪声,场面混乱不堪。李锐带着十几个队员正从街口冲过来,队员们都穿着便装,手里拿着步枪,与从周围店铺里冲出来的特务交火。特务人数约有二十多人,分成几队,从不同方向围攻李锐的队员,显然是胡老头的手下听到爆炸声后赶来增援的。“赵队长,你们没事吧?”李锐看到赵卫国和林晓燕,大喊着朝他们开枪,一枪击中了那个戴瓜皮帽的暗哨。赵卫国拉着林晓燕躲到店铺门口的石狮子后面,对李锐喊道:“我们没事,文件和名册都拿到了!特务人太多,你们先掩护我们撤退到安全地带!”王强带着几个队员冲过来,手里拿着步枪,一边射击一边喊道:“赵队长,快跟我们走,我们掩护你!”赵卫国点点头,对林晓燕道:“你拿着文件和名册,跟王强先走,我和李锐断后!”林晓燕摇摇头:“不行,要走一起走!我来掩护你们!”她从竹篮里拿出微型电台,检查了一下,发现电台只是外壳受损,内部零件还能使用,便开始快速调试信号。赵卫国见状,不再坚持,对李锐道:“李锐,你带两个人掩护晓燕调试信号,我和王强挡住特务的进攻!”李锐点点头,带着两个队员趴在石狮子旁边,朝逼近的特务射击。赵卫国和王强则冲到街道中央,利用翻倒的货摊作为掩护,与特务交火。特务的火力很猛,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分成两队,一队正面进攻,另一队试图从侧面的窄巷包抄,想要将赵卫国等人困在中间。赵卫国注意到特务的包抄意图,对王强道:“王强,你带两个人去守住窄巷,别让他们包抄过来!”王强应声而去,带着两个队员冲进窄巷,与试图包抄的特务展开激战。林晓燕蹲在石狮子后面,手指飞快地调试着电台,额头上布满了汗水。经过几分钟的紧急调试,电台终于恢复了信号,林晓燕立刻按下紧急信号按钮,同时对着电台大喊:“周教官,我们在城南裕昌祥,‘玉盘计划’是中秋庆典炸省政府大楼,暗杀官员!我们拿到了详细文件和名册,现在被特务围攻,请求增援!”电台里传来周建民急促的声音:“收到!增援部队已经在路上了,还有十分钟就能到!你们一定要坚持住!”林晓燕松了口气,收起电台,拿起短枪,朝正在射击的李锐喊道:“李锐,总部增援十分钟就到!”李锐听到后,大喊着对队员们道:“兄弟们,坚持住,增援马上就到!”队员们士气大振,射击更加精准,几个特务被击中,倒在地上。赵卫国看到特务的进攻节奏慢了下来,知道他们是在等后续增援,便对李锐道:“李锐,咱们不能被动防守,主动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他从腰间拔出手榴弹,拉开保险销,朝特务密集的方向扔过去。“轰”的一声,手榴弹爆炸了,几个特务被炸倒,剩下的特务吓得后退了几步。赵卫国趁机大喊:“冲啊!”带着队员们朝特务冲去,与特务展开了近身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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