遐蝶告诉星和丹恒自己不擅长接触。
遐蝶低头解释道:“…不怎么擅长「接触」而已。无论是和人,还是和这些孩子。”
遐蝶:“请别放在心上。”
丹恒转头对星说:“…好。开拓者,也拍张大地兽的照片吧。这种神奇的生物别处不多见。”
遐蝶:“两位是想和这孩子合影吗?那样的话,我或许能帮上忙。”
【倒也不用勉强自己。】
遐蝶:“不是勉强。留影算是我的兴趣。”
丹恒:“这样也好,麻烦你了。”
遐蝶:“不麻烦。请把留影石机放在地上。”
【不能直接给你吗?】
丹恒:“…先照她说的做吧。”
星将三月七的相机放在了地上,遐蝶弯腰将它拾起……
遐蝶低头看着相机说:“很漂亮的颜色呢,感觉…非常可爱。”
遐蝶:“光圈、感光度、还有预设的滤镜…虽然外观不同,但实际构造是一样的。没问题。”
遐蝶抬头对两人说:“两位,请站好位置。”
遐蝶:“这样就好啦。希望二位喜欢。”最后连眨了几下眼睛。
江誓:“遐蝶好可爱!”
【遐蝶:阁下……】
遐蝶轻轻地把相机放在地上,星俯身将其捡起。
星争大了眼睛,丹恒思考。
江誓突然笑出来:“噗,咳咳,不能笑,那是遐蝶不能笑。”
【遐蝶:[疑惑]】
星和丹恒互相对视了一眼,看向遐蝶。
丹恒:“…只是,用黑白滤镜是有什么考量吗?”
遐蝶:“啊…抱歉,只是个人爱好,我喜欢黑白的照片。如果两位介意,我再重拍一张。”
丹恒:“不必了。这样就好。”
遐蝶:“很高兴能帮上忙。”
遐蝶:“那我先失陪了。两位请继续和大地兽玩耍吧。”
丹恒:“……”
画面中星和后面的山之民一致绕头。
江誓拍桌孟笑:“哈哈哈……”
【星:……】
【「剧本」里还安排了摄影师平替?】
江誓笑了一会说:“星还是忘不了她的星核猎手。”
丹恒:“…这话听着像星核猎手的台词。”
丹恒:“那位遐蝶小姐,该说是寡言少语吗?也不对,只是有些捉摸不透。”
丹恒:“先前遇见时也是,她似乎很避讳和人产生肢体接触……”
丹恒:“这些黄金裔个个都性格迥异,相较之下,白厄大抵是最正常的那个了。”
在丹恒与星准备返回浴宫之时,三月七的照片意外流出,还被奥赫玛的居民们传颂为“粉霞天女”,闹出了不小的风波。
【星:丸辣!】
【达米亚诺斯:十分抱歉!我并不知道你们和阿格莱雅大人的约定】
江誓小声嘀咕:“两次拍照,人与人差别怎么这么大……”
【达米亚诺斯:对不起!】
【对他使用钟表把戏吧!】
钟表小子没有反应。想用匹诺康尼的剑斩翁法罗斯的官?哈,你想多了。
江誓开玩笑的说:“可惜了……”
【三月七:你在可惜什么啊!】
【(灵魂)米沙:钟表把戏可不能做坏事哦】
江誓看到正主来了立马道歉:“对不起!”
为了救人只好承认来自天外。
而后找到真言狮口,让它解决流言,无赖这真言狮口热爱流言。幸亏有万敌出言帮忙解决。
然而阿格莱雅对奥赫玛的掌控程度远超我们想象,此前的风波依然传到她的耳中。
阿格莱雅:“你已抵达世界之心。”
阿格莱雅突然用金织绑住星和丹恒。
“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坦诚」。”
【列车组:!!!】
丹恒质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又来?!】
阿格莱雅:“这不是玩笑,而是一场审讯。”
阿格莱雅:“两位在城中游荡时,有人始终在留意你们的行动。很遗憾…你们背弃了诺言。”
丹恒:“你果然已经知道了…但我们是为了救人。”
阿格莱雅:“圣城的命运如细丝般脆弱。为剪除祸端,我必须审慎。”
阿格莱雅:“我会再给两位一次机会,重新缝补信任的裂帛。金线会替我做出裁决,坦诚则生…欺瞒则亡。”
【达米亚诺斯:怎么会这样……】
【姬子:孩子们……】
【瓦尔特:如果你们以为我们好欺负那么就试试被引力撕碎的滋味吧!】
【三月七:好你个坏女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星:呜呜呜…有列车真好】
【缇宝:阿雅她不会这样的】
【阿格莱雅:吾师……】
江誓看着列车组的众人就解释说:“不如,你们看下去如何。”
【列车成员:……】
遐蝶:“又见面了,两位客人。”
阿格莱雅:“遐蝶会是你们的行刑人。”
丹恒:“阿格莱雅女士,我们因疏漏大意打破了约定,这点无法否认。但你从未说明泄露「天外之界」可能导致的恶果。”
丹恒:“我想知道,我们究竟犯下了多大的罪行?”
阿格莱雅:“合理的诉求。未能及时向你们道出全部,是我的过失。”
阿格莱雅:“翁法罗斯从不缺少向往天外的人。曾有一邦僭主穷尽举国之力修建「天舟」,意欲突破苍穹、企及星空……”
阿格莱雅:“但在天舟启航的瞬间,艾格勒的神罚降临了。一整座城邦,连同所有的臣民,于刹那间灰飞烟灭。”
阿格莱雅:“翁法罗斯并非不愿行向群星,只是妄图触犯天穹者,无不触怒神明,令生灵的大地燃烧,凡人的国度殒灭,「晨昏之眼」只是其中一例。”
江誓:“那也不对啊?进来的时候车厢不是……”
阿格莱雅:“那是绝不可以踏足的禁地。”
【难道闭目塞听就是对的?】
丹恒:“人们总会向往天空,你阻止不了。”
阿格莱雅:“神罚没有公正可言,而我身为奥赫玛的守护者,同样身不由己。”
阿格莱雅:“这就是受泰坦支配的世界,必须由黄金裔颠覆的世界。”
阿格莱雅:“对此,我能做的事也只有一件,那就是确保二位…绝无二心。”
阿格莱雅:“三步,遐蝶。”
遐蝶:“…是,阿格莱雅女士。”
阿格莱雅:“我将以「四问」考验你们。昧心的回答会令金线震颤,真诚的回应则平静无波。”
阿格莱雅:“而金线颤动的次数…便是行刑人将要前进的步数。”
阿格莱雅:“四问过后,若她没有走到你们背后,便算两位通过了考验。反之,你们的旅途只能止步于此了。”
遐蝶:“只是在温柔的花乡中睡去,没有一丝痛苦…我保证。”
[别保证这种事啊!]
【是不是有两次撒谎机会?】
阿格莱雅:“若你将生命视作儿戏,悉听尊便。”
丹恒:“无论她怎么说,开拓者,我们只要无愧于心就好。”
阿格莱雅:“那便开始吧…第一问。”
阿格莱雅:“异乡人——你们为何来到翁法罗斯?”
[为了解决这个世界的困扰。]
【为了我们的旅程能够继续。】
[为了把这里搅个天翻地覆!]
金色的丝线平静如初。
阿格莱雅:“真诚的回答。此步不记。”
阿格莱雅:“第二问。”
阿格莱雅:“异乡人——你们因何对奥赫玛伸出援手?”
[出于勇气,无私,侠义之心!]
[我后悔了,压根就不该出手!]
【为了我们的旅程能够继续。】
金色的丝线平静如初。
阿格莱雅:“没有波动,此步不记。”
阿格莱雅:“第三问。”
阿格莱雅:“异乡人——倘若形势剧变,你是否可能将刀尖对准奥赫玛,还有它的公民?”
【我…无法保证。】
[我绝对不会!]
[我用球棒,不用刀。]
金色的丝线平静如初。
阿格莱雅:“不加修饰的回答,你没有顾忌它可能招致的对立或猜疑。此步不记。”
阿格莱雅:“最后一问。”
阿格莱雅:“异乡人——你体内有一股汹涌澎湃的未知力量…你是否愿意用它来协助黄金裔弑神?”
[这你都能觉察到?]
【我不愿意,也不能答应。】
[那可是毁灭的祸种,小心反噬。]
金色的丝线平静如初。
阿格莱雅:“如此坚定…更令我好奇,你身体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此步不记。”
江誓:“感觉好不舒服……”
阿格莱雅:“四问已经完成。”
阿格莱雅:“你们凭借真诚赢得了第二次机会。”
阿格莱雅:“两位可以继续留在奥赫玛,公民仍会视你们为贵宾。但你们必须保证,今日的荒谬一幕不会再次上演。”
【未能通过考验】
阿格莱雅:“四问已经完成。”
阿格莱雅:“金丝揭露了你们的动摇。很遗憾,两位没能通过考验。”
阿格莱雅:“二位可能是降临在翁法罗斯的一道希望,但也可能…是翁法罗斯的一道威胁。我别无选择,只能为你们关上命运的门扉。”
丹恒:“以一场私刑决定我们的生死,不可理喻……”
[过河拆桥?亏我还帮了你们。]
[公平公义公正在哪里?]
【谁来救救——】
丹恒:“这里…大概没人能听到我们的呼救。”
阿格莱雅:“为了圣城,我愿拾起世间所有被人嫌恶的特质,用尽冰冷但有效的手腕。”
阿格莱雅:“遐蝶。为我们的客人呈上仁慈的送别。”
遐蝶:“不必紧张……”
[你不要过来啊…]
[等等,再给我个机会…]
遐蝶:“请…放松。”
遐蝶将她纤白的食指搭在了你的脉搏处。
一丝凉意穿透了你的肌肤,紧接着渗入了你的经脉。
遐蝶搭上了她的第二根手指…然后是第三根,直到她的半只手掌轻柔地握住了你的左腕。
一阵无名之花的暗香涌入了你的鼻腔…余韵如此甜美,令你逐渐忘却了呼吸的意义。
视线逐渐模糊下去,取代冰冷现实的是一片紫色的海洋…她口中的花乡……
……
然后,你终于明白了……
…你正在迎接属于自己的甜蜜死亡。
【刃:我真的要去翁法罗斯!】
【卡芙卡:……】
???:“…等一下!故事可不该结束得如此匆忙啊。”
阿格莱雅:“…白厄?”
【重生之我在翁法罗斯?】
【阿哈:书无店砸!】
白厄:“当然不是,朋友,你还好好地活着。”
白厄:“你们来到翁法罗斯才多久?无情如死亡之泰坦塞纳托斯,也不会这么仓促结束一段旅程吧?”
白厄:“阿格莱雅,作为第一个遇见他们的本地人——有关两位的去留,我也想提供一些看法。”
江誓看着白厄这话叹了一气:“唉……”
江誓抬头望天:“虽然你不是真正的第一个,但的确有秘密……”
【三月七:啊?不是第一个?】
阿格莱雅:“尽说无妨。”
白厄:“在重渊与他们初遇时,我同样怀有戒心,回圣城的路上始终没有放下防备。”
白厄:“但保卫奥赫玛一役,我们并肩经历了许多场战斗。决死时刻的眼神不会骗人,我能从他们的眼中找到信念,也愿意将后背交给他们。”
白厄:“请你相信一名战士的直觉。”
白厄:“眼下奥赫玛正需要援手,我不想就这样失去两位盟友。”
白厄:“遐蝶小姐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遐蝶:“…嗯。”
遐蝶:“我更愿意把「死亡」视作宁静的告别,而非刑罚。”
阿格莱雅:“…这样啊。”
阿格莱雅:“竟有两位黄金裔愿意为你们作担保,呵…看来是我独断孤行了。”
阿格莱雅:“白厄,你会尽到东道主的义务,照看好我们的客人吗?”
白厄:“我不擅长繁文缛节,但一定尽力而为。”
阿格莱雅:“蝶…下一次,我希望你能直抒胸襟。”
遐蝶:“我会的。”
阿格莱雅:“创世涡心迎来了新的访客。既然你们如此信任这两位异乡人,就好好为他们讲述藏在涡心中的奥秘吧。”
丹恒:“不——经历了这一遭,你凭什么觉得我们还会帮助这里?”
丹恒:“恕我们无法在如此高压下继续合作。如果不能赢得诸位——不,如果无法赢得你的信任,阿格莱雅女士——我们会自觉离开。翁法罗斯并不是无名客唯一的选择。”
丹恒:“不必让彼此都落得不体面的收场。”
阿格莱雅:“无论你们作何选择,黄金裔都会继续奔赴神谕中的宿命。”
阿格莱雅:“白厄说服了我网开一面。至于二位的去留,就由你们自己决定吧。”
江誓夹着鼻梁道:“这剧情看得头疼。”
【白厄:抱歉…伙伴】
【星:这次之后再来,就真的不帮了!】
江誓:“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哪怕知道后面的剧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