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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浔野正偷偷站在会客室的玻璃窗外,视线牢牢锁在室内与王然对坐的女人身上。

他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里面聊天的人发现他。

就在这时,旁边一道小小的身影凑了过来。

靳厌踮着脚尖,小短腿绷得笔直,脑袋使劲往上扬,可玻璃太高,他急得不行,又试着轻轻蹦了一下,脚尖刚离地,就被一道冷冽的目光戳中。

顾浔野侧过脸,眉峰压得极低,眼神带着冷意,无声地递去一个“安静”的警告。

靳厌吓得立马收了动作,小嘴撅得能挂起油壶,满心委屈却不敢作声,只悄悄伸出小手,攥住了顾浔野衣摆的一角,安安静静的在一边等着。

顾浔野全然未觉衣角的重量,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室内的动静,看着室内的交谈,虽然听不见,但是他顾浔野是什么人,六边形战士,他会唇语。

而会客室里,那对夫妇正温和地与王然交谈,字句里满是对孩子的期许。

每回有收养家庭来,王然的脸上总会漾着真切的笑意,可眼底深处藏着的不舍。

这福利院里的每个孩子,于她而言,早已不是简单的照拂对象,更像是从她骨血里牵出的牵挂,有些甚至是她一手带大的珍宝。

她总把孩子们的日子打理得妥帖,从不肯让他们受半分委屈,可转念想到,这些孩子能就此拥有一个真正的家,能被捧在掌心疼惜,那份不舍便又悄悄退了步。

她望着眼前的夫妇,眼神渐渐柔和下来,语气里满是郑重的托付,像是在为自己的孩子,寻一个安稳的归宿。

会客室的空气里浸着几分温和的暖意,王然将整理好的资料轻轻推到对面女人面前,指尖落下时带着几分郑重。

而女人名叫温书瑶,是土生土长的华城本地人,刚成年就去了意大利发展,眉宇间藏着几分久居镜头前的从容气度。

她身旁坐着的男人轮廓深邃,金发碧眼,长相帅气,是典型的西方样貌,而且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对妻子的爱意,男人叫cedric 塞德里克,是个意大利人。

两人的缘分始于意大利,从相识时的心动到相爱再到步入婚姻殿堂。

而他们之前一直根居在意大利,今年处理公司的事情才回国,国内的生活于塞德里克而言始终有些陌生,更要紧的是,两人的事业仍在国外,终究难长久停留。

而温书瑶的身份在海外一直活跃于国际时尚圈的知名模特,演员,还有杂志封面、包括电视节目与专访邀约不断,镜头前的她耀眼夺目。

而塞德里克的身份同样不凡,他的公司Sbw一家影视公司,那公司是他亲手创办,在行业内颇有分量。

这般耀眼的身份,却让他们在国外领养孩子多了几分不便,聚光灯下的生活难掩隐私,也少了几分寻常家庭的安稳。

思来想去,两人终究将目光落回了国内,盼着能在这里收养一个孩子和温书瑶一样的华城人。

再对外宣称自己有两个儿子。

王然将那叠厚厚的资料递到温书瑶手中,资料里夹着福利院孩子们的照片与详介,照片上的笑脸格外鲜活,字里行间尽是她亲手写下的细碎日常。

温书瑶指尖捻着纸页轻轻翻阅,目光扫过一张张稚嫩的脸庞,却未作过多停留,很快便将资料搁在桌面,抬眼看向王然,语气里带着几分歉然与郑重:“王院长,我之前来过一次,当时太过匆忙,想来也跟您提过,我们的身份在国外领养孩子多有不便。家里已经有个闹腾的小家伙了,这次来,是想给他找个哥哥,添个伴儿。”

她话音稍顿,指尖下意识攥了攥衣角,声音轻了几分:“其实也是我自己的缘故,身体不适,要不了二胎。”

王然静静听着,眼底泛起了然。

如今不少家庭都盼着两个孩子相互陪伴,尤其像温书瑶这般或许难再生育的情况,领养本就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听到对方家中已有孩子,她眉间还是拢起几分迟疑,沉默片刻后,终究还是将顾虑问出了口。

“温太太,我冒昧问一句,家中已经有了亲生骨肉,要是再领养一个,日后能做到对两个孩子一碗水端平吗?”

这话落得直接,温书瑶却未露半分不悦,反而坐直了身子,眼神澄澈而坚定:“王院长,您的顾虑我懂。我们夫妻二人虽常因工作忙碌,但对孩子的心意绝无半分虚假。我们真心喜欢孩子,家中经济条件也足够支撑,能给的爱与照料,绝不会因‘是否亲生’而有半分偏颇。这点,还请您放心。”

王然缓缓点头,悬着的心稍稍落地。

先不论别的,这般优渥的家境,至少能保证孩子去了之后不必受物质上的委屈,再加之两人本就符合领养的各项条件,已是难得的好归宿。

更重要的是,这对夫妇是真心喜欢孩子,连身上的衣料都印着软乎乎的卡通纹样,藏着细枝末节的温柔。

这时,一旁的塞德里克忽然开口,带着些生涩的华语腔调,却字字诚恳:“麻烦王院长,能带我们去看看孩子吗?只看资料,好像没法真正了解他们。我太太想和孩子们亲自接触一下。”

这话让王然彻底放了心,眼底漾起欣慰的笑意,这才是真正合格的领养人该有的态度。

冰冷的纸页载不动鲜活的性情,唯有亲身靠近,才能触碰到孩子心底的温度。

她当即起身,语气里满是爽快:“当然可以,我这就带二位过去。”

窗外,顾浔野将室内的动静瞧得真切,见三人要出来,眼神一凛,二话不说攥住靳厌的手腕,脚步轻快地往拐角处撤去。

靳厌被顾浔野拽着往角落跑,刚站稳脚跟,就瞥见会客室的门被推开,王然陪着一男一女走出来,他一眼便认出,那肯定又是来福利院的领养人。

十分钟后,此时的手工室里,早有护工按王然的嘱咐,将孩子们都带了过来。

桌上摊着彩纸、陶泥与剪刀,看似是让孩子们做手工,实则是为了让温书瑶夫妇能更自然地观察孩子们的模样与性情。

顾浔野坐在角落,指尖拨弄着桌上皱巴巴的彩纸,桌上的手工材料乱得扎眼,他却半点心思都没在这上面。

注意力全黏在门外,心里翻来覆去地盘算,要怎么做才能引起那对领养人的注意?王然会主动把自己推荐给他们吗?

正想得入神,窗外忽然投来几道阴影。

他抬眼望去,就见王然站在门口,身侧跟着的正是那对夫妇。

顾浔野立马收起了目光,脑子马上转动。

而在窗外的温书瑶探着身子往里瞧,目光在孩子们身上轻轻扫过。

屋里的小家伙们都低着头忙活,剪纸的小手灵巧,捏泥的专注认真,个个显得乖巧又可爱,她眼底不自觉漫开笑意。

她是打心底喜欢孩子,当然除了她家里那个调皮鬼。

目光扫过一圈,她的视线忽然顿住,落在了角落里的小孩身上。

他静坐在角落,周身气质与周遭的孩子截然不同。

没有喧闹嬉闹,也没有雀跃好动,只坐在那里发呆,连垂眸时的姿态都透着股难得的端庄,瞧着比同龄孩子沉稳懂事许多。

其实任谁走进这屋子,目光都忍不住在他身上多停驻几分,他实在太格格不入了。

若说其他孩子是一群叽叽喳喳、扑腾着翅膀的小鸭子,那这个小孩便是误入其中的白天鹅,自带一身清隽的优雅,即便安静坐着,也难掩那份出挑的鲜活与好看,让人挪不开眼。

但真正让温书瑶移不开眼的,不是这份与众不同的安静,而是他的长相。

那孩子眉眼轮廓生得极周正,鼻梁挺直,唇线清晰,虽是孩童模样,却已能看出日后的俊朗底子,分明是块大帅哥的好料子。

没错,温书瑶是一个实打实的“颜控”。

这般好看的模样,恰好戳中了温书瑶的命门。

毕竟谁不喜欢长的好看的小孩。

她站在门口,目光黏在那小孩身上,眼底的喜欢藏都藏不住。

而被盯上的顾浔野,还在琢磨着如何吸引注意,全然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对方视线的焦点。

温书瑶抬手轻轻碰了碰王然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几分雀跃:“王院长,那个穿小熊卫衣的小男孩,看着倒挺特别。”她顿了顿,笑着补充,“说不上乖巧,倒像是在走神,可莫名让人移不开眼。”

王然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清那抹小小的身影时,眼底先是掠过一丝惊喜,竟是顾浔野。

她压下心绪,语气沉了沉,缓声介绍:“这孩子叫顾浔野,半年前才来福利院。只是……他的情况有些特殊。”

“特殊?”塞德里克率先开口,眉头微蹙,温书瑶也下意识往前凑了凑,两人眼底满是探究,等着王然往下说。

王然脸上的笑意淡去几分,添了些惋惜,声音也放轻了些:“他是早产儿,生下来就带着先天性心脏病,身子骨弱,平日里总爱生病。在院里我总多照看他几分,就怕他有个闪失。”话锋一转,她又软了语气,“不过这孩子心性好,模样讨喜,嘴甜又懂礼貌,院里人都喜欢他。只是这身体……我怕你们会介意。”

话音刚落,温书瑶脸上先漫开一层心疼,可不过片刻,眼神便变得格外坚定。

她望着角落里的顾浔野,语气斩钉截铁:“不介意,就他了。”

她转头看向王然,眼底闪着光,“我第一眼就瞧着他投缘,生病不算什么大事,我们家还负担得起。再说,我是真喜欢这孩子。”

一旁的塞德里克闻言,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眼底满是纵容:“你喜欢就好。”

他自然知道妻子的心思,大抵是被这孩子的模样戳中了喜好,可只要她高兴,他便没什么异议。

王然仍有些顾虑,又补了句:“他后续的开销不小,治病、调理身体,都是笔不小的花费。”

“花我的钱,天经地义。”温书瑶笑得坦然,语气里满是笃定,“他往后就是我的孩子,为他花钱本就是应该的。王院长,麻烦您把他的资料给我,咱们现在就办手续吧。”

领养手续繁杂,牵扯着一个孩子的未来与一个家庭的羁绊,绝非一日便能办妥。

温书瑶显然按捺不住心底的期待,望向王然轻声开口:“王院长,能不能先把那孩子带出来,让我问问他。”

这一点温书瑶做的很好,她尊重顾浔野的意愿,先问他想不想。

王然应声点头,推门走进手工室。

角落里的顾浔野还在出神,指尖捻着的彩纸被攥得发皱,他还在纠结该如何表现。

主动上去介绍自己?或是刻意凑上去打招呼?但这般刻意的示好太过突兀。

正思忖着,王然已经走到他面前,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意味深长:“走吧,这次,还是你。”

顾浔野回过神,他太清楚这话的分量,自他来福利院,几乎每个领养家庭的目光都会第一时间落在他身上,可每当得知他的身体状况,那些热切的目光总会瞬间冷却,最后无一例外选择放弃。

只是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他心头掠过一丝诧异:他还没主动,怎么就……

王然牵着他的手往外走,将他带到温书瑶面前。

温书瑶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这孩子比远远瞧着更出挑,小小的身子站得笔直,五官精致得像瓷娃娃,骨相更是优越。

常年浸在时尚圈的她一眼便知,这孩子长大肯定很帅!

她蹲下身,声音温柔:“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顾浔野抬眸,眼底没有半分刻意的讨好。

他太清楚,要是此刻扮演起乖巧嘴甜的模样,往后便要日日顶着这层人设,强装开朗与欢喜。

可他本就不是爱笑的性子,偶尔的鲜活是真,骨子里的沉敛也是真,实在做不到日日伪装。

于是,他迎着温书瑶的目光,语气平淡:“阿姨你好,我叫顾浔野,今年七岁。我有先天性心脏病,身体不好三天两头就会生病,我还要吃很多很多药,会花很多很多钱。”

这话让身旁的王然也猛地怔住。

这是顾浔野惯用的“自我劝退”式介绍。

过往面对领养家庭,他总会主动戳破自己的“缺陷”,用最直白的方式袒露病情,等着对方露出退缩的神色,将他重新推回福利院的角落。

他紧盯着温书瑶的脸,等着那熟悉的犹豫与疏离,可对方眼中只闪过一丝真切的心疼,随即又漾开温柔的笑,声音依旧温和:“没关系呀。那你知道,王院长为什么把你带到我身边吗?”

顾浔野迎上她的目光,沉默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温书瑶望着他,目光里裹着真切的认真,轻声问道:“那你愿意跟我回家吗?做我的孩子,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抛弃你。”

话音落时,她对着顾浔野温柔地笑了笑,眼尾弯起的弧度像浸了暖意的月,想将他心底的不安轻轻揉散。

一旁的塞德里克也跟着蹲下身,掌心轻轻覆在他的发顶,动作轻柔得怕惊扰了他,声音里带着异域腔调的温和:“我们很想带你回家,你愿意吗?”

顾浔野抬着眼,望进两人眼底,那里没有半分虚假的敷衍,只有实打实的真诚与期待。

他心底微动,果然,自己没有选错人。

沉默片刻,他轻轻扬起下巴,眼底终于漾开一丝浅淡的光,认真点头:“我愿意。”

听到“我愿意”三个字,温书瑶的笑意瞬间漾满眼底,连眼角的弧度都透着真切的欢喜。

她轻轻张开双臂,没有贸然上前,只是安静等着,等眼前的小家伙主动靠近,她在给这个孩子,留足选择的余地。

顾浔野却站着没动,眼底带着几分抗拒。

温书瑶丝毫没觉得尴尬,反而抬手轻轻刮了下他的小鼻尖,语气带着点玩笑似的亲昵:“好,这次不勉强你,下次见面,可得让我抱一抱才行。”

她懂,第一次见面的亲密太过唐突,这孩子心里的防线,还得慢慢拆。

敲定了心意,王然便让顾浔野先回教室,轻声告知他,手续还需两日才能办妥,届时他们会来接他。

回到手工室,顾浔野坐在角落,心里仍有些发怔。

他攥着的那些“计划”还没来得及施展,事情竟已尘埃落定,顺利得有些不真实。

正出神时,衣袖被轻轻扯了扯,靳厌仰着小脸,眼神里带着几分试探:“哥哥,又有人要收养你吗?”

这半年多里,来问过顾浔野的领养家庭不在少数,可最后都因他的病情不了了之,院里的人早已见怪不怪。

但这次,靳厌却莫名慌了神,小手攥着他的衣袖,指尖都透着紧张。

顾浔野低头看他,故意逗道:“嗯,这次应该成了。你也得加把劲,长得又不丑,怎么总没人挑中你?”

这话倒是实情。

靳厌性子懂事,模样也不错,按说早该被领养走,可他偏偏在福利院待了这么久,都快成了院里的“老住户”,当然没有周武“老”。

但顾浔野也清楚,哪是没人要,分明是这小家伙自己在躲,每次有领养家庭来,他总会悄悄藏起来,像是打心底里不愿意离开。

福利院这地方,待得久了,就不再只是个落脚的地方。

那些日复一日的照料,同伴间的嬉闹,甚至连墙角熟悉的斑驳痕迹,都会悄悄在心里扎下根,把这里酿成了实打实的“家”。

可家这东西,一旦住惯了,就成了心底最沉的牵挂。

若真要离开,哪里是走掉那么简单?

分明是要把早已融在骨血里的熟悉与安稳生生剥离,那疼,是钻心的。

而此刻顾浔野那句“这次应该成了”,像石子砸进靳厌心里,嗡嗡地在耳边响个不停,怎么都散不去。

他攥着顾浔野衣袖的手紧了紧,小脸上没了往日的鲜活,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点没藏住的慌:“哥哥,那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

顾浔野这才转头看向靳厌,脸上带着几分不解的茫然,语气直白得没带半分安抚:“你就在这儿待着啊,等有人来领养你。就算一直没人来,住着也没什么不好。”

这话倒是掺不得假。

福利院的日子虽不算丰裕,却有着实打实的安稳,王然本就是把孩子放在心尖上的人,亲手挑的护工与老师,个个都带着真心疼孩子的热乎劲儿,待院里的小家伙们从没有半分怠慢。

可靳厌却摇着头,眼眶更红了些,声音里裹着委屈的哭腔:“可是哥哥,我不想让你走,你留下来好吗?”

顾浔野望着他泛红的眼眶,语气沉了沉,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清醒:“我总不能一辈子在福利院里。外面的世界,总归是不一样的,比这里热闹,也比这里大得多。”他顿了顿,目光掠过满室嬉闹的同伴,声音轻了些,“这里的玩伴是多,可有些东西,只有走出去才能碰得到。”

他怎么能困在福利院?他还有既定的剧情要走,还有未完成的路要闯。

有些根基,必须从小扎下,比如一份拿得出手的身份,一份能铺就前路的事业。

于他而言,这并非无关紧要的旁骛,而是日后行走的依仗。

权力与高位从来都是凌驾一切的准则。

无论自己处于什么样的陌生世界,手握权柄,便如同攥住了通行世界的密钥,去往何处,想要何种结果,都能事半功倍,畅行无阻。

但顾浔野知道靳厌这孩子肯定是舍不得他的,要不然就是怕自己走了又会被欺负。

和靳厌朝夕相处了这些日子里,那小小的身影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把他当成了可以依靠的人,那份依赖像藤蔓似的,悄悄缠在了心上。

可依赖归依赖,他终究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又能懂什么呢。

顾浔野看着教室里嬉闹的身影,眼底漫开一层淡淡的凉。

这福利院的院墙,从来都不是归宿,只是一段短暂的停靠。

院里的人,就像秋日里的落叶,看似聚在一处,风一吹,便要各自飘零,分道扬镳是早晚会来的结局。

福利院收纳了这些无依的孩童,却留不住长大的脚步。

等日子熬到成年,谁不是揣着各自的心思,奔向不同的远方,更何况靳厌,他如今只是暂未被人选中,可领养的消息,不过是早晚的事。

总有一天,会有陌生人推开这扇门,牵走那个黏着他的小小身影,将这段相处的时光,轻轻搁在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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