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拒绝，“你妈一见我就只会问‘怀上了没有’‘最近想不想吃酸的’，烦死了。
这哪是过年，简直是受罪。
好像怀不上孩子全是我的错，真是没道理！”
“你到底去不去？”
许大茂有些着急。
“不去！”
“那要怎样你才肯去？”
“很简单，我们一起去医院做个检查。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跟你回家过年，行不行？”
“大过年的去医院不吉利！”
“那就算了。”
娄晓娥坐到床边，望着墙壁不说话。
“行行行！你不想回就不回！我自己回去总行了吧！”
许大茂说罢，摔门而去。
“难道许大茂身体真有毛病？”
娄晓娥见他死活不肯去医院，连回家过年这么大的事都劝不动，心里更加怀疑了。
过了约一个半小时，许大茂提着几袋年货回来了。
“真不跟我回？”
“不回！”
“你又不会做饭，今晚吃什么？难道回娘家过年？那像话吗？”
“大院里有的是邻居，我随便拿半斤肉上门，谁不乐意让我吃顿饭啊！”
娄晓娥回道。
“行吧！但我可提醒你，去哪家都行，就是不准去水生家。
孤男寡女的，我可不想听闲话！”
许大茂走两步又回头补了一句。
“你发什么神经？胡说什么呢！”
娄晓娥脸色一变，抓起桌上的土豆就往许大茂丢去。
“哎哟！别扔！我开玩笑的！”
许大茂赶紧溜出门去。
……
这顿年夜饭，娄晓娥还是决定去水生家吃，不过她拉上了前院的退伍老兵王建国一起。
水生准备的年夜饭很丰盛，邻居们见了都羡慕王建国。
凌晨时分，京城四处响起鞭炮声。
“咦，水生这么早就睡了？”
有邻居注意到他家大门紧闭，屋里黑漆漆的。
谁也不知道，屋内热情如火，两个年轻的身体正释放着前所未有的激情。
对水生而言，活了这么多年，没有哪次跨年夜比此刻更美好。
噼里啪啦——
鞭炮声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仿佛盖过了天地间一切声响。
“天啊……你简直像变了个人……”
……
大年初一。
棒梗带着两个妹妹走进小胡同。
小当牵着槐花的手，一群孩子正在巷子里放鞭炮。
噼里啪啦，热闹极了。
“哥，我也想玩鞭炮。”
小当眼巴巴地望着。
“鞭炮！鞭炮！”
槐花也睁大眼睛，满脸好奇。
棒梗心里痒痒的，可他没有钱。
但他知道奶奶把钱藏在哪儿。
只是贾东旭整天在家，棒梗根本没机会去拿。
别的孩子不光有鞭炮玩，嘴里还叼着糖棍儿，棒梗看得直咽口水。
“得想个办法！”
棒梗抓了抓头发。
“你们在这儿等着！”
说完，棒梗转身回了四合院。
他快步走进屋里。
“外面真热闹，妈，你怎么不推着爸出去走走？老闷在家里多不好。”
棒梗坐在凳子上，晃着腿笑道。
“还是棒梗懂事，知道心疼爸爸，没白养这儿子！”
贾东旭乐呵呵地说。
“小当和槐花呢？”
秦淮茹问。
“在胡同里玩儿呢。”
棒梗随口答道。
“棒梗说得对，东旭，我推你出去转转吧，顺便陪陪孩子们。”
秦淮茹说。
“好！棒梗也一块儿吧！”
贾东旭应道。
于是母子俩推着贾东旭出了门。
小当看见爸妈出来，赶紧抱起槐花凑了过来，一脸欢喜。
“哎呀！我肚子疼！等我一下！”
棒梗说完就朝大院跑回去，不过并不是去厕所，而是去弄钱。
他知道奶奶藏钱的地方。
“哇！奶奶居然藏了这么多钱，却舍不得买肉给我们吃！”
棒梗惊呆了，数了数，竟有一百九十六块七毛。
其实，这是贾张氏攒了一辈子的棺材本。
扣掉之前从易中海那儿弄来的十块，和从许大茂那儿搞到的五十块。
棒梗算了算，还剩下一百三十多块钱。
也就是说，这一百三十多块钱贾张氏早就有了，却一直不肯拿出来补贴家用。
棒梗心里忍不住生出埋怨。
“看来奶奶也不是真的对我好，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
棒梗觉得奶奶有钱却不给他买吃的，就是不对！
既然她对自己不好，
棒梗拿奶奶一点钱，也就觉得理所应当了。
“奶奶说过，我拿傻柱的东西不算偷！
那我拿自己家的，当然也不算！”
不过第一次，棒梗没拿太多，只拿了两块钱，剩下的又放了回去。
拿到钱后，棒梗蹦蹦跳跳地跑出去找爸妈。
“棒梗，什么事这么开心呀？”
秦淮茹笑着问。
自从贾张氏进了监狱，不知怎么贾东旭骂她也少了，她心情自然也好了不少。
“能和爸妈、妹妹们一起出去玩，我就高兴！”
棒梗咧着嘴笑。
贾东旭和秦淮茹听了，也都笑了。
一家人在外逛了半小时，秦淮茹才推着贾东旭回去——还得做午饭。
棒梗和妹妹们继续在胡同里玩。
棒梗打算甩开两个妹妹，自己去买北冰洋汽水喝。
这时，一个男孩走到一个小女孩面前，递给她一个鞭炮。
小女孩接过鞭炮，开心地说：“谢谢哥哥，哥哥真好！”
小当羡慕地说：“哥哥！我们也想玩鞭炮，爹妈疼你，你能不能跟他们要钱买点鞭炮？”
棒梗口袋里其实有钱，却不愿给妹妹花。
奶奶和父亲总骂两个妹妹是“赔钱货”
，他也受影响，不觉得该疼妹妹，反而嫌她们碍眼、抢吃的。
“你们别想了！你们的哥哥可没钱，哪儿比得上我哥哥！”
小女孩吐吐舌头，笑嘻嘻地嘲笑道。
棒梗一听，心里就不痛快了。
“谁说我钱的？你哥哥只给你买小鞭炮，我可是要买窜天猴的！”
他炫耀道。
“窜天猴那么贵，我才不信你买得起，吹牛吧你！”
小男孩皱起眉，觉得被挑衅了。
“看看这是什么？”
棒梗掏出两块钱，得意地晃了晃。
“天啊！你居然有两块钱？”
小男孩惊呆了，满眼羡慕，自知比不过，赶紧拉着妹妹跑走了。
棒梗得意地笑了。
“哥，这么多钱哪来的？”
小当羡慕地问。
“捡的！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告诉爹妈，我就买鞭炮给你们玩。”
棒梗刚赢了面子，心情不错，愿意分点给妹妹。
“太好了！我保证不说！”
“走！买鞭炮去！”
棒梗带着两个妹妹来到附近的北新桥百货商店，用五毛钱买了三百个小鞭炮，又花两毛钱买了四个窜天猴。
“小当，给你二十个，槐花十个！我留两百七十个。”
棒梗一边说，一边数着鞭炮放到妹妹手里，又各给她们一个窜天猴。
“哥，能不能再多给我一点鞭炮啊？”
小当看哥哥有那么多，自己只有二十个，觉得不够。
“还嫌少？不知道钱是谁的吗？就这些，不要拉倒！”
棒梗立刻不高兴了。
“要要要！”
小当吓得赶紧把鞭炮攥紧塞进口袋，生怕哥哥收回去，窜天猴也藏到身后。
回到小胡同，棒梗跑进孩子堆里放鞭炮。
邻居孩子们投来羡慕的眼光，棒梗特别得意。
窜天猴最让人眼馋，它能像火箭一样飞上天，好玩却贵，一般孩子都没有。
棒梗在大家羡慕的目光中，很快放掉了两个窜天猴。
“棒梗哥，窜天猴真好玩，还有吗？”
邻居家的小孩眼睛发亮地问。
“有！你们等等！”
棒梗说着，朝妹妹那边跑了过去。
小当和槐花正在院子里放鞭炮，因为数量不多，她们格外爱惜，隔好一会儿才舍得点一个。
“把窜天猴给我！”
棒梗伸手讨要。
“不给！你已经送给我和槐花了，现在就是我们的！”
小当特别喜欢这支窜天猴，本想留着过几天再放，见哥哥自己放完了又回头要，顿时不高兴了。
“不给也得给，是我买的！”
棒梗见妹妹不肯给，又瞥见身后站着的几个邻居家孩子，觉得脸上挂不住，一把推倒小当，硬是把鞭炮抢了过去。
没一会儿，小当和槐花手里的窜天猴全被棒梗夺走了。
小当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哭。
哭着哭着，突然听见前面传来惊叫和棒梗的哭声。
她慌忙抬头，只见棒梗右眼一片血肉模糊，吓得愣住了。
原来棒梗点燃窜天猴后没走远，只顾着跟小伙伴吹牛，没想到鞭炮没插稳，风一吹就歪了，直直射进了他的右眼。
小当赶紧跑回家告诉妈妈。
秦淮茹惊慌失措地冲出来，一见棒梗的模样也吓坏了，急忙喊傻柱送他去医院。
……
“眼内眼球被击穿，玻璃体大出血，还取出了一个大异物……孩子的眼睛保不住了。
你们怎么能让孩子自己放这么危险的鞭炮？”
医生检查完，连连叹气。
秦淮茹一听，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心想棒梗这下可不好找对象了。
“棒梗从小聪明，多好的孩子，老天怎么对他这么不公平！”
傻柱也心疼不已。
……
135 贾张氏狱中挨打，聋老太太瘫痪！水生的占有欲！
红星劳改监狱。
贾张氏入狱之后，天天盼着家里有人来看她。
她最想见的，就是宝贝孙子棒梗。
可转眼都到大年初七了，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贾东旭也就罢了，毕竟瘫痪在床，来不了她也清楚。
但秦淮茹居然也不来，贾张氏实在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