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不好，小字看不清。”
傻柱听说是街道办挂的，便不再多事。
不久，秦淮茹也回家了。
她识字不多，但听到邻居家学生念了横幅内容，也许是出于羡慕，毕竟名字能上标语是件光荣的事。
晚饭后，秦淮茹推贾东旭出去散步，贾张氏心情不好，也跟了出来。
“上面写的什么？”
贾张氏看见胡同里多了两条横幅，随口问道。
贾东旭读过几年书，认得字，抬头一看，脸色顿时变了。
“是夸水生那小畜生的标语！”
贾张氏这才想起来，越看越不顺眼，沉着脸说：“一想到那小畜生抢咱家房子，看见这标语就恶心，脏了我的眼！我要把它弄掉！”
“妈！我赞成你把它撕了，但绝不能让人瞧见！”
贾东旭说道。
“放心，我没那么傻！只要不让人瞧见就好！”
贾张氏满不在乎。
秦淮茹听了婆婆的话，心里不由得担忧起来。
这个年代，墙上的标语不能随意悬挂，更不可私自取下。
水生的标语横幅是街道办挂上去的，属于公共财物，谁要是私自撕毁，就是破坏公物，情节严重的话，甚至要坐牢的！
………
83 杨厂长找谈话，要提拔为副主任！拍照上光荣墙！！
水生从于莉家回来，刚进胡同，就看见印着自己名字的两条标语横幅，心里涌起一阵自豪。
今天在于莉家，又陪着兴高采烈、心情大好的未来岳父喝了不少酒，头有点晕，便打算早点洗澡睡觉。
所以一回到家，他就拿起衣服和盆子去洗澡了。
洗完澡回房间，正要睡觉，才想起还没签到。
【哎呀！差点忘了签到！这可是大事，不能忘！系统，我要签到！】
【叮！签到完成，恭喜宿主获得：
现金35元，
老花镜两副（自动调节度数），
（初级）技能提升卡一百张
（可对除宿主以外的人使用，能提升任一类型技能，每次只能提升一级，每人对多使用一次技能卡！）
“老花镜？居然有这种东西？于莉的爸爸不是说眼睛看不清楚吗，改天送他一副！还算有点用。
这初级技能提升卡又是什么东西？
又不能提升我自己的技能，只能给别人用，我难道会无缘无故帮别人提升技能吗？”
水生低声念叨，觉得这初级技能提升卡有点鸡肋，听起来厉害，但似乎没什么用。
“算了！先收着，睡觉要紧！”
水生把奖品收进储物空间，躺到床上睡了。
第二天一早。
水生依旧早早起床坚持跑步锻炼，身体越来越好，浑身充满成就感。
红星轧钢厂。
水生骑自行车到厂门口时，立刻被人认了出来，被热情激动的工友们团团围住。
“他就是为我们厂争了大光的陆师傅！”
“没想到陆师傅这么年轻帅气！”
“陆师傅我爱你！”
“陆师傅，谢谢你为我们厂争光！”
……
水生感受到工友们发自内心的热情，十分感动。
一路上都是这样的场面。
费了好大劲，他终于走进了第一车间。
“陆师傅来啦！”
早已守候多时的工友们顿时如潮水般涌向水生，不多时，他被众人欢呼着抬起，一次次抛向半空。
“陆师傅真厉害！”
“陆师傅太强了！”
“陆师傅给咱们第一车间争光啦！”
……
车间里笑语不断，洋溢着喜悦的气氛。
只有易中海脸色铁青。
陈向红也满眼嫉妒。
“没用的东西！”
易中海忍不住低声咒骂，发泄心中的烦闷。
陈向红把头埋得更低了。
赵主任见工人们情绪高涨，担心他们把厂里的宝贝陆师傅摔着，便拿起喇叭喊停庆祝。
“陆师傅，厂长请你去办公室一趟，说是有重要事情找你！”
赵主任满脸笑容地说道。
水生谢过赵主任，便走到厂长办公室门口，敲门进去。
“陆师傅，再次祝贺你在全国钳工技能大赛中取得优异成绩，还破了纪录、创造了历史。
也感谢你为我们厂争得了荣誉！”
杨厂长主动起身迎向水生，伸出手。
两人紧紧握手。
“杨厂长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该做的。”
水生谦逊地回应。
“哈哈哈！来来，先坐下，咱们边喝茶边聊。”
杨厂长热情招呼。
喝了几口茶，闲聊几句后，谈话转入正题。
“厂领导开会已经一致决定，在今天下午两点半，在露天广场为你举办一场庆功会。
会上会有奖品和奖金，都是小事，就不提前跟你细说了。
今天找你来的主要目的是，厂里打算提拔你为车间副主任。
你先别急着表态，这不只是厂里的意思，也是上级领导打过招呼，要重点培养你。
你才十九岁，就已经具备八级钳工的实力，实在是年轻有为。
不重用你、不好好培养你，别说上级领导不同意，就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当然，你能这么快得到上面的重视，也跟李院士亲自为你打招呼有关。
好小子，你背后有贵人啊。
至于为什么先安排你做副主任，主要有两点考虑：
第一，你之前毕竟是普通钳工，一下子提得太高，怕有人不理解。
不过这个问题不大。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你是技术骨干。
如果直接做正职，就得处理车间里的大小事务，可能就没那么多时间钻研技术了，那就违背了我们培养你的初衷。
好了，厂里的决定我都跟你说了。
现在找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有什么话尽管说！”
杨厂长说完，望向水生。
“要提我做副主任？”
水生也是一愣，忽然想起昨晚签到得来的一百张初级技能提升卡，眼睛一亮，心里涌起一个大胆而激动的念头。
……
一个多小时后。
水生走出办公室。
杨厂长脸上挂着笑意与惊叹，低声自语：“没想到水生这么有魄力、这么敢闯敢拼，还敢立军令状，真是后生可畏，前途不可限量啊！”
水生跟着宣传科的人走到外面，看到有工人正在悬挂标语横幅。
大部分横幅都与他有关，看来是为下午的庆功会准备的。
经过广场时，舞台也差不多搭好了。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下午的庆功会开始。
水生走到拍照的地方。
前面是一张大红布背景，放着一张凳子，旁边就是厂里的光荣墙。
光荣墙上记录着厂里的发展历程、取得的成绩、光荣事迹，还有政治标语、领导来访和接见的照片等等。
按杨厂长的说法，水生拍照之后，就会上光荣墙，取代之前的纪录保持者牛铁山。
这张照片将与轧钢厂一同流传下去。
“陆师傅，请看镜头，笑一笑！”
宣传科的工作人员温和地提醒。
“茄子！”
水生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
“好！这笑容真棒！”
咔嚓！
一张即将伴随轧钢厂岁月流转的照片，就此定格。
……
84 震惊，水生全权组建管理新的第九车间！
拍完照，水生直接回到第一车间。
“水生，你去哪儿了？”
卫国迎上来问。
“要叫陆师傅！”
周继兵笑着撞了撞死党的胳膊。
“什么陆师傅，别来这套！我刚去厂长办公室了，杨厂长找我谈点事。”
水生左右看了看，“钱师傅呢？”
“去修机器了。”
周继兵答道。
“真羡慕啊，水生哥一上班就被厂长叫去。
厂长找你有什么好事？能透露点不？”
卫国眼睛发亮。
“等下午，你们就知道了。”
水生露出神秘的笑容。
“是不是要升官了？升组长？真要升了，可得关照咱们兄弟啊！”
水生越不说，卫国越想打听。
“组长？”
周继兵也睁大眼睛，一脸羡慕。
水生只是笑着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没过多久，铃声响起。
上午的工作时间结束了。
“走！吃饭去！”
第二食堂。
“嚯！今天饭菜这么丰盛！居然多了一道肉菜！”
周继兵一进食堂，就瞧见有工人端着堆得满满的餐盘走过。
“可不是嘛，今天吃得真不错！痛快！”
旁边一个工人问：“今天怎么加菜啦？往年只有过年才有这待遇，今天也不是过年啊？”
“今天是大喜日子啊，你忘啦？下午要开庆功会，估计是提前庆祝吧，这可得感谢陆师傅！”
“原来是这样！那真要谢谢陆师傅了！”
因为加了菜，工人们这顿饭吃得格外开心、满足，浓浓的都是喜庆气氛。
食堂里也特别热闹。
水生打好菜，和好友找座位时，工人们纷纷招呼：
“陆师傅，来这儿坐！”
“陆师傅，我们这正好三个空位！”
……
面对工友的热情，水生也很给面子，带着好友在有空位的桌边坐下了。
午饭过后，是休息时间。
水生像往常一样，骑车去未来丈母娘的裁缝铺找于莉。
快到上班时间才回来。
下午两点。
广播一响，整个厂瞬间热闹起来。
工人们纷纷搬着凳子往露天广场走。
第一车间里，水生在一片羡慕的目光中走了出来，身边围着一群人。
后头易中海脸色不太好看。
陈向红也满眼嫉妒。
卫国和周继兵倒是兴高采烈，仿佛等会儿庆功会的主角是他们似的。
走出厂房，喇叭里正放着欢快的音乐。
水生放眼望去，全是穿着蓝色工装、拎着凳子的工人，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兴奋。
见到水生，越来越多的工人围拢过来，汇成一股人流，往露天广场走去。
每个车间的座位都是固定的，不能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