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什么器灵呢!我是荷语,最聪明的荷语!”
被黑袍刀客抓在手中的荷语,听到黑袍刀客说她是器灵后。
小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愤怒地反驳道。
两只小胳膊在空中挥舞着,试图挣脱黑袍刀客的掌控。
“这小不点,脾气还挺爆,那你说,你如果不是器灵,你还能是什么呢?”
黑袍刀客在见到荷语的第一眼,就已经在心中认定了荷语器灵的身份。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以这种小巧灵动且能依附于人的形态出现的,只能是器灵,绝不可能是其他东西。
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屑与嘲讽。
“荷语当然不是器灵,荷语是……,对荷语是人。”
荷语气愤地反驳道,说到最后,声音微微有些底气不足。
对于自身命运之灵的身份,荷语是知晓的,只不过凌尘曾经吩咐过她,不能将这个身份告诉任何人。
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她只能硬着头皮说自己是人。
“你这小不点还是人?”
黑袍刀客此刻仿佛不屑再与荷语争辩,他轻轻哼了一声,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
说出这一句话后,便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白浅羽的进一步解释。
原本正注视着荷语与黑袍刀客激烈争吵的白袍剑客,在黑袍刀客话音落下的瞬间。
眸光陡然一转,如寒星般的目光直直刺向白浅羽。
他身形未动,仅头部微微前倾,神情严肃,继而低沉而威严地开口:
“还不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和目的吗?”
语毕,他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隐隐浮现,手腕轻轻一抖,原本就横在白浅羽脖颈处的长剑顺势下压。
那锋利的剑刃如同一把冰冷的锯子,缓缓切入白浅羽娇嫩的肌肤,先是微微泛白。
随后一丝殷红的血线缓缓渗出,像是一条蜿蜒的小蛇,顺着剑刃边缘缓缓爬行。
紧接着,更多的血液从伤口处涌出,汇聚成一道浅浅的血痕,在白浅羽那白皙的脖颈上显得格外刺目。
白浅羽轻轻放下原本抬起的双手,那动作舒缓而自然,似是毫不担忧脖颈上的利刃。
她微微侧头,目光落在那道血痕上,修长的手指如抚琴般轻轻搭在伤口处,缓缓摩挲,像是在感受着伤口的深度与痛楚,又似在玩味这剑刃的冰冷与无情。
随后,她将那沾满鲜血的手缓缓抬起,直伸到白袍剑客的眼前。
那双眼眸清澈而坦然,面色平静得如同静谧的深潭,不起一丝波澜,声音沉稳地说道:
“我刚刚说的就是自己真正的身份。”
白袍剑客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只满是鲜血的手上。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握着剑柄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动起来,那颤动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
但他仍强撑着严肃的神情,试图掩饰内心的波澜,咬着牙说道:
“说出你真正的身份和目的。”
白浅羽不慌不忙地收回那只满是鲜血的手,她的目光如炬,紧紧锁住白袍剑客那颤抖的手。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缓缓说道:
“如若我真的是来自那些世家大族,又或者是一些强大的宗派,跟随我、保护我的器灵,又怎么会是这样一个没有丝毫战斗力的笨蛋。
我又怎么会被你们如此轻而易举地就抓住了。”
说罢,她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如同拈花般轻轻搭在架于脖子上的剑刃上。
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缓缓将剑移开。
她的脸上笑意渐浓,那笑容却似寒夜中的冷风,让人脊背发凉,轻声说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还没杀过人吧?现在就有一个杀人的好机会,你要不要试试啊?”
紧接着,她猛地伸出手,紧紧握住了白袍剑客的那把剑,锋利的剑刃瞬间切入掌心,鲜血如注,顺着剑身潺潺流下。
白袍剑客看着白浅羽那抓住自己剑锋、鲜血不断流淌的手,眼中的恐惧如潮水般蔓延开来。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双手像是被火灼烧一般。
毫不犹豫地松开了那原本就颤抖得厉害、紧紧抓住的剑柄。
整个人如受惊的兔子般,连退数步,脚步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而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白浅羽见状,也松开了紧握着剑刃的手,那把剑“哐当”一声砸落在地,剑身上的鲜血溅起细微的血珠。
她不紧不慢地从袖间抽出一张手帕,轻轻擦拭着满是鲜血的手,动作优雅得如同在擦拭一件珍贵的瓷器,对周围的紧张气氛视若无睹。
黑袍刀客的目光紧紧锁住白浅羽,握着刀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那把原本沉稳的刀此刻也仿佛有了生命,随着他的颤抖而轻轻晃动。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地大声喊道:
“不要动,继续将手举着。”
随后,他迅速转向白袍剑客,眼神中带着一丝慌张与急切:
“还不把你的剑拿回来。”
白袍剑客闻声猛地站起,动作带起一阵风声。
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白浅羽,快步上前,弯腰捡起地上的剑,顺势后退两步,拉开与白浅羽的距离。
他双手紧握着剑,将剑尖指向白浅羽,手臂微微弯曲,摆出防御与进攻兼具的姿势,声音虽因紧张而颤抖,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回答之前的问题,如果这次你还有什么小动作,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白浅羽微微抬起头,目光径直锁住对面那慌张却又强作镇定的白袍剑客。
嘴角轻轻上扬,扯出一抹无奈的笑意。她先是轻轻摇了摇头,轻声开口:
“我刚才所说的就是实话,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说着,她向前迈出一小步,脚步落地时几乎无声,双手微微摊开,掌心朝上,像是在展示自己并无恶意。
“而且,”她微微眯起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如果我真的想对你们动手,你觉得你刚才会有活着的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