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中午,已经被推出手术室的传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传人迷迷糊糊地,就听到有人叫。
“醒了,真醒了。”
“大夫快来看看他。”
随后看到有个穿白大褂的人,对碰上他做了些检查。
再之后大夫离开了,一张年轻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是谁?”
传人嗓音嘶哑的问道。
听到传人这么问,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
“我是警察,你叫我张昊就行,有人举报你私闯民宅,还在别人家里意图行凶。”
“不过你也真是的,你说知道错了就得了吧,怎么还跟对自己动上手了呢。”
“知错了呢就按受法律的惩罚,你给自己一刀这该服的刑也少不了。”
被张昊这么一说,传人终于想起来自己昨天是干嘛去了。
“那个姓钟的他……”
“噢,你说钟冥啊。”
“他把你送来医院又报了警,上午配合我们做完记录之后人就走了。”
“说起来你还真得谢谢他,要不是他送医院送的及时,也不知道你会成什么样。”
传人一听就明白了,自己这事没办成。
至于自己这伤到底怎么回事,传人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那……我会不会被抓啊?”
张昊答得十分痛快:
“会啊。”
“持刀入室,你说说你咋想的。”
传人闻言闭上了眼睛,一股苦涩感在他喉间蔓延。
再睁开眼时,传人的眼中多了些决绝。
“警察先生,我要举报,我要立功。”
“你要举报什么?”
“我要举报段家长孙段睿。”
“是他雇凶杀人……为了让我听话,他还派人抓了我的妻儿老小。”
这话才一说完,张昊眼睛都瞪大了。
他故作平静地让传人稍等。
随后出门给郑常打了个电话:
“头儿,这人交待出幕后指使人了……”
在郑常往医院赶的时候,钟冥和祝平安此时正在一个温泉里泡着。
钟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
“平安啊,你说这姓段的脑子没坑吧,怎么能想出这么昏的招呢。”
祝平安想了想,没想明白:
“这人的照片我发牛老道了,牛老道说他是一个老门派的传人,听说是有点道行的。”
“我想着段睿找他,肯定是想对你用一些非正常手段。”
“不过这么个传人想办一个人的方法应该挺多的,怎么能这么……嗯……”
祝平安说这里卡了一下,过了一会后才吐出一个词来:
“原始,对就是原始。”
“堂堂正经传人,术、道、法、鬼他是一样不用,他怎么就玩上兵器了呢?”
钟冥低下头来,做出了同样的思考状。
但实话他是真没敢说。
可能吧这位传人该用的也是都用了,应该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只能自己出了手。
“没准他只是徒有其名,其实到他这一辈已经没什么真本事了呢。”
祝平安听到这个解释半信半疑:
“这还真说不好。”
不过祝平安倒没在这呈上纠结太久,他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
“那刀是怎么到他自己身上的?”
钟冥这头是更低了。
怎么到他自己身上的?当然是钟冥把伤害反弹了啊。
可这话怎么解释呢。
死脑子,快想啊。
钟冥的死脑子到底是想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平安啊,我觉得是我卧室的地太滑了。”
“这人肯定是没站稳,直接摔了一跤,碰巧就把自己给捅了。”
“这样吗?”
见祝平安面带迟疑,钟冥赶紧说道:
“不这样还能怎么样。”
“你忘了吧?上回你来我房间的时候,还差点摔一跤呢。”
“你这身手都差点中招,何况别人呢。”
钟冥这话其实有些牵强。
上回祝平安之所以滑倒,是因为钟冥把水洒在了地上。
但祝平安似乎觉得这话靠谱。
于是钟冥在第二天早上出门前,就被祝平安通知:
“今天我不去店里了。”
“我让刘村长给找了附近村里的施工队,把咱们两家正屋的瓷砖都换成地板。”
“啊?”
“那我晚上住哪啊?”
对于钟冥的问题,祝平安没当回事:
“师哥,地板铺得快,我跟施工队都谈好了。他看过我家的地,觉得咱们那地砖铺的挺平整,所以给的方案是直接在地砖上铺地板。”
“房高也不怕,当初就是按高了盖的,不差这一点。”
“先弄你这边,咱们就弄正屋,也不抛了重新平地,应该很快就能弄完。”
“家具什么的也好说,咱们当初弄房弄的早,家具都是能搬进搬出的。我已经给施工那边加过钱了,人家管清出去,等都弄完再原样摆回去。”
“反正是把你家弄完了再来我家,今天没搞完你就住我家,不耽误事。”
钟冥算是听明白了。
祝平安这哪里是商量,分明就是来通知的。
因为就在他们说的这一会,师傅们已经在往院子里搬家具了。
“得,你看着弄吧,我就不管了。”
钟冥自己开着车到了白事店,一直到了中午,店里都没什么事做。
今天祝平安不管送饭,钟冥便跟陈哥商量中午吃什么。
结果陈哥乐呵呵地说:
“今天中午我也不在店里吃,代丽今天来我家了,我中午得回去吃。”
钟冥一拍手:
“得,又剩我一个。”
饭点的时候,钟冥正准备出去买个盖饭时,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来电的是展元镇经营白事店的唐宁英:
“大冥哥,你今天有空不?”
“有空啊,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爷爷跟五伯两人上午出去钓鱼,钓上来两条老大的鱼,还有一桶的小鱼。”
“我给店里留了一条大鱼和半桶小鱼,让他们自己看着分。其它的我爷爷拿回家,说要亲自下厨。”
“五伯说这些看着可太多了,想着问问你跟祝哥有没有空。”
钟冥一听就乐了:
“平安今天是没空了,我有,我现在就去。”
十来分钟后,钟冥到了唐家。
唐龙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见钟冥来了手里又拎了东西,嘴里就埋怨道:
“啧,你这孩子,来就来了拿什么东西。”
说完后唐龙又对着唐宁英吼了一句:
“还有你,叫人啊。”
唐宁英当下成了苦瓜脸,对着钟冥就来了一句:
“钟叔,您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