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吧,现在我得带你去个地方,不然的话说不清楚。”
祝平安说完这么一句后,直接挂了电话。
钟冥此时还在欣赏桌上的紫砂茶壶呢,转眼就被许东拉着一把塞进了电梯。
两人下楼时,祝平安已经启动好车子。
“快上来吧,再不出发就来不及了。”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二十来分钟。
其间许东问了无数次:
“不是,我怎么觉得你们俩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到底什么情况,你们倒是和我说啊。”
“是有事啊还是房子不干净?你们俩这半天都不说话,我这心里反而毛得慌。”
可不管许东怎么问,钟冥和祝平安就是没有一个回答的。
一个在那里开车装哑巴。
另一个戴着耳机盯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视频,竟然还时不时的笑出声来。
许东眼看没人理他,把脑袋凑到钟冥身旁,也想看看什么东西这么招笑。
结果人才刚刚靠过去,钟冥就一翻手把屏幕按到了大腿上,愣是没让许东看上一眼。
许东气得够呛,大头直接转向了车窗,自己干脆也不说话了。
车子内难得安静下来。
待到车子停下后,许东四下一打量,觉出不对来了:
“这不是娜娜住的医院吗?这么晚了,你们俩不会是想来探病吧?”
“娜娜今天吓坏了,估计现在肯定睡了,你们俩探病明天再来吧。”
许东边说边跟着二人往医院走。
才一进了大门,就有一个人迎了上来。
“哎呀,祝大师,你可算来了,真是好久不见啊。”
祝平安笑着和对方握了握手:
“李大夫,真是麻烦你了哈。这么晚还让您帮我跑一趟。”
李大夫挥了挥手,脸上很是不以为然:
“反正我也是住医院宿舍,没几步路的事。”
“对了,刚才您让我关注着的人,我来的时候正看到她在跟一个男人聊天,后来好像有什么争执,现在已经去了我们医院后面。”
“我担心让他们发现了,就没敢再跟上去。”
许东闻言眼色疑惑地看向了祝平安。
祝平安好心介绍道:
“这位是李拾,也是这家医院的大夫。”
“他家住得远,平时下班后就会住在医院的宿舍,所以我才请他帮这个忙。”
“刚听你说娜娜在这家医院后,我就打了电话让他帮忙过来看了两眼。”
祝平安说到这里,转头又向看了李拾:
“那麻烦你在前面带个路吧,咱们一块去看看,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非要在这大半夜地把一个病人叫出去说。”
许东闻言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问出一句:
“啊?你们在说娜娜吗?”
“她白天刚受过惊吓,这大半夜的不可能出来跟谁聊什么天,这位李大夫是不是看错了?”
李大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首先,我戴上眼镜后视力是正常的,所以肯定不会看错。”
“其次,那位叫许娜娜的病人,是自己死乞白赖非得住院的,并不是因为什么惊吓过度。”
“这事我已经和当时接诊的大夫确认了,是许娜娜和她母亲强烈要求住院的。”
李大夫把话说完后,许东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吓得他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不……不可能……”
“娜娜肯定不会骗我的,她那么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怎么会对我说谎。”
许东那样子实在是不像演的。
与往日那精明的商人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钟冥心里暗骂了句‘死恋爱脑’,随后上前两步拍了拍许东的肩膀:
“走吧,带你去看场好戏。”
李拾闻言赶紧在前面带起了路。
钟冥和祝平安则二人一左一右地拉着许东,跟着往医院后面走。
两个一米八几的人身高腿长。
他们两迈出一步,许东就得倒腾上两步。
好不容易停下了,许东气还没喘匀呢,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哎呀~亲爱的~你就别生气了嘛。”
“不是我不让你过来,而是万一让许东撞到了,那咱们得计划不是就功亏一篑了嘛。”
这个声音许东再熟悉不过,正是他那刚领完结婚证的妻子娜娜。
许东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在叫谁亲爱的?
计划又是什么?
许东脑子里乱成一团,娜娜的话又传了过来:
“今天我演了这一出之后,我看这事差不多就算成了。”
“你是没看见,那死胖子今天送我到医院的时候有多着急。”
“最近的事我已经变着法的和身边好多人都提过了,现在好多人都知道我家里不干净。”
“照这个情况下来,我再把那药量加上一些,保证他过段时间就得出事。”
“到时我以妻子的名义,让精神病院把他拉走。”
“反正他也没有家人父母的,还不是我怎么说就怎么是了。”
“亲爱的,等那个死胖子没了之后啊,那财产还不是就都是我的了。”
“你说你现在可着什么急啊?”
娜娜这话说完,许东后背上冷汗都下来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娜娜想要图谋我的家产?’
‘不……不可能……我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能这样对我。’
许东此时血气上涌,当下就要冲出去质问娜娜。
可脚下才一动作,就被钟冥和祝平安死死拉住。
祝平安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先别急,听完再说。”
就在此时,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宝贝,你可真聪明,那胖子那么蠢,肯定被你骗得团团转。”
这个声音一出来,原本还在挣扎的许东一下失了力气。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东的好友李伟。
在李伟最难的时候,许东是唯一一个肯出手帮他的。
许东怎么也没想到。
一个自己最爱的人,一个自己的好友,竟然会双双背叛了自己。
当天晚上,许东是被钟冥和祝平安扛着上的车。
迷迷糊糊的过了一夜之后,许东拉着钟冥的手,眼泪都下来了:
“师父……你得帮我想想办法啊……”
“八十八万的彩礼啊,还有这房子也是写的她的名字……这玩意离婚了的话,我到底要不要得回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