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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雪司的晨雾还未散尽,青灰色的雾气缠在窗棂上,将沙盘里的细沙染得泛着冷光。沈惊鸿立在沙盘前,指尖捻起的细沙顺着指缝滑落,在标着“玄太傅府”的紫檀木牌周遭,划出两道泾渭分明的交错纹路——一道通向侯府汀兰院的血案现场,一道直连皇宫太傅值房,末端都用指尖戳出个小小的“玄”字,深陷沙中。萧玦端着两碗刚温好的热茶进来,青瓷碗沿腾起的白汽,将他银甲肩甲的霜花熏得微微融化,水珠顺着甲片缝隙滴落在青砖上,晕开细小的湿痕。“玄仲是三朝元老,府中私卫皆是当年禁军精锐,硬闯必打草惊蛇。”他将茶碗轻放在沙盘旁,指尖叩了叩“玄”字印记,“但李三昨夜落网,消息必已传到他耳中,此刻定在销毁证据——再迟半个时辰,观海堂怕是要被他烧干净。”

沈惊鸿端起茶碗,温热的触感顺着掌心爬向四肢百骸,却驱不散眼底凝结的寒芒。她望着沙盘里交错的纹路,腕间银链因指尖微动而轻轻震颤,链尾银刺映着窗缝漏进的晨光,泛着冷冽的锋芒。“硬闯不行,便借势登门。”她指尖在“玄”字上重重一按,沙粒四溅,“柳氏是太后嫡亲侄女,昨夜太后已传懿旨,令百官今日入宫请安。我们便以‘奉旨慰问太傅,顺带请教先帝旧案细节’为由登门——他若敢拒,便是抗懿旨;他若应了,观海堂的暗格,正好让我们搜个彻底。”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锐光,“那枚‘玄’字印章,绝藏在他书房里。”

萧玦眼中闪过赞许,将一块鎏金腰牌拍在她手边,腰牌“昭雪司”三字刻得入木三分,边缘还留着昨夜试刀的细痕。“林小七带二十亲卫乔装成禁军,守在太傅府外三条巷口,见我掷出赤烟弹,立刻封门。”他拿起另一块腰牌,指尖摩挲着边缘的云纹——那是两人少年时共赴沙场的信物,“观海堂左墙有座嵌墙博古架,第三层青铜鼎是机关,逆时针转鼎耳三圈,暗格自开。”沈惊鸿颔首,将茶一饮而尽,茶渣沉在碗底,聚成个尖锐的三角,竟与玄仲那副笑面虎的眉眼有七分相似。

辰时三刻,太傅府朱红大门“吱呀”洞开。门房看清沈惊鸿腰间鎏金腰牌和萧玦银甲上的“镇国”铭文,脸色骤变如纸,膝盖一软险些跪地:“沈统领,萧将军!太傅大人……已在书房候着,说二位今日必到。”沈惊鸿心头一凛——玄仲果然早有防备,这是摆好了“请君入瓮”的架势。她与萧玦交换个眼神,两人指尖同时触到腰间兵器,并肩踏入府门时,靴底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沉实的声响,带着无形的威慑。

太傅府庭院比安远侯府更显森然,两排古柏粗壮得需两人合抱,枝桠交错如网,将晨光滤成细碎的寒斑。青石板路缝里连半根杂草都没有,却干净得过分——连个洒扫仆人都不见,只听得见风吹柏叶的“簌簌”声,混着远处隐约的铜铃响,诡异得令人头皮发麻。引路的管家脚步轻快如猫,腰板却挺得像拉满的弓,眼角的余光却像淬了冰的针,在两人腰间的腰牌和银甲上反复扫过,藏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太傅说,沈统领与萧将军是为侯府命案而来,特意备了明前龙井。”管家在挂着“观海堂”匾额的书房前停步,匾额是先帝御笔,“观海堂”三字苍劲,却被岁月磨得发暗,边角还沾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香灰。沈惊鸿抬眼打量,书房窗棂雕着繁复的缠枝莲纹,糊着三层加厚桑皮纸,连针孔都没有——从外根本窥不见内里动静。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银链,链尾银刺硌得掌心发疼,这满院的寂静与戒备,分明是“有来无回”的阵仗。

管家推开书房门,浓郁的檀香裹挟着墨香扑面而来,驱散了晨寒,却掩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玄仲正坐在临窗紫檀书桌后,一身月白锦袍浆洗得笔挺,须发皆白却梳理得一丝不苟,手里捧着卷泛黄的《尚书》,老花镜架在鼻尖,活脱脱一副与世无争的老学究模样。见两人进来,他慢悠悠摘下眼镜,起身拱手时,袍角扫过桌沿,将一枚铜镇纸悄悄拨到桌下——那是发信号的机关。“沈统领,萧将军,老夫已在此等候多时。”他声音苍老却中气十足,目光扫过两人时,在沈惊鸿腕间银链上顿了瞬,眼底闪过一丝阴翳,快得像流星划过。

“太傅客气,我二人奉太后懿旨而来,一来慰问太傅辛劳,二来请教侯府命案细节。”沈惊鸿拱手还礼,目光却如探灯般扫过书房。左侧嵌墙博古架摆满青铜古玩,第三层果然立着座云纹青铜鼎,鼎耳处有细微的转动痕迹;右侧书架顶天立地,摆满经史子集,却有几册书脊崭新——是刚放上去的伪装;书桌后挂着巨幅《千里江山图》,画轴卷着的一角,露出半枚“玄仲私印”的钤记。最显眼的是茶几上的茶具,汝窑茶杯温热,茶汤还冒着细泡,显然是刚沏好不久。

“柳氏是太后亲侄女,死得确实可惜。”玄仲引着两人落座,亲手斟茶时,指节故意在杯沿擦过——那是淬毒的暗号,却不知沈惊鸿早看穿他袖口藏着的银针。茶水顺着茶壶嘴流入茶杯,泛起细密泡沫,“听说沈统领查出凶手是侧室云姨娘,还牵扯出贵妃余党?”他语气关切如长辈,眼神却像钩子般盯着沈惊鸿的脸,想从她表情里钓出破绽。沈惊鸿端起茶杯,指尖触到杯壁温度——不冷不热,恰好适口,这老狐狸果然早有准备。

“托福太傅挂心,此案确有眉目。”沈惊鸿轻抿一口茶,舌尖尝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茶里掺了慢性迷药,却对她这常年试毒的人毫无作用。她不动声色咽下茶水,目光锁在博古架的青铜鼎上,“只是此案牵扯先帝时宁王谋逆案,我们在云姨娘住处搜出几封密信,封口都盖着枚‘玄’字印章。不知太傅可否识得?”她刻意加重“玄”字,余光瞥见玄仲握茶壶的手几不可查地抖了下。

玄仲倒茶的手猛地一顿,滚烫的茶水溅在茶几上,烫得他指尖发红,却强装镇定地拿起帕子擦拭。“‘玄’字印章?”他干笑两声,语气添了几分凝重,“老夫倒有一枚,是先帝亲赐的和田玉印,用来钤印古籍。难道密信上的印章与老夫的一样?”他转身走向书桌,拉开抽屉时动作刻意放缓,趁机将一枚铜哨藏进袖中,取出枚三寸见方的玉印——玉质温润,刻着苍劲“玄”字,“沈统领请看。”

沈惊鸿起身夺过玉印,指尖抚过印面——这枚“玄”字刻得规整圆润,笔画粗细均匀,与密信上那枚刚硬锐利、转角带刺的印章截然不同。但她指尖摸到印边一道新鲜斜纹,棱角还带着木刺——分明是近期频繁在木匣上摩擦所致。更关键的是,印底沾着点暗赤色粉末,指甲一捻便知是掺了铅粉的朱砂墨——钤印古籍用的是朱砂膏,唯有伪造密信才会用这种快干的朱砂墨!“太傅的印章确实精致,可惜与密信上的不是一枚。”她将玉印扔回书桌,声音里带着冷意。

“太傅昨夜还在练字?”沈惊鸿目光转向书桌砚台,上好端砚里剩着半池墨汁,表面结着层极薄的墨皮——是昨夜用过的铁证。她拿起砚旁墨锭,徽州松烟墨刻着“乾隆年制”,侧面却有道新鲜刻痕,边缘还沾着点青铜锈——是用青铜鼎耳刮的!“这墨锭刻痕新鲜,砚台墨汁未干,太傅倒是勤勉。”她将墨锭重重砸在砚台里,墨汁飞溅,“只是不知太傅练的是哪篇?可否让晚辈开开眼?”

玄仲脸色瞬间泛白,眼神慌乱如鼠:“不过是练了几篇《论语》,修身养性罢了。”他慌忙指向桌角宣纸,声音都带了颤。沈惊鸿抓起宣纸,纸上楷书工整却刻意平稳,与密信上那笔力刚劲、带着杀伐气的字迹判若两人。但她指尖摸到纸边一点灰色粉末,凑到鼻尖一闻——是“醉春香”燃尽的香灰,与云姨娘住处熏炉里的一模一样!“太傅的字果然有风骨,只是这纸边的香灰,倒是与侯府命案的毒物同源。”她将宣纸甩在玄仲脸上,声音冷如冰。

“太傅的字确实配得上三朝元老的身份。”沈惊鸿绕到博古架前,指尖搭上青铜鼎耳,“不过晚辈更好奇这鼎——前朝宣德年间的遗物,鼎耳藏着机关,转动三圈便能打开暗格,太傅不会不知道吧?”玄仲脸色瞬间褪尽血色,猛地扑过来想阻拦:“不过是件寻常古玩,有什么好看的!”他动作太大,撞得博古架上的青花瓷瓶摇晃欲坠,暴露了内心的慌乱。

萧玦适时上前一步,手按在腰间佩剑上,剑鞘撞在太师椅上发出“当”的脆响,震得茶几上的茶杯嗡嗡作响。“太傅何必小气?沈统领对古玩颇有研究,不过是赏玩片刻,难不成这鼎里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他声音不大,却带着沙场杀伐的威压,同时用脚尖轻轻踢了踢沈惊鸿的靴底——这是“暗卫已围,可动手”的暗号。沈惊鸿指尖用力,青铜鼎耳“咔哒”转动,博古架后墙壁应声而开,露出半尺见方的暗格。

暗格里整整齐齐码着一叠封蜡密信,最上面摆着枚青铜印章——“玄”字刻得刚硬带刺,与云姨娘处的密信印章分毫不差!沈惊鸿抓起印章,印底朱砂墨还未干透,蹭得指尖发红。“太傅,这是什么?”她将印章狠狠砸在玄仲脚边,密信散落一地,最上面一封赫然写着“致岭南王:用牵机引毒杀先帝,事后封异姓王”,落款是玄仲的亲笔签名!“这枚印章,这堆密信,都是你勾结宁王、毒杀先帝的铁证,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玄仲脸色惨白如纸,后退时撞翻博古架,青花瓷瓶“哐当”摔碎在地,碎片溅起划伤他的脸颊。“是你们陷害我!”他嘶吼着,袖中匕首骤然出鞘,刃口泛着乌光——淬了见血封喉的“鹤顶红”,直刺沈惊鸿心口,“老夫辅佐三朝皇帝,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谋逆!”他状若疯癫,实则出手狠辣,专挑要害攻击。

“雕虫小技!”沈惊鸿冷哼一声,腕间银链骤然绷直,链尾淬毒的银刺如灵蛇出洞,精准缠住玄仲握刀的手腕,借着他前冲的力道顺势一拧。“咔嚓”一声脆响,玄仲的腕骨被拧断,匕首“当啷”落地。萧玦同时上前,靴底狠狠踩住匕首,反手扣住玄仲的后颈,银甲的寒光映在他狰狞的脸上:“玄太傅,事到如今还想狡辩?李三和云姨娘早就供出你了!”

玄仲被萧玦按在地上,脖颈青筋暴起,却仍嘶吼着挣扎:“是他们污蔑我!先帝是岭南王杀的,宁王谋逆与我无关!我只是被牵连的!”他突然猛地张口,一口黑血喷向沈惊鸿——竟是藏了毒血在口中。沈惊鸿侧身避开,黑血溅在青砖上,瞬间腐蚀出细小的坑洞。“到了这份上还敢顽抗!”萧玦加重力道,玄仲的脸颊被按在碎瓷片上,划出几道血痕。

沈惊鸿捡起地上的密信,抖开最上面一封凑到玄仲眼前:“你写给岭南王的信,教他用‘牵机引’毒杀先帝,承诺封他异姓王,这是你的亲笔签名!”她又抓起青铜印章,“这枚印章的刻痕,与你十年前写给宁王的私信印章一模一样,内务府有存档可查!”她字字如刀,戳穿玄仲的伪装,“你还敢说自己是被牵连的?”

玄仲的挣扎突然停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眼底满是不甘与疯狂:“老夫不甘心!”他嘶吼着,血泪从眼角滑落,“老夫辅佐先帝三十年,为大楚平定北疆,到头来却被他猜忌!百官排挤我,皇子提防我,我只是想拿回本该属于我的权力!”他的声音嘶哑如破锣,“权力面前,忠诚本就是笑话!”

“权力不是谋逆的借口,忠诚更不是你作恶的遮羞布!”沈惊鸿一脚踩在他手背的碎瓷片上,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你为了权力,勾结叛党毒杀先帝;为了灭口,用‘醉春香’害死柳氏!多少无辜之人因你而死,你还有脸谈‘本该属于你的权力’?”她的话像重锤,砸得玄仲浑身颤抖,再也说不出一句狡辩之词。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猛地撞开,林小七带着亲卫冲进来,甲胄上还沾着雪粒,单膝跪地:“统领!太后懿旨!令您即刻带玄仲入宫,陛下要亲自审讯!”沈惊鸿点头,对萧玦使个眼色:“绑结实了,别让他耍花样。”萧玦从腰间解下铁链,“咔哒”两声将玄仲的双手反绑,铁链嵌入皮肉,疼得玄仲龇牙咧嘴,却再不敢出声。

玄仲被亲卫拖出书房,锦袍沾满尘土与血迹,头发散乱如鬼,再也没了三朝元老的威严。走到庭院古柏下时,他突然发力挣脱,转头看向沈惊鸿,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血沫顺着齿缝溢出:“沈惊鸿,你以为你赢了?”他声音嘶哑如鬼魅,“老夫只是枚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你连边都没摸到!先帝陵寝的龙袍,根本不是宁王偷的,那是……”“住口!”亲卫慌忙捂住他的嘴,将他死死按在地上,拖拽着走出府门。

沈惊鸿立在庭院里,古柏的影子将她笼罩,玄仲的话像淬了冰的细针,狠狠扎进心口——她早察觉玄仲的供词里藏着破绽,却没料到这盘棋的棋手竟藏在更深的阴影里。龙袍不是宁王偷的?那是谁敢动先帝陵寝的东西?她转头看向萧玦,两人眼中同时闪过凝重——能让三朝太傅甘当棋子的,绝非寻常势力,说不定是宫中那位看似不问政事的太妃,或是潜伏在朝堂的某股宗室力量。

“先把玄仲交给陛下,天牢有我们的人,不怕他不开口。”萧玦走到她身边,将一件披风披在她肩上——那是她昨夜落在昭雪司的,他特意带来了。“不管幕后黑手是谁,只要他还在朝堂,就一定会露出马脚。”沈惊鸿点头,目光望向皇宫方向,晨雾散尽,太和殿的琉璃瓦在晨光中泛着金辉,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她握紧腕间银链,链尾银刺硌得掌心生疼——这场皇权博弈,才刚刚拉开真正的序幕。

太和殿内,龙涎香袅袅,二皇子身着明黄龙袍坐在龙椅上,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看到沈惊鸿和萧玦押着玄仲进来,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的鎏金纹饰被震得嗡嗡作响:“玄仲!你可知罪!”玄仲被亲卫按在金砖上,膝盖磕得生疼,却梗着脖子不肯低头,肩膀因愤怒而剧烈颤抖。

“陛下,这是在玄仲书房暗格搜出的密信与青铜印章,皆是他勾结宁王、毒杀先帝的铁证。”沈惊鸿将证物递呈上去,太监捧着托盘快步走到龙椅前。二皇子抓起密信,一封封翻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看到“毒杀先帝”四字时,猛地将密信摔在玄仲脸上:“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太傅!朕待你如肱骨,你却勾结叛党害死先帝!今日朕必让你凌迟处死,以告慰先帝在天之灵!”

“陛下饶命!”玄仲突然瘫软在地,声音带着哭腔,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老臣是被冤枉的!密信是沈惊鸿伪造的,印章是他们偷偷放在我书房的!老臣辅佐先帝三十年,怎么可能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他磕得额头鲜血直流,混着眼泪淌下来,活脱脱一副受冤的模样,却骗不过殿上众人的眼睛。

“冤枉?”沈惊鸿上前一步,声音冷冽如刀,“密信上的签名,与你当年在《平定北疆疏》上的亲笔签名分毫不差,翰林院有存档可对!你写给岭南王的信里,提过先帝早年患痛风的隐疾——此事唯有你与先帝近侍知晓,旁人如何伪造?”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百官,“更何况,云姨娘与李三已各自画押,供出是你指使他们毒杀柳氏、偷取密信,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

玄仲的身体猛地僵住,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沈惊鸿抛出的证据,每一条都堵死了他的狡辩之路。他抬头看向二皇子,眼神里充满了绝望,最终重重垂下头,声音嘶哑如破锣:“老臣……认罪。”他的肩膀瞬间垮了下去,“勾结宁王、毒杀先帝、策划谋逆,皆是老臣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

他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太后扶着宫女的手快步走进来,鬓边的赤金步摇因颤抖而轻轻撞击。“哀家听说……玄仲认罪了?”她扶着宫女的手才勉强站稳,目光落在玄仲身上,满是不敢置信,“玄仲,你真的勾结宁王,害死先帝?”玄仲抬头看向太后,眼神里充满了愧疚,重重磕了个头:“太后娘娘,老臣对不起您,对不起先帝,老臣罪该万死!”

太后叹了口气,眼神里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哀家与先帝待你如家人,你却背叛我们,害死先帝。你可知,先帝临终前还说,要让你辅佐新帝稳定朝纲?”她转身对二皇子道,“陛下,玄仲罪大恶极,凌迟处死不足以平民愤,当诛九族,以儆效尤。”二皇子点头,对太监厉声道:“传朕旨意,将玄仲打入天牢,明日午时,凌迟处死,诛其三族!”

亲卫将瘫软如泥的玄仲拖出太和殿,他的哭喊声渐渐远去。沈惊鸿立在殿中,却没有半分破案的轻松——玄仲那句“真正的幕后黑手”像块巨石,压在她心头。先帝陵寝的龙袍失踪案,本以为是宁王为动摇皇权所为,如今看来,竟是另有隐情。那偷龙袍的人,到底是谁?又藏着什么阴谋?

“沈统领,萧将军,今日多亏你们,才为先帝昭雪冤屈。”二皇子走下龙椅,亲手扶起两人,语气里满是感激,“朕封沈惊鸿为昭雪司指挥使,掌天下刑狱,凡有冤情,可先斩后奏,宗室勋贵亦不例外!萧玦为镇国大将军,掌京畿禁军,总领天下兵权!”他将两枚鎏金印信塞到两人手中,“朕信你们,必能肃清奸邪,还大楚朗朗乾坤。”

“臣谢陛下恩典!”两人同时跪地接旨,印信的重量压在掌心,带着帝王的信任与托付。二皇子扶起他们,目光诚恳:“朕知道,玄仲的话藏着玄机,先帝陵寝的龙袍案、所谓的‘幕后黑手’,都还等着你们去查。朕等着你们的消息。”沈惊鸿抬头,眼神里满是坚定:“臣定不辱使命,查清所有阴谋,让先帝冤屈昭雪,让奸邪尽数伏法!”

走出太和殿时,阳光正好穿透云层,洒在沈惊鸿身上,却驱不散她心头的阴霾。萧玦走到她身边,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玄仲说龙袍不是宁王偷的,那偷龙袍的人,必然与幕后黑手有关。”他顿了顿,看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帝陵方向,“明日审讯玄仲,一定要问出龙袍的下落。”沈惊鸿颔首,握紧手中的印信——帝陵龙袍案,才是揭开所有阴谋的关键,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沈惊鸿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坚定:“臣定不辱使命,查清所有谜团,让先帝的冤屈得以昭雪,让天下的奸邪得以伏法。”她知道,这是她的使命,也是她的执念。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她都不会退缩,因为她是昭雪司指挥使,是守护天下公义的利剑。

走出太和殿时,阳光正好,洒在沈惊鸿的身上,温暖而耀眼。萧玦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行,银甲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接下来,我们该查先帝陵寝的龙袍案了。”萧玦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量,“玄仲说龙袍不是宁王偷的,那偷龙袍的人,很可能就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沈惊鸿颔首,目光望向远处的帝陵方向,那里云雾缭绕,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她知道,一场新的探案之旅,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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