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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千面的恶意与记忆的铠甲

亚罗尼洛的惨叫声还未消散在甬道的阴影里,他那被冰弧划伤的手臂已开始蠕动。黑色的雾气从伤口处喷涌而出,不再是方才伪装时的稀薄缭绕,而是浓稠如墨,裹着腥臭的灵压翻涌——那是无数虚的怨念混杂在一起的气息,像有三千个濒死的嘶吼同时卡在喉咙里,听得露琪亚耳膜发胀,连牙齿都忍不住打颤。她下意识后退半步,袖白雪的刀刃在地上拖出一道浅痕,冰屑随着灵压的波动簌簌落下。

“识破?”他低哑地笑起来,扭曲的脸在黑雾中若隐若现,深陷的眼窝燃着幽绿的光,那光芒穿透雾气,像两条毒蛇的信子,死死缠在露琪亚身上。“小姑娘,你以为‘识破’就结束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弓起身子,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吼。那声音不是单一的咆哮,而是无数重叠的哀嚎——有孩童的啼哭,有老者的叹息,有战士的怒吼,还有女人的啜泣,所有声音拧成一股绳,狠狠砸在甬道的石壁上,震得那些挂在墙上的“藏品”簌簌作响。黑色的灵压如火山喷发般从他体内炸开,将周围的磷火都震得摇曳欲灭,幽蓝的光舌忽明忽暗,映得他那张扭曲的脸愈发狰狞。破面特有的白色长袍在灵压冲击下寸寸碎裂,布片纷飞中,露出底下正在发生恐怖异变的躯体——这是他的归刃,是将吞噬的三千余个灵魂之力彻底解放的姿态,每一寸皮肤下都仿佛有无数灵体在冲撞、嘶吼。

“吃光他吧,噬虚!”

随着他嘶哑的解放语落下,身形在黑雾中骤然拔高到近三米。左半边肩甲猛地隆起,骨骼摩擦的“咔擦”声刺耳得让人牙酸,很快便覆上一层暗青色的甲壳。那是某种深海甲壳类虚的硬壳,壳上布满细密的棱纹,每一道棱纹都像一张痛苦扭曲的脸,棱纹里渗着黑血,顺着纹路蜿蜒而下,在甲壳边缘积成小小的血珠,每一颗都沉甸甸的,仿佛坠着被吞噬者的绝望。

右半边手臂则截然不同。皮肤像纸一样撕裂,露出底下鲜红的肌肉纤维,紧接着便有半透明的膜翼从中伸展而出,那膜翼类似蝙蝠的翅膀,却比蝙蝠翼更宽大,边缘是锯齿状的骨刺,骨刺上还挂着未脱落的血肉和碎布,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扇动,带起一阵混杂着腐臭与血腥的腥风。那腥风扑在露琪亚脸上,让她胃里一阵翻涌,下意识捂住嘴,才没让早上吃的饭团吐出来——那是井上织姬临走前给她做的,饭团里裹着腌梅子,此刻却被这股恶臭搅得只剩反胃。

最骇人的是他的下半身。从腰腹开始,原本的双腿像融化的蜡一样崩解,肌肉纤维断裂的“嗤啦”声不绝于耳,很快便化作无数条灰白色的触手。那些触手粗细不一,粗的如孩童手臂,细的像麻绳,每条触手上都长着碗口大的吸盘,吸盘内侧的倒刺在磷火下闪着寒光,那是他吞噬过的巨型章鱼型虚的特征。触手在地上拖曳着,留下一道道湿滑的粘液,粘液所过之处,连露琪亚之前凝结的冰层都被腐蚀出细密的孔洞,“滋滋”的声响中,白色的蒸汽袅袅升起,带着刺鼻的酸味。

“看看这具身体!”他张开双臂,触手在地上拖曳着,留下一道道湿滑的痕迹,黑雾从他每一个毛孔里渗出,在周身翻涌成漩涡。“个灵魂!种力量!志波海燕?”他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不屑,“他不过是我最‘好用’的一件藏品!他的招式,他的记忆,他的灵压流动……全都是我的!”

归刃后的亚罗尼洛,实力暴涨到令人心惊的地步。他甚至不必刻意催动灵压,周身翻涌的黑雾便如实质般撞向露琪亚,像一堵无形的墙,将她逼得连连后退。她能感觉到黑雾里蕴含的恶意,那恶意不是针对她一个人,而是对所有“完整”的生灵的憎恨,仿佛要将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撕碎、吞噬。

数条触手骤然加速,带起撕裂空气的锐响。它们不再是先前的试探性攻击,而是招招致命——有的吸盘死死吸住她的羽织,倒刺瞬间勾破布料嵌进皮肉,露琪亚只觉得后背一阵刺痛,低头便看到血珠透过羽织渗出来,在白色的布料上晕开一朵小小的红花;有的则绕过她的格挡,像鞭子一样狠狠抽在她的腰侧,“啪”的一声脆响,她被抽得如断线的风筝般撞向石柱,喉头一阵腥甜,鲜血猛地喷溅在冰冷的石壁上,与那些早已干涸的血渍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就这点能耐?”亚罗尼洛嗤笑着,身形一晃便出现在她面前——那是志波海燕惯用的瞬步,步频、灵压波动都分毫不差,甚至连转身时衣角的弧度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露琪亚心头一紧,恍惚间竟以为看到了真正的海燕,可下一秒,捩花的长柄便带着破空的风声砸向她的手腕。

“铛!”

袖白雪与捩花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露琪亚咬牙想握紧刀柄,可对方的力量实在太大,腕骨传来的剧痛让她指尖一麻,袖白雪竟被硬生生砸飞,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插进远处的冰缝里,刀柄还在微微颤抖,像是在为她担忧。

“露琪亚,你连让我认真的资格都没有。”亚罗尼洛的声音里满是残忍的戏谑,他挥起触手卷住她的脚踝,那触手冰凉滑腻,吸盘贴在皮肤上,传来一阵恶心的痒意,紧接着便猛地收紧。露琪亚只觉得脚踝一疼,倒刺已经嵌进皮肉,她被猛地拽到半空,又狠狠砸向地面。

“砰!”

冰面应声碎裂,无数冰碴扎进她的后背,疼得她眼前发黑。她能感觉到灵压在飞速流逝,身体像散了架一样,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更可怕的是,亚罗尼洛竟再次化作海燕的模样——宽额,挺直的鼻梁,嘴角习惯性微微上扬的弧度,甚至左眼角那颗极淡的痣都清晰可见。可那张熟悉的脸上却带着冰冷的笑意,他用捩花的戟尖抵住她的咽喉,戟尖的寒气透过皮肤渗进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当年你杀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狼狈?”他轻声问,声音温和得像在叙旧,可眼底的恶意却像冰锥一样扎进露琪亚心里。

屈辱与愤怒像火焰般在胸腔里燃烧,可身体的剧痛让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触手紧紧缠着她的四肢,吸盘里的倒刺不断深入皮肉,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她看着“海燕”那双冰冷的眼睛,突然想起临行前文刀塞给她的那枚玉珠——当时文刀站在浦原商店的门口,背对着夕阳,手指间转着那枚温温的玉珠,只说“危急时捏碎,或许能救你一命”。她当时还笑着说“不会有那么危急的时刻”,此刻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借着亚罗尼洛嘲讽的间隙,露琪亚悄悄蜷起手指,触碰到怀里那枚温热的玉珠。玉珠的表面很光滑,带着淡淡的灵压波动,像文刀平时的气息一样沉稳。指尖用力,玉珠瞬间碎裂,“咔嚓”一声轻响,被亚罗尼洛的笑声掩盖。一股清凉的灵压顺着她的手臂流遍全身,像初春融化的雪水,瞬间压下了身上的剧痛,四肢的麻木感也减轻了不少。

“千手之涯,无法触及阒暗的尊手,无法映及苍天的射手,光辉洒落之路,煽点火种之风,相聚而集之时,无须迷惘,谨遵吾之所指,光弹·八身·九条·天经·疾宝·大轮,灰色的炮塔,引弓向远方,皎洁地消散而去。”

文刀清冷的声音陡然在甬道里响起,既像是在耳边,又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那声音里没有丝毫慌乱,每个字都清晰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随着吟唱声落下,甬道顶端的灰蓝“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金色的光芒从缝隙中倾泻而出,将甬道照得一片明亮。无数巨大的光弹从缝隙中涌现——那些光弹通体洁白,表面流转着圣洁的灵压,与虚夜宫的死寂格格不入,每一颗都有拳头大小,悬停在半空时,连空气都在微微震颤,发出“嗡嗡”的声响。

亚罗尼洛脸色骤变,再也维持不住海燕的模样,身形一晃变回归刃后的狰狞姿态。“这是什么?!”他嘶吼着,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慌乱。他能感觉到那些光弹里蕴含的力量,那是纯粹的破道之力,强大得让他本能地感到恐惧。

露琪亚猛地咬牙,借着玉珠碎裂后短暂的力量恢复,将灵压汇聚在手腕上,狠狠一挣。缠着她四肢的触手被她挣脱开,倒刺从皮肉里拔出来,带起一阵刺痛,可她顾不上了。她踉跄着冲向冰缝里的袖白雪,握住刀柄的刹那,灵压顺着刀刃爆发而出,冰屑在她周身飞舞,像一场小小的雪。她没有回头,只是挥刀指向亚罗尼洛,声音嘶哑却带着决绝的力量:“去!”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那些悬停的光弹仿佛得到了指令,瞬间调转方向,带着呼啸的风声冲向亚罗尼洛。光弹划破空气时留下一道道洁白的轨迹,将甬道照得如同白昼,连亚罗尼洛身上的黑雾都被光芒逼退了几分。

“不——!”亚罗尼洛嘶吼着挥起触手和捩花抵挡。他的触手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试图挡住光弹的攻击,捩花则挥舞着,带起一道道水浪,水浪与光弹相撞,发出“嗤嗤”的声响,水汽弥漫开来。可光弹的数量实在太多,且每一颗都蕴含着恐怖的灵压。第一颗光弹撞上他的甲壳,发出“轰”的巨响,甲壳瞬间碎裂,黑血和碎骨飞溅;第二颗、第三颗接踵而至,将他的膜翼炸得血肉模糊,半透明的膜翼上出现了好几个大洞,再也无法扇动;更多的光弹则砸向他的触手,将那些纠缠的触须炸得节节断裂,腥臭的粘液和碎肉溅得满地都是,原本洁白的冰层被染得一片狼藉。

光弹的轰鸣渐渐平息,甬道里弥漫着灼热的灵压余波,空气里混杂着硝烟、血腥和腐臭的气味,让人几乎无法呼吸。亚罗尼洛半跪在地上,已是重伤濒死之态。他的左肩甲壳彻底崩碎,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创口,白骨隐约可见;右半边的膜翼只剩半截焦黑的残肢,焦黑的边缘还在微微抽搐;最惨的是下半身,原本纠缠的触手断了大半,残余的几条无力地垂在地上,粘液混着黑血在冰面上积成一滩,看起来狼狈不堪。

但他没死。

那双深陷的眼窝依旧燃着幽绿的光,死死盯着露琪亚,像两簇不肯熄灭的鬼火。玉珠碎裂带来的力量早已耗尽,露琪亚扶着石柱才能勉强站稳,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后背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袖白雪的刀刃斜拖在地上,冰屑随着她的颤抖簌簌落下——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挥出像样的招式了,灵压在体内微弱地跳动着,像风中残烛。

“咳……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后手。”亚罗尼洛咳出一口黑血,黑血落在冰面上,瞬间凝结成黑色的冰晶。他的声音粗哑如砂纸磨过,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撕扯喉咙。他缓缓直起身,残破的躯体竟还在蠕动,断裂的触手末端渗出灰白色的浆液,那些浆液像有生命一样,试图将断裂的部分重新连接起来。“但你……也撑不住了吧?”

露琪亚咬紧牙关,刚想举起袖白雪,眼前却突然一黑。亚罗尼洛的身影在她视线里模糊成几道残影,速度快得超出了她的反应极限。等她反应过来时,那道残影已到了她面前——他手里还握着捩花,那柄模仿海燕的斩魄刀此刻泛着血腥的寒光,刀身上还沾着她的血。

“噗嗤——”

刀刃刺穿皮肉的声音清晰得可怕。露琪亚低头,看着捩花的戟尖从自己胸口穿出,带着刺目的血红。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像有无数根冰针扎进五脏六腑,她甚至能感觉到灵压顺着伤口飞速流逝,四肢开始变得麻木。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鲜血从嘴角溢出,滴落在地上。

亚罗尼洛咧嘴一笑,露出尖利的獠牙。他握住捩花的长柄,猛地向上一挑——露琪亚的身体被硬生生挑到半空,鲜血顺着戟尖滴落,砸在冰面上,绽开一朵朵凄厉的血花。“怎么样?露琪亚……这就是……被刺穿的滋味……”他的声音里带着病态的快意,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狠狠砸在露琪亚的心上,“和当年海燕……是不是一样?”

意识在迅速模糊,死亡的冰冷触感爬上脊背。露琪亚垂下眼,视线越过亚罗尼洛的肩膀,落在他身后——归刃的形态因重伤开始不稳定,他脖颈处的皮肤下,隐约能看到一截透明的、类似玻璃管的物体,里面似乎有红色的液体在缓缓流动。那液体流动的速度很慢,像凝固的血液,却又带着淡淡的灵压波动。

那是他的真身。她忽然想起文刀临行前叮嘱的话:“破面的弱点往往藏在最显眼的地方,尤其这第九刃,真身藏在颈间的透明缸体里,那里面装着他的核心灵体,别被他的形态骗了。”当时文刀的表情很严肃,手指在地图上轻轻点着,“他吞噬了太多灵魂,灵体早已不稳定,全靠那个缸体维持,只要打碎缸体,他就完了。”

最后的力气从骨髓里涌了上来。露琪亚抬起头,看着亚罗尼洛那张因得意而扭曲的脸,突然笑了——那笑容里没有软弱,只有解脱般的决绝。她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了,但她必须在死前了结这个怪物,不能让他再玷污海燕大人的记忆。她双手死死握住袖白雪的刀柄,将仅剩的所有灵压都灌注进刀身,刀刃瞬间覆盖上一层晶莹的冰花,冰花在磷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濒死的星辰。

“袖白雪……三舞……白刃!”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袖白雪猛地刺向亚罗尼洛的脖颈。冰刃划破空气的瞬间,无数细小的冰针从刀身迸发,像一张细密的网,精准地罩向那截透明的“玻璃管”。那些冰针带着她所有的执念和决心,速度快得几乎留下残影。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那截玻璃管般的缸体应声而裂,红色的液体瞬间喷涌而出,像一场突兀的血雨。那些液体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将冰层腐蚀出一个个小坑。随着缸体碎裂,亚罗尼洛挑着捩花的动作猛地顿住,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他脖颈以上的部分竟裂成了两半,露出两个漂浮的头颅!

那两个头颅都布满褶皱,眼窝深陷,嘴巴徒劳地张合着,发出“嗬嗬”的嘶鸣,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它们失去了缸体的依托,在空气中晃了晃,仿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其中一个头颅的额角,还残留着代表第九刃的“9”字刺青,那刺青原本是黑色的,此刻在磷火的映照下泛着暗淡的光,很快便被地上的尘土覆盖。

“噗通”一声,两个头颅掉在地上,滚到露琪亚脚边。它们还在微微抽搐,眼睛死死盯着露琪亚,充满了不甘和怨毒,可很快便失去了光泽,变得像两块普通的石头。

亚罗尼洛的身体开始迅速崩解。归刃后的章鱼下半身率先化作灰白色的烟雾,那些烟雾在空中飘散,发出“滋滋”的声响,很快便消散了;接着是残破的躯干、断裂的膜翼,它们像被风吹散的沙画,一点点变得透明;最后连带着那些蠕动的触手,都化作了无数紫色的灵体碎片。那些碎片在空中漂浮了片刻,像被风吹散的墨渍,每一片碎片里都似乎能看到一张痛苦的脸,它们盘旋了几圈,最终在露琪亚的注视下彻底消散,未留下半点实体痕迹。

捩花失去了握持的力量,“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刀身渐渐变得透明,很快便化作灵子消散了——它本就是模仿的幻影,终究成不了真。

露琪亚的身体重重摔在冰面上。胸口的伤口还在流血,灵压几乎耗尽,但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她抬起手,看着掌心残留的红色血渍,又望向亚罗尼洛消散的方向,眼眶微微发热,却没有再掉眼泪。那些积攒了多年的愧疚和痛苦,好像随着亚罗尼洛的消散一起,被风吹走了。

这场战斗结束了。

那个吞噬了海燕记忆、玷污了他模样的怪物,最终只留下两具湮灭的头颅和一滩很快干涸的红色残液。他的“贪欲”没能让他永远拥有那些掠夺的力量,终究在执念中走向了破灭。就像文刀说的,靠掠夺得来的东西,终究是留不住的。

而她,也终于亲手斩断了那段缠绕多年的阴影。海燕大人的死不是她的枷锁,那些与他相关的记忆——樱花树下的教导、训练场上的指点、病床边的絮语——都成了让她站起来的力量。她不再是那个需要躲在别人身后的小女孩了,她可以独自面对风雨了。

露琪亚缓缓闭上眼睛,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仿佛看到了樱花纷飞的十三番队庭院,海燕站在石阶上对她笑,像很久以前那样,温和又明亮。他的身边站着志波空鹤和志波岩鹫,他们也在对她笑,眼里没有丝毫责怪。

“做得好,露琪亚。”

她好像听到他这样说,声音温和得像春日里的风。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秒,她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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