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印感应塔的顶层平台弥漫着刺鼻的咒印能量,鸣人掌心的金色光球将黑暗驱散,照亮了满地碎裂的蚀印苦无——那是佐助留下的最后痕迹,苦无刃上的樱花刻痕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却再无半分查克拉残留。宁次的白眼已开到极致,眼尾渗出细密的血珠,却只能捕捉到吞噬装置运转的紊乱能量:“装置核心在塔顶穹顶,它不仅屏蔽查克拉,还在扭曲空间波动,就算佐助还在塔内,我们也无法定位他的位置。”
小樱的监测仪彻底变成了雪花屏,她反复调试着设备,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吞噬装置的能量频率和大蛇丸的咒印同源,佐助的雷遁虽然能暂时净化,却抵不住长时间的能量侵蚀。”她看向平台角落的血迹——那是淡红色的,没有被咒印污染,“这是佐助的血,伤口不深,应该是突破陷阱时留下的,说明他离开时还很清醒。”
“不能再等了。”红豆突然开口,颈间的咒印剧烈发烫,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塔底的蚀印虫卵开始孵化了,最多还有半个时辰,整座塔就会被毒雾笼罩。而且大蛇丸的追兵已经靠近,我们带着君麻吕,根本无法兼顾搜索和战斗。”她看向鸣人,眼中满是无奈,“佐助是故意引开我们的,他留下的雷遁标记,除了指方向,还刻着‘勿追’的暗纹,只是你太急没看清。”
鸣人攥紧掌心的辉夜玉佩,金色查克拉因不甘而剧烈翻涌,却在触及玉佩的清凉后渐渐平复。他蹲下身,将那枚樱花苦无捡起来,刃面还残留着佐助的气息:“我知道他想自己查真相,但我们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话音刚落,塔顶穹顶突然传来“咔嚓”脆响,吞噬装置的黑色光晕暴涨,平台地面裂开数道缝隙,黑色毒雾从缝隙中涌出。
“走!”君麻吕突然发力,将鸣人推向楼梯口,自己则转身用尸骨脉在身后凝聚骨墙,暂时挡住毒雾,“佐助留了辉夜族的求救信号在苦无里,只有我能感应到他的位置,现在跟我走,还能活着回去再找机会!”他左颈的咒印节点泛着微光,那是与苦无中残留的族内秘术产生的共鸣,“再不走,我们都得死在这,谁也救不了他!”
撤离的路比想象中更艰难,孵化的蚀印虫卵化作毒虫,朝着众人扑来。鸣人在前方开路,金色查克拉形成的屏障将毒虫尽数挡下,却也让他的查克拉消耗殆尽,连神体再生的光晕都彻底消失;宁次和红豆在两侧护持,柔拳与毒雾忍术交替使用,清理沿途的陷阱;小樱则背着脱力的鸣人,同时用医疗查克拉为君麻吕稳定伤势——刚才的骨墙几乎抽干了他仅剩的查克拉。
当众人终于冲出瘴气林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身后的咒印感应塔轰然倒塌,扬起的黑色毒雾与晨雾交织在一起,遮住了佐助可能存在的方向。鸣人瘫坐在草地上,看着那片毒雾,突然将脸埋进膝盖:“我又没保护好他……小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小樱蹲在他身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不是你的错,佐助只是太执着于真相了,我们回去告诉纲手婆婆,制定更周全的营救计划。”
返程的路格外沉默,君麻吕靠在宁次肩上闭目养神,却在途经断骨山谷时突然睁眼,指向一处隐蔽的石缝:“里面有辉夜族的秘传卷轴,能定位持有族内秘术的人,我本来想自己用,现在给你们。”他将卷轴交给鸣人,“佐助的苦无里有我的骨粉,用卷轴就能感应到他的大致方位,但范围只有五十里,需要靠近才能精准定位。”
三天后,疲惫不堪的小队终于回到木叶。火影大楼的会议室里,纲手看着众人身上的伤,又接过红豆递上的情报卷轴,指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当听到“佐助故意留下暗纹让勿追”时,她沉默了许久,才将三代的手札再次放在桌上——那上面除了鼬的画像,还多了一行纲手的字迹:“执念如刃,需以羁绊为鞘。”
“我知道你们不甘心,但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纲手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鸣人身上,“大蛇丸的细胞实验已经到了关键期,他需要佐助的写轮眼完善最后一步,暂时不会伤害他。君麻吕提供的卷轴很关键,我们可以暗中布置,等佐助的信号再行动。”她顿了顿,将一枚新的任务令牌放在桌上,“这段时间,你们先休整,暗部会持续监测田之国的查克拉波动。”
散会后,鸣人独自走到训练场,手里攥着那枚樱花苦无和辉夜卷轴。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传来小樱和宁次的呼唤声——他们提着手打大叔的拉面,站在训练场门口朝他挥手。鸣人看着苦无刃上的樱花刻痕,突然笑了,掌心的卷轴泛起淡淡的光晕,与苦无产生了细微的共鸣。他知道,这次不是结束,只是为了更好的重逢,他会等,也会准备好,下次再见到佐助时,一定能和他并肩面对所有危险。
火影大楼的顶层,纲手站在窗前,看着训练场里三人的身影,又看了看桌上君麻吕提供的大蛇丸实验室分布图,轻轻叹了口气。她拿起笔,在地图上圈出一个红色圆点——那是鼬最后出现的位置,与佐助消失的方向,恰好形成一个微妙的夹角。“孩子们,真相的拼图,很快就要凑齐了。”她轻声呢喃,窗外的夕阳正缓缓落下,为木叶镀上一层温暖的金光。